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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见绍岩一个劲的傻笑,刘萌咬咬牙道:“绍岩,你要是今天不给本小姐一个说法,休想从这里走出去。”说罢一鞭子打在地上,‘啪’的一声巨响,绍岩、白眉二人吓了一大跳,这时,正在房间里化妆的刘产听到响声,妖里妖气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哟,姐姐,您这是干嘛呢?是谁惹您生那么大气啊,来来来,咱消消气,不然脸上会长皱纹的。”刘产边说边走过去夺去刘萌手里鞭子,拿着手帕为她擦着残留在眼角的泪水。
  这丫头不只哭过,而且哭得很厉害,绍岩为自己无意间伤透女孩的心而感到愧疚,刘萌外表坚强内心脆弱,见到刘产时,忍不住扑到他肩上哇哇地哭了起来,泪水如雨滴般洒落下来。
  第三十八章 意外收获(1)
  听到女人在自己面前哭,绍岩的整颗心都碎了,这还是他到刘府以来第一次见到刘萌哭,这丫头哭得很大声,越哭越起劲,越哭越伤心,女人的三大法宝无非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绍岩在这三件宝物面前每次都会被弄得哭笑不得,这一次也不例外,刘萌的哭声引来刘府许多下人,大家对着绍岩又是一番指指点点,这小子真不知好歹,竟敢连我们大小姐都被他气哭,绍岩也不想多作解释,这时,白眉悄悄地攥攥他的衣角,暗示他要以大局为重,绍岩想了一下,便狠下心来走出去。
  外表坚强的女人最感性,这一点绍岩早在上学的时候就听人说过,走在街道上,他的脑海里时而想起刘萌痛哭的情景,打自入府以来,这丫头平日里没少给自己好脸色看,可真到了伤心的境地,却是那样的令人怜惜。
  “殿下还在想着刘大小姐?没事,女人嘛哭一哭心情就会好,要不怎么说女人是水做的。”一路上,白眉贼眉鼠眼的看着四周,好不容易才察觉到绍岩有些心神不定,便在边上安慰道,“您要是真不放心,小的这就回去看看。”
  “切,我会想着她?开什么玩笑?在别人眼里她是刘家大小姐,可放到我这儿就是一丫头,哭一哭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绍岩表现出一副大男子气概,昂首挺胸往前走着。
  白眉咯咯地笑了起来,“殿下您骗得过别人,却瞒不了小的,小的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呀就是刀子口豆腐心。”
  我日,老子才来不到一个月,你居然说是看着我长大的?绍岩心里暗笑,这白眉可真够笨的,到现在还没查觉到身边的主人身份可疑,反倒越来越依赖自己,真不知道当初这老家伙是怎么混进皇宫当上太子太傅的,看白眉这副贼眉鼠眼的德性,不用说,肯定是花钱走的后门。
  “白眉大哥,您好像对龙太子的事情知道得不少嘛?”
  “那是自然,谁让我是看着龙太子长大的呢,嘿嘿。”白眉露出几分得意之色,待他反应过来时,才发现绍岩的这个问题有些别扭,笑着道:“殿下差点把小的给弄糊涂了,您就是龙太子呀,按理说这些事情您比小的记得还清楚,您忘了在您十岁生日的时候,小的曾送给您一个礼物。”
  “是嘛?我都忘了。”绍岩只是拥有和陈龙太子一样的躯壳,两人背景完全不一样,一个是身份无比尊贵的太子爷,一个是从小不学无术的小混混,简直是天壤之别,白眉啰嗦了一大堆,绍岩都只是一笑附之,白眉知道他以前脑部受过重伤,动不动‘间歇性’失忆也是情有可原,便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二人沿着街道向邓府走去,绍岩刻意地挺起胸脯,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的小姑娘和小少妇的眼球,回头率高达百分之百,绍岩并觉得意外,在他老家像这种情况时有发生,那些开着宝马的小富婆为了看他一眼,整个车子一头撞在电线杆上,哎,人长得帅也是一种罪过。
