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明珠来跟索额图掐
“明珠且站在一旁，胤禛你还有什么要问的或者想说的？”
脑海里各种信息汇总，康熙心中开始平静，作为一国之君康熙知道自己貌似忽略了一些东西。
“咳咳，明珠大人问完了，那再问索大人几个问题吧，索大人身居高位跟随皇上南征北战，对于战略十分精通，正好借着大起我请教几个问题！”
张胜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心道那我就再恶心你一下，就不信皇上对你还不另眼相看。
“四阿哥才高八斗，老臣自愧不如，但是老臣仍旧知无不言！”
索额图内心里已经把张胜的祖宗问候了个遍，心道小兔崽子你真坏，竟然翻旧账，咱们走着瞧。
“索大人，您方才说您能够与沙俄虚与委蛇，到时候我军攻打厄鲁特的时候沙俄会作壁上观，即便您说的情况成立您认为我们会胜利么？或者说一举消灭厄鲁特部？”
拇指和食指搓了一下张胜貌不经意的说到，索额图缕了一下胡子。
“这点四阿哥可以放心，我满清八旗何时惧怕过蒙古军队？当年的喀尔喀，科尔沁……哪一个不是嚣张无比，在我满清面前还不是灰飞烟灭，只要沙俄不参战我大军必可一战取胜，鼎定乾坤！”
索额图这个马屁拍的康熙很舒服，一众满足官员脸上都是自豪，当年满清从东打到蒙古中部，见一个灭一个，最后连黄金家族的公主都不得不嫁给满族，这是整个满族的骄傲。
“嗯，我不否认所大人说的，但是索大人可否能够让沙俄帮助我们剿灭厄鲁特部？”
“胡闹，四阿哥，我满清铁骑面前还需要沙俄帮助？你想灭了我大清的威风么？”
见到胤禛又要给自己挖坑索额图赶紧迈过去，心道胤禛你给老夫挖坑你还嫩点，张胜嘴角勾起一个大大的弧度。
“那么这战大清必败！”
“四阿哥，注意你的言辞！”
“就是，身为满族的男人竟然长蒙古人的威风，真是辱没祖宗！”
“四阿哥您清慎言……”
索额图的支持者发现了张胜的漏洞，群起而攻之，康熙也有些迷糊了，胤褆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而明珠的眼睛则眯了一下。
“各位大人我可没说我满族的铁骑打不过蒙古人，各位不要误会！”
“那我们为什么会败……”
朝廷上又是一阵喧闹，尤其满洲官员，在这帮满洲大爷眼睛里他们依旧无敌，张胜嘴角涌起轻蔑。
“各位，我不否认索大人能够做到让沙俄作壁上观，但是明珠大人也说过从雅阁撒开始厄鲁特部就和沙俄开始勾结，即便是沙俄能够作壁上观，那厄鲁特人打不过我们的时候跑到沙俄的土地上不行么？我若是厄鲁特人知道打不过对手可一定会跑的，而且肯定会跑到我大清铁骑鞭长莫及的地方！”
“到那个时候我军若是想要攻打厄鲁特部就要穿越边境，白白送给沙俄一个借口让沙俄和厄鲁特部联合的名正言顺。到时候那才是真正的灾难来临，索大人我分析的你可认同？”
“一旦沙俄参战简单的剿匪战争将变成旷日持久的国家战争，没有一年两年根本结束不了，大君耗费粮饷无数，我大清的府库够么？这个相比各位大人心里清楚！几个月前我一路从河南走来，所过之处饥民遍地，那证明我们现在吃粮都不够，拿什么支撑一场持续两年以上的战争？”
索额图做梦也没想到胤禛给自己挖的是连环坑，而且是关键部位挖深坑，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当然更加惊讶的是面前的胤禛怎么升的这么睿智，这哪里还是当初那个凭借身份藐视群臣的绾夸皇子？
“看什么看？老狗！你爷爷是张胜不是满大人胤禛，便宜那个扑街了！”
知道索额图想什么张胜暗骂胤禛捡了便宜，目光再次转向康熙。
“皇阿玛，我们前几次围剿经验证明厄鲁特人狡诈无比，上一次儿臣带兵围剿之时厄鲁特部的大军就是潜入哈萨克，我军不敢越界白白看着厄鲁特部逃走，这次我们也不得不防！”
