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217.陈年往事，令人心寒
“主人，老夫人应当是服用了禁药，神魂已失，哪怕祖树出手也是无用了。”
一旁的大祭司几人检查完毕后，忐忑的说李天命说道，生怕李天命因此怪罪于他们。
李天命挥了挥手，没有回应。此时的他被老太君的话已经扰乱了心境根本无暇再想其他。
虚帝在见到李天命的瞬间，目光中便露出了仇恨，毫不犹豫的对李天命出手。
此时李天命神情恍惚，根本无从抵挡，见此，大祭司毫不犹豫的迎了上去。
大祭司乃是法则不全的地仙，照理说不是法则齐全的虚帝对手。
但虚帝只是借助功法才能使用虚空法则，而大祭司却是进入地仙级无数年，对于法则的领悟绝非常人所能比。
因此战斗已开始，虚帝便憋屈的发现自己完全的落入了下风。
在此情况下，火大大与木青青飞到了李天命上方，目光警惕的看着敌方唯一空余的战斗力，彩鸾。
对于这一切，李天命都听之任之，但心神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刚回到卫王府的那一年。
那一年自己被特赦准许回家拜祭战死的父亲，那时的自己应当是孤独的。
认识红豆也是一个意外，在返回西北的路上，遇到了被人追杀的红豆，李天命看她可怜，便顺手救下了。
后来才得知，要杀她的人正是她父亲。她父亲为证杀道而修炼魔功，发狂之下将全家所有人屠杀殆尽。
只有一大早便出门采药的红豆幸免于难，但却被她父亲发现，展开了追杀。
靠着她在山中采药所得到的神秘道统传承，红豆艰难的逃亡，却始终无法摆脱她父亲。
直到李天命用母亲留下的秘宝打败了她的父亲，带着她一同前往西北。
一路上两个同样失去了至亲的人就这般相互扶持着到了卫王府。
正是有了这一段的经历，李天命对待红豆才会与其他人不同。
到了西北之后，李天命也是受尽了白眼与欺压，除了李灵韵与李劫，其余包括下人在内，没有一个将他当作卫王府的自己人。
在这段时间中，只有红豆与她朝夕相伴，始终陪伴着她，并用自己的柔情化解他的戾气。
后来李天命表现出了自己的价值，让李天道察觉到了对自己的威胁，便安排给了李天命一个十死无生的任务，并不允许他带走任何人，只能独自完成。
否则便将他与红豆一同赶出卫王府，那时李天命不过八岁，红豆不过十一岁。没有了卫王府的庇护，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无论如何也是没法生存下去的，更不用说让红豆过上好生活。
为了红豆，李天命选择妥协，不顾红豆愿意与他一同吃苦的请求，独自一人离开了卫王府。
在他看来，哪怕李天道再是苍狂，可卫王府总不会连脸面都不要欺负红豆一个弱女子吧。
最后等到李天命经历种种危机，靠着先知先觉完成任何回到卫王府时，却已经没有了红豆的身影。
所有人都告诉李天命红豆不适应卫王府的生活回自己的家乡去了。
这如同笑话的理由，李天命如何肯信。先不说红豆的家乡只剩下了那个当日她哀求李天命留下一条性命，却执意要杀她证道的父亲，她怎么也不可能回自投罗网。
更不用说，李天命绝不相信红豆会对自己不告而别。
但面对整个卫王府的压力，以及李天道的威胁，李天命查不到丝毫的蛛丝马迹。
直到不久后，李劫偷偷的交给了他一个红豆吊坠，并告诉他李天道欲对红豆不轨，红豆拼死反抗，不敌李天道，便以自己传承中的秘术自尽，不给李天道得逞的机会，便以自身化为这红豆吊坠，生生世世守护李天命。
李天命得知情况后并没有不理智的寻找李天道拼命，那时候只是个废体的他压根不是李天道对手，他只是去求老太君，那时候的老太君是这天地间最强的几个人，若是有谁能够救红豆，老太君或许便是其中之一。
这是当时李天命的想法，事实证明他是对的，老太君确实有办法，而且在李天命苦苦哀求，并保证余生皆效忠李天道的情况下，老太君答应了第二天便复活红豆。
可谁知，第二天等李天命去找老太君的时候，老太君却避而不见。
任由李天命如何哀求都无动于衷，李天命当时本要跪死在老太君门前。
后来是李灵韵救了他，并告诉他李天道与老太君交谈了很久老太君才改变的主意。
从那以后李天命便隐藏了下来，带着对卫王府的恨，隐忍的生活了下来，并暗中开始谋划。
最后在李劫与杜尔等人帮助下，以及李天道自己太过不得人心，推翻了李天道统治。
并将昔日卫王府中的下人几乎血洗一空。
那些主子虽然留了下来，但除了李劫与李灵韵，其余人，李天命都显得很冷漠。
因为他始终记得，当初自己落魄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自己说一句话，只有李劫与李灵韵，虽人微言轻，但一直在暗中帮助自己。
后来李天命一直对老太君维持表面恭敬。
而老太君看着卫王府在李天命带领下越发强盛，比李天道统治时好了无数倍，终于还是认下了这个外孙，主动示好。
李天命表面上对老太君相当尊重，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慢慢的接受了老太君。
但当时的见死不救却始终像一根刺卡在李天命心中，让他便可不敢忘怀，哪怕红豆已经复活了，李天命也无法释怀。
“其实当初是我想将那禁药留下复活你父亲，对于卫王府来说复活你父亲显然比复活你的丫鬟要更重要，这件事与道儿无关，都是我的主意，你，不要恨他。”
老太君期待的看着李天命说道。
听到老太君的话，李天命只觉得有些悲凉，没想到在将要死去的这一刻，老太君心心念念的人却还是李天道。
她以为自己不知道李天道根本就没死，她以为自己难道看不出没有李天道的蛊惑她怎么会出尔反尔。
想到自己这些年为了卫王府兢兢业业，虽然更多的是为了自己，可也从来不像李天道那般需要老太君一直擦屁股，反而对于她有求必应。
但自己的这些付出，在老太君严重终究还是比不过她那嫡长孙，自己哪怕做的再好也不过是一个妾生子罢了。
“那为何父亲没有活过来。”
李天命沉默了片刻，转移话题道。
他不愿意答应老太君的要求，但也不想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让她走的不安详，因此沉默了片刻便决定转移话题。
老太君却没有想这么多，她看到李天命沉默便只以为李天命默认了，因此心中轻松了许多，耐心的为李天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