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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滚刀侯_27

  齐衰三年适用于在父已先卒的情况下,子及未嫁之女、嫁后复归之女为母,母为长子。父母虽然同 为子女的生身之亲,但在宗法社会中,父为一家之长,父母的地位是不平等的。又因为男女不平等,夫 为妻只服齐衰杖期,父在而母卒,其子所服不能重于父亲,也只能跟着服齐衰杖期;如果父已先卒,则 可以加重丧服,但仍为父的余尊所厌(yā,压降、降低),所以服次于斩衰一等的齐衰三年。对继母的 丧服,与亲生母相同,这是由于继母与自己虽无血缘关系,但她是父亲的正式配偶,地位与亲生母一样 ,所谓“继母如母”,服制也就没有区别。唐玄宗时制定《开元礼》,把对母亲(包括嫡母、生母、继 母、嗣母)的服制改为不管父在、父不在,一律齐衰三年,明代以后又加重为斩衰三年,与父丧完全一 致。至于母为长子,是根据母从于父的原则,但《丧服》所定子为母只服齐衰,母对长子当然不能更重 于此,所以也低于父为长子一等,定为齐衰三年。明代以后,母为长子改为齐衰不杖期。
  齐衰三年的全套丧服是:
  疏衰裳、齐,牡麻绖,冠布缨、削杖、布带、疏屦。
  疏有粗意,疏衰裳是用每幅四至六升的粗麻布制作的,较斩衰所用略细。齐谓衣边经缝缉而显齐整 。牡麻绖是用不结子的雄麻的纤维织成的粗麻布带子,也包括首绖、腰绖两种。丧冠所用麻布也较斩衰 略细,并以麻布为缨,叫冠布缨。杖用桐木制作,叫削杖。布带为麻布所作,用如绞带。疏屦也是草鞋 ,但用细于菅草的藨(piǎo)草、蒯草编成。妇女则无冠布缨,代以布总和用柞木制作的恶笄,仍梳髽 ,其余同男子一样。
  齐衰三年丧期也是名为三年,实际上二十五月(一说或二十七月)而毕。
  齐衰杖期适用于父尚在世的情况下,子、未嫁之女、已嫁复归之女为母,夫为妻。父在为母仅服杖 期,是因为“资于事父以事母而爱同。天无二日,士无二王,国无二君,家无二尊,以一治之也”。 (41)但为父斩衰三年、为母仅齐衰杖期,总嫌轻重不当,“孝子心有不安”,如前所述,后世对这一规 定有所变动。夫为妻齐衰杖期,和妻为夫斩衰三年,服制上的不平等也十分明显,这也反映了妇女低下 的社会地位。此外,对因故被父亲单方面离弃的生身之母,则不论改嫁与否,也不论父在、父不在,也 是齐衰杖期之服。
  齐衰杖期丧服与齐衰三年完全相同,所不同的只是丧期较短,仅为一年。
  齐衰不杖期适用于为祖父母、伯叔父母、兄弟、未嫁之姐妹、长子以外的众子以及兄弟之子。此外 ,祖父母为嫡孙、出嗣之子为其本生父母、已嫁之女为父母,随母改嫁之子为同居继父、妇(儿媳妇) 为舅姑(公婆)、为夫之兄弟之子,妾为女君(夫的正妻)也服齐衰不杖期。旧时宗法制度认为,女子 一旦出嫁,就脱离了父亲的宗族,而加入丈夫的宗族,“妇人有三从之义,无专用之道,故未嫁从父, 既嫁从夫,夫死从子。故父者,子之天也。夫者,妻之天也。妇人不二斩者,犹曰不二天也”。
  妇女不能有两重服斩衰之丧的关系(“不二斩”),所以已嫁和未嫁有很大区别,已嫁妇女就不再 为父母服三年重丧了。所谓继父,有两种含义,一是指出继之父,即嗣父,一是指母亲再嫁的后夫。这 里讲的同居继父,指后一种关系。因为随母改嫁,与继父同居,受其养育之恩,所以虽无血缘关系,也 为其服丧。如不随母改嫁,则不必为继父服丧。妇为舅姑的丧服,后世改为与子为父母一样,加重为斩 衰三年,这是“既嫁从夫”原则的进一步落实。