胤褆见到索额图哑火也赶忙进言，胤褆的追随者也纷纷跟随。
“皇上，户部现在钱粮紧张，只能够支撑三万大军在西北三个月的战事……”
“皇上，工部研制最新火炮遇到困难……”
“皇上，兵部有本启奏，八旗子弟缺乏训练，近日清查发现有些八旗自己将武器典当了喝酒，训练的时候拿着木棍比划几下……”
一时之间反对进军的言论尘嚣之上，索额图的脸色都绿了，目光瞥向张胜充满了杀机，张胜也不躲闪就那样与索额图对视，坐在龙书案上康熙目光在群臣脸上划过，沉吟了好久。
“此项朝议容后再议！”
“众卿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示意一下刘洪康熙目光在明珠几个人身上划过，最后落在张胜身上。
“明珠，索额图，张英，佟国维，胤褆，胤禛南书房觐见！”
“怎么还有我的事，我还饿着呢，大哥我不去了！”
一众官员鱼贯而出，被叫到南书房的人都感觉脸上容光焕发只有张胜不愿意，早晨一点起来，饭还没吃。
“胤禛，别耍小孩子脾气，你是父皇召见的第三个皇子，正好太子不在，大哥带着你到南书房看看！”
胤褆今天是最高兴的，拉着胤祯跟随几个人走向南书房，明珠此时心里最美，在大清有个规矩进了南书房的人都会升官。
而张胜也不是很排斥胤褆，毕竟这个哥们做了一点实事，跟那些玩脑袋玩不明白还继续玩的康熙儿子们相比实在一点。
“胤禛觐见！”
“嗯？大哥，不是咱们一起么？”
南书房门口大太监刘洪高声喊道，张胜左右看了看，胤褆伸手把胤禛推了进去心道自己的这个弟弟着实可爱，这边与明珠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到了喜悦。
“嗯，好香！”
张胜进门就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貌似是莲子羹，执行任务的时候张胜吃过，快走几步康熙正在洗手。
“给我的吧，我吃了……”
“给我放下，没规矩的东西！”
饥饿战胜了理智，张胜伸手就想拿吃的，康熙回过身怒目而视，张胜扁扁嘴。
“我没吃早饭呢！”
反正自己是来做皇帝的，张胜知道了结果过程早就不在乎了，至于历史上记载的什么英明神武康熙大帝？张胜已经表示呵呵，在张胜看来丫的种猪一枚，独断专行！
“再说您生气了不能吃饭，对胃不好，弄不好胃穿孔！”
康熙脸色仍旧不善，张胜没必要触霉头，想想补充道。
“喂狗也不给你吃！”
不知道胃穿孔为何物，但是康熙知道生气了吃饭肚子疼，儿子替老子考虑康熙心情好了很多。
“那我把狗吃了！”
张胜不是康熙的儿子不想受这个鸟气，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丝毫没什么君臣的勾当。
“四阿哥，皇上让老奴给你准备了吃的，皇上的莲子羹是药膳，您年轻会出鼻血的
，您就别气皇上了，这几天皇上睡眠不好！”
见到爷们两个大早晨斗气刘洪心里着急，心道四阿哥你怎么跟小孩一样，张胜听到有吃的心情好了很多，不再和康熙对着干。
“你在朝廷上说到可是真的？”
儿子服软了康熙心里分外高兴，当然最高兴的是胤禛长大了，帮助自己避免了一场大败。
“哪一句？”
“饥民遍地！”
张胜本来就是想要恶心一下索额图，不想康熙当真了，只不过看到饥民这件事倒是真的。
“真的，我看到了狗吃人！”
张胜脑海里闪过一个电影的场景，正好活学活用，康熙刚端起汤勺的手放下了，胃里阵阵翻腾。刘洪心道四阿哥您真可以！
“在哪？”
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康熙阴沉着脸问道，作为一国之君康熙不知道天下竟然变的这样。
“直隶！”
“什么？”
康熙眼睛瞪圆了，天子脚下如此，天下别处呢！
