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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九章 仇恨该结束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雨瞳,你怎么了?”华延钧搀扶住了晕倒的夏雨瞳。
  夏雨瞳晕倒了,在卧铺上躺了几日没能起来,一是担心华定的安危,二是担心这皇族的大战。
  华定在皇宫中听说了此事,才来到了宜修宫里看望他的父亲母亲。五年了,整整五年了,他终于肯来看看他的爹娘了,这恨不知是有多深,该慢慢消除了吧?
  “父皇,母后怎会突然晕倒?”虽然华定的语气是那么生硬,但是对华延钧已经没有像以前那样直呼其名了。这已经是有很大的改善了。可能这父子终归是父子吧。
  华延钧看华定的眼神里,也少了以前的愤恨,或许是华定的报仇成功了,他对华延钧的恨也够了累了,不想再狠了。
  华延钧对华定还是有些害怕的,尤其是知道了华定现在与华延钢的暗中陷害,华延钧就更害怕这个儿子了:华定,你比爹厉害,够狠啊。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食欲不好,这不进食就晕倒了。”华延钧说着,想着怎么说出华延钢的事。
  夏雨瞳已经从房内出来,串串泪珠下来:“华定,你真是狠心啊,都五年了,将父皇母后遗弃在这里,从本来看望,也不见你的孩子来,你就恨到这个地步了吗?你恨你父皇也好,恨娘亲也好,但怎么说,你父皇就是你爹,没有他就没有你,是他给了你生命!你不要在执拗下去了。复仇该结束了,复仇很累!”
  华延钧总是得意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我的孩子有他父亲的青州血脉,才没那么怕冷呢,不需要香炉也可。”
  此话被夏雨瞳听到,他自然是开心,但还是得板着脸对华延钧:“凡事要注意,孩子毕竟是孩子,哪里扛得住这冷天啊?延钧你别骄傲地把香炉给撤了。”
  “听你的就是了。”华延钧不以为然。
  又是一夜过去,再一天一夜。那打油诗带来的夫妻冷战已经结束远去了。
  华延钧每日看着华宸长大,盼着肚子里的孩子出生,这样的日子是充满希望的,她也因此而脸上泛红,朝气蓬勃。
  不过,说来奇怪,华延钧真的是不怎么觉得冷,以往的冬季都要烤香炉,今年却不必了,她猜着,手肘推推夏雨瞳:“是因为孩子像你不怕冷,所以满身暖和让我这个做娘的也不怕冷了?是不是啊?说啊,说啊。”娇气个没完。
  夏雨瞳也为他的孩子充满希望:“是的,延钧你说对了,因为孩子像我一样有北边的青州血脉。”夏雨瞳欣喜地懒洋洋回答着:不这么说的话,延钧是不会罢休的。
  不过华延钧一刻也没放松对那些打油诗的警惕,因为做这个太容易了,她觉得幕后人还会再用同一计策来破坏她和夏雨瞳的关系,让华延钟暴躁,从而让她在华家站不稳脚跟。
  她已令鱼骨在华家各处安排人手,严令各种污蔑的歌谣传唱,要将那些鬼胎死在襁褓中。
  还有奇怪就是华宸着凉了,不停地打着呵欠流鼻涕,难受又还不会说,只会哭着喊爹娘。
  为了不让华延钧的有孕之身感染了华宸的着凉,夏雨瞳让他们母子隔开,华延钧依旧在主房里睡,华宸被安排在小房子里睡着。
  为此,华延钧和夏雨瞳闹别扭了:“要是我抱着华宸,他就不会哭了。”
  “延钧,现在听我的,华宸着凉并不重,你别担心,养好肚里的孩子就好。”夏雨瞳以当家人身份道。
  待夏雨瞳走出书房,她也未反应过来,海葵海星怕出什么事,就进来看她:“大少奶奶,你不要紧吧?”
  海星看那摔在地上的琴可惜道:“那时大少奶奶的嫁妆啊。”
  “你们出去吧,我收拾一下书房。”华延钧稳了稳自己的心绪。
  海星不忍道:“大少奶奶现在六个多月的肚子还要收拾书房吗?让我和海葵来收拾就好了。”
  华延钧不依不饶:“你懂什么啊?雨瞳,华宸救了我的命,现在喊我娘,我不能看他有一点痛苦。”
  “大少爷不要吓着大少奶奶啊。”海葵跟着过去。
  夏雨瞳跑到主房冲进去时,脚步慢下,没法控制地慢下,房里有她沉沉的呼吸声,还有华宸浅浅的呼吸,他记得延钧有孕后睡觉时的呼吸就变重了,他笑着说一定是延钧肚里的那个小家伙在抢着吸气,所以延钧的呼吸是两个人。
  现在她依旧是这样睡着的,很平稳,安详,孩子也很好,还在伸出她的手要摸着一旁空荡的卧铺。
  夏雨瞳帮她把手塞进被子,真不忍吵醒她,双脚不稳地走出去:“算了,让她睡吧,她不在乎也罢。只要她生了孩子就好。我没见过这么不在乎脸面的女子!”
  华延钧也难解他现在的痛苦,只有如以前一样:“我的琴坏了,今日暂时用古筝代替吧,雨瞳听了之后心情会好些的。”
  华延钧心里也没数,只记得雨瞳以前都乐着听她弹奏,希望今日也如此。
  “别弹了!”夏雨瞳狂喊着:“是《湘君》吗?我还没死呢,你弹《湘君》干什么?是诅咒我死然后去和另外一个姓华的会和?”
