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

  “可是我心疼,那地方,能冻掉你一只耳朵,乖,我上次去照了一组不错的照片,等什么时候让你在照片上看看算了,一样的。”顾垂宇哄道。
  商净发现自己对他这种毫不遮掩的亲昵话语抵抗无能,明明想反驳来着,却窘迫地说不出话来。
  两人天南海北地说着话,不知不觉商净已经靠在了顾垂宇的怀里,再不知不觉,两人接吻了。
  这可以说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初吻,两情相悦,一心一意,吻很轻柔,两人的心里却涌起了惊涛骇浪。
  “喜欢吗?”顾垂宇抚着她的脸颊,在她的额上、眼睛上落下轻吻。
  “顾垂宇……”商净娇嗔带俏地看他一眼,这种话要她怎么回答?
  他也终于能听到她撒娇的声音了,顾垂宇的喉头滑动一下,嘴又寻到她的唇边,“再来一次?”
  “你……”
  其实他也只是用了问号的陈述句罢了,顾垂宇根本不管她的回答是什么,手臂一紧,迫不及待地封住了她的柔唇。他不停地吮吸着她的唇瓣,引诱她乖乖张开红唇,强势的舌头滑入,纠缠着她香甜的小舌。商净被亲得意乱情迷,晕眩的同时也些喘不过气来,她呜呜地告饶,顾垂宇的气息也有些不稳,他稍稍放开她,在她的脸上颈上四处烙吻,商净无力抗拒,等她能说得出话时,又被他霸道地堵住了娇唇。
  不知过了多久,顾垂宇怕自己把持不住时,才不情不愿地放开了她,凝视她半晌,带了些沙哑地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商净虚软地倒在他的怀里,低低地应了一声。
  两人牵着手出了咖啡厅,上了车后的两人默默无语,情愫却在这种环境下不停滋生。
  顾垂宇送商净到了家门口,又情不自禁地亲了一回才放她进了家门。
  得慢慢来,不能吓着她。他在心里告诫自己,深呼了几口气才抑住体内躁动,转身离去。
  第六十二章
  只是一旦尝了甜头,就有种欲罢不能的冲动,顾垂宇坚持了几天,与商净在一起时当着绅士男友,回到家却每每独自躺在大床上欲、火焚身,非得要靠着想像自我安慰一番才肯罢休。当然外界始终不乏自动送上门的女人,但他看也不看一眼,心底居然开始觉得有些厌恶,以前还不觉得,现在想想,那样的女人褪下美丽的皮囊剩下的又是什么?他为什么要因为一个浊物去伤商净的心?
  越这样想,就越发觉得商净的好,然面越接触商净,他就越按捺不住,有时甚至一看到她就想把她拉到床上去一番,当然,再一看未来岳父的脸,他就顿时“被”冷静下来,就像自己天天晚上用双手时还被淋冷水澡,那滋味……
  这天他好容易推了饭局去商家吃饭,商净正在打电话,听着还挺乐呵乐呵,一开始以为她在跟哪个闺蜜聊天,听着听着不对劲了,再听她最后一句“那方医生,我先挂了,再见。”
  顾垂宇眉头一跳,他丫的居然是方舟!
  “净净,你跟谁打电话?”他明知故问。
  “哦,是方医生,他不知道怎么地也知道我可以被调到北京去的事,听说我推了那天特意打电话来关心,这不又联系上了?”商净一五一十地道。
  “少跟他接触,他不是什么好鸟。”顾垂宇哼了一哼。
  商净不爱听了,“他不也是你朋友,你怎么说话呢?”
  护!谁都护!顾垂宇妒心大起,“就是因为是我朋友我才了解,说一句你就心疼了?”
  “懒得理你。”商净觉着他找碴呢,转身进厨房去了。
  嘿!难不成还被他说中了?顾垂宇坐在沙发上,越想越不是滋味,“商净。”他扬声喊道。
  没人应声。
  生气了?就这么一点小事就闹脾气了?这性子……她就敢对他这样!顾垂宇猛抽了口烟,他心里那个不平衡,她对她爸可是听话得很,说东不做西的,对他就大小眼儿,都是惯的!
