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节
总之，在修行者眼中，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此时在秦朗的眼中，身体四周的一山一石，一草一木都是有讲究的。包括山中的泉眼和瀑布，这些都是阵法的一部分。
阴阳雷山的阵法逐渐被秦朗“唤醒”，接着秦朗根据阴阳二字和天地灵气的流动方向和规律，开始晚上其它的阵法。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极其复杂的过程，但对于秦朗来说，也是一个极其有用的过程，一个修行的过程。
在修复阵法的过程之中，秦朗这才发现体内的神格之力得到了进一步壮大，倒也不是秦朗的神格加强了，而是他从神格种子当中领悟得更多了。
神格种子，严格来说不算是一种力量，它是华夏大地意志凝聚而成的无数生灵修行的感悟精华和精髓，就如同各种教科书，书籍本身不能产生力量，但是一个人将书籍中东西学会了，用于生活之中，就可以产生强大的力量。
神格种子的精华和精髓，原本就来自于华夏大地的天地生灵，现在秦朗以天地间的山川草木布置阵法，正好是用实践来应证理论，之前很多没有领会的东西，在布阵的过程之中，都逐渐领悟到了，并且一一得到了应证。
为了修复这么一座阵法，秦朗用了整整二十天时间！
二十天时间，说长也不长，但是在如今这情况下，在天地劫难降临不到半年的时间前提下，二十天已经十分漫长了。
甚至，连一旁的秦缈都有些替秦朗担心，因为她甚至都有些认为秦朗在这里耗费二十天的时间实在是有些”浪费”。虽然布阵可以让秦朗对阵法一道更加了解，但是二十天时间，如果秦朗去别的地方，也许收获更大。
比如前往亡灵世界、地狱世界拼杀一些强横的异界生物，也许得到的好处更多呢。
秦缈心头虽然有疑问，但是却也不敢打扰秦朗的工作，直到秦朗将完善阵法的工作完全完成之后，秦缈本想提醒一下秦朗，但是当她看见这个阵法开始运转的时候，她忽然意识到这二十天时间秦朗一点都没有浪费，为了这样一座阵法，耗费二十天时间一点都不亏，甚至还算是大赚了。
当这一座阵法恢复之后，秦缈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四周天地间的一切似乎都发生了极其微妙的变化，不过这种变化需要细细去体会才能感应得到。在这一座阵法之中，天地间的一切东西似乎都变得充满韵律、充满生机、充满力量。
山峰之间的风是力量，瀑布的水流也是力量，山间树木吸收的日月光华也是力量……而诸多的力量汇聚在一起，被阵法集中起来，那就是极其可怕的一种力量，尤其是几种力量配合，还可以产生更强大的力量。
比如山峰之间的阴阳二气运行和云雾流动，就可以产生雷电的力量；树木、山石吸收热量，昼夜温差，冷热更替，自然就形成了风力；日月星辰与山峰、大地相互牵引，则形成星辰之力……而无数种力量，最终都在这个阵法之中有条不紊地运行着，仿佛眼前的不是阵法，而是另外一个世界。
此时，在秦缈的眼中，眼前的这些山水景色也终于不再是山水了，而是一座鬼斧神工的阵法。
同时，当阵法开始运转之后，华夏龙脉的灵气也自然流入其中了，为这一座阵法增添了更加浓厚的底蕴。
“想不到，我竟然有幸见到这样的一座阵法，这对于我的修行，有着很大的感悟!”秦缈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并且认为这应该是她见过最了不起的一座阵法。
“这一座阵法，还差一点了。”秦朗笑了笑，他觉得秦缈的感叹也算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耗费二十天时间才鼓捣出来的一座大阵，如果威力只是平平的话，那秦朗自己都接受不了。
“还差什么？这一座阵法不是很完美了么？”秦缈不解道。
“还缺生灵。天地万物，要完美地循环，少不了生灵。”秦朗说着，将万毒囊之中的一些洪荒凶兽放了出来，“这些家伙，就是护山灵兽了。有了它们，应该可以镇压这个阵法的气运流转。”
江湖之中的大宗门，通常情况下都会用一些灵兽来镇压宗门的气运，因为灵兽本身就是天地灵气孕育而生的物种，能够更好地沟通天地，得到天地法则的加持。
