古代荣宠手札_分卷阅读_140
说着,他矮下身子,不由分说地拉过了女孩儿的手绕过肩头,就要强行背她起来。
元槿急了,又是推他又是踢他,挣扎着不肯。
蔺君泓本还心酸着。后转念一想,小丫头这样又踹又踢的,也不顾及着礼节了。若还强逼她,怕是可能真的会生气。
他只得歇了这个打算,松开她的手。
直起身来转身看她,蔺君泓方才发现,女孩儿眼中蒙蒙的雾气又多了,眼泪盈着,几欲掉下来。
他忙抬手拂过她的双眼,既怜惜又无奈地柔声说道:“哭什么?我不逼你了就是。”
元槿推开他的手,摇摇头。自己用袖子胡乱把眼泪抹干,说道:“我没怪你。你不用自责。”而后低头朝着前面行去。
蔺君泓暗暗叹了口气,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后面。
经了刚才那一番遭遇,元槿的精神早已疲累不堪。又后来呕吐出来,身子也有些受不住。
在府里行了片刻后,她眼前一晕,身子晃了晃,竟是朝旁歪了过去。
蔺君泓大骇,忙将她抱了起来,大步朝着篱落斋行去。一路上不住喊人,将原先军中随行的军医、如今府里的岳大夫给叫了来。
岳大夫给元槿把了脉。本想说姑娘无事,稍稍歇息下就好。看看端王爷急得眼睛都泛了红,他又有些举棋不定。最后还是开了一副安神的方子出来。
蔺君泓忙让繁兴去把药煮了。
端王爷稍有些洁癖。
看到自己身上脏了,随手脱了下来,丢给府里仆从去清洗。
他知道元槿也是极其爱整洁的。看女孩儿因着呕吐时候沾了点秽物,就上前将她外面的衣裳轻轻脱了下来。
不过,她的衣裳,他是不肯交给府里仆从清洗的。
他的女孩儿身上穿的,怎么能让那些臭男人去碰?
于是端王爷让人打了水来。然后他拿着她的外衣,自顾自跑到院子里亲自清洗去了。
繁武看的眼珠子都要瞪下来了。
繁盛想了想,推了繁武一把,“你去姚先生那里,把长公主给姑娘的那个丫鬟叫过来。”
繁武不肯,“你怎么不去?”
繁盛冷笑道:“如果此刻府里有了突发状况,留你下来,有用?”
一句话把繁武虐成了渣渣。
繁武垂头丧气地往外奔。不多时,把秋实带了回来。
只不过,端王府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的。
秋实只能待在门房那里,静等里面传唤。
元槿中途醒来了一次。只是脸色不太好看,依然苍白着,而且可能头脑发晕,并不太情形。
蔺君泓就将一直温着的药端来给她喝了。
待到女孩儿将药饮尽,他将药碗搁下。一回头,发现女孩儿又双目紧闭,也不知是晕了过去还是其他。
蔺君泓不放心,唤来岳大夫详问。方才知晓她身子有些虚,怕是要直接睡到明早的。不过一晚过去,身子就也好了。
心下稍定,蔺君泓在床边坐下。却见女孩儿睡得不甚安稳,就拨了拨屋里的炭盆,想着把火烧旺一点。
转眼一看,女孩儿正好翻了个身。
他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给她把被子盖好。却在塞被角的时候,发现了枕下露出的一角。
蔺君泓顿时脸黑了黑。
明知道女孩儿现在睡着,什么都不知道。但他莫名地就有些心虚。
深深呼吸几回,让自己放松了些,他一手半抱着女孩儿上半身,一手拨开枕头,快速把下面那物拿出来。
而后放女孩儿躺平,他将手中之物紧抓在手里,慌不择路地逃了。
左思右想,东西搁在哪里都不安心。反倒是最危险的地方或许还能是最安全的地方。
最后蔺君泓又折回了篱落斋的卧房,打开柜子里一个紫檀木的匣子,认真地将那肚兜给放了进去。再落了一道锁,这才放下了心。
蔺君泓生怕元槿一晚上不起来会饿着,且空腹那么长时间也不利于恢复。
他就让厨里准备了肉丝粥。待到肉丝的滋味和营养全都煮进粥里后,他又用筷子将里面的肉丝挑了出来。将粥放凉一点成了温的,这便轻唤了女孩儿。
因为怕绕到了女孩儿休息,天已经黑透了,屋里也只在墙角点了一盏灯。
元槿迷迷糊糊的,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半眯着眼犹在梦中一样。
蔺君泓扶了她靠在他的身上,一勺一勺喂着她吃了一小碗粥。看她困得睁不开眼,头一点一点地根本支撑不住,就也没再把先前准备的第二碗拿过来。直接扶着她躺好,让她继续去睡。
元槿醒来的时候,一眼就发现了身上穿着的不是之前的骑装。
她大惊,赶忙唤人来问是怎么回事。
蔺君泓忧心她的身体,昨晚一夜都没敢远离,一直歪靠在外间的榻上小憩。
元槿这边一有动静,他就醒了。急忙过来细问是怎么回事。
听闻她当先提到的是这一件事,端王爷目光闪了闪。
“衣裳?”蔺君泓勾唇一笑,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是你的丫鬟帮你换的。”
元槿面露疑惑。
“那个叫秋实的。”蔺君泓暗赞繁盛够细心,提前把人就叫来了,思量着往后给他加加薪酬,“她就在府里。她给你换的。”
语毕,端王爷忙将繁盛叫来,朝他使了个眼色,让他把人叫过来。
蔺君泓先前那话倒也是真的。
秋实如今当真是在端王府里。
昨日她在门房等了几个时辰,里头都没有叫她。而后天色暗了,繁英就安排她在一个空置的仆从的院子里住了一晚上。
秋实一句话都没多问。
身为公主府的婢女,她比旁的府里的人更清楚端王的实力,也更知道端王府里的都是些什么人。
硬闯、逼问,都是没用的。
她只能安安静静地等着。
但是,一想到王爷将姑娘留宿在王府,且不声不响地没个准话,她的心里就十分忐忑。生怕王爷对姑娘行那强占之事。
秋实一晚上都没能睡着。
直到第二天微微亮了,她才接到了传话,说是姑娘将要醒了,让她过去伺候着。
秋实忐忑不安地过去。行礼问安后,一抬头,看到的便是元槿略显憔悴的模样。
秋实心下一慌,赶忙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昨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