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你自己选吧！---第393章 不为人知的

  与苏轻画相比，季紫夏跟季青临要亲一些。只要别撼动她的地位，让这个家保持这个样子蛮好的。
  在这同时，她有个问题又必须弄清楚……
  季紫夏：“爸，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您不要生气哈。”
  “你问，我还不至于跟自己的女儿生气。”
  “您是不是一个重男轻女的人？”反正都聊到那个地步了，不如更进一步的说说这个问题。
  等到以后，万一苏轻画的事暴露了，季松源还是得接受这个现实。
  先问问，就能猜测出他到时候会是什么表现了。
  “怎么，我和你妈对你不太关心，你觉得这是重男轻女的思想所导致的？”季松源无奈道。
  “嗯啊，我不想骗您，我是这样想的。咱们父女俩都坐在这里聊天了，不如把想法说出来嘛！”季紫夏撒娇道。
  “其实，对我来说，有儿子有女儿都无所谓，只要是我的孩子，我都一样心疼。可惜，你爷爷他比较看重这些，当年他提出来了那件事才造成你妈妈变得这样。你别多心，在我眼里，男孩女孩都一样。”季松源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是无奈的。
  再怎么说，老爷子是他的爸爸，他不能连自己的爸爸的话都不听了。有他在一天，就得听他的话一天。
  季紫夏对这些事早有耳闻，从父亲这里听到了确定的回答，她越发确定了。
  呵，赵明月真行啊，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连亲生女儿都不要了。
  够狠的！
  这样一想，季紫夏就没什么好抱怨的，甚至她得庆幸。幸亏她没被赵明月换出去，否则，小日子有的悲催了……
  “说句公道话，我觉得大哥的能力比青临强多了。青临出事后，做继承人的可能性更不大了……”季紫夏故意引出话题，等着季松源接着她的话说。
  “没错，你妈也一直知道这一点。可是，她不肯放弃，坚持觉得青临行，我也没有办法……”
  “爸，如果您没有儿子，这可怎么办啊！”季紫夏笑道。
  “嗯？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啦。对了，我再多嘴问一句，我听说，我妈妈当年要不是生了青临，根本没可能跟您在一起，这是不是真的？”季紫夏又问。
  “你这孩子，今天怎么这么八卦？这么多的为什么，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我好奇问问啦。好了爸，我约了朋友，先出去了。”季紫夏把所有的情况都了解了个透彻，懂得了赵明月当年这样做的动机，基本上没什么疑问了，开心的离开。
  “好，去吧。”季松源叹口气，刚才的谈话将他那些遥远的记忆唤醒。
  他不想否认，他很爱季启越的妈妈。只可惜……
  生在豪门，存在太多的无奈。别看他表面上过的光鲜亮丽，实际上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他一直在想，希望自己的孩子不要承受他所承受的这一切。只可惜，一些事注定没办法如愿。
  走到这一步，他仿佛早猜透了未来的一切。
  ……在这同时，他越发觉得季紫夏可能是当年被抱错了。可他不知道怎么办。
  他们跟季紫夏相处了二十多年，不能说不要就不要了。那层窗户纸若是捅破，将会非常影响感情。
  再说，就算跟苏轻画相认，老爷子也不一定完全接纳她。
  一些事，总是那么的让人无助。
  最好的办法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应对策略。毕竟，有人老是发信息给他说那些事，那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忍不住就把所有事情抖出来了。
  多做一手的准备，以后不至于太手忙脚乱。
  ……
  当天傍晚时分。
  苏轻画被祁战包的跟粽子一样，他们一起赶往祁山别墅。
  刚到家，祁战的奶奶杜石英说她想跟苏轻画单独聊聊。
  杜石英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平时待人比较随和，再加上她跟苏轻画一直相处的不错。
