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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西湖夜宴

  张金生很快发现在逛街这件事上男人永远不是女人的对手,不得已他只得声泪俱下地哀求逛街达人:“要不咱找个地方吃点什么,主要不是我,我是怕把你饿着。”
  凌潇木淡淡地回了家:“我还不饿。”
  又转了几条街,逛了几个商场,张金生溃不成军,只得全面投诚:“可怜我的脚,再走下去八成会断,相信你的脚也累了,我帮你揉揉吧。”
  末了,张金生只能像一条死狗一样缀在凌潇木的屁股后面,可怜巴巴地希望时光女神走的快点,希望杭州的警察立即宣布实施戒严,驱逐一切外地人回宾馆。
  当一切幻想都被现实击破后,张金生买了根拐杖,装起了残障人士。
  凌潇木冷冷地哼了一声,把张金生带回了她的客栈,在房间门口宣布解放他。
  在张金生正式脱身之前,凌潇木问他:“知道今天错在哪了吗?”
  张金生道:“通过今天这件事我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古人说胸大无脑其实是错误的,美女往往都是美貌与智慧并存的,所以在美女面前耍小聪明是不明智的,很有可能招致毁灭性的打击,痛定思痛,我决定痛改前非,从此以后做一个老实的人,纯粹的人,脱离低级趣味的人,还要加强体育锻炼,尤其在十公里负重越野方面争取有突破性进展。”
  凌潇木道:“还有一条你没认识到,那就是言多必有失,管好自己的嘴。不该说的不要说,该说的最好也别说,除非让你说。”
  张金生道:“我记住了,保证没有下次了。”
  看张金生认错态度还不错,凌潇木决定暂时放他一马,道:“累了一天我还没吃饭呢,你打算怎么做。”
  张金生道:“现做肯定是来不及了,再说也没锅灶啊,我去叫宵夜吧。”
  凌潇木哼了一声道:“那还不快点。”
  张金生拎着宵夜回客栈时,恰好在门口遇到郭澜澜下出租车。郭澜澜牛仔裤配白衬衫,脸上的妆还没有卸,很美,但有些不真实。
  郭澜澜道:“咦,你怎么在这,还知道我没吃饭。”
  张金生道:“没吃正好,一起来吧。”
  凌潇木等张金生走后,紧急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裳,正躺着看电视,忽见郭澜澜和张金生一起回来,凌潇木奇怪地问:“你们怎么在一起?”
  郭澜澜说:“别提了,说是半个小时就拍好,结果真的是半个小时就拍好了,但问题是在拍之前让我等了足足五个小时。可怜我的腿,我的脚,我的腰……”
  郭澜澜忽然发现这个房间里还有一个叫张金生的人,便咳嗽了一声。
  凌潇木也表示无语,不过鉴于郭澜澜的事人家是免费赞助,也就不好计较那么多了。她瞅了眼张金生,问他还傻站着干嘛,赶紧把饭菜摆上啊。
  张金生刚才在听郭澜澜娇声嗲气抱怨,一时有些出神,郭澜澜给他的印象一直是冰山美人,美则美矣,只是冷的让人难以接近,却没想到冷只是她的伪装,人后的郭澜澜和所有女孩子一样也是温柔爱撒娇的。
  郭澜澜的写真照还在拍摄中的时候,她表姐就有事先走了,收工之后一群人去酒吧喝酒,郭澜澜没去,就逃了回来。
  所以她现在也是饥肠辘辘,加上另一个饥肠辘辘的凌潇木,所以张金生只能悲愤地忍着饥肠辘辘回宾馆去了。
  路上他买了点烧烤,边走边吃,一回到房间他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王大成坐在床上低着头,神情沮丧,双手抓着头发,像是要揪着头发把脑壳打开。
  张金生问:“怎么啦?”
