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拒绝了芥

  “产屋敷……？”中原中也在听到对方的姓氏的时候愣了一下，“不是吧？全国最长寿老人的姓氏？”
  “这一个我倒是不太清楚，不过中也你是怎么知道的？”沈悦欢挑了挑眉。
  “一周前新闻上说的。但实际上在此之前我记得全国最长寿老人姓氏应该不是这个……吧？”中原中也迟疑道。
  “……你还关注过这个？！”沈悦欢有些惊讶，“我以为这个应该只有织田为了写作才会去翻找资料的……算了，就当是世界融合带来的后遗症了。”
  “那么，鬼杀队的当主，产屋敷先生，请问现在是什么年代呢？”沈悦欢站在庭院里，转头看向产屋敷耀哉。
  产屋敷耀哉被他的两个女儿扶着在廊下坐好，又示意那两位剑士退下，这才回答道：“前几年刚改的年号，如今正是大正年间。”
  “二十世纪初。”中原中也咂咂嘴，“这个年代我可不熟悉，我比较熟悉明治和昭和的历史。”
  “没办法，大正时期只有短短十几二十几年，不熟悉也是正常。”沈悦欢说道，“产屋敷先生，我等此来，是为了找回我不成器的弟子的。”
  “也是我的下属。”中原中也补充了一句。
  “请问对方有什么特征吗？”产屋敷耀哉倒也没生气，只是心平气和的继续询问信息。
  “特征其实非常明显。”沈悦欢笑了，“我们这些人，大多都有特殊能力，在我们那里，统称［异能力］。”
  “比如说我的异能力［污浊了的忧伤之中］。”中原中也打了个响指，那柄被他接触过的刀刃就从地上漂浮了起来，“就是重力操作。”
  “比如说我的异能力［边城］。”沈悦欢眨眨眼，绿色的光芒从他身边扩散开去，一瞬间黑夜被白昼替代，天空中高悬的不再是浅黄的明月，而是如火的骄阳，原本他们身处的庭院也被大街小巷替代，甚至能够遥遥看见远方的青山。
  “原来如此……你在抵达的一瞬间，就已经把附近的空间全部替换成了你的［城］……么？”产屋敷耀哉沉吟了一会儿，“二位似乎对我们并没有敌意，那么您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
  “是为了商谈关乎两个世界的大事。”沈悦欢说，“如果放任两个世界融合，因为人数重叠的问题，每个世界至少有一半人会被抹消他们的存在。我们前来，一是为了带回误入这个世界的弟子，另一个就是将逐渐靠近的世界线重新分离。因此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寻求帮助，或者合作。”
  “那么，分离世界线需要怎么做呢？”产屋敷耀哉问。
  “我们的世界虽然异能力者按照世界人口基数来看，数量其实不算多，但所谓异能力是我们世界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力量。”沈悦欢沉声说道，“只要让世界意识发现我们的存在会扰乱定数，并且会影响事态发展，世界线就会自主分离，到那个时候我们也就能够离开了。”
  “你们打算怎么做？”产屋敷耀哉皱了皱眉，“倘若你们对普通人出手，那么请恕我拒绝。”
  “我在来之前通过某种渠道查询了一下你们世界的状况。”沈悦欢说，“撇去普通人不说，这个世界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力量掌握在两个势力手中，一个是你们，另一个就是被你们称为［鬼］的群体。”
  “您是指呼吸法？”产屋敷耀哉问，“那也算是特殊力量吗？”
  “确实如此。”沈悦欢点了点头，“经过上百年的发展，以呼吸方式来进行修行，再加上境界提升……呼吸法确实已经是成熟的特殊力量体系了。”
  “也就是说，你们倘若想要分离世界线，要么是从鬼杀队下手，要么就是从［鬼］之一族下手。”产屋敷耀哉沉吟了一会儿，“你们向我提出合作，是已经决定了将目标定为［鬼］了吧。”
  “确实如此。”沈悦欢肯定了产屋敷耀哉的说法，“如果可以的话，今后还请您多多指教。”
  “好说。”产屋敷耀哉颔首，“不过我也需要为我的孩子（剑士）们考虑，因此除了一定的情报和日轮刀以外，我们不会提供任何帮助。”
  “没有关系，有情报和武器就足够了。”沈悦欢微微躬身，“如果有关于我们弟子的消息，请务必告知我们。”
  “他的名字……是不是叫做芥川龙之介？”产屋敷耀哉问。