  祁战没多想，让她们俩人聊聊，他去了厨房。
  “奶奶。”苏轻画坐的笔直笔直的，像是一个乖巧的小学生。
  “外面很冷吧？”
  “嗯，很冷。”
  “这么冷的天，今天没出去玩玩？”
  听她这个意思，是在问苏轻画今天干嘛了。苏轻画笑了笑，如实把今天的事告诉了她。
  “哦？你们还跟季家的人一起吃饭了？赵明月害你没了孩子，你忘记了吗？还要跟他们一起吃饭？”老太太不客气道。
  早在刚才说出这事的时候，苏轻画就明白了她老人家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
  苏轻画礼貌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当时就同意了……”
  “指望着他们帮你找亲生父母？你吃了亏还不够，还要相信他们？”老太太追问。
  苏轻画低头不知如何回应，今天跟季家的人一起吃饭，是因为她想观察一下，找点证据证实她跟季松源的关系。
  杜石英恨死了季家的人。
  苏轻画怕遭白眼，上哪敢说出实情？
  若是忙活一阵，两边都不讨好，她瞎忙活个什么劲儿。
  当然，这不是问题所在。最关键的是，现在苏轻画并不确定那件事，不好张扬。
  到了杜石英这里，苏轻画不说话就相当于默认了，再加上她从梅姨那里听到的话，越发觉得自己把苏轻画看穿了。
  她冷哼一声：“丫头，我是比较喜欢直来直往的人。我这样问你，如果找到你亲生父母的代价是失去小战，你还愿意找吗？”
  “奶奶，我……”苏轻画内心焦虑，这不还没说出怎样吗？她老人家就这个态度。
  难道，这个世界上的事非黑即白，不能有其他的颜色了？
  “我在很认真很严肃的问你，你到底要跟从小抛弃你的父母在一起，还是要跟疼你爱你可以给你一切的祁战过一辈子？这个题目的答案放在这里了，你自己选吧！”她说完等着苏轻画回应。
  苏轻画咬唇：“奶奶，为什么我找到了亲生父母就不能跟祁战在一起？这两者有什么冲突吗？”
  “别跟我讲这些道理，我只要你给我答案。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
  “奶奶，我……”苏轻画心里别提有多崩溃。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招惹老人家这样不开心。但是，老太太突然问出如此尖锐的问题，让苏轻画不禁要怀疑一件事……
  难道，杜石英知道苏轻画的亲生父母是谁？
  “现在，你需要做的是认真考虑我的问题，另外，这件事不许跟小战说。我希望，在他面前，你懂事一些。”说完，杜石英站起身走到一边去。不是她想这样，而是，问题摆在这里，让她必须狠心面对。
  这么多年来的经历告诉她，适当的时候狠心一些，才不会受伤。
  苏轻画坐在那里，不断的陷入自我否认中……原来，有些人说翻脸就翻脸。
  无论在谁的面前，都不存在这些所谓的特权。
  杜石英也太会为难人了吧？
  一边是苏轻画的亲生父母，另一边是她最爱的男人。在她的印象中，这两者的利益可以权衡。
  她在想，等到以后跟亲生父母相认，误会解除了，大家还是一家人。然后到了周末或者节日，她跟祁战回去陪着家人一起吃个饭、聊聊天。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生活……
  只是现在，被老太太这样质问，她越发觉得所有这些都是奢望。
  “宝宝，喊奶奶来吃饭了。”祁战的讲话声从厨房里传来。
  “嗯，来了。”苏轻画整理了一下表情，起身去扶杜石英。
  来到饭厅，入座。
  杜石英一改之前单独跟苏轻画谈事情时候冷冰冰的表情，笑着招呼她吃这个吃那个。
  渐渐的，苏轻画相信了，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以前不知道，现在总算是看出来了。
  她甚至有点慌张，不知如何面对。
  杜石英一直对她那么好，这突然间角色的转变让人害怕……
  “奶奶，你把我们找回来有什么事？”祁战边吃饭边问。
  “没事就不能喊你们回来了，这大过年的，你们该不会让我这个老人自己过吧！”
  “是这个道理，但是，我跟轻画好不容易休息一下，有点私人空间，您看……”祁战欲言又止。
  “怎么，小两口腻歪不完了？”杜石英说完扫了一眼苏轻画。
  梅姨说的没错，苏轻画的脖子上有很多红点子。这小两口，又开始甜腻起来了。