阵法也是如此，这一座阵法固然已经完整了，但却需要一些灵兽来坐镇这里，这些灵兽在这里，可以让它们自身更好地吸收天地灵气修行，同时也可以调节这里的灵气变化，让阵法运转更加顺畅。
秦缈担心这些凶兽会破坏这里的阵法，实际上这个担心根本没必要，因为当秦朗将这些凶兽放出来之前，已经用他自身的精神领域给这些凶兽传递了一些东西，让这些凶兽变成了天地间的灵兽，变成了这个九州阵法的一部分。
第1798章 众生之念力
“山是一个字，水是一个字，木是一个字，兽也是一个字。只有山石草木，而无灵兽，这个世界就不完整，世界不完整，天地自然也不完整，阵法就不完美。这些灵兽，已经成了阵法的一部分，它们自然不可能对阵法造成破坏。反而，它们的存在，只会让阵法变得越来越强！”秦朗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了钦佩的神情，当然不是在钦佩他自己，而是在钦佩制造这个九州结界阵法的人。
当然，秦朗也有那么一点点小得意，加入灵兽这个环节，原本是不存在的，是秦朗自己加入的一点创意，但这一点创意可不是心血来潮，而是从神格种子当中领悟到的。
神格种子之中关于修行之道，不仅有仙道、巫道、神道、武道等，还有兽道、妖道，这即是说灵兽、妖兽之修行，同样属于天地之道的一部分。所以，作为天地灵气孕育而生的生灵，灵兽的存在，只会增加阵法的威力。
当灵兽也进入这个阵法之后，秦朗和秦缈都感觉到阵法更加完美了，阵法流转的力量也逐渐变得更强。这些灵兽虽然都有洪荒凶兽的血脉，继承了其祖先的凶性，但是它们同时也是这个世界的生灵，所以当天地劫难降临，当异界生物入侵的时候，对于这些凶兽来说，它们和人类修士也算是一个阵营了，真正的敌人是那些异界生物。这一点，秦朗相信它们完全会明白的。
一座大阵用了二十天时间，第二座大阵耗费的时间就不过只是十天时间了，第三座大阵用的时间五天……当秦朗将九州大阵完全修复之后，用了整整两个月时间。
这一座九州结界大阵已经算是完成了，不过在华夏大地上，能够感应到这一座大阵存在的人并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屈指可数。
因为这九座阵法都是依照天地法则而建，布置阵法的法器也是天地间的山川河流、一草一木和日月星辰，因此很多人即便是看到这个阵法，却也不认得这个阵法。
另外，当这一座九州结界大阵完全恢复之后，九座阵法浑然一体，那就真的成了“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的程度了，因为这一座阵法最终完成的时候，它就真正达到了阵法极道的水平，与天地之道融为一体，自然是无法将它从天地间分离出来了。
九州结界一成，秦朗心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虽然这个九州结界大阵的威力还没有显现出来，但是根据秦朗自身的判断，这个九州结界可以算是末世之中华夏的“新长城”，什么核弹都不靠谱，毕竟在自己的土地上动用核弹是最愚蠢的事情。而这九州结界，至少可以撑住一段时间。难听一点说，如果这个世界注定会山河破碎，那么九州结界至少可以让华夏民族撑到最后。
这就足够了。
秦朗从来不奢望一个九州结界可以挡住所有异界生物，他需要的是时间，需要一个缓冲。当异界生物如同潮水一样从天地中涌出来的时候，挡住一波冲击，稳住阵脚是最重要的。这就如同大军交战，其中一方如果在第一波冲击下就被攻破了防线，那么胜负基本上也就分明了。只有挡住第一波冲击，固守阵线，才可能在残酷的战争中看到一丝胜算。
能够做到这一步，秦朗也算是给自己有了一个交代。
至少，他为华夏大地构筑了一道坚固的“长城”。
说来也奇怪，当秦朗把这个华夏九州结界大阵建立起来之后，他感觉到自身的精神领域似乎发生了一些十分奇特的变化，不仅仅是因为注入了大量的功德之力。功德之力自然不必说了，修复华夏九州结界，为华夏生灵建立一道坚固的防线，这可是于天地和生灵都有大功德的，而且现在九州结界的威力还未显现出来，它的效果需要到天地大劫降临的时候才会真正显现出来，到了那时候，这华夏大地的生灵，都会因为九州结界阵法的存在而感恩。而那时候，秦朗的功德之力才会真正显现出来。此时，在秦朗的精神领域之中出现的不是功德之力而是众生之念力。