  齐衰不杖期的丧期与齐衰杖期没有区别,都是一年,丧服则有两处不同,一是不用杖,二是改疏屦 为麻布制作的麻屦。
  齐衰三月适用于为曾祖父母,高祖父母。此外,一般宗族成员为宗子,也是齐衰三月之服。在宗法 制度下,大宗宗子作为祖先的继体,宗族的象征,是全体家族成员宗奉的对象,宗族成员即使与宗子的 血缘关系已相当疏远,也要为之齐衰三月以表示尊祖敬宗。
  齐衰三月丧期很短,仅为三月,丧服与齐衰不杖期基本一致,只是改用麻布制作的麻屦为用细麻绳 编成的绳屦。
  对服齐衰之丧者,丧期内的饮食起居,也有一定的规范。
  齐衰三年也是重丧,其要求与斩衰三年大致相同,只是饮食方面改初丧三日不食为二日不食,以示 稍轻。齐衰杖期、不杖期则是初丧三餐不食,然后疏食水饮,不食菜果。杖期者终丧不食肉、不饮酒; 不杖期者三月既葬之后可以食肉饮酒,但不能与人会饮共食。居处方面,除齐衰三年也有倚庐之制外, 其余一律居室,但不杖期者三月之后可以复归正寝。齐衰三月与杖期、不杖期差别不大,但丧期既短 ,三月之后,就一切如常了。
  125 猜测来意
  既然不够齐衰,那就直接按大功来服丧好了,张忠这位景阳伯家的大总管,跟石大总管私底下没少 交流,两个人呢,一个是忠于张家,哪怕仅剩下老太太跟小少爷了,也是忠心不改,另一个忠于石家, 而张老太太乃是石家嫡出的老姑奶奶,两个人虽然姓氏不同,效忠的府邸也不同,但是打断骨头连着筋 呢。
  石大总管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五位顶着严寒冒着酷雪来奔丧,但是他可是从张大总管嘴里听说了, 他们去报丧连门都没进去。
  若说他们伤心亲姑父的去世,那纯粹是属海王八摸黑上岸,刨坑儿扯蛋呢!
  再想想他们五家的作风,石大总管不难猜出他们是奔什么来的,只是空口白牙的说什么都没用,于 是石大总管就跟张大总管一起猜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虽然没有拿到真凭实据,可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说给张老太太一听,老太太都气乐了:“好好好!”连说三个“好”字儿。
  “这是看我老了,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可以欺负了!”老太太一句话,让底下人都跟着生气了。
  于是对着五兄弟,更是没有一点儿亲热的意思,表面上公事公办,说了是服丧来了,那就按例服丧 ,一点儿水都不放,还是拉着礼部的人一起看着五兄弟。
  按张老太太的话来说,就是自己没有个儿子,孙子太小,五个侄子那就是来给她顶门面来了!
  本来以为是来拿金银的,结果却真的变成了奔丧,五兄弟别提多难受失落了。
  饮食上那是丝毫不差,清水白面馒头噎的五兄弟面如菜色,晚上睡觉也冻的哆哆嗦嗦,还不能不照 着做,谁让这死了的是他们的“亲”姑父呢!
  更何况,这一来,他们需要服大功,官职不说要辞去那么严重,可也需要挂职服丧,等他们服完了 大功的丧期,还得花一大笔银子上下打点才能被起复,等于花了两倍的银钱,干了一件事情嘛!
  偏偏这死了的还是他们嫡嫡亲的亲姑父,哪怕血缘再远一点儿也成啊?哪怕当作自己不知道呢!
  可是没有可是!
