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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_分卷阅读_37

  燕靖也顾不上骂他,让安总管带他下去洗澡换衣服,等顾清风好不容易坐饭桌上时,又灌了一大碗姜汤,安总管在一边帮他擦头发:“顾大人啊,你这是去了哪里里啊?怎么会淋成这样。”
  顾清风喝了碗姜汤已经恢复理智了,看着坐在一边脸沉的跟锅底一样的燕靖咳了声:“我……去巡街了。”燕靖哼了声:“我让你去看守城门,你倒是给我看的哪家的门啊。”顾清风看了一眼立在燕靖身后的林景卓,林景卓面无表情,顾清风无声的动了动嘴,林景卓个大嘴巴,看着老实巴交的,没想到是个告密的。
  燕靖瞪了他一眼站起来回书房了:“吃饭吧!以后饭点不回来就不给你留饭了!”顾清风对着他的背影皱了皱鼻子,张了张口,安总管看着他这个模样笑着摇了摇头,他还是个小孩,安总管着人重新把饭菜给他热了热:“顾大人,趁热吃,千万别伤风寒了。”顾清风看着热腾腾的饭菜小声的朝他笑:“谢谢安总管。”安总管笑呵呵的:“老奴应该的。顾大人,你也莫气王爷,王爷他担心你呢,一直坐在这等你呢。”
  顾清风张了张口慢慢又合上了:“我知道了。”燕靖哪里是担心他,是担心他是不是出去做坏事而已。
  顾清风戳了戳碗里的面条,一根根的挑着吃,他现在在靖王府越来越像那么回事了,很自由,靖王府的人少,燕靖的家在北平,这个王府是他成年后皇上赐的别院,他在北平安了家后这里就很少来了,一年来一次,所以这院子里伺候的人较少,好在主子也少,就燕靖一个。
  燕靖身边的人也就那么三个,林景卓、耿之言和林景曜。耿之言是个老头子,拿他一个小屁孩也没辙,林景卓则不喜欢说话,看见他跟隐形人一样,今天给他送雨伞还是头一次。
  这里面他最不愿意碰上的就是林景曜,林景曜跟他差不多,看彼此都不顺眼,且嘴都相当快,有什么说什么,顾清风也跟他不痛不痒的反驳了几次,两个人都没有占到便宜。不过林景曜不跟那俩人一样,他不住在靖王府,他老婆来了,他就跑他老丈人家住了,顾清风就暂时松了口气。
  安总管伺候他吃完饭,顾清风还坐桌上,他好像吃的有点多了,靖王府的饭还是不错的,花样繁多,而且大部分是是素菜,都摆在他面前,他每样吃点就吃多了,这样下去不太好,顾清风撑着桌子站起来,安总管跟他建议:“顾大人,外面雨停了,去花园里走走,消消食再睡。”顾清风嗯了声,安总管又在后面嘱咐他:“花园的西侧我新种了一片栀子花,那个花好吃。”顾清风回头看他,安总管朝他笑笑,顾清风咳了声出去了。
  48第四十八章
  顾清风估摸着时间,在花园里走了几圈,果然把安总管说的栀子花花心都给掐了,这次没吃,让他喂了走廊下的鹦鹉,鹦鹉看天黑透了早就闭眼了,被他给弄醒了叽叽喳喳的很不愿意,顾清风也不管他们愿不愿意,喂完了鹦鹉,顾清风又溜了一圈,耿之言他们才从燕靖书房出来。这个时候顾清风就得去伺候燕靖了。
  燕靖听见他来也没抬头:“吃完饭了,过来磨墨。”顾清风悄声走到他旁边,燕靖已经写了个开头了,顾清风扫了一眼立马转开了眼,头两个字他还是认识的,这是写给他父皇,当今皇上的。
  燕靖这个奏折写的极慢,一字一句的斟酌,写一会停一会,顾清风也跟着慢下来,磨墨是要不时的动一下的,要不墨会沉淀,沉淀了就不好了。顾清风给燕靖换了好几次茶,他都没有喝,只是看着他手里的笔,迟迟不写,仿佛有千斤重。顾清风把灯火给他拨亮了点,燕靖沉沉的脸便越发的萧肃了,灯影让他的五官更加的立体,像是刀刻出来的一样,即便是面无表情也有着刀光剑影般的冷冽,顾清风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等到燕靖写完这个长长的折子,天都黑透了,雨后的夜晚清凉的许多,风从木窗棂里吹过来,让人心情也好了许多。
