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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

  也许是凌凡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声音,霍盈盈忙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凌凡的唇旁,然后她朝着四周看看,见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后才小声地说道:“小声点,不要被人听到。”
  凌凡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不过声乐社真的有鬼吗?”
  霍盈盈很是很是郑重地点点头,一副不容置疑的表情。
  第十五章 无敌伪娘(下)
  第十五章 无敌伪娘(下)
  凌凡不知不觉便来到了那个曾经发生过三条命案的阶梯教室,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走进教室,却碰到了一个留着短短的头发、名字叫霍盈盈的女生,女生没有看出凌凡的真实身份,而凌凡告诉女生自己是新转学而来的,正愁苦不知道要不要加入声乐社的时候,女生告诉凌凡最好不要加入,因为声乐社里有鬼。
  对于声乐社有鬼的传说凌凡早就心知肚明,可是为了真实起见,凌凡还是装作甚是吃惊和恐惧的表情,道:“这不会是真的吧,这样也太吓人了吧?!”
  霍盈盈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真的,如果不是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人退出声乐社了,现在留在声乐社里的人就只有一个巴掌啦。”
  凌凡皱眉问道:“什么退社?”
  霍盈盈道:“就是退出声乐社啊,以前社里的正式成员有二三十人呢,可是自从身为社员的陶晓玉莫明其妙被吊死之后就不断有人退出声乐社,今天又有近二十人退出,搞到现在我们声乐社就只有五个社员啦,真是可怜。”
  “可是既然声乐社里有鬼,那你为什么不退出声乐社呢?”凌凡问道。
  霍盈盈闻后,脸上呈现出一缕难“色”,道:“我又何尝不想,可是我不能,在没有将那个鬼捉到之前,我是绝对不会离开哪里的。”
  这个原因倒是让凌凡感觉到有些奇怪,如果换作是普通的女生的话,别说听到鬼传说害怕的得不得了,就连再步入那个恐怖的声乐室都是个问题,可是这个女孩倒挺特别的,她不仅不害怕,反而还想将那个恶灵给捉住,这让凌凡感觉眼前的这个短发女生不简单。
  霍盈盈地看出了凌凡对自己的奇怪,忙道:“其实我也只是想帮我的好朋友平息怨气而已,只是仅此而已。”
  “好朋友?怨气,你说的难道是……”凌凡想到一个人,想到那曾经吊死在这里的陶晓玉。
  霍盈盈点点头,道:“没错,就是晓玉,我最好的朋友,虽然她不一定这样待我,但是我却把她当成我最好的朋友,从我入校的那天起,晓玉便是第一个跟我说话、第一个帮我拿行李的人,也是当我生病里惟一的一个守护在我病床前的人,也就是因为这些,我从那时起便把晓玉当成我最好的朋友。”
  “可是,难道你就不害怕吗?不怕也遇到跟陶晓玉一样的后果吗?”凌凡感觉到眼前的这个女生有些倔,如果任由她查下去的话,可能会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他有种这方面无比精准的预感,所以他想劝霍盈盈不要再调查此事,可是事情远没有凌凡想的那么简单,或许霍盈盈已经把她跟陶晓玉之间的友情上升到比友情还要深一层的另一种情感,而这种情感是可以为了对方付出自己的生命。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而且到目前为止,我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呢,想必不用多长时间我便会找到决定“性”的证据,将她的原形给剥出来。”霍盈盈很是感谢凌凡对自己的关心,可是她却有她有自己的心思,而且似乎她还掌握了凌凡所不知道的一些线索呢。
  “到……到底是什么线索,能告诉我吗?!”凌凡一时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嗓子,粗了一下,赶紧调整一下,低声问道。
  “嘿嘿,现在还不能说,否则会被她给听到的。”霍盈盈神秘兮兮地将笑道,可是随后她似乎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地望着凌凡,皱着眉头道:“你好像对这件事也挺上心的,你不是新来的吗?”