直到此时此刻，秦朗才知道神格种子蕴藏的真正潜力是什么了，只有真正感悟到了众生念力的存在，才算是真正踏上了成神之道。
秦朗的武道修行，可以让自己身体的大小丹田形成一个一个地空间，但是却无法将自身的精神领域进行改变和提升，毕竟精神领域不是可以触摸的肉身，没办法按照秦朗所想的直接进行改造。
秦朗就算是吸收了大量的灵魂之石，也只是让精神领域变得更加庞大，让精神力变得更加强大，却无法让精神领域进一步发生质的蜕变。但是当秦朗感应到众生念力的似乎，他发现自己的精神领域也开始发生质的蜕变了。
此时，秦朗方才明白，神之道虽然也可以带来强横的力量，但神道本身并不是修力，所以任凭秦朗的精神力变得如何强大，也依然只是精神力而已，无法实现从量变到质变的转化。
仙道修力，讲究一力降十会，以力证道；神道修的是心，是智慧，讲究的是以慧证道。
秦朗恢复了龙脉，修复了华夏九州结界大阵，不仅得到功德之力，最关键是感应到了众生念力的存在。
何为众生念力？
上至帝王将相，下至黎民百姓，自古以来，他们的心中都存在天地的敬畏之心。这种敬畏之心的表现方式有很多种，但无可否认的是，大部分生灵对于天地的敬畏是虔诚的，而这种虔诚的敬畏，就会转化成念力。
每天，甚至每时每刻，这片大地之上，有多少人在对天地发出虔诚的祈祷，有多少人渴望着天地的拯救、垂怜……除了人之外，还有其它生灵同样对天地保持着敬畏之心，就算是修行者也不例外。而神道种子和秦朗完全融合之后，当他修复完成了九州结界，秦朗便感应到了众生念力的存在。这些众生念力，不断地回荡在秦朗的精神领域之中，每一次回荡都让秦朗的精神领域变得更加地坚固和完美，就如同千万种、千万道力量在对秦朗的精神领域进行精雕细琢。
第1799章 神道层面的交流
“看来，这九州结界的创造者，应该是一位神道中人。”感应到众生念力之后，秦朗顿时也就猜测到了九州结界缔造者的身份。
当然，秦朗不知道这位神道中人究竟是谁，只是几乎可以肯定此人必然也是修神的。
随时随地，秦朗可以感觉到无数的念力进入自身的精神领域之中，这些念力在精神领域之中不断地震荡，每一次震荡都让他的精神领域变得更强一点。几次震动之后，一些念力消失了，完全融入了秦朗的精神世界，不过另外一些新的念力又随时进入他的精神领域。
也即便是说，秦朗的精神领域几乎每时每刻都在自行壮大，虽然众生念力每一道都很弱，但是万道、百万道、千万道的念力凝聚在一起，却是一股极其庞大的力量。
“原来，这才是神道力量的真正来源。”秦朗心有感悟，此刻他也感应到了华夏大地的意志所在。
“现在，你算是真正踏上了成神之道。”华夏大地的意志向秦朗传达了一个信息过来，也许它现在总算是认可了秦朗的存在。
秦朗可以理解这种高傲，因为对于华夏大地的意志来说，众生芸芸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存在，在天地意志面前，万灵之长的人类也不过只是蝼蚁而已，试问人类会跟蝼蚁去交流么？
但是，当蝼蚁也知道跳出自己的世界去思考的时候，它就不再是蝼蚁了；一枚棋子，如果知道了跳出棋盘的话，那么它也不再是一枚棋子了。
当秦朗正式踏入了神道的门槛，那么他终于有了跟华夏大地意志平等交流的资格了。
天有神灵，地有神灵，所以华夏大地的意志，实际上也是神灵的一种，不过它是自然形成的神灵。百年野兽可以成妖，千年石头可以为灵，万年修士可以为仙，亿万年的大地，如何不能成神？
古老的东西，因为时间久远的缘故，自然就会产生自己的意志，自然也就可以化为灵、妖、精、怪等，同样也可以成神。不过，神道比前者更加煌煌浩大而已。
华夏大地的意志，就是一尊神，但是它比华夏龙脉的龙灵更加久远和强大，当然也就更加地高远了。
一些人总以为天地、天道不存在，但是真正到了危境当中，却又只能呼天抢地，恨老天爷不救治他，最后只能说“天地不仁，以为万物为刍狗”。不过事实也是如此，天地意志何其高远，芸芸众生对它们而言不过是时间长河中的一粒流沙而已。
至于“天地不仁”，那就更谈不上了，就如同两群蚂蚁打架，人类虽然可以阻止，但是他会去关心两群蚂蚁当中究竟谁是正义的一方么？同样，这些蚂蚁的世界观中甚至都不会有人类的存在，它们抱怨人类不拯救它们，又有什么意义呢?