  圣旨都下了,更让他们郁闷的是,礼部的来人还认识他们!
  被张老太太一指点,礼部来人更是得了皇上的授意,特特的跟他们五个说了一遍关于这服丧的需要 ,而且还是当着那么多前来奔丧的人的面说的。
  他们就是想推都没地方推却!
  咱们先看一下,何为:“大功”
  大功者,又次于齐衰一等,适用于为从父兄弟(伯叔父之子,即堂兄弟),已嫁之姑母、姊妹、女 儿,未嫁之从父姊妹(伯叔父之女,即堂姊妹)及孙女,嫡长孙之外的众孙(包括未嫁的孙女),嫡长 子之妻。此外,已嫁之女为兄弟及兄弟之子(侄),已嫁、未嫁之女为伯叔父母、姑母、姊妹,妻为夫 之祖父母、伯叔父母以及夫之兄弟之女已嫁者,出嗣之子为同父兄弟及未嫁姊妹,也都是大功之服。
  大功的丧期为九个月,丧服为布衰裳,牡麻绖,冠布缨,布带,绳屦。这里的布是指稍经锻治的熟 麻布,较齐衰用的生麻布细密。妇女不梳髽,布总亦用熟麻布。
  居大功之丧者初丧三餐不食,葬前居于室,疏食水饮,不食菜果,三月既葬,可食肉饮酒,复居 正寝。
  126 大换作风
  这里面还有一个说法儿,那就是小功。
  又次于大功一等,适用于为从祖父母(父亲的伯叔父母),堂伯叔父母(父亲的堂兄弟及其配偶) ,从祖兄弟(父亲的堂兄弟之子),已嫁之从父姊妹及孙女,长子外的诸子之妻,未嫁之从祖姑姊妹( 父亲的伯叔父之女及孙女),外祖父母、从母(姨母)。此外,妻为娣姒(妯娌)、夫之姑母、姊妹, 出嗣之子为同父姊妹之已嫁者,也服小功。
  小功丧期为五个月,其服饰是布衰裳,澡麻带,绖、冠布缨,吉屦无绚(qú)。
  小功所用的麻布较大功更细。所谓澡麻,是指经过洗涤的较白的麻。吉屦即日常所穿的鞋,绚是鞋 鼻上的装饰,用以系带,小功是轻丧,不必专备服丧用的鞋,吉屦去绚即可。
  这大功五兄弟服了,他们的儿子女儿还得服小功,五个人又火急火燎的给家里去信儿,这事儿都惊 动了皇帝下了圣旨,他们家可得按制服丧,一切不合规制的东西,赶紧的都撤了!
  这万一被人发现,自家竟然不尊皇命,可是要掉脑袋的大事情!
  按理来说,石磊的夫人去了,他们好歹也是长辈,也需要服丧的,可是他们仗着石磊孤孤单单一个 人,他们又是长辈的身份,自持身份又不太懂这些顾忌,就没服丧,如今还是披红挂绿喝酒吃肉呢,而 石磊的定军侯府,本来就在重孝期间,六家人如同两个世界过活,一个银装素裹重孝服丧,另一个红男 绿女描眉打扮。
  按例,他们是长辈没错儿,但是他们也应该是服小功的,可惜,他们没服!
  不过那个时候,石磊正在强行分家,也没顾得上跟他们算这个服丧居功的账,他们更是没想起来。
  礼部的人也是个促狭的,详细的告诉他们不按制服丧的后果,五个人都吓了个半死,赶紧的让人回 家安排去!
  以前不知道,无知者无畏,但是现在知道了,那就不能再装傻了,于是石老太太她们每日盼啊盼的 ,盼回来一封要求他们大功服丧的信!
  石老太太本来很不高兴,结果看到信里说是皇帝陛下下的圣旨,一下子就害怕了,本来描眉打扮的 五个儿媳妇,也都去洁了面,衣服什么的全换!