  啊……那个……那个我本身就喜欢听这些鬼鬼怪怪的事情,所以就比较在意啦,呵呵……”凌凡没想到这个霍盈盈会突然这么问自己,还好他不是一般的反应迅速,脑海中瞬间想出一个理由,其实这也是真的,平时的他的确对这些“乱”神怪力比较上心。
  霍盈盈显然相信了凌凡这个理由,原因是一来她从来没有见到过凌凡,二来任谁听到这个传闻都会很好奇,于是便匆匆将自己的怀疑给掀了过去,就在这个时候,一阵低声的嘀嘀声响起,声音来自她手腕处的手表上,看来她是为确定什么事情而定了表吧。
  “不好意思,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去办,所以我要先离开一下,再见。”霍盈盈拿起自己的东西便起身离开,当她要跨出阶梯教室门口的时候,却又将脑袋望向龙尘笑道:“如果你想进声乐社的话,就请过几天吧,等一切都明朗之后天空都会变得很亮。”
  奇怪的话语,可是在凌凡的耳朵中却是不一样的意味,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这个女生一定是去调查她掌握的那些线索去了,凌凡在想要不要跟上去,最后他决定还是去瞧一瞧吧,他的预感一向都是很准确,如果这个女生真的出意外的话,自己会后悔莫及的。
  霍盈盈走出阶梯之后便沿着学校里的一条铺满石子的小路走去,凌凡望了望石子路上的那个方向指示牌,只见上面写着向前有声乐室和教师宿舍,还有星澄医院。
  星澄医院?凌凡瞧着那个名字,心道霍盈盈该不会是去找帚兰了吧,因为帚兰是惟一目击到凶手的人,而且她也是死者被杀之前最后见到的一个人,看来霍盈盈真的是得到了一些线索,否则她是绝对不会去找帚兰的,可是现在帚兰被李局的人监视着,虽然自己的妆容能骗得过小女生,可是真要面对那些侦察经验丰富的刑警的话他心里还是没底的。
  于是凌凡便没有再跟上去,只是守在那条小道的指示牌上等候着霍盈盈的回来,这条小道就只有一条道通向前方,因此如果他回来的话,那么一定会再一次回到他这里,可是这一次,凌凡把事情想的太过于简单,因为他在那里等了有好长时间霍盈盈的身影都没有出现,他开始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于是第一时间他朝着星澄医院冲去。
  就当凌凡即将要推开医院的大门时,前方传来一声惊栗的尖叫声,尖叫声立时传遍整个星澄高中的上空,凌凡的身体也不禁如电击般一凛。
  尖叫声传来的方向是……凌凡再次朝着那个方向望去,没错,是声乐室……
  想到这里,凌凡便快跑朝前跑去,什么淑女气质他都顾不得了,此时如果有人看到他的样子的时候一定会吃惊,一个女生涅的人竟然跑起来跟男生一样大大咧咧,而且一点女生的气质都没有。
  当凌凡跑到声乐室地时候,那里已经围上了很多闻声赶来的女生,凌凡费了好大劲才钻了进去,只见一个胖胖的女生此时却跌坐在声乐室的窗户外,眼睛无比惊惧地盯着声乐室的窗户里面,凌凡忙跳过去,只见声乐室里也同样跌坐着一个身穿红衣的女生,女生满脸都是惊惧之“色”,盯着上方,凌凡顺着她的目光望上看去,只见一个女生被挂在声乐室的室顶吊扇之上,而悬挂着她的便是那条红“色”的绳索。
  那个被吊在室顶之上的女生不是别人,正是方才还和凌凡在一起聊天谈话的霍盈盈,此时却见她短发之下的面“色”甚是苍白,自信的脸上尽是惊惧之“色”,舌头长长地吐在外面,死妆甚是恐怖。
  “快闪开!闪开!”女生群的外围响起几声厉喝之声,然后便是两名女警挤了进来,当她们透过窗户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时同样是万分的惊骇,因为她们没想到就在她们的眼皮底下竟然又一次发生了一次命案,难道恶灵白天还敢行凶不成!