因此，仁与不仁，需要站在同等的地位来考虑才有意义。
秦朗之前是人，还未领悟神道，那么华夏大地的意志自然不屑于跟他交流什么。何况，华夏大地也并非是真正的”不仁”，因为它曾经给过秦朗神格种子，也许在以前，华夏大地同样传播过类似的神格种子，一些神格种子可能被修行者浪费掉了，一些神格种子跟修行者结合“生根发芽”了，便可能成为新的神。
踏入神道的门槛，方才有资格跟华夏大地的意志进行交谈。
这个无所谓傲慢，这只是遵循最基本的对话原则而已，就如同人类要屠杀猪羊，这其中也没有任何道理可言，如果猪羊可以跟人交流对话，也许这种事情才可能改变。
“感谢成全。”秦朗向华夏大地的意志回应道，如果没有神格种子的话，秦朗根本无法踏入神道领域。
“感谢就不必了，我为大地之母，孕育生灵就是我存在的意义。神格种子，同样也是一种生灵，所以传播神格种子也是我的责任所在。你能够凭借着神格种子踏入神道门槛，那也是你的造化。”
大地意志并不居功，“何况，你踏入神道门槛，对我而言来说也是好事情，你可以为我做一些事情。”
“可是为了天地劫难的事情？”秦朗知道这一场天地劫难，诸天万界都难以幸免，华夏大地在自然也不能逃脱劫难。只是，秦朗不知道如何能够帮到她，虽然同属于神道，但她的本体是大地，而不是血肉之躯。
“我知道你心头有困惑，我的形态跟你是不同的，但作为修行者，你应该知道肉身只是表象，意志和思想才是真谛。诸天劫难的事情，你应该早知道了，我就不说了。不过，这一次劫难万物万灵都逃不过，你我同样要陷入劫难之中，所以你能够踏入神道，对我来说，也如同多了一个盟友。”
“但是，你可以传播更多的神格种子，让更多修行者踏入神道不好么?”秦朗心头仍有疑惑。
“神格种子我播撒了很多，但是能够感应到神格种子存在的人，寥寥无几，能够融合神格种子的人，那就更少了。尤其是仙道插手之后，世界上的诸多修行者都以仙道为尊，踏入神道的人就更少得可怜了。不过，神道从来强求不得，所以人少也无妨。”
“那我可以为你做点什么？”秦朗问道，很自觉地跟华夏大地的意志站在了一条阵线上。
“唤醒这个世界的本源力量。”华夏大地的意志回应道。
秦朗自然也知道本源力量的重要性，当初他曾经听龙脉的龙灵提及过本源力量的事情，知道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力量就是本源力量，也就是地球世界的天地之力。
“但，你就是这个世界大地的一部分，难道不能唤醒这个世界的本源力量么?”秦朗很诧异地问。
“你也知道，我只是这个世界大地的一部分，而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别的土地，我的意志并不能触及到华夏大地之外的地方，自然不能唤醒整个天地的本源力量。”
“呃……可否这样认为，您只是华夏的土地神？”秦朗尽量想了一个比较浅显直白的东西来形容华夏大地的意志。
第1800章 各方土地神
“土地神？唔……如果你想要用神话来形容我的存在，那么你应该将我视为‘地藏’——安忍不动，犹如大地，静虑深密，犹如秘藏。”
华夏大地的意志显然是很有智慧，她自然也知道华夏的神话传说，自然也知道佛经的经义。用土地神来形容她的话，的确是有些小气了，而用地藏菩萨来形容，方才显得她的底蕴深厚。土地神，在华夏神话之中，也算是正牌的神灵，但是神格却不怎么高，而且管辖的地盘也不是很大，所以土地神的确不足以形容她的存在。
当然，秦朗和华夏大地意志交谈的重点并不在于她的名号，真正的重点在于如何安然渡过劫难。
正如秦朗所想的那样，即便是华夏大地的意志，面对这一场劫难也是一筹莫展，甚至可以说是毫无头绪，因为它虽然拥有亿万年的意志存在，虽然已经算是神灵了，但是在它的记忆之中，从未经历过类似的天地浩劫。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天地劫难对于她和秦朗而言都是一样的。
虽然都不知道如何渡劫，但无论是秦朗还是华夏大地的意志都知道在诸天劫难降临的时候，谁的力量更强一些，谁就能够活得更久一点，而只有坚持到最后的生灵，也许可以看到最后的曙光。
秦朗觉得力量尚且不够，九州结界或许可以撑一阵子，但是乱世灾难之中，单单想要靠一个结界生存下来，那只是妄想而已。天地劫难真正降临的时候，其余世界的强大生物自然会进入这个世界进行掠夺，因为以战养战、以掠夺弱者而壮大自身，这本来就是宇宙天地的自然法则，这个道理稍微有点智慧的人都应该明白。
强者对于弱者的怜悯，仅限于双方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仅限于强者自身已经满足的条件下。如果强者都已经自身难保了，或者说弱者已经威胁到了强者的利益，那么强者的怜悯自然是不会降临到弱者的头上。
关于力量，华夏大地的意志认为最强的力量来自于这个世界的本源力量，这一点和龙脉的龙灵观点一致，一个世界的本源力量，才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依仗。
但是，问题也就随之出现了——
地球世界的本源力量陷入了沉睡之中，需要人唤醒这一股力量。
华夏大地的意志，仅仅可以动用华夏大地的力量，跟这个世界的本源力量比起来，依然显得微不足道。
“那么，你知道如何唤醒这个世界的本源力量?”既然知道了问题关键所在，那么秦朗自然是直接抓着关键点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