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抉择
新伊甸小贴士：在新伊甸中，丈母娘是个高风险的行业，尤其当你的女婿是一位与各种杀人不眨眼的克隆人飞行员、赏金猎人以及海盗打交道的海军情报部门负责人时。由统计数据表明，各国海军情报部门负责人以及特殊行动部队负责人，他们的丈母娘死亡率接近百分之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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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静静的看着艾华斯，她紧咬着下唇，双手不安的搅在一起。
“如果你实在对加达里割舍不下，我会解除与你的契约的。好好想想吧，我不会强行逼迫你为艾玛工作的。”他看了看表，对艾华斯说。
车内的气氛一时陷入了沉默，所有人都在等待她的回答。
看着自己的同僚，海莉欲言又止。不同于艾华斯那对加达里近乎死忠一般的执念，海莉对加达里的感情反倒没有艾华斯那么深。
她清楚的知道，作为加达里海军的自己已经为这个国家尽忠了。自己现在所效忠的主人并不是加达里人，自己所效忠的对象也应该是自己主人所效忠的势力。
但是艾华斯。。。唉，她对加达里的感情太深了。以至于她总是下意识的将自己的立场处于加达里方面来考虑，却丝毫不顾她们在加达里海军的记录中是战沉除籍。
或者用更通俗易懂一点的说法来说，就是她和艾华斯在加达里海军的记录中都已经是死人了。而对于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来说，生前所有的一切都是过往风云，没必要再拘泥其中。
海莉紧张的望着艾华斯，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位同僚究竟会如何选择。
‘希望。。。她做出的选择别是最坏的那个吧。。。如果。。。真的是那个的话，那么我也不得不对她出手了。。。正是因为失去过才知道珍惜，我还不想死，更不想生不如死的被那些家族们解剖研究。。。’海莉面色复杂的想着。
如果艾华斯真的选择离开卡尔的舰队，转投加达里合众国的话，那么她不得不抛弃以往的袍泽之情对她动手。哪怕自己现在效忠的提督，已经明确说明了不会有这样的行动。但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对往日的同袍痛下杀手。
“抱歉，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对不住了！”少女一不留神将自己的想法小声说了出来。
她的话自然被车内的所有人听到了，沉默的环境之中哪怕你说话再小声也会被听得一清二楚。在座的舰娘就别说了，就连卡尔也因为受到了契约的加持而变得灵敏的听觉也听见了海莉的话。
“什么那样？什么对不住？”艾华斯下意识的问道。
但紧接着她就反应过来，海莉话中的意思。
金色的竖瞳徒然睁大，原本紧紧抿着的嘴唇此时也惊讶的张开，细长的红舌向后微缩。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海莉说：“你刚才说什么？海莉？！你再重复一遍？！”
“你很清楚的，艾华斯。我们。。。”少女沉默了一阵，还是说出了那句话：“我们。。。已经被合众国海军宣布战沉除籍了。”
“但是。。。但是我们不是。。。”
艾华斯的辩解刚说一半就被海莉打断：“没有什么但是！我们作为合众国海军的战舰已经战沉了！我们已经为合众国尽忠了！为什么你还要顾及那些已经属于我们上辈子的东西？”
“可是。。。”
“没有可是！根据我的了解，藏王小姐和大和小姐在作为战舰的时候，还与提督麾下的其余几位小姐所属的阵营都是敌对呢！但是她们在成为舰娘以后和其余几位小姐打起来了吗？”海莉指着藏王问艾华斯。
看到艾华斯不说话，海莉继续说道：“没有！她们并没有因为自己上辈子身为战舰时候的阵营问题，而相互之间大打出手。我再重复一遍，艾华斯。我们已经不是战舰了，我们现在是舰娘！”
“但是我们依旧是因合众国的战舰而诞生的！”艾华斯大声反驳道。
“但是我们现在效忠的并不是合众国的提督！你要弄清楚自己的立场！艾华斯，我很理解你对合众国的感情。但是你要知道我们现在在合众国的状态是什么？战沉！除籍！知道这两个词什么意思吗？”
“这意味着我们两个在合众国的那些官老爷眼里已经死了！我们已经是两个死船了！你还不明白吗？！”海莉用比她声音更大的喊声吼了回去。
“我知道，你可能一时接受不了。但是艾华斯，我的姐妹。我只希望你做出决定前好好的想一想，如果你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在了那些官老爷面前，那么等待的我们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看到艾华斯不说话了，海莉缓声问道。
“还能有什么下场，自然是让我们重新回到合众国的战斗序列中了。。。可能吧。。。”艾华斯说着说着忽然没了底气。
“呵呵，看来你也意识到了啊。我还以为像你这种专门进行黑色行动的家伙，心中还留有一份天真呢！”海莉讽刺道。
“可是，你的猜测也毫无根据好吗？毕竟只是猜测，他们不一定会这么做的！”艾华斯沉默了一下说。
“别做白日梦了，艾华斯。对，在提督还在合众国交流、或者回国之后的一两年，他们确实不敢动我们。毕竟再怎么说也要给提督一个面子，人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可能一辈子不动我们吗？”
“作为执行了无数次黑色行动的你，你心里难道没点什么数？信不信等提督回去之后那群家伙就对我们动手？到时候我们的处境，哼哼！恐怕在解剖台上生不如死的活着就是我们最好的写照！”海莉毫不顾忌的说出了艾华斯最不愿意面对的可能。
末了她还不忘补一句：“哦对了，别说这不可能。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们这种奇特的生命形式，合众国的那些科学家们不对我们进行生不如死的研究话，那我立刻自沉！敢不敢和我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