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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隐忍:打落牙齿和血吞

  “所以你请回吧,”宁馨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鉴于你我曾经的关系,以后你别再来找我。因为就算我和你之间的来往再清白,在别人眼里也是暧·昧不清。”
  蒋骏眼里的光彩消失殆尽,和刚才的容光焕发判若两人,那死气沉沉的模样,与他怀里娇艳绚丽的玫瑰花形成鲜明对比。
  “我不求你和我重归于好,”蒋骏低声下气的恳求:“我有自知之明,我没那个资格了。只求你原谅我,让我能够心安。”
  “我早就不恨你了,”宁馨坦然的说:“至于原谅,你觉得怎样才算原谅?是把你当家人,和你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还是隔三差五的和你来往?抱歉,这种电视剧里才有的团圆结局,在我这儿不会上演。”
  蒋骏被她说的哑口无言,他心里是在打算,宁馨不和他破镜重圆,当个时常走动的亲人也好,那样也会给他生活里添加很多愉快。
  可宁馨连这样的关系也不愿保持,她真的已经把他当成了纯粹的路人甲。
  “让女儿认我这个爸爸,可以吗?”蒋骏又提出另一个要求:“席温雅生的那个孩子,不是,不是我的。你当年说的没错,她表面的温柔贤良全是伪装。如果我当年头脑能清醒一点就好了,不会丢了咱们的孩子,更不会失去你。”
  宁馨眼神淡漠的瞅着他,语气也淡漠到了极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能改变你造成的事实?席温雅再怎么心机满满,孩子丢失的罪魁祸首也是你!”
  说到这,宁馨语气激动了很多:“你要一开始就把她赶走,哪会有后面的悲剧?二十多年的母子分离啊,你知道这二十多年的每一天,我内心有多痛苦吗?现在女儿找到了,儿子还不知道是死是活。蒋骏,你要真对我们的孩子还有点愧疚之情,就去把儿子找到啊!”
  “我……”蒋骏想解释说,这么多年来,他一刻都没停止寻找那对丢失的孩子,可话到嘴边,他又觉得说不出口。
  这么多年的寻找,他连一丝线索都没找到,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尽过心。
  “我会把儿子找到,一定会的。”蒋骏有气无力的向宁馨保证,他心里没有一点信心。从前的寻找都是杳无音信,往后又怎么可能找到呢?
  宁馨没有再说话,她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杂志翻阅,她的这副姿态让蒋骏明白:她不想再和他说什么,为避免尴尬,他还是早走为妙!
  客厅隔壁的房间里,苏筱柔已经站立多时,宁馨和蒋骏的谈话,她一字不落的都听在了耳朵里。
  宁馨对蒋骏恩断义绝的态度,苏筱柔是深深理解的。她有今天的决绝,也是当年伤透心的缘故。
  自己所爱的男人,对自己的一言一行皆是不信,对小三说的每句话反倒深信不疑。这种感觉有多痛多噬心,苏筱柔深有体会。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宁馨和蒋骏的今天,会不会就是她和裴子靖的明天?
  要是在多年以后,幡然醒悟的裴子靖,请求她原谅他,她估计也会说一句:“我们之间,谈不上原谅这个词了。”
  医院病房:
  贝琳达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她看几分钟明星八卦后,就点开微信上裴子靖的头像,看他有没有给自己回复信息。
  头像已经点开七八次,她发给裴子靖的信息,也有十几条之多,可惜的是裴子靖一条都没回复。
  他不回自己的信息,是因为和苏筱柔在一起,不方便回复吗?
  贝琳达觉得一定是这样,她恨恨的咬紧牙齿,内心对苏筱柔充满了怨恨:苏筱柔也太不要脸,看见那么多她和裴子靖的亲密照片,居然还不知自觉退出。
  贝琳达想给裴子靖打电话,把他叫过来,号码还没按下去,房门突然被推开。
  钱槐大步走进房间里,而后又把房门给反锁。
  他表情阴郁脸色铁青,看着就是来者不善。
  贝琳达心里发虚,她胆战心惊地问:“你有什么事儿?”
  “要钱!”钱槐说的非常直接,他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大模大样的说:“我又是帮你伪造病历,又是帮助你诬陷苏筱柔。连你下毒谋害保镖,我也帮你隐瞒了……”
  “你胡说,”贝琳达赶紧辩解:“那两个保镖中毒,是苏筱柔害的。我只不过不想吃她寄来的点心,把点心送给保镖吃,怎么就成了我下毒谋害他们。”
  “拉倒吧!”钱槐满脸不屑的说:“你那点伎俩,我还能看不穿?点心是你自己寄的,你导演这么一出戏,无非是想除掉那两个碍事的保镖,再让苏筱柔背上杀人犯的罪名。你以为你很聪明吗?实际上你愚不可及,蠢笨低能的可笑。”
  算计苏筱柔没能成功,本来已经够让贝琳达窝火,现在再被钱槐冷嘲热讽,她怎能不恼羞成怒?