  张庆把张金生推到走廊,关了门,嘻嘻笑道:“第一次,失败了,懊恼。”张金生马上义正词严地批评道:“太过分了,杜萍才多大呀,小姑娘呢,他怎么能干这种事,你为什么不拦着他点。”张庆道:“什么呀,我叫他们培养培养感情,谁知道动真格的啦,把杜萍的裙子都撕破啦,现在哭的泪人似的,嚷着要回家,大成都给人家跪下了,要不是我们回来的及时,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呢。”张庆把这件事当成一件很好笑的事,张金生却忧心忡忡道:“这事可轻可重,还是让晓霞好好劝劝吧,最好能大事化小。”
  张庆道:“没事,能有什么事,第一次不都这样吗?”
  这时候邝晓霞从杜萍的房间走了出来,看见张金生,淡淡地说:“拿点吃的进来,再拦着点那头犟驴。”
  王大成上午带着杜萍回到宾馆,趁着没人,两个人就学着电影小说里的步骤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起初又兴奋,又紧张,又如鱼得水,但后来不知哪个环节出了乱子,杜萍突然反悔了,但王大成觉得男子汉大丈夫做事不应该半途而废,于是就稍稍地用了点强制手段,由你情我愿变成了霸王硬上弓,事后杜萍哭着闹着要回南州,王大成吓坏了,给她下跪,抽自己耳光,见哄不住杜萍,急的要去跳楼。
  幸亏张庆、邝晓霞回来的及时,否则指不定闹出什么乱子来。
  这场变故给这次旅行蒙上了一层阴影,一个成了霜打的茄子,一个两眼哭成了桃子。倒是张庆看的很开,笑着说好事多磨,不必在意,时间会治疗一切伤痛。
  第二天,郭澜澜表姐看了样片后觉得不甚满意,打电话叫郭澜澜去补拍几个镜头,快到中午郭澜澜的姑奶奶赶到公司,说要带郭澜澜去见亲戚,凌潇木就很识趣地躲开了,跑来找张金生玩。张金生担心王大成和杜萍的事被她知道影响不好,就把她哄了出来,拐着她去了六和塔。
  晚上又拐着她去看运河。
  直到郭澜澜给凌潇木打电话,张金生才把她送回去,凌潇木住的客栈在一个巷子里,巷子很窄,入夜之后巷口有人开大排档,出租车不愿进,二人就在巷口下了车,买了些烧烤带给郭澜澜,凌潇木走在半路上就开吃,一个不留神把脚崴了。
  张金生扶她在路边坐下,给她揉骨,顺筋,活血,凌潇木见张金生软弱可欺,索性就赖上他了,声称自己一步都不能走,让张金生背着她回客栈。
  张金生跑了一天,累的腰酸背痛,哪里想背,却左劝右劝,就是劝不过她,无奈只得客串一头任劳任怨的驴。
  几分钟后,张金生敲响了郭澜澜的房间,郭澜澜叫了几声才回应说马上就来,然后就听到咕咚一声响还有人尖叫声。张金生慌了,催促凌潇木赶紧开门,凌潇木把自己的小包打开东西倒在地上,才发现钥匙其实在郭澜澜那。
  张金生二话不说赶紧下楼,把服务员喊来开了门,二人冲进去一看,发现郭澜澜身穿睡衣坐在地上,捂着脚踝起不来身。
  她的头发湿漉漉的,甚至还有些泡沫。浴袍也是湿的,将胸前一对玉峰高高地托了出来,见到张金生,她慌乱地用手臂遮挡自己的胸,怎奈张金生眼尖,早已看到了心里。
  凌潇木伸手要去扶她,被张金生阻止了,张金生问明了她是怎么摔倒的,那地方不舒服后,才和凌潇木一起把她拉起来放在沙发上。郭澜澜拧着眉头,反而安慰凌潇木说:“我没事,我以为你们还要等一会才会回来,就想洗个澡,还没洗完呢就……”
  正蹲在地上为郭澜澜揉脚的张金生立即挨了两巴掌,凌潇木气鼓鼓地说:“都怪你,谁叫你半夜往这跑。”郭澜澜说:“你别怪金生,都是我不好。我太没用了。”
  张金生趁她和凌潇木说话,错了一下骨,但感觉告诉他郭澜澜的脚并没有脱臼,一时也没敢多想,毕竟他也是二把刀,对自己的“医术”并没有什么自信。
