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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风靡全星际[古穿未]_分卷阅读_75

  秦濯望着他,真希望自己能将整个人沉进那双眼睛里。
  他就像被蛊惑了一样,轻轻偏过脸,在那只手上蹭了蹭:“在想你会不会离开我。”
  谢漾元心里一紧,手上动作不变,语调愈发低沉:“为什么会这么想……你想到了什么?”
  这也是他一直在担心的事。
  来到未来这么长时间,已经足够他对现在暗能量的修炼体系有了一定了解——与修真不同,哪怕是实力达到九级的暗能量修炼者,在寿元上依旧不会有太大的提高。
  诚然,如今医疗科技完善,人类基因也进化到相当优秀的地步,平均寿命已经达到了三百多岁,实力高强的机甲战士也会多少活得更长久。但与修士成千上万年的漫长寿命相比,无异于蜉蝣。
  这些日子,谢漾元从未停止过思考解决之道,但他曾多次试探过,秦濯的体质确实无法容纳灵气——事实上,在所有他接触过的人当中,有这个天赋的人少之又少,其中天赋最高的,就是那次在海盗基地里遇到的神秘男人了。
  除此之外,无非是借寿之法,或者……等他们等级更高,彼此之间更加契合之后,也可以试试传说中的“偕老”。
  “偕老”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一种婚契,对结契双方的要求极高,不仅需要心意相通、灵魂相融,其中至少一方达到渡劫期的修为,还要为彼此生一次、死一次,其心不改,至死不渝。
  与其结契难度等同的,是“偕老”带来的巨大好处。结了这种婚契的道侣,可以随时随地感知对方的情况,甚至可以分担伤害、共享机缘、平分寿命,古往今来,无数自诩深情之人对这传说中的契约心向往之,可不说找到一位渡劫期的伴侣有多难,单是那“生一次、死一次”的偈语,就让无数人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谢漾元现在也还未完全参透,却似乎有了些隐隐约约的明悟——不过,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反而是让秦濯或自己赶紧修炼到渡劫期的程度了。
  只是这些事他从未和秦濯说过,好端端的,秦濯为什么会担心分别?
  谢漾元心里一时紧张,不自觉地在声音中灌注了灵力,秦濯眼神一恍,只感觉脑中晕晕的,不自觉便要将心里话说出去。
  不过,秦小将军如今不到三十岁,抗审讯训练就接受了不下二十年,再加上谢漾元只是无意所为,并未刻意惑他心智,终究还是堪堪在将欲脱口而出的时候刹住了闸。
  意识到自己刚才想说什么,秦濯硬生生出了一身冷汗。
  “我——”他猛然垂下眼睛,触电一般地离开了谢漾元的手,强笑道,“只是些瞎想,你知道,毕竟我们开始在一起,只是因为那个所谓的婚约,而我……我却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
  这话三分真掺着三分假,秦濯心慌意乱,一时也编造不出来什么令人信服的借口。好在谢漾元不疑有他,只是稍显放松地叹了口气。
  “不要每天总是胡思乱想好不好?”谢漾元敲了敲他的脑门,“你无非就是觉得,我是因为那一纸婚约才会要你?”
  秦濯的心跳悄悄地加快起来,他感觉口干舌燥,似乎预感到了谢漾元想说什么,并忍不住为此期待而欢欣雀跃。
  “拜托,”谢漾元看起来要被他气笑了,“我是什么样的人,这些日子你也该看到了,如果什么事是我不想做的,哪有任何人或事可以逼迫我?”
  秦濯的脸上亮了起来,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可是,你之前也没有见过我,怎么知道我就是你想要的人呢?”
  ……我不知道啊,谢漾元在心里耸了耸肩——这锅是原主的,他可不能背。
  他笑了笑,巧妙地留了个白:“那之前的事很复杂,不瞒你说,这婚约事签订了之后我才知道,一开始也有些抵触,本来是想找个机会解除了的,结果你就出现了。”
  “我觉得很幸运,能够遇到你。”
  真的非常幸运,这个未来世界上的人就像星星一样多,在浩瀚的宇宙当中,两个人相遇是需要多么奇妙的缘分。
  而你,还恰恰是那个我记了千年,曾经最对不起的人。
  谢漾元凑到秦濯嘴角亲了亲,笑弯了眼睛,他实在感谢命运之神的馈赠,能够遇到秦濯,比先前从雷劫中活下来,还要让他开心。
  如果说还能有谁比他更高兴,那就是秦濯了。
  秦濯情不自禁地搂住谢漾元的腰,不让他蜻蜓点水地离开,而是在郁郁葱葱的花架下加深了这个吻。
  至少在这一瞬间,他感觉先前的那些不确定与忐忑不安都消失不见了,他相信谢漾元喜欢的只是他,不是那个未曾露面的“秦卓”,不是任何一个可能幸运地与他缔结了婚约的其他人。
  不过……一个念头掠过秦濯此刻已经迷迷糊糊的脑子。
  “这个婚约签订了之后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小将军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虽然看谢漾元的口气,应当不是被人强迫,况且,以他的实力,也没人能强迫他——但是不是被人算计了?被亲近的人伤害了?他却不得而知。
  不过没关系,这些事情,他多的是机会搞清楚,而胆敢伤害谢漾元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两人来这萨尔堡,本就是甜甜蜜蜜地度蜜月,谁知道一来就接连遇上一堆事,连几句情话都没得说,现在好容易借机互诉了衷心,自然是难舍难分,在对方唇上辗转厮磨,良久才分开。
  谢漾元微微有些气喘,他报复性地咬了一下秦濯的嘴唇,促狭道:“既然这么没有安全感,不如我试试帮你找回记忆啊——或者至少找到你过去的身份,我总感觉以你的能力,过去定然不是无名之辈。”
  “别别别,”秦濯顿时仿佛被夹了尾巴,“现在就挺好,这事儿……顺其自然吧。”
  谢漾元笑了笑,也没有多说,把手塞进他手里,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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