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副业鉴黄师

  余乾搞不明白，自己怎么被他说服，带回了家，甚至让他坐在书房用自己的电脑。
  有那么一刻钟，余乾觉得自己蠢透了。
  “电脑登录上没？”余乾靠在门角。
  “嗯。”
  “那通讯录在吗？”
  “嗯。”
  “赶紧联系你家人。”余乾不耐烦地出主意，势要送走这尊冰块脸。
  “嗯。”某人依然惜字如金。
  “那你赶紧地，我明天还要早起。”余乾打算先去洗澡，半夜十二点，太折磨老人了。
  孤男寡女，虽说是自己地盘，余乾还是在洗澡之前，里里外外叁次确认，房门全部锁上，这才放心进去，反锁浴室门，又思索了一会儿，推过储物柜靠在门后，才安心。
  陆洲登录后简单地给助理发了信息，地理位置，关上界面后，视线却被桌面的一个文件夹名称吸引。
  陆洲打开“涉黄品鉴”的文件夹，刚开始还有些生气，后来久久没有动静。
  余乾洗完澡，吹干头发，出来时手里攥紧一根棒槌，轻手轻脚前往书房，小声问询，呆愣住了。
  书房门是开着，余乾警惕地立在原地，余光打量四周，人已离开，深深叹了口气，瘫坐在沙发上，浴室憋得人有些胸闷。
  那天过后，余乾没有在偶遇到陆洲，整个人乘坐电梯时，都放松了许多。
  陆洲自从收到远在美国发来的邮件，一直站在落地窗前，不声不响，桌面的数字还在不停变化，只有陆洲一动不动。
  良久之后，拿起手机：“帮我调查一个人。”
  没有其他，简短有重点。
  陆洲扯了扯领口，又给助理发了信息。
  他要一个人去个地方。
  “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刚出门诊回来，便看见坐在自己位子上的陆洲，翻看杂志，有些诧异。
  “顺道过来看你。”
  面前这人，脸不红心不跳，市区到他这里少则开车也要四个小时，地处位置偏僻，周边鸟无人烟，顺道？他开心就行。
  茶几上简单地几样茶具，也是面面俱到，招待陆洲喝茶，一个只管斟茶、泡茶。
  “我有事要问你。”陆洲停下了手指的动作，转了一下茶杯放好。
  “嗯。”果然有事。
  陆洲简单地描述了一下余乾将性爱分级编号等级疼痛的事，但自始至终没有提到她任何私人信息。
  “她有过什么痛苦地性经历吗？”
  陆洲点头。
  “经常表现出抗拒？”
  “我不清楚。”
  “那你知道她经受过什么吗？”
  陆洲一阵沉默，他想到来时路上接到的电话，那里详细地介绍了余乾这十几年来的经历，没有恋爱，没有男友，只有工作一条路走到黑。
  人际关系及其简单，身边朋友除了高中同桌，再无其他。
  家人那边，妈妈过世后，除了余爸，没有亲戚往来。
  陆洲按着驾驶盘，久久不能平静。
  原来，是他破坏了她的平凡生活。
  她的内心创伤，来自于她。
  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对别人的评价满不在乎。
  即使被他误会，她也从不解释。
  陆洲回想起那一晚，记忆非常混乱，迷雾层生，他用力磕破脑袋，也记不起来那晚的他是怎么了？尖锐地声音再次响起，被拉回现实。
  后来的那些年，他刻意遗忘那晚，他始终寻求不到答案，为何选择事后离开。
  听到她这些年，除了工作，一直保持单身，陆洲不敢相信，这个越发妖冶的长相却性事一片空白。
  现在的余乾，和他记忆里的女孩，一点点重影。
  “个人建议，心病还须心药医……”正说着，医生的座机响了。
  陆洲出了医院，天已渐黑，但不知道此刻，他想要马上见到她。
  前方空无人烟的路面，只有一辆车狂奔而去。
  ? 小剧场：
  熊娜某天挺着大肚子浏览微博，某粒粒淘在招聘网络鉴黄师，只需每天在家工作两小时，就可以获得一千元报酬，有些心动，怀孕没事做要长草了。
  于是开始加上联系方式，确认内容详细，最终面试通过叁轮，却不巧这边刚办理好入职，信息登记完，熊娜这边就羊水破了，二胎差点还要了她的命。
  产房内趁着老公外出，熊娜拉着余乾小手拜托：乾乾，求求你，就帮我兼职一个月，不然我会进入他们企业失信黑名单的。
  望着可怜模样的熊娜，余乾只好点头答应，问什么兼职？
  熊娜忍住刀口：网络鉴黄师
  余乾就当给干儿子提前存零花钱了，反正看了也无感，搞不好还犯困，正巧治疗偶尔地失眠。
  半个月有余，没有犯困，反而编排出了自己的疼痛等级。
  后台收到余乾的资料汇报详细列表时，竟然额外给出一笔奖金，这个副业成绩被肯定，有些出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