  顾垂宇决定治治她,只是没到五分钟他自己就坐不住了,真生气了?如今他还处于不稳定状态哪,现在治她是不是太早了,况且有点小性子也好么,惯坏了别的男人受不住,不是正好?这么一想,他把烟一捻,起身进了厨房。
  一直在一旁坐壁上观的商父淡定地喝了口茶,听着厨房传来隐隐的话语,好笑地摇了摇头。这顾垂宇在外头的模样他也见过,上回一家中外合资的企业开张,顾垂宇出席剪彩,他也去凑了个热闹,远远看着他那一派领导派头,斯文带笑,举手投足间却都带着沉稳的威信,令身边的人不由地失色三分。他还担心女儿能不能拿住这么强势的男人,只是现在看来,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一对冤家出来时已经说说笑笑了,三人吃了晚餐,顾垂宇叫商净去外头走走,商净看他这段时间好像都很忙,想让他休息一下,没答应,于是三人坐在一处喝着茶看电视。
  “这个壶泡出来的茶真是清香四溢啊,真是个好东西。”顾父赞道。
  “嗯,是呀,挺好喝。”等商父倒完一盅,她拿起来看了看壶底的四方刻字,“哎,它有没有什么典故啊?”
  顾垂宇喝了一口,“就一个壶能有什么典故。”
  商净的职业病犯了,“我去看看。”她起身进了房间,想用电脑查查看。
  顾垂宇停了停,也跟着进了房间,正巧商净看到网上春拍的旧闻,她反反复复挪动鼠标看着网页上的图片,不、不会吧?真像啊,连落款都像。
  她回头见顾垂宇进来,不敢置信地指着屏幕问道:“不会是这个吧?”
  “啊。”他无比淡定地回答。
  “三……”她的话被顾垂宇有先见之明地用手堵住了。
  商净瞪向他,六个零啊,六个零啊!
  “这么激动做什么,不就是一个壶。”顾垂宇捏了捏她的小嘴,才笑眯眯地放开他。
  “你哪来那么多钱?你不会有不正当收入吧?”虽然知道他家有些背景,但怎么样也不能随随便便几百万就出手了啊。
  顾垂宇好笑地看向她,“我会看上那种小钱?”
  “请解释一下小钱的范围。”商净没好气地站起来看着道。
  “你放心,我的财产绝对是合法的。”顾垂宇想了想,耐心地向她解释道,“我奶奶家里头是资产家,抗日的时候救过爷爷一命,爷爷感念他们的救命之恩,在□开始前就有先见之明地把他们送了出去,结果一结束,太爷就回了国,执意要把独生女儿嫁给他。结果两人成了婚,却因为奶奶身体不好,只生了我爸一个,我爸又娶了个千金小姐,就是我妈,然后生了我们仨,我爷爷奶奶和妈妈都去世了,这遗产多多少少有点。”他都不好意思提他年幼时体弱多病,把惯他上天的爷爷奶奶给担心得害怕他以后不能自力更生一样,分明留给独生子的遗产留了大半给他,谁怨隔代亲哪。
  “你是富贵命啊。”商净摇摇头总结,他这一分力也没出,账上就有金山银山。
  顾垂宇笑笑,就是因为他过得太顺了,才想找点有挑战性的工作来做,若是经商,有财力又有人脉,想成功太容易了,从政这条路还有点意思。
  “可是你再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啊,那也太值钱了吧?”那精贵东西,要是爸爸失手一摔,三百万就这么没了?
  “再值钱有他女儿值钱?”顾垂宇刮刮她的尖下巴。
  商净眉眼一挑,“他爸也不是卖女儿啊。”
  “对,是我说错话了,无价之宝。”顾垂宇轻笑着低头轻啄她的唇,一下,两下,不餍足的男人不知在有未来老丈人的家里收敛是何物,双臂一收加深了亲吻,不停地辗转交缠,气息也渐渐粗重。
  商净一被他亲就有些晕晕乎乎,仅有的理智告诉她父亲还在仅隔一扇门的客厅,却丝毫没有开口的力气,室内温度逐渐攀升,一阵天旋地转,她居然已被不知何时环着她到了床边的顾垂宇压在了床上。理智有些回笼,想开口灼热的吻又肆无忌惮地压了上来,男人身体的重量与热度让她再次虚软,她只得被动地环着他,任由他的唇手肆虐。
  顾垂宇埋头着她的耳珠,在她敏感的颈边烙下湿热的印记,魔手早已毫不犹豫地探进了她的衣服里头,不停地摩挲着她光滑的后背,甚至已经在动手解开她的内手排扣……天时、地利、人和,很好!
  “你们查到了什么,也说给我听听啊?”
  好……个屁!又是一盆冷水从天而降,顾垂宇颓唐地停住了动作,倒在商净身上不肯起来。
  商净也如梦初醒,脸烧得跟什么似的,急急推推他,“快起来。”
  “……去我那儿。”顾垂宇闷声道。
  “不去!”商净条件反射地将他猛地推开,随便理了理半长的发就慌似的逃出门外。
  顾垂宇躺在她充满香气的床上,痛苦地呻、吟一声。
  他也有禁欲的一天!
