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恶心的手段
到了这会儿，疯子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陈豪刚才要多此一举玩那一出。
这会儿就算是自己也高喊救命，先不说外面的雨声能不能将自己的呼救声透过去，就算能，估摸着刚被狼来了一回的值班警察们也不会太重视，说不定还以为他们闲得无聊找事儿呢。
天光渐亮，却正是人一夜最困乏的时候，而拘留室只是临时羁押犯罪嫌疑人，还都是小偷小摸小罪名甚至闹事的谈不上罪名的人物，所以压根儿就不怎么受重视，谁都不相信这地方能翻出多大的浪花来。
没有人会关心的，雨声经久不息，疯子知道自己错得离谱了。
断腿处的刺痛一阵阵的袭来，疯子实在不是个硬气的主儿，张嘴就要嚎出来，哪知道陈豪根本就不给他机会。
揪着他的衣领，大耳刮子不要钱似的，呃，确实不要钱，一个接一个往疯子脸上招呼，疯子刚开始还能叫唤几声，可架不住陈豪这货下手重，几下连碎牙都打出来了，腮帮子鼓鼓的，想叫都叫不出来了。
这一轮的耳光疾风骤雨一般，打在疯子的脸上，疼在那三人的心里，他们不是心疼疯子，更不是心疼陈豪的手掌，只是心疼自己，怎么会进了这里，这俩货都不是省油的灯，别打得兴奋起来连自己一块儿给收拾了。
他们的担心不无道理，不过担心终究只是担心，陈豪对他们没有兴趣，疯子就算有兴趣也腾不出手来，只要他们乖乖的，一切都很好。
“疯子，这会儿能好好说话了吧？”陈豪眯着眼睛蹲在疯子身边，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见到疯子忙不迭的点头，这才满意的一笑。
“你说你这人是不是天生的贱皮子？早这样不就完了？非得逼着我使用暴力，亏心不亏心啊你！”
尼玛，我挨打了我还亏心？这是哪个地方的真理？对于陈豪的振振有词，疯子实在是连辩驳的心思都没有了，不是口才不行，是对方巴掌太大啊！
一股劲儿的点头，疯子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失去了往日疯癫疯狂的性子，是因为这家伙下手太狠还是因为太久没有人给自己造成压力，反而使得自己也变‘娇气’了？
“我问你答，别的废话少说，明白吗？”
疯子点头不已，不敢不明白啊。
“谁派你来的。”
疯子犹豫了一下，心中有些纳闷儿，这家伙怎么断定自己是被别人派进来的？刚想开口承认自己是个人所为，与别人没什么关系，陈豪毫不犹豫的又是一巴掌扇了上去。
捂着半边脸，被打得没了脾气的疯子脾气又上来了，这不是欺负人吗？我还啥都没说呢，你干嘛打人啊？
“别问我为什么打你，回个话而已，最讨厌别人吞吞吐吐的了。”
冤不冤？冤不冤！回话慢了也挨打啊，法律是你家定的啊？规矩是你家立的啊？都在拘留室里蹲着呢，谁比谁高一等啊？干嘛一言不合就动手啊！
这是疯子的腹诽，还没有笨到家的他自然不会把这话爆发出口，本来是孙悟空的脸，如今都扇成猪八戒了，再胡乱开口，疯子自己都不敢确定下一秒会不会变成卤猪头。
“问你话呢！谁派你来的？”陈豪兜头拍了一下，这下子倒是没怎么用力。
“没有谁啊，我就是摸个包进来的，不相信你问警察同志啊。”
“摸个包进来的？老子没问你什么原因进来的！谁派你来找老子麻烦的？”陈豪一瞪眼，想也不想又是一巴掌，眼神开始不怀好意的盯着他的断腿很痞的问道。
疯子撕心裂肺的又是一通叫唤，发现还是没人搭理，这才讪讪的低了声音说道：“真没人，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没别的。”
哟，就因为人群里多看了你一眼？陈豪冷笑道：“疯子，你的记性好像不太好吧？刚才以为吃定我了，话里话外可是都说漏出来了。”
疯子一怔，仔细一想果然是这样啊，刚才还真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又被这小子给糊弄了，玩了一出古龙的风范，哪知道就落人口实了。
说了吧，这招供的滋味不好受，总有些抹不开面子，真要是危急关头，说了也就说了吧，可自己背后是谁？虎哥！杨虎啊，整个新河市能跟他叫板的有几个？自己要是一反手把他给卖了，以后还想不想混了？
