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余之遇歪头睨他,神情透出看穿一切的小狡黠,“行使男朋友的权力?”
肖子校吻住她前说:“……以及享受男朋友的福利。”
又是要了亲命的一吻,最后也不用她回答肩膀上的擦伤好没好了,他直接用唇检查了一遍,确认痊愈,连疤痕都没留下。
进展火速,余之遇有点吃不消,等他终于放过她了,她红着脸赶人:“你快回你宿舍去,一会真珠该回来了。”撞见儿童不宜的场面,她还怎么做组长?
肖子校帮她把衬衫拉好,又给她顺了顺头发,“草药在门口,回来人它会提醒。”
原来安排了儿子站岗放哨。余之遇推开他的手,“心眼都被你长了,不敢想像我以后的日子有多艰难。”
肖子校牵过她的手送到唇边亲了亲,承诺:“我会让着你。”更会用心呵护你,免于你在与我的爱情里受伤,或是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余之遇:“什么时候都让着我吗?”
教授认真地想了一秒:“看情况。”
余之遇叉腰:“你骗人!”
教授欺身而上,“……这个时候不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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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想请一天假,手上的策划案周一要交,有点赶不过来了。周一也得晚上更,希望大家原谅。清雨写文的水平一般,但坑品绝对有保障,这一点,你们完全可以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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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愉快,阅读愉快。
第四十八章
你是我无二无别
余之遇当晚失眠了, 和叶上珠卧谈到很晚。
对于两人确定关系的消息, 叶上珠丝毫不意外,她说:“肖教授对你势在必得,只是像逗孩子似的看你娇情的表演罢了。”
余之遇:“……”没说是逗猫逗狗真是谢谢你口下留情了。
叶小姐从她家组长的眼神里读出一丝气愤之意,她也不怕,说:“梁野他们那期学生返校后,肖教授女朋友在临水的消息估计整个中医大都知道了。第二期学生来了没围观到你,都有人问肖教授, 他们师母呢。”
余之遇没无聊到去猜肖子校是如何回答的, 她的关注点是:“你好像有很多信息没有传达到位啊。”
叶上珠可是有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一个人做两个人的工作, 把事业搞得风风火火,还要抓爱情追那棵大树, 哪有精力做间·谍?”
行行行,你有理,加之我心情好。余之遇没深究,示意她继续。
叶上珠回忆了下,说:“那个时候你明明是因为林讨厌走的, 少一分自信,肖教授也不敢说‘她有其它工作,暂时回去了’的话。我都替他捏把汗, 担心万一你在课程结束前不露面, 他在学生面前如何圆‘暂时’一说。”
他是教授, 学生再大胆, 也不敢当着他的面议论什么。可她不过就是和他同框喝了次茶, 还有第三个人在场,校内论坛已经将两人的绯闻传得身为当事人的她都快相信了。由此可见,学生的嘴,比娱记更厉害。
如果最终他们在一起了,她早晚会露面,一切相安无事。若他们无缘,他因在学生面前承认了她师母的身份,等同于为自己制造了一桩失败的情·事,便成了笑话。
肖子校确实说过:鉴于正把她往家属的方向发展,不会解释‘师母’是个误会。余之遇以为他大不了就是保持沉默,结果却是变相地坐实了那个微妙的误会。
只是这个“暂时”,余之遇细细咀嚼……凭肖子校教授的身份,他与学生说话,用词绝对是谨慎的。所以,这个狗男人,早料到她会再回临水。而她再来之际,就是他们确定关系之时。
余之遇抓起手机,也不管会不会打扰肖子校休息,凭着股冲动发信息过去说:【我有种被骗了的错觉。要是我说,还想再考虑下我们的关系,你什么想法?】
肖子校居然也没睡,他很快回:【我能在五秒之内当面回答你这个问题,你想好再说。这条我当没看见。】
余之遇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收到回复时仿佛听见对面的门开了,几乎是手忙脚乱地编辑:【教授我说梦话呢,晚安。】
伴随着关门声,那边的回复到了:【……乖。】
余之遇:“……”乖乖认怂睡觉。
第二天早上,余之遇是被肖子校从被窝里挖出来的。
肖子校把挡在她眼睛前的头发拨开,说:“不和我培养共同爱好了?才晨练了几天?”