  石磊听到定军堂大换作风,还挺纳闷儿:“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换什么衣服啊?”
  石磊可是很清楚的记得,石老太太因为是庶出,最是看重她自己正室的身份,穿的衣服基本上都是 正红色居多,哪怕这么大岁数了也没能改变多少。
  因为按制,侧室妾庶等是不能穿红的。
  “小侯爷,您忘了,老姑奶奶家去了的老姑爷,可是她们的亲姑父,不至于齐衰,也得服个大功, 就是咱们家的三位少爷小姐,也得服小功呢。”石来顺倒是比石磊清楚多了。
  “可怜见的,他们还服着斩衰呢!”石磊假装抹了抹眼泪儿:“只是这也太做作了吧?”
  石磊早就接到了高大总管给他的信儿了,正和帝的圣旨内容,详细的不清楚,但是具体的还是知道 的,这是怕了皇帝陛下的圣旨,不得不服丧呢。
  “甭管做不做,她们好歹也得是那么个意思,不然等老姑奶奶来了,可怎么是好呢?”石来顺听家 里祖父说过,老姑奶奶那可是真横,将门虎女不是白得的称号。
  127 何为缌麻
  石磊饶有兴趣问石来顺:“老姑奶奶真的那么厉害?”
  “小的听祖父说起过,说那可真是咱定军侯府的姑奶奶,将门虎女,绝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哪里是 那个……”说着还指了指定军堂方向:“……那个可比的?等老姑奶奶回来了,这府里可就有好日子过 了,您也不用担心,那位有什么手段了,咱家老姑奶奶,那才叫有手段呢!”
  “若真如此,那我就放心了。”石磊知道石家出去的那位老姑奶奶是真能压制住石老太太,他的心 就忍不住想时间过得快点儿。
  实在是他被石老太太烦死了,这有千日做贼的可没有千日防贼的,而且防的还是家贼。
  “只是这老姑爷去世了,咱们还得通知边关的那三支族人,好歹是一族之人,也是需要缌麻服丧的 。”石来顺不得不提醒石磊一声儿,这事儿都惊动了皇帝陛下,好歹族里也得给服丧不是?
  何为缌麻呢?
  这是最轻一等的丧服。适用于为族曾祖父母(祖父的伯叔父母)、族祖父母(祖父的堂兄弟及其配 偶)、族父母(祖父的堂兄弟之子及其配偶)、族兄弟(祖父的堂兄弟之孙),从祖兄弟之子,曾孙、 玄孙,已嫁之从祖姑姊妹,长孙之外的诸孙之妻,姑祖母,姑表兄弟,舅表兄弟,姨表兄弟,岳父母, 舅父、女婿、外甥、外孙。此外,妻为夫之曾祖父母、伯叔祖父母、从祖父母、从父兄弟之妻,也都有 缌麻之服。
  缌麻丧期仅为三个月。当时用来制作朝服的最细的麻布每幅十五升,如抽去一半麻缕,就成为缌。 因为其细如丝,正适宜用作最轻一等的丧服。
  小功及缌麻在五服之中属于轻丧,要求居丧者初丧之时两餐不食或一餐不食,丧期内不饮酒食肉, 但不作严格规定,仍居正寝,并可用床。
  对斩衰三年、齐衰三年、齐衰杖期、齐衰不杖期、大功、小功的丧服,还有受服的规定,也就是在 居丧一定时间后,丧服可由重变轻。三年之丧,其间受服五次,大功、小功丧期较短,仅受服一次。服 制变除办法十分繁琐,这里就不多说了。
  还应该提到的是,《仪礼·丧服》规定对未成年去世的宗族成员另有一套服丧等级,分为殇大功九 月、殇大功七月、殇小功五月三种。郑玄说:“殇者,男女未冠笄而死,可哀伤者。”
  所谓未冠笄,是指未满二十岁。据《仪礼·丧服传》,“年十九至十六,为长殇;十五至十二,为 中殇;十一至八岁,为下殇;不满八岁以下,皆为无服之殇”。宗族成员未成年死亡,就依其血缘关系 的亲疏,并分别长殇、中殇、下殇的不同情况,决定服制的轻重,但即使最亲的子女、弟妹、叔父、姑 母,其长殇也只服大功九月,总的原则是轻于成人。
