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天

  李思不在家，父母也很忙，所以李稳家里就剩下自己，他叫了蒋昭来家里。
  蒋昭跟着进门时说：“你家还挺大。”
  “人多。”李稳问他，“你喝什么？”
  “有什么选择吗？”
  “牛奶和水。”
  “快乐水没有吗？”
  “喝完了。”李稳端出一杯颜色特殊的饮品说，“还有我妹特制果汁饮料。”
  “看起来像有毒。”
  “没有，味道也还行。”李稳倒了一杯自己喝了。
  “我尝尝。”蒋昭递过去杯子让他倒满，喝了一口之后艰难地吞咽下去，“显然你的味蕾已经被腐蚀了。”
  “是吗？”李稳又喝了一口还能咂咂嘴，做他旁边两个人排排坐干瞪眼。
  蒋昭先尴尬的受不了，问他：“你找我什么事？”
  “想问你关于那些人的事。”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蒋昭还穿着上班的西装没有换下去，他松了松领带，整个人气质比李稳要成熟许多，看起来还挺有精英范，他说，“你也看见了，我现在在正经公司上班。”
  蒋昭说起话来游刃有余，但是他一接到李稳的电话就跑出来，来时还匆匆忙忙的差点被地铁夹住，小两口约会也不过如此了。
  “人贩子开的正经公司？”
  蒋昭笑着说：“人家洗白了。”
  “不说不说吧，你吃饭没有？”
  “还没，你会做饭了？”
  “会煮方便面。”
  “来吧。”蒋昭已经饿了，所以甘当小白鼠。
  李稳系上围裙进厨房大显身手，所以来看单独在家李稳的奶奶正好赶上这一幕。
  “今天想吃什么？”奶奶问完李稳就听到卫生间里有人洗手的声音，“家里有人？带朋友回来了？”
  李稳见奶奶眼前一亮，说：“嗯。”
  李奶奶满怀期待看着卫生间门，盼出来一个大小伙子，奶奶仰视着他努力保持住了慈祥的面容：“好好玩啊。”
  奶奶把拿来的的饭给他们就走了，临走前语重心长地对李稳说：“长大了，可以多和女孩子接触啦。”
  “知道了。”
  李奶奶前边走，蒋昭在后面低声说：“他一看就有女朋友。”
  李奶奶没有听到，倒是李稳一脸你知道的太多了神情看了蒋昭一眼。
  “还真有。”
  “早就有。”之后李稳不提自己了，说的越多暴露越多，他想起李思的交代，于是对蒋昭说，“你要是不行就早点告诉颖真，”
  “谁不行了？别说的这么让人误会。”
  “你行不行她知道吗？”李稳借着他的玩笑问了下去。
  “怎么可能知道。”蒋昭坐下叹口气，“我怕负不了责，上次亲了一下我后悔大半个月。”
  “之后呢？”
  “之后就亲了第二下，我果然还是男人啊。”蒋昭感叹。
  “这事一直有待验证吗？”李稳给他盛了饭说，“总之你早点做决定吧，你不说我妹会替你说的。”
  “以前都不知道你有妹妹。”
  李稳知道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说：“我有时候也希望不是。”
  “因为兄妹是冤家？”
  “对了一半。”
  蒋昭吃了饭没多久就要走了，李稳送他下楼，蒋昭下了电梯说：“走了，不用送了。”
  “你后来…怎么样了？”李稳总想蒋昭要是一起跑出来了会过什么样的生活，想象被抓回去的蒋昭会不会被打，他犹豫着也不知道该怎么问。
  “行了，别粘糊了，我就算跑出来也不会像你们一样过正常人的生活，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这也是李稳想的，说不定可以找到蒋昭的家人，不过蒋昭看起来并没有这样的打算。
  “有事给我打电话。”李稳对他说。
  “嗯，走了。”蒋昭在夜色掩护下走远。
  李稳回到家，把自己窝进沙发里，找了个支架把手机支在眼前。
  手机页面就留在桌面上，上面是沉方文画的画，里面的女孩子不是李思，但是房间布局和细节都是李思的房间，连拖鞋平时摆放的位置都一样。
  想到谁谁就发来了视频通话，李稳接通之后问：“怎么了？”
  “这是我给你买的，可不可爱？”
  “不可爱。”
  “最不可爱的就是你了，扫人兴，是不是更年期了你？”
  “都像你一样，青春期滞留犯。”
  “那是，姐姐我青春无限。”李思觉得这是夸奖。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呢，大家玩的正开心呢，谁让你不来，你是不是想我了？”李思噘着嘴靠近手机，“来，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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