  “你在那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澜澜你觉得好点了没有?没有,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是我弄错了,你们不要着急啊,我再研究研究。”
  然后他就被凌潇木揪着耳朵拎了起来,凌潇木粗暴地把他往外面赶:“滚出去,色狼,谁让你捧着我们澜澜的脚不放的。”
  张金生道:“你讲讲道理好不好,不捧着脚,我怎么看病,你真当我是神医呐。”
  凌潇木道:“不许你顶嘴,我现在讨厌你这个人。”
  郭澜澜看着他俩闹,说道:“我没事了,你们别闹了。”为了证明自己的确没事了她强撑着站了起来,但立即叫了一声又跌坐下去。
  张金生说:“八成伤着筋了,我看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说着就扯了一条新浴巾铺在背上,让郭澜澜趴上来,背着她下了楼,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到巷口打了辆车去了医院。
  值班医生仔细检查了一遍,说:“没什么大碍,回去吧。”
  凌潇木道:“她疼的路都走不成,怎么能没事呢,要不拍个片子吧。”
  值班医生道:“小同志,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我工作这么多年,有没有毛病我不晓得啊。”开了盒喷剂和一副活血止痛膏就把三人打发了。
  回去的路上,凌潇木不停地嘟嚷着杭州的医务人员的业务水平低,服务态度差。说的出租车司机忍不住跟她辩论起来。
  郭澜澜忙说:“都怪我,是我太娇贵了,本来也就没什么事的。”
  张金生道:“小心无大碍,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到了客栈,张金生又把郭澜澜背上楼,安顿好了,这才回武林广场。
  经过一天的开导,杜萍不闹着回南州了,但对王大成却存了戒心,跟邝晓霞腻在一起,寸步不离,张庆也担心王大成犯傻,一整天都呆在宾馆看电视。
  晚上见张金生回来,悄悄地说:“你可回来了,我走啦,约好了零点喝酒,你看看这都几点了。”张金生道:“半夜晓霞要是问起来,我怎么说呀。”
  张庆说:“你就说……嗨,你这家伙,你想什么呢,半夜我媳妇来敲门,我媳妇怎么会敲你的门呢?”张金生道:“问题就在这,你不在,她不知道呀。”张庆道:“那就不开门,死活也不要开,你不开她还敢硬闯不成。”
  张庆溜了,张金生相信他真的去找朋友喝酒了。
  第二天一早,邝晓霞敲门问张庆去哪了,张金生一边揉眼一边思考要不要把真相告诉她,却听张庆在另一张床上说:“大清早的就来查岗,你烦不烦啊。”
  说罢翻了个身继续睡。
  邝晓霞瞅了眼张庆,对王大成说:“要吃生煎包,知道怎么做了吧。”
  王大成傻乐傻乐地下楼去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张超越打电话给张金生,说:“万事俱备,只听你一声令下了。”
  张金生说:“开工吧,争取年底我过来能住人。”
  张庆问:“年底来这干啥,真打算跑这来住啊。”张庆哈欠连天,一身的酒气。张金生指了指浴室,张庆就去冲凉去了。
  张金生发现床头柜上多了一瓶酒,心里暗赞张庆心思细密。
  中午过去陪郭澜澜、凌潇木吃了个饭,下午又在一起打了会牌,张金生就接到了冯先生打来的电话,约他晚上吃饭。
  挂断电话,凌潇木问:“这家伙不会是个骗子吧,网上购物在中国真能行得通吗,反正我是不大敢在网上买东西的,澜澜你呢。”