  燕靖把折子合上,站到了走廊下面,顾清风跟班一样的跟着,天是雨后的黑沉,黑压压的,把所有的星辰都吸没了,偌大的夜空里只有靖王府的几盏灯透着微微的光亮,光亮太弱,反而让整个黑夜越发的沉寂。
  燕靖一动不动的站着,顾清风也不好说什么,好不容易等他回房,都快半夜了,顾清风都听见两更的声音了。
  燕靖躺床上也没有睡着,不过不跟刚才那样死气沉沉了,还能摸他腰了,顾清风想了想开始小幅度的活动,先把床头柜格里的药摸出来,用指头挖了一点,自己里里外外的涂上了,然后跟小猫一样一倦,把身体侧进燕靖怀里,燕靖搂着他的腰压了上去,顾清风紧紧的握住了枕头,燕靖进去后总是不管不顾的乱冲,顾清风身体刚开始还能侧住,随着他冲击加快,顾清风就被他摁趴着了,两个胳膊勒的他喘不过气来,下面顶的极快,快得也让他呼吸困难,跟脱了水的鱼,在狂风暴雨里张大了口,汲取那点可贵的雨露。
  燕靖一到顾清风身体里就控制不住,大刀阔斧的狠捅了几下,觉得他要逃,双手把他牢牢的抱住了,顾清风咬住了枕巾,哽咽声便悉数沉寂了,只剩身体细细的抖,燕靖死死的抱着他压了半响后吐出了口气,沉甸甸的压在他身上,觉得顾清风身体软,他更把长腿长脚的都压他身上,要跟他紧紧的贴在一块,而顾清风一点也不喜欢这样黏黏呼呼的,他哼了声:“王爷你起来,太重了。”燕靖笑了声,翻下身去把他摆正了:“你今天难得没睡着。”顾清风低低的恩了声:“卑职下次记着了,一定在王爷睡着了再睡。”
  燕靖躺床上看着他,顾清风很勤劳,先把两个人身下垫的白布抽了出来,然后又拿起旁边早已准备好的毛巾替他擦下身,低着头擦的很认真,纤长的睫毛扇的极快,即便是背对着光影他都能觉出他眨的速度,跟他手里的动作不相上下,燕靖嗓子有点哑:“好了。”顾清风便停下了,擦他自己的,躺在自己身边,动作再小燕靖都能感觉的到,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悉悉索索的,夹杂着他自己咬着牙的声音。他是个爱干净的,非要清理干净了才行,燕靖听着他的声音有些难熬,顾清风就躺他身边,降了他一次的火却引起了他的心火,他前几天抱着他总想多来几次,可是多做的后果就是顾清风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燕靖想想他那纸糊的身体便作罢了,顾清风总算收拾利索了,老老实实的躺他身边了。
  顾清风闭上眼睛昏沉沉的,他的任务完成了,可以睡觉了。
  燕靖捏了捏他身上的肉,先捏他腰,后摸了摸他背:“你好像长点肉了。”顾清风最喜欢这句话了,这是他在靖王府唯一的好处了,靖王府的饭比较好吃,比张老头做的好吃。虽然高兴,顾清风还是要顾及一下主子的心情:“王爷,你喜欢瘦的?那我就少吃点。”燕靖笑了声:“不用,你多吃点吧,以后可能就没的吃了。”顾清风心一下子凉了:“王爷,你要干什么?”燕靖笑了笑:“不干什么,好了,你睡觉吧。”
  顾清风默默的闭上了眼睛,他想的果然不错,要打仗了,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燕靖的折子第二天就由专人带给了皇上,皇上看了他的折子很久没有动。燕靖果然是马背上锻炼出来的,西夏进犯,他重言陈词,不能纵容西夏,不能和亲,一定要打,无论如何都要打;打完了不能再赐白银、布匹与公主,即便是他向我朝称臣也不行,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协。