睡得太晚,余之遇眼睛涩得不行,她无骨似地靠在他怀里:“你迁就一下女朋友有个睡懒觉的习惯不行吗?”
肖子校轻责:“十二时辰养生法白背的?亥子,安睡以养元气,环境宜静,排除干扰。你不止不睡,还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余之遇睡意散了几分,怕他算信息的后账,伸手搂住他腰:“人家刚有了男朋友兴奋的睡不着嘛,你也不体谅。”末了还反咬一口:“怎么你结束了单身狗生涯,那么平静的吗?”
他要是真平静也不至于失眠加早醒。肖子校拢了扰她的头发,哄道:“那还跟不跟我进山了?可没两天课了。”他知道拍摄工作她也安排好了,是能腾出时间的。
余之遇在他怀里拱了拱,说:“进。”
肖子校满意了,他说:“起来洗漱,把早饭吃了,八点半操场集合。”
余之遇看了看时间,来得及,她说:“我还有个小心愿。”
肖子校抬起她的小脑袋,示意她看向桌案:“迷彩服给你准备好了,和我是同款。”
于是,中医大药学生来到操场集合时,就看见他们的男神老师身边站着个和他穿着同款迷彩,梳着辫子的漂亮女生,女生双脚与肩膀平齐站着,身前亲昵地挤坐着脖子上系着领结的德牧。女生一面微仰脸和肖子校说话,一面用手把玩着德牧的耳朵。
画面温馨和谐如一家人。
学生们越聚越多,越看越眼熟,终于,有人不太确定的喊了声:“师母?”
终于还是来了。余之遇与肖子校对视一眼,小声:“我都换发型了,他们还能认出来?”
肖子校看一眼她那两根蓬松的鱼骨辫:“你在图书馆那张高清照,估计他们每个人手机里都存着。”
“辟邪啊?”余之遇俏皮地朝他眨眼,“等晚上查查你手机,要是没存,教授你麻烦大了。”话落,也不等他答复和介绍,她转向学生聚集的方向,落落大方地打招呼:“你们好。”
学生们愣了一秒,随即沸腾。
肖子校唇边的笑意迅速蔓延到眼底,在学生们跑过来把余之遇围住时,他适时给出集合口令。
学生们:“……”要不要这么及时?
他们边找自己的位置,边七嘴八舌地问:“肖教授,师母今天和我们一起上课吗?”
肖子校压了压唇边的笑意,模棱两可地问:“你们是想一起,还是不想?”
学生们异口同声:“想!”声音超大。
肖子校轻斥:“平时提问的时候,不见你们回答得这么响亮。”
学生们见他心情好,嘻嘻哈哈地说:“师母那么好看,我们不能吝于表达啊。”
我的学生果然随我,给出的理由连我都无以辩驳。
肖子校偏头看了眼躲到队末,迷彩帽反戴的小女朋友,说:“那就一起!”