  “这怎么可能……难道真的是有鬼吗?!”面对突如其来的案件,两名年轻的女警也顿时愣在当场,不知所措。
  “你们一人驱散学生,维护秩序,万不可让学生冲进声乐室破坏现场,另一人赶紧呼救增援并看住这两名女生做下笔录。”凌凡一边下达着命令给两名女警,一边通过前门跑进声乐室,站在桌子上抱住霍盈盈的双腿把她放了下来,可是当凌凡将手指按在她的大动脉处时,那种活着的搏动感已经消失,换而来的却是死亡的沉默。
  在凌凡的指示下,两名女警开始执行各自的命令,不消片刻,尖锐的警笛声便传遍了校园内,紧接而来的还有一阵摩托车的轰隆引擎声。
  “都让开,给我让开!”李莫秋的声音顿时响起,她像一阵风一般冲进声乐室里,待见到一个女生涅的人正“摸”索着尸体的时候,不禁怒火狂燃,只见她一把扯开那名女生,大声娇斥道:“你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死者的尸体是不能随便碰到的!”
  那名女生并没有被李莫秋的娇斥声给震住,浮现在她脸上的却是一股沉稳冷静的神“色”,只见她从口袋中掏出警官证伸到李莫秋的面前,用纯男“性”的声音道:“我叫凌凡,是青山市公安局的临时警官,现负责星澄女子高中的红索悬尸案。”
  第十六章 二十年前(上)
  第十六章 二十年前(上)
  只见一副女生装扮的凌凡从口袋中掏出蓝黑“色”的警官证,用纯男“性”清朗的声音道:“我叫凌凡,是青山市公安局的临时警官,现由上级指派负责星澄女子高中的红索悬尸案。”
  难以置信的神“色”浮现在莫秋那张原本精致的小脸上,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在步行街遇到的那个问路女生,惊呼道:“是你?!你怎么会是凌凡!凌凡又怎么会是你!?”
  看来跟这个小太妹已经解释不清楚了,凌凡将头上的卷发给扯了下来,抬起袖口胡“乱”地将唇彩什么的全都抹去,果然瞬间一个清秀眉目分明的男生涅出现在莫秋的眼前,这种突然的举动让莫秋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凌凡可没功夫再继续扯淡,眼下可是发生了命案啊,不可耽误,只见他理不也不理莫秋,仍然在霍盈盈的尸身上检查,消能找到一些线索,可是除了发现她是被人用线索勒死然后吊在风扇上外什么也没有发现。
  此时凌凡才注意观察着这间被人诅咒的声乐室,这间声乐室大约在四五十平米见方,有前后两道门,室首摆放着一架精贵的钢琴,旁边还有一些其他的乐器,中间摆放着十几张书桌,有的挺干净,而有的却已经布满一层细尘,看来是有段时间没有人用过了。
  两名在案发现场的女生分别都是声乐社的人,经过询问方才胖胖的女生叫方超,是高三级生,穿着红衣外套的人叫沈菲,也同样是高三级生,此时凌凡和莫秋正与她们两人坐在声乐室内,而另外的两名女警则在室外维持着现场的秩序,不让学生发生“骚”动,霍盈盈的尸体也已经被抬回青山市公安局,作进一步详细的检查,本来凌凡想要去的,可是他却更想得到更进一步的线索就留了下来。
  “说,你们谁是凶手,是谁杀死霍盈盈的,还是你们两人合谋杀死她的!”莫秋呼的一声合上记录本,厉声喝道,不给她侠两人一点反驳的时间,凌凡则是皱着眉头,心道这样问下去不酿成冤案才怪呢,可是他并没有阻止莫秋的厉喝,因为在刑事案件中第一个发现案件现场的人是嫌犯凶手的机率相当高的,这是哥哥留给自己的黑“色”备忘录上面记载的一条。
  面对突然的指控,两名女生深身一震,然后摆手如风扇一般,顶着已经骇得惨白的小脸,齐声道:“我们没有杀盈盈,真的不是我们!”