  中原中也一愣，刚想问“你怎么知道”，就被沈悦欢握住了手腕。
  “看来芥川目前是跟着您的剑士一起行动。”沈悦欢笑了，“能否容我们叨扰一段时间，直到他来找我们？”
  “正好鬼杀队每半年就要召开的［柱合会议］也将要开始了。”产屋敷耀哉笑了，“我会委托我的孩子们将他带来的。”
  下一刻，又是一道浅绿色的光芒，边陲小城迅速地化为了空气中的幻影，夜色下的庭院重新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
  两把刀架上了沈悦欢和中原中也的脖子。
  “你们两个……刚刚对主公大人做了什么？！”
  *
  沈悦欢长长的叹了口气。
  “说的我好像对有妇之夫做了什么一样。”他翻了个白眼，随手一烟斗抽开脖子上的刀刃，然后将手搭在了中原中也的肩上。
  “瞧见没，这才是我媳妇！”沈悦欢理直气壮地说，“这才是我想做些什么的对象！”
  “……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跟那条青花鱼学习。”中原中也冷漠地把沈悦欢的手从自己肩膀上赶下去，对准了架着自己脖子的刀面，扣住手指一弹。
  只听“喀喇”一声，那柄刀整齐地断裂开去，断掉的那一截刀刃就落在了草地上。
  “十分抱歉，他们只是有些过于担心我了。”产屋敷耀哉低头欠身，“我为他们的鲁莽道歉。”
  沈悦欢：……可以理解，道歉就算了。
  “杏寿郎，他们二位就劳烦你带去客房了。”产屋敷耀哉说道，“这一段时间，这两位贵客会暂时留在这里，在参加完柱合会议后就走。”
  “是！”最开始攻击沈悦欢和中原中也的剑士之一大声回答道，随后才将他们俩带去了客房。
  “虽然并不清楚你们的目的，但是既然主公都那么说了，我也就暂且相信你们。”这位被产屋敷耀哉称为杏寿郎的年轻人说道，“在下炼狱杏寿郎，是鬼杀队的炎柱。”
  “沈悦欢，人类，异能力［边城］，来自另一个世界。”沈悦欢冲炼狱杏寿郎眨眨眼，“我们的目的你们明天就会知晓，你们的主公会告诉你们的。”
  “中原中也，异能力［污浊了的忧伤之中］，其他一样。”中原中也冲炼狱杏寿郎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你实力不错。”
  “唔呒！谢谢夸奖！”炼狱杏寿郎一下子来了精神，“你们二位的身手也非常敏捷！”
  “闲聊就到此为止吧，炼狱。”另一个最开始就对沈悦欢和中原中也进行攻击的剑士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站在客房门口看着他们，“早点休息，明天柱合会议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进行裁决。”
  “说的也是。”炼狱杏寿郎点点头，“那么我和伊黑就先告辞啦，二位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来找我。”
  “明天见。”中原中也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在炼狱杏寿郎离开后关上了房间的门。
  *
  “你觉得你说的他们信了吗？”中原中也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怎么可能相信啊。”沈悦欢叹了口气，“而且我也没有全盘托出，需要对持有特殊力量的存在下手这件事根本就不存在。”
  毕竟只要系统在就能够分离世界线，沈悦欢其实根本不需要对鬼杀队或者鬼下手，会在展示实力之后将这件编出来的事情告知产屋敷耀哉，其实也是为了警告对方。
  “军警那家伙呢？”中原中也突然问道，“如果他带不回去，你会没法交差的吧？”
  “没事儿。”沈悦欢耸耸肩，“他爱来不来，大不了顶多浪费我知道人情，追杀我的多猎犬一个不多，少猎犬一个不少，而且猎犬欠我的人情足够让他们不迁怒你们port mafia。”
  中原中也：盯——
  “好嘛好嘛，我有办法定位到他。”沈悦欢最后还是败下阵来，“你放心啦，不会有问题的——虽然不怕军警，我也不会特意去找事儿，回头带回去直接跟福地先生当面批评就完事儿了。”