  身为长辈，杜石英很想看着他们小两口感情甜蜜。在这同时，考虑到苏轻画的身份……她不得不多做点别的打算。
  “不是，我的意思是，这么冷的天，您看……”祁战疼老婆，把老婆放在第一位。
  今天下午喊苏轻画起床，看她像是一只小猫咪一样不想起，他心有不忍。老太太有话说还好，没话说还要动不动把他们喊来……
  他们有自己的生活。
  理由再多，祁战这样做最主要的原因是，看着苏轻画有点闷闷不乐，他也跟着有了诸多的不满……
  “你们还知道今天天气冷？出去逛庙会的时候怎么逛的很开心？我一把年纪了，经不住折腾，不可能跟你们那样出去疯。把你们喊回来跟我一起吃个饭，这有这样难吗？”杜石英反问。
  祁战惊讶地看着她。
  从来都没见她如此的严肃，今天怎么……经不起开玩笑了？
  他笑道：“奶奶，您别生气嘛，我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你没别的意思。对了，最近帮着轻画找亲生父母够累的吧？”杜石英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苏轻画。
  苏轻画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但没抬头看她，低头往嘴里扒饭。
  “该找的还是得找，我不想让我的女人有遗憾。”祁战说。
  杜石英轻哼，不让他的女人有遗憾？这话说的倒是好听啊！
  假如苏轻画跟季家真是那种关系，到时，他恐怕要成为有遗憾的那个了。
  “行了，多吃点。刚过完年，这气氛怎么变成这样了？”杜石英说完开始吃东西。
  祁战冲着苏轻画歉意地笑了笑。他跟小丫头解释过，奶奶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都会去祭拜爷爷。回来时而心情好时而心情坏，今天这个态度，估计是被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他相信，他的宝宝很懂事，肯定会理解的。
  苏轻画生硬地扯了扯嘴角，没再多言。
  晚饭结束后，杜石英又把苏轻画叫到了一边。
  “怎么样，想清楚了吗？”
  “奶奶，回答您这个问题之前，我想问问您，您是不是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苏轻画问。
  杜石英：“我上哪知道这些事？小战这么有本事，他都没帮你找到，我一把年纪了能有什么能耐？”
  苏轻画暗忖，还以为老太太知道了什么，倘若她什么都不知道，就不存在这些问题了啊。
  莫非，真被祁战说中了，她心情不好，于是喜怒无常了？
  若真是这样，为了自己的安全保障，到了初一十五必须躲着她老人家……
  哦不，初二和十六也要躲。
  “想清楚怎么选择了吗？”杜石英问。
  “奶奶，我跟我亲生爸妈分开了十九年，并且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他们。我不想骗您，等我找到了他们，不可能跟他们老死不相往来。还有祁战，我很爱他，我不会放弃他。”苏轻画态度强硬道。
  做人得有主见，不能别人说一句随意地改变自己的原则。
  如祁战所说，老人家年纪大了会变得跟孩子似的，喜怒无常，需要人哄。
  苏轻画可以哄杜石英，前提是，不能丢掉她自己。否则，一味地迎合别人委屈自己，迷失了自我，以后换来的只有无尽的妥协。
  “我明确的跟你说过，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所以，这就是你考虑之后给我的答案？”
  “是的。”苏轻画认真地回答。
  她不敢确定自己跟亲生父母的关系将会如何，但她很确定，她不会放弃祁战。
  他，是她永远都不可以放弃的人！！
  “好，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既然你这样决定，我尊重你的选择。还是老规矩，我希望你到小战那里乱讲话，你明白了？”
  苏轻画轻微点头：“奶奶，您不生气了？”
  “生气？为什么生气？”她笑着反问。
  说的再多，现在还没百分之百确定苏轻画和季家的关系，急着下结论，为时过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