  “哇,这位公子长得好英俊,身材好好噢。”
  “咦,这是哪家的公子,我怎么以前从来没见过。”
  “切,那是你孤陋寡闻,这位就是刘府的绍先生。”
  “哦,原来他就是绍先生,怪不得长得这般俊俏,刘大小姐真有福气,摊上这么一个俊俏的姑爷。”
  “说哪去了?这位绍先生是刘先生的义弟,论辈分,刘大小姐还管他叫二叔呢。”
  “哎,要是我有这么一个年轻的二叔就好了。”
  ……
  声音一个比一个浪,一个比一个离谱,女人天生好八卦,放到哪个朝代都一样,绍岩为了报答她们对自己的‘知遇’之情,便向她们投去感激的眼神,那些花痴女差点感动的晕过去。
  “殿下的魅力不减当年哪。”白眉告诉他,以前在东林国的时候,龙太子由于相貌出众,每次出门都会迷死一大片,东林国的皇帝皇后生怕自己的宝贝儿子会迷恋外面的花花世界而不肯回宫,所以才派白眉和丫环云云跟在龙太子身边。
  听白眉说,云云这丫头八岁就被送进宫里,从小和龙太子青梅竹马,在外人眼里,他们俩不像主仆,反倒很像一对亲兄妹,至于这相貌,白眉没有细说,绍岩也不好追问,不过他知道,这次云云走丢多半与龙太子失踪有关。
  二人一路上边走边聊,白眉向他讲起东林国的一些情况,绍岩记性非常好,竟连后宫嫔妃与文武百官的名字都记了下来,白眉夸他将来肯定是一代明君,绍岩淡淡一笑,他对皇位不感兴趣,何况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是那句老话,等到假银票这件事一了结,他马上将身份转变过来,每天被白眉追着喊‘殿下’‘少主人’,心里总不是滋味。
  沿途中,绍岩走马观花似的看着繁华的街道,顺便到摊位上买了两根糖葫芦,大口大口的咬起来,白眉说他这种吃相有失尊贵,硬是从他手里抢走糖葫芦,绍岩气得两眼发直,不至于吧,连吃个零食都要管,身为一国太子连这点自由都没有,难怪龙太子不肯呆在宫里。
  二人继续往前走着,前面是一家茶馆,小二站在门口迎来送往着客人,绍岩觉得有些口渴,此处距离邓府没多远,绍岩决定先进去喝口茶休息休息,白眉这次并未阻拦。
  进了这家茶馆,绍岩边喝茶边看着四周古色古香的木头,白眉突然拍着他的后背,指着门口说道:“殿下,司马俊来了。”
  绍岩猛地回过头,只见司马俊穿着一身白袍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戴着斗篷的女子。
  “这,这不是你女儿吗?”尽管那女子戴着斗篷,但绍岩通过对方的身材以及说话的声音,很快辨认出那女子正是白天的‘票贩子’,白眉信誓旦旦的点点头,二人都觉得奇怪,这丫头怎么会和司马俊搅在一块?
  见司马俊对那女子有说有笑,绍岩心里很不爽,司马俊是个什么货色,绍岩比谁都清楚,郑月桂上次为了救自己答应下嫁于司马俊,这个月底就会完婚,如今剩下十天都不到,这狗日的倒好,竟然在这里泡起了小咪,绍岩气得咬牙切齿,白眉横眉怒目盯着司马俊,心里骂道,狗日的竟敢打我女儿主意,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我就不叫白眉大侠。
  绍岩打架不行,整人倒是有一手,便偷偷地和白眉交换了一下意见,白眉听说要整治司马俊,自然是拍手叫好。
  司马俊和那女子喝完茶后便离开了茶馆,绍岩、白眉二人偷偷地跟在后面,见司马俊领着那女子走进了一家客栈,绍岩气得不打一处来,这么快就开房间,我日,这家伙的脸皮咋比我还厚呢,白眉生怕女儿被司马俊这头禽兽给糟蹋,握紧拳头就往里面冲,幸好绍岩及时将他拉住,并嘱咐他一切按计划行事。
  二人尾随他们身后走进客栈,店掌柜赶忙笑呵呵地出来相迎,“二位是住店呢还是?”
  绍岩没有发现司马俊和那女子的身影,没好气地问:“掌柜的,刚刚走进来的那对年轻男女呢?”