欢呼声四起。
牵着德牧的余之遇:“……”跟着男朋友上课的感觉有点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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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基地到万花山山脚下有半小时的路程,没有大巴车接送,全程徒步。
余之遇牵着草药,边走边和喜树聊天倒也没觉得累,可想到稍后还要爬山涉水,而肖子校在这一个月里几乎是每天爬一次山,忽然觉得做教育工作很不容易。
身为教师家庭的孩子,余之遇都还曾有种误解,认为教师好当。不就是一天讲几堂课,批批作业和试卷,除了法定节假日,有加起来超过三个月的寒暑假,简直不要太舒服。
等她渐渐长大,余老师变成了余主任,再到余副校长,如今的余校长。老余从不闲着,他巡视校园,走近课堂,亲自听课,评课,以此了解教师们的教学态度,教学能力、教学效果。他走近教师,走近学生,了解他们的所思所想和互动,倾听他们的呼声和要求。总之,为了做好一校之长,他的发际线越来越高。
或许是从小被老余管狠了,确如肖子校所言,余之遇对教师有阴影。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找个做教育工作的男朋友。甚至是来临水之初,余之遇都以为,所谓的采药实践课,无非是走走过场。
直到亲眼见到肖子校为上好一期课所做的准备,单单是课件里那些关于药用植物从外形、性能、功效、毒性等方面的详细分类,余之遇根本想像不出,他要耗费多少时间和精力去总结。
余之遇也留意过微信运动,采药课期间,肖子校每天的步数都超过五万。如果没有特殊的工作,余之遇每天的运动量仅是他的十分之一不到。相比余校长的不容易,肖子校要上好这堂课,除了学识满腹,还是对体力的考验。
而现场听他讲课和看视频也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肖子校将队伍带到山脚下时,便开腔了,余之遇听他从活血化瘀的没药,讲到补虚的人参,再到温里的附子,除了偶尔提问,学生回答的时间里他是不用说话的,绝大多数时间他都在讲。
其实,他大可以走走停停,停停讲讲,把学生自由活动的时间拉长,省心省力。但他没有。他几乎是争分夺秒地讲,希望在有限的时间内,让学生亲眼认识到更多的药,不枉来基地一趟。
做一名优秀的,有责任感的教师不容易。得遇这样的老师,更是学生的福气。
阳光愈来愈烈,当余之遇看见肖子校鼻尖和额头都沁出了细汗,她想,以后他再来基地上实践课,她要给他备好帽子手绢防晒霜。可今天,毫无准备的她只能悄悄给他递纸巾。
肖子校接过去时,不动声色地握了下她的手。
余之遇为了抓拍学生听课的镜头,偶尔会和他一起倒着走,肖子校在保持讲课状态的同时,不动声色地将手臂伸到她身后。当着学生的面,他自然不好搂住她,就那么保持一掌的距离,在她腰后拦着,以防她不小心被绊到,他能及时扶住。
余之遇拍完,想到肖子校一直没喝水,她从双肩包里拿出保温杯。
原本她没有出门带保温杯的习惯,尤其现在还是夏天。自从到临水,受肖子校和喜树影响,她和叶上珠也人手一个保温杯了,每每她拿出来喝水,都有种步入中年的错觉。
肖子校站在队伍中间,正在听学生回答问题,眼角余光瞥见她把保温杯掏了出来,他也没说话,直接伸手拿过来,拧开,又递还给她。
余之遇:“……”
默了几秒,她把杯子塞回他手里。
肖子校反应过来她是让他喝,笑了。
周围有眼尖的学生看到了两人这一波互动,笑的暧昧。
喜树用手机抓拍到肖子校伸手保护余之遇,和给她拧瓶盖的镜头发给叶上珠,他说:【老师也太宠余哥了,我作为一个男生,都有点羡慕。】
和摄像大哥在基地录制的叶上珠回复他:【别光羡慕,也学着点。】
喜校盯着屏幕片刻,回了一个字。
叶上珠看到他的那个“哦”字,轻骂了句:“呆子。”
终于走到一处相对宽阔平坦的空地,余之遇亮出了带来的新式武器。
学生们瞬间兴奋起来,嚷嚷着:“师母太棒了!师母好酷!”
肖子校意外之余,有几分惊喜。
早晨在操场上余之遇让他猜她今天进山带了什么,他猜不出来,她也不急于告诉他,只神秘兮兮地说:“我要以公谋私,记录下你工作的样子。”
肖子校以为她是带了手持拍摄器之类的,结果居然是架无人机。
余之遇趁学生围观无人机时,笑眯眯地说:“我向师父申请的,他还不太想批,说用不到。吝啬。”
肖子校看着她的目光比阳光更炙热,他忍住揉她发顶的冲动,说:“以后不用申请了。”
余之遇却因学生太吵没听清。
肖子校没给她问的机会,说:“需要我们怎么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