  “那你说说你们是怎么发现霍盈盈的,为什么你们会来声乐室!”莫秋仍然板着一脸俏脸厉喝,随即再一次打开自己的记录本。
  名叫方超的胖胖的女生,深吸一口气,道:“因为我是声乐社的社员,由于我落下一件东西在声乐室,所以我便想回来拿走,可是当我走过声乐室的时候便听到里面有一阵响声,于是我好奇地透过钵窗往室内看,这一看可把我吓坏了,只见盈盈被吊在风扇上,瞪着大大的如死鱼一般的眼睛愣盯着我看!”
  “那你呢,你又是怎么回事?!你又为什么会在声乐室内?!”莫秋反转向沈菲,用凌厉的语调“逼”问道。
  也许是“性”格所致吧,方才还惊恐万状的女生,现在已经恢复了沈稳,她同样以倔傲的眼睛盯着莫秋道:“我是由于把我的作业本落在课桌之上,也正好有道难题不会,于是我想回来将作业本拿来然后去教室宿舍找老师好好询问的。”
  这么说的话,两人都是来声乐室拿落下的东西而偶然发现的尸体了,凌凡拿着笔抵着自己的下巴,思索了片刻,抬头望着两个女生,问道:“那你们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东西在声乐室呢,比如奇怪的东西?或人?”
  两个女生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一齐点点头,称有。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凌凡和莫秋几乎是同时喊问道。
  可是接下来的答案让凌凡感觉到有些后悔,只见那两个女生齐齐地伸手指指着凌凡道:“就是你啊,男扮女装的怪家伙!”
  “难道你是凶手?!”李莫秋以警惕的眼光审视着凌凡。
  凌凡有些无语:“你脑子秀逗啦,我是警察好不好,再说案发的时候我……”说到此时凌凡突然有些说不出来,因为案发的时候他在跟踪霍盈盈啦,而且他有可能是最后一个见到霍盈盈的人,从某种程度上说霍盈盈的死与他也有脱不了的关系。
  “说啊,案发现场你在什么地方,还有为什么你要装扮成这副怪涅,还有你为什么在步行街给我错误的方向而自己却偷偷来到星澄高中,为什么你又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人呢?凌凡,如果这些你不解释清楚的话,我想你会有麻烦的。”李莫秋冷冷地望着凌凡,冷酷的语气中意思让凌凡感觉到背脊一阵冷汗,他也第一次遇到这件情况——他被怀疑了!
  如果是在青山市的话,这种情况根本就不会发生,无论是方头还是天瑜,抑或是珍姐,她们是绝对相信自己的,可是现在他却只是只身处在南阳市,而且还被南阳市公安局的一把手命令不许单独“插”手整个案件,如果此时他被怀疑上的话,那么有可能被监禁进小黑屋审询,而且这也正是李局所消看到的,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不让自己参与案件,但是可以肯定他跟这件案子一定有说不清的关系,此时凌凡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早的暴“露”身份,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李莫秋见凌凡良久没有说出话道,接着冷道:“凌凡,你是不是杀害霍盈盈的凶手,是不是?!”
  “你有证据吗?”凌凡没有直接否认,只是淡淡地反问着,世间的事情还是变化无常,方才还是审询者的人此时却已经变成了嫌疑犯,这个世界还是公平的可以。
  “我没有证据,便我想让你解释下我刚才提过的问题,为什么你要化妆成女生,为什么要偷偷潜入星澄高中,还有在霍盈盈死的时间里你到底在哪里又做了些什么,我消你能如实地说出来。”紧迫“逼”人的话语,俐落的声音,俏丽的脸蛋几乎在一瞬间变成凌厉的法官。
  凌凡心道如果将自己与霍盈盈在阶梯教室里曾经见面交谈的事情说出来的话,那么自己就算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虽然自己明白自己是无辜的,可是此刻说出来只会让事情更“乱”,这个凶手肯定就是霍盈盈口中怀疑的那个人,可是她怀疑的到底是谁呢,为什么会这么急着要杀死她,这不符合凶手扮鬼深夜杀人的常理啊,也或许……
  “这么说你是默认了?”李莫秋冷笑着问道。
  凌凡突然大声笑了两声,望着李莫秋道:“默认个屁,如果不是你老爹“逼”着你监视我,不让我独自调查这件案子我能出此计策吗?!如果不扮成女装刚一进校就会被你爹的手下给捉住的,还有如果我是凶手的话为什么我不会静声离开,反而留在这里陪你调查,我怎么不跑出去随便找个咖啡厅去喝着咖啡,岂不更好,却反而留在这里被你怀疑,我想你的脑袋不光是秀逗了,反而是僵化了!”