  中原中也这才笑了起来。
  他脱掉了外套和长裤，缩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在被窝外头：“赶紧睡，明天早起。”
  沈悦欢吹熄了桌上的台灯，然后慢吞吞地……钻进了中原中也的被子里。
  *
  芥川龙之介在往深山中走的时候，撞上了一个白发的小姑娘。
  “你是谁？！”白头发女孩儿瞪着他，紧接着目光就挪到了被他一路走来划开的那些茧上。
  “你……你做了什么？！”她又惊又怒地看着芥川龙之介，“你破坏了我的茧，还放走了我的食物……？！”
  芥川龙之介皱着眉看着这个姑娘，沉默了。
  无论是苍白的皮肤，抑或是颜色奇异的瞳孔，都表明了这个小姑娘是食人鬼的［事实］。
  小姑娘的眼神挪到了芥川龙之介身后的数把日轮刀上：“你是鬼杀队的？”
  问完后也没等芥川龙之介回答，她直接从双手之中放出了大量的丝线，试图将芥川龙之介包裹起来。
  “［罗生门］。”芥川龙之介轻喝一声，他身后黑色的风衣于是迅速化为黑色的布带，卷着他离开了层层丝线包裹的中心，紧接着，十多条卷着日轮刀的布条齐齐冲着白发女鬼刺去。
  “你——”白发姑娘一怔，“你也是鬼？你为什么要跟猎鬼人在一起？！”
  “在下可不是你这种抛弃底线自甘堕落的家伙。”芥川龙之介站在树枝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在下虽然常自称port mafia的走狗，却是正儿八经的人类。”
  在他说话的同时，黑色的布条化作巨大的黑兽，张开了如门一般的巨口——［罗生门·狱门颚］。
  女鬼被黑色的异能力拦腰切断，黑兽叼着她的下半截身子，晃晃悠悠地回到了芥川龙之介身边，嘎吱嘎吱地嚼了起来。
  “呜哇，这可真厉害呀。”有轻柔的女声在芥川龙之介的耳边响起，“看来我来迟啦。”
  芥川龙之介一惊，黑色的布料化作利刃，条件反射般朝着声音的来源刺去，却一下子刺了个空。
  “晚上好。”对方站在他对面的树枝上微笑了起来，“今晚的月色真美丽呀。”
  芥川龙之介盯着对方，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对不起。”
  “嗯？”对方大为惊讶，“你是指什么？”
  “那位先生告诉我，［今晚月色真美］是用于告白的，这样说是是为了委婉倾诉自己对对方的爱意。”芥川龙之介十分认真的说道，“在下不认识你，也不了解你，因此在下不能接受你的告白。”
  “那位先生是指？”
  “当然是沈先生。”芥川龙之介一下子来了兴致，“你想认识他吗？”
  “……不，不必。”对方拒绝了芥川龙之介的安利，“那只女鬼还没死透，我先去干掉她。”
  安利被打断了的芥川龙之介：……哦。
  *
  另一边，在深山中走了很久，然而始终无法出去的末广铁肠：……这里究竟是哪里，为什么总是走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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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哥开始忽悠产屋敷耀哉了。
  互相信任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沈哥认真工作也是不可能的，只有压榨自己弟子和军警送来的工具人末广铁肠，并且利用鬼杀队的终极目标顺便搞骚操作才能勉强维持的了生活这样子。
  目前沈哥是跟鬼杀队同一战线，而且沈哥虽然看过鬼灭，但是剧情忘的差不多了。
  芥川龙之介遇到了胡蝶忍，差点被对方认为鬼的时候，开始了一波骚操作并且试图向胡蝶忍推销沈哥。
  胡蝶忍：不吃安利，滚。
  另一边末广铁肠遭遇鬼打墙，于是从此以后决定遇山翻山遇水过水，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中间就算有障碍物也直接劈开了事。
  这会儿末广还劈不开石头，能劈开沈哥［边城］里的大门是因为那扇门是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