大臣们的奏章歌舞升平天下富足，若是天下真的如此还平定什么天下，再打下去就成了崇祯了。
张胜点点头表示同意，张胜很幸运，这几年浑河大水饿殍遍野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只不过索额图压着而已。
康熙试图让太子处理一般政务，索额图努力营造一种太子治理下天下成平的假象，实际上康熙盛世现在只有前两个字。
“听说你现在住在隆科多家里，成年了别总住在别人家里，刘洪给四阿哥拿五百两银子，把宅子买下来，吃人家嘴短，容易落人口实！”
脑海中信息对撞康熙目光转向张胜，内心升起一个伟大的猜想，这个曾经纨绔的儿子长大了，知道识大体了。
在康熙看来胤禛在文武百官面前顶撞自己是为了让自己重视一件事，既然这样做皇上爹的得有所表示不是。
“咳咳，这个您不吃了吧？我看您也没给我准备别的吃的，给我吧！”
康熙的赏赐张胜照单全收，皇帝的饮食张胜也想提前尝尝。
“还怎么吃？狗吃人想想我就想吐！”
“那我吃了，倒了可惜了！”
不等康熙同意张胜端着康熙的饭菜走出门外，身后刘洪脑门上都是汗，座位上康熙憋着笑，心道还是那么浑，摆摆手，张英，佟国维，费扬古，胤褆，明珠，索额图走进南书房。
“胤禛说的话你们考虑过没有？”
面对面前的重臣康熙面沉似水，所有人大气不敢喘一口。
“老臣失职竟然没有考虑到这一层，贸然建议皇上兴兵，老臣有罪！”
费扬古早就等在南书房，朝廷上的事情已经知道了，康熙问话费扬古赶忙跪倒，后背上全是汗珠。
“费扬古大人是军人看的不如老四透彻不足为奇，但是老四说的没错，我在乌梁海看到了沙俄的骑兵和厄鲁特人嬉戏，真的打起来厄鲁特人弄不好会和以前一样逃了！还望父皇斟酌一二！”
“臣明珠附议！”
同一个问题大家反应不同，康熙摆摆手并未表态。
“皇上，四阿哥说到话虽然不中听但却是实情！同时和两个人打架赢的概率太低了，况且我们大清财力吃紧，黄河泛滥，灾害连年，若是再生刀兵容易出现内乱，皇上三思！”
张英知道康熙这个时候能够听进去真话赶忙说到，康熙心里也升起主张，但是脸色不好看。
“朕也是这么考虑的，没想到京城文武百官那么多人竟然只有朕的儿子敢说真话！去西北我要派自己的儿子，在内说真话真也要指望自己的儿子，如果总是这么下去还要百官干什么？”
一句不大不小的敲打，索额图等人跪倒。
“老臣这阶段身体明显不行，想要休假一段日子，请陛下恩准……”
待到张胜坐在班房里吃完饭众人才走出南书房，只不过大家形态各异。
“老四，来，到大哥这来，你说说你早晨不吃饭也不和大哥说一声，来来，到我家吃点！”
今早张胜乱拳打死老师傅，索额图的大计成就了明珠东山再起，刚刚康熙人命明珠为兵部尚书负责编练军队，胤褆辅佐。
“老臣感谢四阿哥提携！”
明珠赶忙道谢，张胜一一还礼，身侧佟国维和索额图低头走过，张胜也不在意。
“老四，有什么事需要大哥帮忙尽管说，大哥一定帮忙，咱们兄弟以后就是一家人！”
搂着张胜的肩膀胤褆兴奋的说到。
“大哥你饶命啊，你这么大劲把我拆了，疼疼！”
张胜故意装作很疼的样子，胤褆没在意，毕竟自己劲大谁都知道。
“大哥，你要想报答我从我的活色生鲜多买点东西得了，我没别的追求，赚点小钱花，你手下买卖多，随便让我沾一点就够我活了，刚父皇给了银子让我把宅子买了，不然我还住在舅舅家里呢！”
晃动手里的银票张胜哭穷，胤褆当即表示一切不在话下。
“四阿哥，卖嫩菜能够得一时之利，过了季节您怎么办？”
明珠眼珠转了一下，张胜眨眨眼睛心道都说明珠是老狐狸，赶忙对着明珠拱手。
“明大人还请明示！”
“粮食，老臣从此参赞军务，军队粮食需求很大，将来西北打仗也要粮食，而且我朝缺少……”
明珠在空中写了个米，张胜眼睛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