  好口才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凌凡自小便与哥哥凌枫进行辩论,其无论是反应速度还是要点辩驳都不是一般人所比的,莫秋被凌凡的一番抢辩,一时也有些语塞起来,只是皱着眉头道:“但……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很奇怪,你……是脱不了关系的……”
  凌凡见自己的语起了作用,于是更加的理直气壮道:“这件案子当然和我脱不了关系,因为我本身便是因为这件案子被派来的,还有我要告诉你一句,不光是我与案子脱不了关系,你的父亲也跟这件案子脱不了关系,你难道就不怀疑为什么他会不准我独自调查案件吗?”
  莫秋一时征在当场,经凌凡的提醒,她也开始有些对父亲的不解,想起父亲对自己破天荒的吼喊,想起父亲对自己与凌凡出来时的千厄嘱,一向以沉稳冷静著称的父亲为什么会变得如此不寻常。
  随后凌凡告诉方超和沈菲两人,如果她们今后想起什么的话可以直接打电话告诉他,而他也会第一时间赶过来的,两名女生点头称是便匆忙离开了声乐室,在回宿舍的路上,方超和沈菲两人均是沉默不语,一言不发,到底都是在想什么除了她们自己之外其他人都不得而知。
  “菲菲,你从后门进来的时候真的没遇到过什么人吗?!”方超突然停下了脚步,胖乎乎的脸紧张地盯着沈菲菲。
  沈菲菲也同样停下了脚步,轻轻地摇摇头,脸上泛起一抹异“色”,道:“没……没有,我没看到什么人,好了,方超,我要回去休息了,我先宿舍了,再见。”沈菲匆匆道了声别之后便跑进女生宿舍的楼洞,然后便响起噔噔的脚步声。
  方超盯着那个黑乎乎的楼洞,口中喃喃自语道:“沈菲啊沈菲,你真的没看见什么人啊,还是你故意在袒护那个人……”
  第十七章 二十年前(中)
  第十七章 二十年前(中)
  夜“色”如墨,银光清冷的月辉透过明净的窗户洒进屋内,洒在那天蓝“色”的床被之上。
  床被之下的人儿紧闭着双目,身体更是不安地地扭动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沿着胖胖的脸颊滴落下来,她的嘴唇不停地抖动着,一直喊道:“谁!到底是谁!门后的到底是谁!”
  呼的一声,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响起,那陷入噩梦中的眼睛哗然睁开。
  叭的一声轻响,昏暗的台灯亮起,望着那昏暗的台灯,方超才算稍稍平定了下心神,只见她无力地趴在床上,此时她的睡衣都已经被冷汗给浸湿,脸“色”也同样白的可怕,可想而知她一定是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吱的一声,她的卧室房门抖动了下,而跟着抖动的还有方超那颗悸动的心,一双眼睛恐惧地盯着那扇房门。
  卧室的门轻轻地被扭动,方母披着睡衣走了起来,坐在女儿的床前,轻轻地将女儿揽在怀中无比关切地问道:“超儿,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嗯,妈妈,不好意思,让你惊醒了,我没事,你快去睡吧。”方超在母亲的怀中寻得一丝温暖之后,便坐了起来,推着方母朝着门外走去,将方妈推出的门外,歪着脑袋强装笑颜道:“妈妈,快去睡吧,别着凉了啊。”然后方超将卧室的门关上,靠在门背上,原来已经浸湿的睡衣此时再贴上冰冷的门背,方超只见背脊传来一阵寒栗。
  想起那个可怕的梦,她的脸“色”再一次不安起来,于是她很快跑到床上,从床头柜中拿出电话薄,翻找到以字母x开头的页面,搜寻到一个名字之后便拨打起来,一阵嘟嘟的声音之后,话筒里传来一个女子轻柔的声音:你好,我是薜诗曼,请问你找谁?”