  “狗杂种!”贝琳达抓起床上的枕头,对着钱槐狠狠的砸过去,一边砸一边口不择言的骂他:“闲的无聊你回家搞你老妈去,跑到我这来大放厥词,看我不弄死你……”
  钱槐怒不可遏的骂出一连串脏话,其粗俗程度,能甩贝琳达几条街。
  他辱骂的同时,左手拽住贝琳达的长发,右手噼里啪啦对她打了好几个耳光。打得她双颊红肿眼冒金星,连嘴角都流出血丝。
  “救命啊!”贝琳达呼天抢地的大叫,此时她心里后悔万分,她不该对保镖下毒手,要是有保镖在,钱槐哪里能暴打她。
  “你还敢叫!”钱槐扯下一团纸巾,塞进贝琳达嘴里,让她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声。接着,他把床上的被子丢到地上,几下把贝琳达身上穿着的病号服撕的粉碎。
  意识钱槐的意图,贝琳达惊恐的头皮发麻,她奋力挣扎着作徒劳反抗。钱槐抓住她的右腿脚腕,手上狠狠的一用力,只听一声清脆的“吧嗒”声,贝琳达仰天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随即痛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贝琳达终于醒过来,脚腕处还在钻心剧痛。而身下零乱的床铺,以及身体的严重不适感,清晰明确的告诉她,在她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
  侧过头,贝琳达就发现钱槐坐在旁边,他已经穿好衣服,手指夹着香烟吞云吐雾,脸上满是享受的表情。
  看着他,贝琳达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她怒视着钱槐,恨意满满的说:“我是裴子靖的女人,你强上了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钱槐仰天大笑,“你还真有脸说,裴子靖碰过你吗?我可是通过监控看的清清楚楚,你平时拉拉他的手,他都会赶紧甩开。”
  钱槐说得是事实,贝琳达无可反驳,脑子一转,她又威胁钱槐:“我还可以报警,警方一检验,你也逃不掉牢狱之灾。”
  钱槐无所畏惧:“你要不怕警方发现你身上根本没有伤口,所谓的动手术根本就是假的,你就尽管报警。”
  “你!”贝琳达气的头晕目眩,她确实不敢报警。
  “还有,”钱槐拿起自己的手机说:“刚刚最精彩的片段,我已经拍了视频。你不想让裴子靖看到,就把嘴巴给我闭紧!”
  贝琳达心口剧烈起伏,她双手都紧握成拳,只有这样,她才能按压着自己的怒火。
  “还有,”钱槐贪婪的说:“别以为我们发生了关系,我就不会向你讨债。该给的钱,你还是要给我。除非你想我把你的底细,通通曝光给裴子靖。”
  贝琳达的手指差点把掌心掐破,她之前可是给了钱槐不少钱。
  那些钱,是她变卖苏筱柔的部分首饰换来,一共是五百多万。这些钱她存了一些进银行,所剩下的,她几乎都用来收买李倩和钱槐。
  今天早上,李倩也特地来到病房,话里话外的向贝琳达暗示:她需要更多的封口费。
  实在害怕他们透露自己底细,贝琳达决定,先把钱给他们。等把这两个人安抚下来之后,再想法子收拾他们。
  钱槐离开病房后,贝琳达立马拿出手机,不管不顾的拨通裴子靖的电话。
  裴子靖接电话倒是很快,没等贝琳达开口说话,他已经抢先说:“我在潇湘省出差,要过几天才能去看你。”
  说完这句简短的话之后,裴子靖立马把电话挂了。
  贝琳达紧握着手机欲哭无泪,好冷漠的男人,连她有什么事都不问就把电话挂了,分明是个妥妥的渣男啊!
  是夜,潇湘省:
  忙碌到凌晨后,裴子靖用房卡刷开商务套间的房门走进室内,简单洗漱之后便躺下入睡。
  酒店对面的街道上,绿化带里郁郁葱葱的植物,遮挡住了几个人的身影。
  他们在小声议论,正当协商一致,准备行动时,其中一个瘦高个儿,突然接到上峰打来的电话。
  “今晚的行动取消!”上峰在电话里对他下令:“你们现在赶紧回去。”
  “为什么?”瘦高个莫名其妙的问:“今晚行动,不是你们说好的吗?我这什么都准备好了,你突然命令取消,耍我们是不?”
  “两晚上连续作案容易暴露你们的行踪,等过几天,风声平息了再行动不迟。”
  上峰如此说,瘦高个只得听从于他:“那成,下次什么时候行动,麻烦你给个准话。再要临阵变卦,我可不会听了啊!”
  借着夜幕的掩护,这几个人各奔东西。而安睡在酒店里的裴子靖,浑然不知道,他刚刚与死神擦肩而过。
  希雅总部:
  裴子靖去了潇湘省,在总公司主持大局的任务,就落到裴子萱头上。
  紧要业务处理完,已经是凌晨时分。
  裴子萱开车回家,车载音箱里,习惯性的播放着歌曲,是那首她百听不厌的《女人花》。
  如泣如诉,缠绵哀婉的歌声,透过半开的车窗飞到大街上,飞进一辆奥迪车里,传进坐在驾驶室里那个男人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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