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你不逃,我怎么会逃?
为了证明她不矫情,为了在他后背稳当一点,她搂上了他的脖子,整个人也完全的放松的靠着他。
此时她才发现他的背不仅看起来宽厚,而且靠着也足够宽阔,宽阔的足以容纳她的娇小,而且他的背很暖,趴在上面很踏实,就像是一直浮在云端的人,终于着地。
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没有亲吻缠绵,却比亲吻更惑人心,没有作爱直接,却比作爱更余味流长……
这样的感觉让她又忍不住打量起他来,鬓角整齐如裁,侧脸线条明朗,发丝黑挺……
这个男人的皮相还真是无可挑剔,如果不是他们的相识如此荒唐,如果不是他让她捉摸不定,如果不是刚才面对她的问题,他会犹豫,她真想和这个男人过一辈子。
她的身子紧贴着他,尤其是她胸口的弹姓绵软,会因为走路的起伏而颤动,撩拨的他的心又快跳起来,身体开始燥热,脚下的步子不由迈的更快。
只是,等到了酒店,卫西城发现这个女人已经睡着了,面对她累极倦极的模样,卫西城只得压下身体内的渴望,可是目光却从她的脸上移不开。
粉嫩的肌肤如同初生婴儿一般,乌黑的睫毛像是蹁跹的蝴蝶,红唇微嘟,可爱的让人想去亲一口。
不能碰她,就亲亲她吧,卫西城俯首,可是他太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这样一碰便一发不可收拾,手也探入了她的衣内,他知道她累了,可心里有个声音默默的说,只摸一摸,只亲一亲……
睡梦中的人虽然极累极倦,可是身体还是被撩拨起渴望,她发出回应的嘤咛,而这一声让卫西城的自制力彻底崩溃,擦枪还是走火了!
她不知是怎么醒来的,而他亦不知何时褪去了彼此的衣衫,两具没有任何阻隔的身子叠压在一起,翻滚出情欲的浪潮。
这一刻,他们谁也不想未来,谁也不想以后,只有身体的渴望在不停的绽放……
就在两人快要到达云端的时候,唐珊忽的感觉身下的大床剧烈晃动起来,她以为是卫西城动作幅度过大,谁知下一秒,她听到卫西城低吼——
“地震!”
所有的欢情因为这两个字嘎然而止,卫西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跳下床,在地上一堆凌乱的男女衣物中找到自己的,然后往身上套,可是转瞬又想到什么,丢下手中自己的衣服,弯腰拿起她的,转身想先给她套上,他一个男人被看光了无所谓,可是他的老婆却不行。
可是转过身后,他就呆住……
她在干什么?
“我去洗澡,”面对他诧异的眼神,她说了一声,就那样大大方方的走进浴室,不着一丝的后背,美的像是华丽的模体。
卫西城举着衣服僵在那里,思维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直到她要关浴室的门,他才惊醒,“老婆,你要干吗?”
“我洗澡啊,”唐珊回头,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一丝慌乱,就连黑眸都是那样平静,只有脸颊红红的,那是他们刚才酣战留下的余韵。
洗澡?这个时候她还要洗澡?这个女人吓傻了吗?
“老婆!”他声音紧绷,“地震了!”
她的手扶在浴室的门上,冲他点了点头,“我知道啊!”
“知道你还洗澡?”卫西城的声音拔高,因激动而尖锐。
“嗯,要洗……我有洁癖!”说完,她关闭浴室的门,不再给他开口的机会。
房子和屋内的一切还在剧烈的晃动,乒乓的声响犹如天地翻覆,门外已经尖叫声器喊声奔跑声一片,而他们这里像与外面隔成了两个世界,因为还有人在淡定的洗澡。
卫西城也一时间不知该干什么了?
逃,是人本能的第一个念头,可他逃了,她呢?
卫西城看了看地上的衣服,又看了看房顶上方已经被晃开的裂痕,短暂的一秒后,他唇角一扬,从地上拾起两件衣服走进了浴室。
唐珊正在冲澡,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好像是什么也没想,因为她的脑子像是被漂泊了,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没有,哪怕房子在晃动,哪怕她知道地震了,可她竟连害怕都没有。
不是不怕死,不是她想死,可是在听到地震后,洗澡就是她的第一个反应,像是身体和思维走岔了道,分开成两个时空。
浴室的门被推开,卫西城走了进来,两人的目光撞到一起,唐珊本能的就问,“你来干什么?”
“洗澡!”他也淡定了。
“可是地震了,你不逃吗?”原来她没吓傻,还知道在地震。
“我知道,”他重复着她刚才说过的话,走到喷头下,任由水将他和她一起打湿,“你不逃,我又怎么会逃?”
淡淡的一句,在地动山摇的时刻,在如雨的水中,在外面一片哭爹喊娘的惊恐中,犹如一个金钟罩从天而降,将她牢牢的护在安全之中。
你不逃,我又怎么会逃?
这样一句话远比任何山盟海誓要真切实在,更比她晚上借用的那段话更震撼人心。
唐珊只觉得自己紧闭的心霍地一下子打开,全方位的打开,没有一个死角,只是她的感动来没来及表现,就感觉房子剧烈的一晃,然后她倾倒,哗哗的水流也一下子被切断。
吡啦啦的声音响在耳边,像是谁的手在用力的撕扯着什么,这一瞬间,唐珊走散的灵魂回归身体,她骤然清醒,看着和自己一起摔倒的男人,声音抖如箩筛,“我们会死在这里吗?”
才说完,就听到头顶传来咔嚓一声,房子的顶部裂开了一个大口子,唐珊吓的一缩,身子被揽进一个宽厚的胸口里。
“不知道!”卫西城回答的很诚实。
听到这三个字,唐珊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看他,只见他冲她一笑,问道,“怕死吗?”
她点头,怎么会不怕死,而且她不想死,她的人生还有很多美好没去实现,怎么能死呢?
“怕死,还要洗澡?”他反问她,带着对她宠溺的嘲弄。
唐珊瘪了下嘴,把头重又埋回他的怀里,同时手臂也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腰,似乎这样她的恐惧就会少一点。
不着一丝的身体就这样亲密的再次贴在一起,这让在走进浴室时就将生死放逐的卫西城,又想起刚才还没有完成的欢爱,他咬了咬怀里女人的耳朵,暧昧低问,“你说我们要不要继续?”
“什么?”她双眼紧紧闭,听着四周恐怖的声音,终于有了怕的知觉。
“爱!”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