  “雨瞳你胡说什么?”华延钧忍耐也有限度,这回是她将琴摔了:“不弹就不弹,你不喜欢这首就好好说啊,我换一首就好,你为什么要像外头的人一样污蔑我?你自己白天还没听够吗?受了痛苦就要强加到我和孩子身上?”
  “你,”夏雨瞳没有喝酒,却是脚步没个重心点,指着华延钧道:“不要拿腹中子做挡剑!”
  夏雨瞳令她再弹再唱。
  韦蕉就继续唱着了,可是小华宸在摇篮里很是不舒服,闹着哭了,海葵去抱他,向夏雨瞳解释道:“小少爷可能是因为没听到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的声音,不开心呢。”
  韦蕉很知趣,就立刻起身向夏雨瞳和华延钧行礼:“是奴婢让华宸小少爷哭了,奴婢这就回去。”
  夏雨瞳斜眼珠子撇了华延钧一眼:“你把你的丫鬟都调教地很好啊,”声音很轻,之后急转直上拍桌子:“我好不容易找个人来开心一下,你就马上把她赶走?”
  “那明日我和华宸在房里用膳,雨瞳你在正屋听曲儿吧。”华延钧懒得与他吵了,他一时钻了牛角尖。
  今晚又要独自入睡了,没事,最近都习惯了。
  华延钧等着次日醒来,听到让她头晕差点又要睡的消息:昨晚夏雨瞳在韦蕉房里听曲一夜未回。
  华延钧坚持着起来,扶着床杆,韦蕉趁火打劫啊,她终于逮着机会了,接下来就要成为雨瞳的侍妾了吧?以后什么都名正言顺了?
  “大少奶奶,别难过,你看大少爷的长子华宸小少爷在你这里呢,谁也抢不走你在他身边的地位。”海葵安慰着。
  华延钧苦不堪言:我要的不是地位,雨瞳他懂的,虽我没说,但他懂的!
  泪水顺流而下,她痛快地哭了一场:“雨瞳,你好狠心啊!”她知道夏雨瞳并不喜欢韦蕉,只是因为在外受了那些打油诗的气,回家要故意气她,就这么着,他和韦蕉这一夜就是明着的了。
  几天如此,华延钧挺着大肚子带着不到一岁的华宸在房里吃晚饭,而夏雨瞳在餐房里听韦蕉弹奏琵琶,这调子是越来越不遮掩了。
  夏雨瞳想让华延钧来一起听,为地就是气她,因为她让他受气了,可是她不出来啊。
  夏雨瞳指着“华延钧,你”,却还能说什么呢?
  罢了,自己听吧,但没趣,于是挥手让韦蕉走了。
  夏雨瞳受不了了,进去房里,似乎心胸宽广:“延钧,以后每晚你就在餐房里吃饭好了,我去外面听韦蕉弹琵琶。”说完转身一挥袖走了。
  华延钧没回话,再好的脾气也难忍这再三的挖苦,何况华延钧是曾逃婚三次的女子,她怎受得了夏雨瞳这么不理解自己?
  现在先保住孩子,至于夏雨瞳,相信他消气了就会很快意识到错误,只有这么希望了。
  夏雨瞳不会不懂,但是他现在喜欢了,直夸着:“好好,我来摘你这朵花。韦蕉,你还有什么好听的曲子,都弹来听。”
  “奴婢的曲子多地很,只要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想听,奴婢可以随时弹奏,随口唱来。”韦蕉屈身中显得意,眼神滑过夏雨瞳。
  “雨瞳的东西要白整齐,你们都不懂,还是让我来吧。”华延钧起身,身不累,只是心痛。
  海葵扶着她:“大少奶奶可以指挥我们啊。”
  “现在心情不好,收拾一下书房会让心情舒畅些,睡地也安宁些,你们先去睡吧。我没事。”华延钧勉强笑笑。
  海葵海星哪里敢离去,现在是华延钧怀孕的重要时候,之前死了那一胎,现在不能让这事再发生了,一定要照顾华延钧顺利产下她自己亲生的孩子。这是她渴望期盼的事。
  “哦,是这样。”夏雨瞳踉踉跄跄走着去随便扒了几口饭就不想吃了,早早地出去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雨瞳,你怎么了?”华延钧搀扶住了晕倒的夏雨瞳。
  夏雨瞳晕倒了,在卧铺上躺了几日没能起来,一是担心华定的安危,二是担心这皇族的大战。
  华定在皇宫中听说了此事,才来到了宜修宫里看望他的父亲母亲。五年了,整整五年了,他终于肯来看看他的爹娘了,这恨不知是有多深,该慢慢消除了吧?
  “父皇,母后怎会突然晕倒?”虽然华定的语气是那么生硬,但是对华延钧已经没有像以前那样直呼其名了。这已经是有很大的改善了。可能这父子终归是父子吧。
  华延钧看华定的眼神里,也少了以前的愤恨,或许是华定的报仇成功了,他对华延钧的恨也够了累了,不想再狠了。
  华延钧对华定还是有些害怕的,尤其是知道了华定现在与华延钢的暗中陷害,华延钧就更害怕这个儿子了:华定,你比爹厉害,够狠啊。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食欲不好,这不进食就晕倒了。”华延钧说着,想着怎么说出华延钢的事。
  夏雨瞳已经从房内出来,串串泪珠下来:“华定,你真是狠心啊,都五年了,将父皇母后遗弃在这里,从本来看望,也不见你的孩子来,你就恨到这个地步了吗?你恨你父皇也好,恨娘亲也好,但怎么说,你父皇就是你爹,没有他就没有你,是他给了你生命!你不要在执拗下去了。复仇该结束了,复仇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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