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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本王得了相思病

  193、本王得了相思病
  面对凤天澜的质问,李宗翰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因为今日我是奉太子之命过来接你的。”
  竟然是太子殿下?
  一听到容澈的名头,原本还在叽叽喳喳抱怨的人群,再一次沉默了起来。
  当朝太子,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人物。
  今日太子要见风华公子,别说他们排了两个时辰的队,就算是排上三天三夜,也得乖乖让行。
  一时间,百姓的脸上都露出了失望之色。
  他们犹豫了片刻之后,一个个便打起了退堂鼓。
  看着他们一个个准备转身离开的样子,男人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高傲的笑容:算这群贱民还识相!
  “谁说太子殿下让你来接我,我就必须得马上跟你走?”
  凤天澜突然开口说出的话,却是叫那男人脸上讥诮的笑容霎的僵在了嘴角。
  他不敢置信的,回头看向凤天澜,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凤天澜好整以瑕几步走到了门口,朝着那些准备转身离开的百姓说道,“既然我答应过大家,开业前七天,每天都会有二十个义诊的名额,那我就一定不会食言。”
  听到这话,原本准备离开的百姓脚下的步子一顿,脸上纷纷露出喜色,可心中却浮起担忧。
  风华公子为了兑现自己的承诺,而得罪了当今太子,实在是不值当啊!
  话音落下,凤天澜扭头看向身边的男子,“若殿下非我不可,那就请再耐心些。如若不然,那就只好劳烦殿下,另请高明了!”
  说完这话,凤天澜径直转身,重新坐到了看诊台后面。
  然后朝着门口的人群朗声道,“下一位!”
  “我今日倒要看看,有我在这里,谁敢进来!”
  凤天澜的话音还未落下,李宗翰腰间的大刀一横,直接站在了门口。
  那双眼睛瞪得铜铃大小,全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浓重的杀机。
  这个场景让刚刚准备跨进问诊听的百姓一个个全都缩了脖子,踟蹰不前。
  凤天澜饶是性格再好,这个时候也有些忍不住了。
  她“嚯”的一下站了起来,“我看这位大哥身体强健,看上去耳清目明,没想到原来是个聋子!”
  李宗翰一听这话,瞬间转过身来,怒目直视,“你骂谁聋子?”
  凤天澜冷笑,“好好跟你说话你听不懂,非要骂你,你才听得清楚明白是不是?这种毛病叫贱骨头,不如让本公子替你扎上几针,看看能不能治好?”
  “你……你好大的胆子!”
  身为一介武夫的李宗翰比嘴皮子自然是比不过凤天澜。
  可若是论脾气的火爆程度,凤天澜压根就比不上他一根手指头。
  所以当凤天澜的话音刚刚落下之时,李宗翰腰间的大刀已然出鞘。
  只听到一阵利刃破空的声响,那尖锐的刀刃直逼凤天澜的脖子。
  眼看着刀刃离她脖子的大动脉只有两指宽的距离,这才堪堪的停了下来,“你是不是以为老子不敢杀你?”
  “哗!”
  围观的百姓看到这一幕,一颗心纷纷的揪了起来。
  虽然从最开始的时候,大伙都对馥郁阁这位年轻的大夫心存怀疑,可是在接下来几天相处的时间中,他们发现这位小大夫不仅生得十分俊俏,而且妙手仁医,不但医术高明,还有一颗仁慈之心。
  这样的好大夫,是越来越少了。
  如今看到凤天澜被刀架着脖子的样子,那些百姓忍不住小声劝道:
  “风公子,要不然您就先跟这位大人去一趟吧?”
  “是啊!我们这些人得的都不是什么急病,再等上一天也无妨。”
  “您何苦因为这件事情得罪当朝太子呢。”
  “就是就是,太子殿下身份尊贵,若是您不小心得罪了太子殿下,恐怕邺城往后都没有你的容身之所了……”
  “我们好不容易才碰到这么一个好大夫,您就算是为了我们这些百姓着想,就乖乖的跟这位大人去吧!”