  好容易平复了体内躁动,顾垂宇再出客厅待了一会就起身告辞了,他是想待来着,只是他净净坐在旁边,他实在怕一个不小心在商父面前做出什么有辱斯文的事。
  商净有些窘迫,也没敢留。男欢女爱她已经从意外的第一次体会到了一点,可是她还是觉得太快了……那种羞人的事……
  顾垂宇回了家,认命地冲了个冷水澡,出来坐在摇椅上一边擦头发一边打开手机,屏幕就是那天晚上商净的笑靥如花,他下意识地勾了嘴角,点开了拨号界面。
  他拨通了方舟的电话,一边等着回应一边点了一根烟。
  “喂,三哥?”方舟的声音在另一头响起。
  “哦,方子。”顾垂宇吐了一口烟雾。
  “有什么稀罕事您能给我打电话?”方舟笑道。
  “也没什么大事,”顾垂宇轻笑一声,“就是想告诉你一声。”
  “什么事?”
  “商净是我的女人。”顾垂宇懒得在兄弟面前拐外抹角。
  那头沉默了片刻,方舟没有打哈哈过去,而是同样直言不讳地道:“哥,你把她让给我吧。”
  顾垂宇眼中凶光暴现,要是他人在面前早抽过去了,“你要跟我抢女人?”
  “哥,你只是玩玩而已,我是真心的。”
  “少给我扯淡!”
  “你能跟她好多久?三个月?半年?一年?咱们从小混到大,我就从没见过你的哪个女人超过过这个保鲜期。商净是个好姑娘,她经不起这么折腾。”
  “这不劳你操心,话我是放这儿了,你自己掂量掂量,是兄弟重要还是女人重要。”他并不需要别人知道他动了真情。
  “……我明白了,如果商净愿意跟你在一起,我无话可说,但是如果她想离开,你也不会拦着吧?”
  “你等着吧。”顾垂宇冷笑。
  方舟认为顾垂宇现在对商净正迷恋,也不愿跟他正面冲突,只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此刻在别的男人的怀里,他不难受是假的,可是这个男人又是一起长大的哥,他没办法去抢。
  两人不欢而散,顾垂宇挂了电话,一想起还有男人觊觎他的女人他就气闷,直想把商净抓来大做特做一番,让她在床上不停求饶,认清楚谁才是她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写甜蜜好开心啊~~撒花撒花~~/~谢谢亲的地雷~~番外——作客记
  这日周末,市长赵长庆以秋日螃蟹清羹为由,邀请顾垂宇和副市长王榕到家里作客。顾垂宇让商净一起去,商净觉得很不好意思,死活不愿意。顾垂宇不乐意了,“你这思想还没端正啊,一个私人聚会我俩一起去有什么不好意思?敢情你是把我当地下情夫,晚上用用就算了。”
  商净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只得点头同意。
  于是当日傍晚,两人自电梯出来,站在赵长庆家门口,顾垂宇把提着的果篮放到商净手上,接响了门铃。
  出来开门的是女主人秦春雁,她满脸带笑地对顾垂宇表示了欢迎,却在看到商净的时候有一瞬的惊讶,但马上遮掩过去了,“这位是……”
  “她是商净,老赵说带家属,我就把她给拉来了,商净,叫嫂子。”他揽着商净道。
  商净有些羞赧,说道:“嫂子好,我厚着脸皮不请自来了。”
  赵夫人立刻热情地道:“哪的话,哪的话,你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来来来,别在门口站着,快进来坐。”
  赵市长也出来迎接,看到商净也暗暗吃惊,他是想着他俩可能有点啥,只是没料到顾垂宇把她带来了,难道他们是上台面的关系?不能吧?心里疑惑,脸上却毫无表露,他笑着上前,“顾书记,你们人来就行了,还带这么多水果,真是太客气了。”他顿了顿,看向商净道,“小商,你也来了,欢迎欢迎。”
  商净见过赵长庆几次,但都是在公共场合,她不好意思地叫了一声,“赵市长。”
  “唉,今天是家宴,你叫我一声赵哥就行了。”
  商净看了看顾垂宇,顾垂宇笑了笑,与她一同进了屋子。房子很大,四室二厅,赵长庆一家刚搬进来没多久,今天家里除了他们两口子,还有上高一的独生女儿赵书蕾,赵夫人未嫁的亲妹妹秦秋雁。
  两人一一见过,在沙发上落了坐。赵夫人热情地招待一番,总算找了个空把赵长庆拉进房间,劈头就问:“那个年轻姑娘是谁?”
  “唉,是日报的记者商净。”
  “家里是干什么的?”
  “我怎么知道?不过好像没什么背景。”
  “那她怎么跟顾书记一块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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