想到虎哥的手段，疯子禁不住就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摇头道：“陈豪！我知道你有些手段，是爷们儿的就尽管招呼上，其他的就别废话了！我就是自个儿瞧你不顺眼，你还非得给自己琢磨出个仇人来才开心不是？”
陈豪嘿嘿一笑摇头，疯子还是有几分疯性子的，骨头不算硬，嘴巴倒是挺严实，看来自己的手段比不过幕后的主使人啊，落在自己的手上还敢这么叫嚣？
“疯子，其实你我心里都清楚，我并不需要从你这里拿所谓的口供，你承认最好，不承认对我并没有什么影响。我很奇怪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嗯？”
疯子一呆，恨不得给自己俩嘴巴子，妈的，被这家伙打傻逼了？一开口就露馅儿！
陈豪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浮灰说道：“不过，你让我很失望，我这人一失望心情就极度的不好，你知道心情不好的人都是不按照常理可以衡量的。”
说着话，陈豪站了起来，弯下腰一把拽起疯子的领子，拖着他往卫生间走去。
拘留室有独立卫生间，为的也是个方便，很多人要羁押四十八小时才会转走，或释放或转看守所，总之是旧人走新人来，循环往复的不停变换着。
这样的条件和环境，自然不存在望风的说法和规矩，值守的人更不不会清闲的动不动听个招呼就带他们去卫生间，为安全着想，也不可能这么麻烦的。
只是室内虽有卫生间，卫生状况却是很不好，稍微有点习惯和素质的还知道顺手冲水，大多数是用完就离开，反正自己呆的时间不长，留着味儿也是给后来人的，多少有些恶趣味的意思在里面。
疯子挣扎了俩下没有挣开，心里有些好奇，难道这家伙还没有打舒坦了，还得换地方虐待自己？
推开卫生间的门，一股腥臊味就扑鼻而来，差点没把陈豪熏一跟头，忙屏住呼吸拖着疯子进去。
“疯子，别怪我不给你机会，最后一次，说，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疯子梗着脖子依旧很强硬，这会儿算是缓过一些了，斜着眼睛冷笑道：“陈豪，随你怎么去想！反正我就是看你不顺眼，腿也被你打折了，你该消气了吧？难不成你还敢杀了我？”
疯子自以为反应过来了，胆子也大了起来，只要天亮了开始巡房，自己断腿这件事情他陈豪就交代不过去，更别说其他的了，他或许敢杀人，但是疯子压根儿不相信他敢在警局里杀人！
这不是耗子舔猫鼻子了，直接就是老鼠强奸猫，想死都嫌慢啊！
陈豪直摇头，看着疯子得意的样子有些好笑，也不多话，拽起他的脖子就往马桶里塞！
一股恶臭差点没把疯子熏晕过去，这尼玛是谁这么没有公德心！尿得褐黄色带着强烈尿骚味的水几乎有大半马桶，看样子似乎还有些堵了。
确实有些堵了，疯子猝不及防下，陈豪没怎么费劲就将疯子的脑袋压进了水里，本来只是有些深色的尿水随着疯子的脑袋进入搅动起一些大小的黄色块状、圆柱状的东西，随着水波在疯子的脑袋周围漂来漂去。
原来是没有冲下去啊，陈豪恶心的直撇嘴，上一个解决问题的家伙是四川人吧？吃那么多辣椒都不笑话！满马桶的红的黄的直接将疯子的脑袋淹没了。
疯子怎么也没有料到陈豪会玩这么一手，大惊之下刚想喊，一口混杂着尿骚味屎臭味的液体就顺着灌进了嘴里，下意识的呛咳起来，却又是顺口吸了几下马桶里的尿水。
这味道太霸道了，陈豪直皱眉，屏住呼吸的他都快受不了了，这法子要是还不能让疯子屈服，那就既往不咎吧，能在这手段下忍耐下来的，绝对是狠人！
小心翼翼的将疯子的脑袋提起来，免得马桶里的水溅到自己身上，陈豪一把将疯子仍在地板上，踩着他的胸口冷笑道：“疯子，别和我玩硬的，我不会因为你的强硬而感慨你对幕后人的忠心，我只会更加的愤怒！”
说着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以为熬过去离开后在社会上又是一条汉子？你错了，今天你即使离了这里，不出俩天，发生在卫生间的事情我就会完完整整的让他出现在网络上。”
这一招毒啊！
混社会的天不怕地不怕，怕的是什么？是丢面子！什么是面子，说道可就多了，可有一点是谁都不可否认的，一个被人将脑袋摁进满是屎尿的马桶里的人还有面子吗？
只要这消息散了出去，疯子还想在道儿上立足，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