  “对呀,风公子,我们这些小病不碍事的,等等无妨!”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规劝着。
  李宗翰的脸上也露出了倨傲之色,他就这么凉薄的看着凤天澜,“风华公子,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就连这些小百姓都知道的道理,我想你应该更加清楚吧?”
  凤天澜就这么冷眼看着他:
  不过是太子身边的一个手下,就敢在邺城如此猖狂,由此可见太子容澈平日里的行事作风到底如何了。
  相比之下,容湛虽然蛮横霸道,但他却从不掩饰,就这么明明白白的敞开在阳光底下。
  让大伙儿都知道他的底线在哪,所以也不会去触碰。
  可容澈却不一样。
  表面上深沉和蔼,平易近人,可背地里却又是另外一副嘴脸。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一点光从他身边的手下行事作风就能够略窥一二。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容澈和跟在他身边的都没一个好东西!
  可他们越是这样蛮横不讲理,凤天澜便越是咽不下这口气。
  她正准备开口拒绝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从人群后面传来了一道低沉慵懒的声线:
  “他们得的都是小病,不足挂齿,可本王得的却是急病,一刻也等不得。”
  这声音深沉的如同古琴奏出来的音符,又像是百年陈酿,叫人迷醉。
  大伙纷纷回头看了过去。
  一座富丽堂皇的八台坐撵被人晃晃悠悠的抬到了偏厅的门口,稳稳落下。
  透过座撵外面轻薄的纱幔,众人能够看到后面有一抹素白色的身影慵懒的半卧着。
  泼墨般的长发,披散在身后。
  他光是半卧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便是一幅极其赏心悦目的画卷。
  他指尖一挥,立刻有人上前将步辇前的纱幔挽了起来。
  一张倾国倾城的妖冶俊脸,就这样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剑眉斜飞入鬓,眉眼之间英气逼人。
  妖冶的红唇微微上扬,与左眼下那颗血红的泪痣交相呼应。
  在南照国里面能够拥有这种美到男女莫辨的风姿,除了当朝未央,王容湛之外,还能有谁?
  “天哪,是未央王殿下!”
  人群之中,不知是谁惊叹了一声。
  原本看呆了的那些百姓,突然回过神来,大伙纷纷匍匐跪地山呼“王爷千岁千千岁”!
  就连刚才还在凤天澜面前蛮不讲理的李宗翰,这个时候也是十分卑微的屈膝跪地,“见过未央王殿下。”
  容湛悠悠地扫了李宗翰一眼,随即右手虚扶一台。
  花公公立马上前。将他从步撵上搀扶了下来。
  咱们的美人王爷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的朝着偏厅里面走了过去。
  他目不斜视一路往前,甚至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给跪在旁边的李宗翰。
  等花公公搀扶着他落座之后,容湛这才懒洋洋的抬起眸子,“如果本王没听错的话,你刚才是说,有你在这里没人敢进来?”
  容湛这话虽然说的轻飘飘的,可是落在李宗翰的耳里,却让他犹如泰山压顶。
  额头上瞬间有冷汗滴落。
  只见他慌忙的匍匐了下去,前额点地,“王爷明鉴,微臣刚才并不知您也在场。”
  容湛还没开口,却被站在一旁的凤天澜一阵抢白:“李大人,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您的意思是,王爷不在场,您就可以欺凌百姓,肆意妄为?”
  李宗翰脸色一白,刚才那嚣张跋扈的样子,瞬间消失殆尽,“回王爷微臣,绝无此意。微尘的意思是……微臣绝无欺凌百姓,肆意妄为之意。”
  凤天澜一想起刚才他剑指自己的样子就来气。
  嘴角一勾,有冷蔑的弧度扬了起来,“绝无欺凌百姓之意?李大人那这句话我可要跟你好好辩辩了。馥郁阁是医馆,就算是寻医问诊,那也得有个先来后到不是?我刚才不过是让您稍候,您就直接拔剑对着我,难道这就是李大人所为的绝无欺凌?”
