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失功

  龙语嫣面对着东方并不明亮的朝霞，缓缓地吐纳，运起功来。
  “奇怪……”
  龙语嫣一运起功来就发现了不对劲。
  按道理说自己的内力应该不止这么一点啊。
  龙语嫣凝神聚气，再一次气走全身。
  可是每行一次功，龙语嫣就感觉自己的内力减少一分。
  “奇怪……”龙语嫣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一遍遍地运功。
  可是内力这东西玄之又玄，又岂是单纯地通过运功就能弄清楚的呢？
  运了几遍功后，龙语嫣终于放弃了常识，收起功力一纵身跳到了地面上。
  这一跳不要紧，龙语嫣居然在落地时站立不稳，一跤摔在地上！
  龙语嫣坐倒在地，心中一片茫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的轻功都已经退步成了这样？”
  坐了一会儿后，龙语嫣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土，快速地回到了山洞之中。
  此时朝阳初升，正是晨起练功的时候。
  “龙姑娘，这么早就出去练功了？”阎莫收在走廊中遇到龙语嫣笑着问道。
  龙语嫣勉强点了点头，越过阎莫收，径直奔向王道的房间。
  “咚咚咚。”
  龙语嫣轻轻敲了三下门。
  “谁？”王道的声音在屋里响了起来。
  “王先生，你您有空吗？”龙语嫣问道。
  王道沉默一会儿回答道：“请进。”
  龙语嫣应声推门，就看到王道正坐在桌旁。
  桌上的青钢剑就在他手边，想来他已经也是正要去山洞外。
  “王先生。”龙语嫣一进门就冲着王道行了一礼。
  王道点了点头：“龙姑娘。”
  “您这是要练功去？”龙语嫣问道。
  王道微微一笑：“有事但说无妨。”
  龙语嫣浅浅一笑：“什么事都瞒不过您。”
  王道笑而不语。
  “我刚才练了一下功……”龙语嫣开口说道。在王道面前龙语嫣总是有莫名的安心感。“但是我的内力突然不足了……”
  王道皱眉道：“不足了？”
  “是的，没有以前那么有力了，并且每一次运功后都会有衰减。”龙语嫣继续说道。
  王道低着头想了一下说道：“这倒奇怪了，九阴圣经的内功修炼你应该比我懂得多，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龙语嫣没有说话，她在等待王道继续说下去。
  王道是当世内力修炼第一人，内力方面的问题自然要问他。
  王道又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这倒还真的难倒我了，这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今天刚刚发现。”龙语嫣回答道。
  “奇怪……”王道沉吟了起来。
  龙语嫣见王道也不清楚原因，心知这事已经没戏了，于是行了一礼，打算退出去了。
  “一会儿问问老阎吧，他说不定知道。”王道突然说道。
  龙语嫣一愣：“难道您认为这与小天有关？”
  王道点了点头：“有可能。内力突然消失这种情况我只知道一种。”
  “是什么？”龙语嫣问道。
  “嫁衣神功。”王道回答道。
  “你是说豪侠燕南天的不传之秘？”龙语嫣问道。
  这种功法在古冢派的藏书室中只有记载，却没有具体的练习法门。
  王道点了点头：“这种嫁衣神功倒是真的会在练成之前突然功力全失，但是当世之人却没有会的。”
  王道言下之意便是，龙语嫣有没有可能在藏书室中见到这种功法自己习练了。
  龙语嫣摇了摇头：“在藏书室中也没有。”
  这便是说自己并没有练过嫁衣神功。
  王道伸手拿起桌上长剑说道：“去找老阎吧。”
  龙语嫣点了点头，随之退了出去。
  阎莫收正站在洞口，习练着古老的五禽戏。
  据传五禽戏乃是华佗所创，每日习练大有裨益。
  “阎先生。”
  龙语嫣打招呼道。
  阎莫收摇头晃脑，正练在兴头上。
  王道伸手抓住龙语嫣肩膀说道：“且不要惊动他。现在他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阎莫收在洞口张牙舞爪，行动看上去似乎没有任何规律可言。
  时而动如脱兔，时而不动如山，他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不知在说些什么，旁人看来简直像是着了魔。
  “这是什么功法……”龙语嫣没见过这种东西，不由的问道。
  王道笑道：“五禽戏。”
  “五禽戏？如此随意的吗？”龙语嫣疑惑道。
  王道笑着解释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五禽戏并没有固定的形式。”
  “这倒奇怪了……”龙语嫣惊讶道。
  “五禽戏是模仿‘虎鹿熊猿鸟’五种动物的行为所创造出来的功法，有人说这是武功的雏形，其实不然，这只不过是一种强身健体的体操罢了。五禽戏重要的不在与动作，而是神态。世间流传的五禽戏各不相同，其实目的是一样的，都是通过动作来感受天地的变化，像老阎这样的人，已经不需要拘束于形势，只要感受天地变动，将自己想象成为这五种动物，身体便会自然而然地做出动作。”
  王道解释道。
  龙语嫣点了点头：“所以才看上去这样奇怪。”
  王道笑了笑，没有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阎莫收终于停下了动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又过了两分钟，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咦？你们两个在这里看我干什么？”阎莫收睁眼看到面前的王道跟龙语嫣疑惑道。
  王道笑了：“学你的五禽戏。”
  阎莫收哈哈一笑：“这哪里要学，你们内力这么强，已经不需要这套功法了。”
  龙语嫣赶紧说道：“我就是有有关内力的事想要问您。”
  阎莫收点点头：“什么事？”
  龙语嫣将自己身上的事又跟阎莫收说了一遍，阎莫收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我认为这与‘五绝’一定脱不了干系。”阎莫收说道。
  “怎么说？”王道问道。
  “小天昏迷这么长时间，令我改变了对‘五绝’的认识，或许‘五绝’有着我们所不知道的奇妙联系，比如内力的自然交换。”
  阎莫收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没有离开过龙语嫣。
  “内力的自然交换？这是什么意思？”王道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