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站着，坐着
总而言之，林雯雯突然说出这么一个名字，秦玄羽还真没法把人和名字对上号。
不过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想知道苗佳楠遇到了什么麻烦。
“雯雯，你说的这个苗佳楠遇到什么难事了？跟我说说，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林雯雯心思纯白，完全没把秦玄羽的无事献殷勤往偏处想。
这要是同样的情况放在方清舒或者韩晓柒身上，恐怕借给秦某某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当着两女的面去关心别的女人。
“我听说方副总监昨天谈了一笔业务，数额差不多有个几百万的样子，我和其他从广厦集团过来的销售员，今天都是第一天上班，哪成想方副总监连让我们熟悉工作的机会都不给，早上直接把佳楠叫走，让她跟着一起出去跟客户签合同。”
林雯雯说到这里，还处于正常范畴，放在不知内情的人眼里，这非但不是苗佳楠的麻烦，反而是领导给她的一次大好机会。
如果在签合同过程中表现优异，兴许那个苗佳楠，就能迅速脱颖而出了。
对于一个普通白领来说，有什么事是比让领导看重更令人欣喜的呢？
林雯雯的讲述还没停。
“原本佳楠能被方副总监选中，我觉得是一件好事，可刚才我看他们俩回来的时候，佳楠跟在方副总监身后，低着头，脸色很难看。”
林雯雯一口一个方副总监，秦玄羽忽然联想到了刚才在楼上发生的事。
看样子，这个方副总监很不老实嘛。
“照你这么说，那个佳楠小姐姐还在办公室和方副总监谈话呢？”
听了秦玄羽的疑问，林雯雯点头回道：“嗯，就在左边第二间独立办公室。”
“好，我进去看看。”
不给林雯雯阻拦的机会，秦玄羽大步流星，径自往方副总监的办公室走去。
在销售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秦玄羽来到方副总监办公室门口，极有礼貌的敲响大门。
“进。”
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熟悉的声音，隐隐间有些不耐烦，听到这个声音的刹那，秦玄羽立刻猜出了“方副总监”的身份。
走进办公室，方副总监，也就是方兴民的儿子方烨，此时正坐在皮制转椅上，面色不悦，恶狠狠的瞪着眼前一名女销售员。
女销售员，林雯雯口中的苗佳楠，胸前规模浩大，秦玄羽和投来目光的她对视一眼，立刻认出了这位佳楠小姐姐究竟是何许人也。
36d妹子。
这是秦玄羽在心底偷偷给苗佳楠取的外号，苗佳楠，也是在广厦集团时，对秦玄羽最为热情的销售妹子之一。
熟人见面，苗佳楠先是一喜，随即又满脸尴尬和窘迫，似乎不太愿意被秦玄羽看见自己挨训的样子。
想到刚才方副总监提出的无理、却又让人无法拒绝的要求，苗佳楠内心自嘲，像她这种略微有点姿色，却又毫无背景可言的女白领，进了华方国际这种级别的大染缸，想继续洁身自好，无疑是一件极其异想天开的事。
或许……
这他妈就是草蛋的现实吧！
一看进门的人是秦玄羽，方烨脸色瞬变，显然还没有彻底在被前者丢进深坑、喂了一晚上蚊子的阴影中走出来。
再者，秦玄羽在警界中的能量，以及那神鬼莫测、颇有武林高手风范的种种手段，两者都是让方烨对其愈发忌惮的原因所在。
不过忌惮归忌惮，想让方家二少爷对一个方家外来客彻底低头，那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你警界有能量又怎样？我不被你抓住违法乱纪的把柄不就行了？
你武力值惊人又怎样？我不跟你玩硬碰硬不就行了？
怎么着？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难不成你还能生吞了我？
这些念头，不光是在方烨脑海中生根发芽，还在除了他之外的另外两名方家少爷脑海中蓬勃生长。
至于什么时候反守为攻、什么时候发动总攻，那都不是他们这三个少爷需要考虑的事。
方锦、方烨、方策三兄弟很清楚，方清舒的归来，以及副董事长的任命，会让他们各自的父亲变得疯狂，方老爷子一共四个儿子，其中三个儿子绑在一起，铁了心要去对付某人，那么这个某人，他能有好果子吃么？
姑且再让你蹦跶一段时间。
方家第三代三兄弟这样想到。
但是在和秦玄羽、方清舒那个阵营撕破脸皮之前，方烨认为，自己还是有必要给足这个方家女婿面子的。
说是给足面子，倒不如说是让秦玄羽先放松警惕，玩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秦先生这是也来华方国际上班了？”
方烨身子前倾，胳膊肘拄在办公桌上，脸上含笑，向秦玄羽表示友好。
“嗯，我跟方董商量好了，以后做她的专职秘书。”秦玄羽一边回答，一边走到方烨对面。
“这样啊。”方烨恍然点头，心里却是忍不住暗暗腹诽，狗屁的专职秘书，天知道你们俩以后会在办公室里做些什么苟且举止。
想到方清舒那张国色天香的俏脸、令人征服欲爆棚的清冷气质，方烨不禁感慨，如果这个女人不是自己的姐姐，那该有多好。
秦玄羽扭过头，看了眼站在旁边，满脸忐忑与哀愁的苗佳楠。“佳楠，你怎么不坐？”
从秦玄羽进门到现在，苗佳楠就一直站在方烨对面，就像是学生到老师的办公室接受批评，这种状态，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苗佳楠抬起头，瞄了眼方烨的脸色，随之又迅速低下，轻声回应道：“我……我站会儿就行。”
之前在广厦集团的时候，秦玄羽一直以总监助理自居，虽然因为帮公司拉来一百亿投资，又扩张了医疗器材业务的缘故，致使他在公司内部拥有极大的话语权，但饶是如此，也不意味着他能够在华方国际集团里继续百无禁忌。
苗佳楠觉得，即便秦助理一跃成为了方董身边的贴身男秘，但无论是在公司内部职位上，还是在私底下的情感关系上，肯定都比不上方烨和方清舒的关系要好。
方清舒姓方，方烨也姓方。
华方国际集团，名字里也有个“方”字。
苗佳楠不是蠢人，否则也做不成广厦集团销售队伍中排名前列的一名优秀销售员，更不会在百多名销售员里脱颖而出，被韩晓柒选中，弄到华方国际来充当心腹手下的角色。
因此她极为明智的选择了忍气吞声。
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不想给器重她的方清舒、韩晓柒找麻烦。
更不想给从第一天见面，就十分讨她喜欢，哪怕最后得不到一个名份上的结果，也无所谓好坏的秦助理找麻烦。
方烨见苗佳楠如此识趣，脸上的阴沉不由得缓和了几分。
哪成想，秦玄羽二话不说，不光自己大大方方的坐下，还顺手把苗佳楠按在了椅子上。
方烨脸色又是猛地一变，目光里充满了愠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