  “微臣……”李宗翰脸色一白,他冷汗涔涔的匍匐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一个小大夫,他从来就没有放在眼里,可是坐在他面前的容湛却不一样。
  他让人畏惧的不仅仅是因为帝后对他的宠爱,还有他的深谋远虑,诡计多端,机智过人。
  整个朝野的人都知道:得罪了容澈最严重也不过是脑袋点地。可是得罪了容湛,他却能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在李宗翰百口莫辩,悔不当初的时候,却听到头顶上传来了容湛慵懒的声音,“风华公子说的没错……”
  话音落下,众人纷纷瞧见,容湛指尖一翻,竟然从袖口里滑出一个木制的小牌子。
  牌子上面用黑色的毛笔写着偌大的两个字:二十。
  那些百姓心里一惊,纷纷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木牌编号,“那不是……”
  容湛嘴角轻轻一勾,“啧!本王是二十号,恰好是今天义诊的最后一个名额。”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竟浮出了一丝纠结又遗憾的神态,“不如李大人替本王传句话,看看太子殿下能否有这个耐心再稍等一阵?”
  “是,微臣遵命。”
  李宗翰跪在地上,点头如捣蒜。
  因为容湛这话看上去像是在询问,可是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应该怎么做。
  看着李宗翰几乎是跪着匍匐退了出去,原本守在门口的百姓,一时间也有些踟蹰。
  大家面面相觑,看着侧厅里面端坐着的那尊大佛,竟没一个人敢进去。
  坐在问诊台后面的凤天澜,此时此刻也是日了狗。
  因为从容湛落座的那个瞬间,她就能感觉到有一股凌厉的视线,片刻不离的贴在自己身上。
  她才不会相信容湛当真是过来瞧病的。
  一定是那日在地宫里面自己戳死了他的小灵蛇,他这会儿上赶子的过来找茬来了。
  凤天澜心中只能默默祈祷:希望容湛现在仅仅是认出了她风华公子的身份,没有认出他是凤天澜真容。
  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凤天澜试探性的朝着容湛那边看了过去,“王爷,要不然我先替您瞧病?”
  容湛嘴角挂着一抹意味莫名的弧度,他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凤天澜。
  盯了好半响之后,才忽而开口,“无妨。既然我领了牌子,那就该按照规矩来,否则不就跟刚才那位仗势欺人,欺凌百姓的李大人一样了么?”
  说完这话,容湛顿了顿,随即面带诧异的开口,“你继续瞧病,不必管我。”
  “……”
  凤天澜满头黑线,在听完容湛这一番装腔作势的话语之后,差点没呕出一口老血。
  你特么一尊大佛杵在这里,虎视眈眈的,外面那些百姓哪里敢进来?
  凤天澜敢怒不敢言。
  她扭头朝着门口朗声喊了一句,“下一位。”
  “……”
  回应她的依旧是一片静谧。
  门口的百姓不停的攒动着,大家面面相觑,却没一个人敢迈进这道门槛。
  容湛等得有些不耐烦,他凉凉的少了花公公一眼。
  花公公立即会意,拂尘一甩,阔步走到了门口,尖着公鸭嗓子喊道,“你们赶紧的,按照顺序,一个一个进去瞧病。手脚给洒家放麻利点,若是让未央王殿下久等了,仔细剥了你们的皮!”
  一听说要拨皮,那些百姓纷纷脸色大变。
  揣着2号木牌的人立马冲了进去,“风大夫,我是2号!”
  凤天澜满头黑线的看着面前这个们冷汗涔涔,吓得瑟瑟发抖的病人,突然有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接下来的十几个病人,全部都是战战兢兢的。
  因为容湛那个家伙嘴上说的漂亮,他愿意按规矩排队。
  可是花公公却从头到尾就这么站在问诊台的边上,但凡是谁敢多问两句,他就一记眼刀射过去,差点没把人给戳死。
  凤天澜用不惯这边的毛笔,所以用羽毛自制了一支水性笔,每次蘸一些墨汁就能写出几行字来。
  而且写出来的字清秀漂亮,也不占地方。
  在馥郁阁里,她沿用了之前的病历本的记录模式。
  在每一个病人抓药离开之后,都会叮嘱他们在一段时间之后,带着病历本过来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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