  “薜老师,我是方超……”方超听到老师的声音之后,眼睛立时泛起一阵湿润,似是找到一件安全的东西一样。
  ‘喔,是超超啊,怎么了,这么晚了给老师打电话,是不是做噩梦了啊?’薜诗曼的声音还是那么的轻柔,对同学的关怀毫无遮掩地体现出来。
  “薜老师,我睡不着,我害怕,明天我想和你一起说说话。”面对这个刚刚进入星澄中学便教授高三级的新晋教师,方超还是怀着很大的好感的,不仅是因为她年轻漂亮、聪明异常,还因为她曾经也同样是星澄中学的学生,跟她的年龄不多差了五六岁,在她的眼里,薜老师就像是一个疼爱妹妹的大姐姐一样。
  薜诗曼笑道:‘好啊,明天中午老师请你吃顿大餐,明天是发工资的日子,我们可以大块朵颐一番。’与同学之间毫无鸿沟的谈话,为薜诗曼在学生中间获得不少的人气,她也暗中被星澄中学女学生们列为最受欢迎的女教师。
  虽然隔着冰冷的话筒,但方超还是感觉到了薜诗曼那平易近人,仿若邻居大姐姐一样的温馨感觉,方超将话筒紧紧地捂在自己的耳旁,带着报歉的口气道:“薜老师,谢谢你,那明天我等你啊,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打扰你的休息。”
  爽直的娇笑声从话筒里传了出来,‘没关系的,你薜老师我还没有什么男朋友,一个人熬夜惯了,本来我睡觉就晚,你快睡吧,明天见。’
  “明天见,拜,薜老师晚安。”方超此时才恋恋不舍地将话筒放下,跟薜诗曼通过电话之后她心里的恐惧也被冲淡不少,可是那个可怕的梦境还是萦绕在她的心头,她始终无法忘怀那个瞬间便从背后闪过的黑影……那个黑影到底是谁,难道就是它将盈盈杀死的吗?由于心中存在疑“惑”,所以白天她并没有将自己所看到的全部都托盘告诉警察,而是濒了一些不起眼却很疑“惑”的东西。
  没有关灯,因为一关灯,那个梦境便会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而似乎随着灯光的一灭,那个黑影便会突然推开她的房门一般。
  不仅方超卧室的灯光没灭,南阳市还有很多个房间的灯光都没有灭,其中就包括南阳市公安局一把手李局的家。
  客厅中凌凡和李局两人正面对面地坐着,而莫秋却坐在两人的中间,不时看看父亲那不断吞云吐雾的样子,不时皱着眉看着凌凡那紧盯着父亲不放的如同一只猎犬一般的神情,她很好奇,这个比她小两三岁的男生何已如此神秘,时而如同一个小男生一样开玩笑,时而凌厉如同经验丰富的刑警一般,时而又像一头等待命令上前撕咬的猎犬。
  当最后一口烟雾从李局的口中吐出,最后一丝灰烬从烟蒂上跌落的时候,凌凡终于开口说话:“李局,我想你需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你不允许我单独查案,为什么你会坚持让我离开南阳市?如果你无法给我一个答案的话,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因为能让我离开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方头,除非你亲自说动他。”
  “凌凡,你怎么跟我父亲说话的!”莫秋还没有见过一个小小的警察敢如此跟自己的父亲说话,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名存实亡的‘临时警官’。
  李局似乎并不介意凌凡的直接,反而有些欣赏地朝着自己的女儿挥挥手笑道:“秋秋,你去泡两泡咖啡,我的不要加糖,两包“奶”精,你看看凌凡需要什么样的?”
  莫秋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原以为他会痛批凌凡一顿,没想到竟然还要她这个宝贝女儿替他泡咖啡,于是莫秋像机器一般地应了声,然后沉着脸扭向凌凡冷道:“喂,你要什么样的,要不要加糖?!”
  “三大勺糖,三包“奶”精,谢谢。”凌凡此时换作一个嘻嘻哈哈的表情,打着响指道。
  三大勺糖,三包“奶”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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