  丧服的制定主要考虑宗族关系,但在西周、春秋,君统和宗统往往是一致的,所以《丧服》中还规 定了诸侯为天子,大夫、士、庶人为君(此指诸侯),公、士、大夫之众臣(仆隶)为其君(此指主人 )的不同丧服。后世帝王去世,在一定时间内,国内禁止婚娶和一切娱乐活动,全体臣民都要为之服丧 ,称为国丧。奴仆为主人服丧,也被看作是天经地义的事。
  128 姑奶奶到
  “对对对!”石磊被提醒也才想起来:“赶紧派人去,哪怕是过年也要去,最好过了年回来,就说 一接到信儿就去了边关,过年没能赶回来,族里也要好好服丧缌麻,老姑爷爷可是景阳伯,不要丢了脸 面。”
  “小的知道了!”石来顺赶紧下去安排人报信儿,边关可离京城不近,就是小侯爷不说,这过年也 赶不回来了。
  景阳伯府处理完琐事,张石氏便动身回娘家,石大总管跟张大总管联手镇压了那张家族人,而五兄 弟也被两个人拉出去当了盾牌,毕竟五兄弟如今也是官身了嘛!
  气的五兄弟要死要活的,这当官当的好好的,一服丧就什么都没有了,还要被人当盾牌使不说,就 连一个铜板都没捞到,回去的路上,别提多沮丧了,真是跟奔丧的样子差不多了,这回可是真的愁眉苦 脸,不是在演戏了。
  及至腊月初十,一行人紧赶慢赶的,终于回到了京中的定军侯府。
  二十大车的东西,四十小车的物件儿加上四十多口子人,其余的都在景阳府就处置好了,这些是张 老太太贴身的人和东西,还有小孙子张志超的。
  可以说,这是张老太太的所有家当了。
  此时的定军侯府,中门大开,两旁两排人,头一排家丁,第二排护卫,各个都是麻布衣服白腰带, 白头带。
  丧服居然为布衰裳,牡麻绖,冠布缨,布带,绳屦。这里的布是指稍经锻治的熟麻布,较齐衰用的 生麻布细密。
  几个迎接出来的婆子并没有梳髽,更没有穿金戴银,而是用布总做的衣服,和熟麻布扎头而已。
  石磊这是故意的!
  绝对是故意的!
  这可是大功的丧服!
  这是拿家里下人们跟五位叔叔一样,给老主子服丧呢!
  五个兄弟一看到摆出的架势,当即就感觉到牙疼了都!
  至于石老太太?
  她一个后院老太太,自然不能在大门口迎接,倒还真不知道石磊来了这么一手,将五个儿子给踩进 了泥里去。
  而头一辆马车的车窗帘子被掀开,张老太太透过缝隙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张老太太看了此情此景,却是万分满意,满府的下人都能重孝来迎,可见侄孙子对自己的看重。
  也让张老太太悬着的心落了地,她不怕别的,就怕石磊性子不好,万一作践起自己跟小孙子可怎么 办?难不成真的要跟侄孙子动鞭子吗?
  又见门口一个二十来岁的跟石大管家有七分相似的小伙子,跟在一人身后垂手而立,那人满身素白 ,只在腰间坠了一方白玉,从头到脚除了头发眼珠子,皆无二色之别,又有一番气度,一张标准的娃娃 脸,这就是自己那个侄孙,小定军侯石磊。
  “给老姑太太请安!”一大群人都跪了下去,这是最高的礼遇了,也是石磊故意做给旁人看的,告 诉他们,自己对这位老姑太太的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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