  郭澜澜的脚贴上膏药已经大好了,她今天穿着凌潇木的米黄色卡通t恤,略显有点小,一对玉峰高耸挺翘,张金生一直怀疑她里面没穿胸罩。
  郭澜澜望了眼张金生,笑着说:“货.到.付.款我就愿意,否则我怕被骗。”
  明眸皓齿,目含秋水,不施粉黛,张金生已经快醉了。
  他站起来说:“两位美女,在下失陪了,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反正对冯先生所努力的事业充满信心,祝福我吧。”
  张金生前脚刚走,凌潇木就对郭澜澜说:“郭澜澜,你这个大骗子。”
  郭澜澜倒是一愣:“什么呀。”
  凌潇木探手在郭澜澜饱满的胸脯上一抓:“为什么不戴胸罩?”郭澜澜啊地一声护住自己的胸脯,笑道:“你的t恤这么小,戴胸罩一点都不舒服好不好。再说我也没想到他会留下来陪你打牌。”
  凌潇木道:“什么陪我打牌,根本就是陪你的好不好。”
  郭澜澜一笑,想说什么,脸却红了。凌潇木道:“叫我说中了,你没话说了吧。还有,我刚刚想起来了,昨晚你最后一次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说我们到巷口了,还问你要不要吃点什么我给你带回去,打电话时你没洗澡啊,挂断电话你为什么要洗澡?你每次洗澡都要洗的天荒地老,昨晚为什么抢时间?你不是意外摔跤,你是故意摔倒的。”
  郭澜澜脸一红,说:“这都骗不过你。”她撂了下头发说:“没错,打电话时我正在看电视,然后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我就拉开帘子往下看,不偏不巧正好看到他跪在地上给你揉脚。我想你们怎么就亲密成这样了,你这傻瓜不会被他给骗了吧,所以才故施美人计,试试他是否对你真心。”
  凌潇木道:“美人计?你在用美人计,你的确是用了美人计,但我怎么觉得你是要用美人计把他拿下呢。”
  郭澜澜说:“哪有,全都是为了你,害的我被一个臭男人背着到处跑,还被一个猥琐的医生捏脚。”凌潇木道:“对呀,那个医生是挺猥琐的,他盯着你白白嫩嫩的大腿看呀看呀,捧着你的小脚摸呀摸呀,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哎,不对,张金生这个坏蛋也捧着你的脚摸呀摸呀的。”
  凌潇木一把推倒郭澜澜在床,欺压上来说:“你老实交代,是不是看上他了?”
  郭澜澜笑道:“哪有,我完全是友情帮忙,试探他对你的真心。”
  凌潇木放开郭澜澜说:“他对我有什么真心,他巴结我不过是为了巴结我姐,实际是巴结朱副院长,这个家伙早掉到钱眼里去了,坏蛋的很呢。”
  郭澜澜说;“我觉得他还不错呀,昨晚那么折腾他,他一句怨言都没有。脾气真好。”
  “好什么呀,那是他伪装的好,老奸巨猾的家伙。”凌潇木脱口而出,然后眼珠子一转,嘿嘿了两声,就亮出了她的抓奶龙爪手说:“你看上他了,所以你就不戴胸罩陪他打牌。”
  两个女孩就在客栈的房间里闹成一团。
  ……
  张金生这天晚上吃到了一顿地道的杭帮菜,是在西湖的画舫上吃的,看得出冯先生对这次晚宴很重视,不仅公司高管尽数出席,还邀了几个要好的朋友。他的公司还在拼搏阶段,所从事的内容并不为大多数人所理解,而张金生不仅完全理解他的事业,而且对未来的预期也跟他一样,甚至在很多方面张金生的超前理念还启发了他。
  所以他一从外地回来,就约见了张金生。
  这晚清风徐徐,波澜不惊,饭后两个人荡舟在西湖上,谈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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