  燕靖这一次上折子依旧言辞犀利,从这一字一行见不难看出他的着急与气愤,这么厚的一叠子啊,燕靖一字一画写的,这些日子抄习经书把字练出来了,一个是一个,不再张扬跋扈,一个一个的看到了皇上的眼里,陈述利害,表明决心,终,最后一行,墨迹重了:儿臣愿亲自领兵,定将侵略者永远赶出我大梁朝。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愿我大梁朝万里江山永世长存。
  皇帝深吸了口气,看着最后这一行重字心也重了,他没有想过燕靖在这个时候了还能对他说这些。他忌惮燕靖,每一次燕靖打完了胜仗,他都要从中中和,以示皇恩浩荡,以至于西夏蠢蠢欲动,贼心不死。就如同燕靖,他到了如今这个地步竟然还想领兵打仗,打赢了仗是不是也顺便攻打应天呢,一举把他这个江山也打下来呢!
  皇帝对燕靖的忌惮太深了,这是他自己的亲生儿子,他却如此的对他。在外忧内患之间,他选择了后者,每一个皇帝都活的可悲,谁都不相信,谁都不能信,只有这个位子是最真实的,只有眼前到手的利益是最可靠的。
  老皇帝在龙椅上坐了一个上午,终于动了下,不能放燕靖出来,不能让他带兵上战场,他不信他大量王朝除了他没有一个将才!
  皇帝招来众武将商量对策:“众位爱卿,今西夏屡次进犯我朝边境,着实可恨,朕今日招你们来,是想一个万全之策,众位将士有何良策尽管说来。”
  应天都城的武将大部分是连毅死后新提拔上来的新人,他们是每天都在练兵,可是却毫无用地,每天干的最多的就是守城门,再就是秋猎的时候跑跑马,射个兔子,而这秋猎还因为当今皇上重文轻武,不喜欢舞枪耍棍,几年难得一次。他们很久没有听见打仗了,这个是外因,最重要的内因是,燕靖替他们把所有的仗都打了,平北苑,镇西夏,制东周,在燕靖的守护下,他们的生活过的很安逸,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需要去打仗,所以此刻听了皇帝的话,众位将士都有些楞。
  皇帝一看他们这表情脸色立马就不好看了,他不愿意承认他大梁朝除了燕靖就没有人能带兵打仗了!他不相信他难道被燕靖这一招逼着!他就是不用他,他就是要看看他除了燕靖之后,他大梁朝就挺不下去了!
  看到皇帝气成这样,宋将军宋青山跪了下来:“末将愿领兵攻打西夏,为吾皇分忧。”老皇帝终于松了口气:“宋爱卿,快请起。你能为国分忧,朕心里深感安慰,朕的大梁朝也是人才济济。”
  宋将军心里松了口气,他终于摸对了一次皇帝的心意,虽然有些惊险,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皇帝想要打仗,他一向是听信陈相的,陈相前些日子还让他和亲来。宋将军这么想着又看了看皇帝,想再确信一番,皇帝这次是真的打仗?
  皇帝定定的看着他:“宋爱卿,若朕给你十万兵马,封你为兵马大元帅,你能给朕打个胜仗回来吗!”
  宋将军很激动一下子跪了下来:“末将谢皇上隆恩,末将这就率兵马启程,末将一定不会辜负皇上的信任!”宋将军信誓旦旦,他自认为他不会输给连毅的,连毅死了,燕靖被禁足了,那现在大梁朝的大将军就只有他了,他一定要立下赫赫战功给皇帝看看,不就是一个西夏吗。
  朝堂上有别的将士反对的:“皇上,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不能草率出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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