  “您是说司马大人和一位戴斗篷的姑娘吧,他们就在楼上的东面厢房。”
  什么狗屁司马大人,应该叫禽兽大人才对,绍岩从白眉那里拿出二十两银子放在柜台上,在进来之前,绍岩从外面的广告牌上写着‘住店五两’四个字,心想二十两银子足够打发了,掌柜见他出手如此大方,满脸都是笑意,白眉淡淡说道:“给我们在司马大人边上安排一个房间。”
  掌柜脸上有些挂不住,腼腆地笑笑,“不好意思,楼上已经住满了。”
  “什么?”绍岩大怒,“是谁这么大胆敢跟抢在我们前面,叫他给我滚下来。”
  第三十九章 意外收获(2)
  绍岩的这种语气还是从电视里学来的,要想装大爷,除了身上有几个臭钱外,嗓门必须得大,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只要你有钱,你就是爷爷,反之,趁早滚蛋。
  店掌柜见他如此蛮横,着实有些惊慌,赶忙赔笑道:“这位爷请息怒,是这样的,楼上的两间厢房已被司马大人包下了,楼下倒是还有一间,不知二位……”
  绍岩想了想,楼下就楼下吧,我倒要看看司马俊在搞什么鬼?便付了房钱,与白眉一起来到那间厢房。
  “殿下,咱们呆会儿还去邓府吗?”白眉坐在榻前问道,绍岩本来是想去找邓炳堂借点人手,然而,司马俊的突然出现着实让他感到意外,他怀疑司马俊和假银票一案大有关联,便打消了去邓府的念头,他相信凭自己和白眉的力量足以对付司马俊。
  见绍岩没有回答,白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司马俊开了两个房间,说明雪儿现在很安全,我这个当爹的也就放心了。”
  绍岩笑他想事情太于单纯,到目前为止,绍岩还没见过一只不沾腥的猫,那白如雪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是个男人都会动心,在他看来,司马俊之所以包下两个房间,其实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白眉大哥,我跟司马俊打过几次交道,我比你更了解他,这家伙没你想像的那么简单,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和你打堵。”
  白眉平常最喜欢打赌,但在这种情况下,他决不会用女儿的终身幸福开玩笑,这老家伙还不至于笨到那个地步。
  听到绍岩这么一说,白眉不禁捏了把汗,心想殿下说得很对,这年头谁会把色狼两个字写在脸上,如雪还年轻,万一被司马俊的花言巧语给骗了,那这辈子不就毁了,白眉越想越害怕,忙问道:“殿下,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让小的上楼把这个畜牲打发走。”
  绍岩笑着说:“我可以批准你上去,但是你上去之后又能怎么办?司马俊的武功你又不是没见识过,恐怕我们俩个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还有你那宝贝女儿,她会相信你的话吗?她肯定会把你当成一个疯子,再说,你这么贸然的冲过去,人家不告你私闯民宅都算好了。”
  白眉觉得绍岩分析的有道理,可是他实在不放心让女儿和司马俊呆在一起。
  见白眉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绍岩讪讪笑道:“白眉大哥,你也用不着过分担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救那姑娘。”
  白眉擦亮眼睛,兴高采烈的道:“多谢太子殿下,殿下若是能救出小女,小的来生为您当牛做马,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也再所不辞。”
  绍岩这是第二次听到这句话,当日在乱石岗救莲儿,莲儿的母亲程杨氏也是这么说,什么当牛做马,上刀山下油锅的,老子到哪都是活雪峰一个。
  第一次解救莲儿,绍岩乔装成梅姐混入山寨,这一次他让白眉找来一件店小二的衣裳,绍岩换上店小二的衣服后显得格外精神。
  夜幕悄悄降临,客栈内的灯笼高高升起,绍岩提着一壶热茶,蹑手蹑脚地摸到了楼上,这时,只听迎面传来一个轻微的脚步声,绍岩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那身影四下看了看,绍岩赶紧躲在一个拐角处,那身影见四周空无一人,这才鬼鬼祟祟的推开一扇房门。
  ‘嘎’,房门被反掩上了,绍岩迅速跟了过去,凭着以往看古装片的经验,他将食指沾上点吐沫,然后小心翼翼地划破窗户纸,放眼望去,房间的面积不是很大,陈设也非常简单,除了中间摆着一张桌子外,只有一张床。
  透着微弱的灯光,绍岩发现床上躺着一名女子,定眼一看,不禁大吃一惊,那不是白如雪吗?洁白的肌肤,姣好的身材,最明显的就是脸上那道月牙伤疤,这丫头双眼紧闭,看上去睡得很香,就在这时,只见司马俊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笑眯眯地走到床边,两只眼睛贪婪地盯在白如雪那对隆起的胸脯上。
  “臭丫头,让你办点事,还跟我讨价还价,本大爷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言毕,司马俊将小瓶子放到枕头边,缓缓地将手移到白如雪的脸上,再到身上……,看着白如雪丰满的身材,司马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从他那双饥渴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这家伙最近这段时间的性-生活过得相当不好。
  见司马俊伸手去解开白如雪的衣带,绍岩意识到要是再不出手,白如雪必然被这家伙给糟蹋了,于是从怀里拿出一根火腿肠形状的东西,这玩意儿叫迷魂香,自从上次刘产用它来迷倒自己,绍岩就一直将它收藏在身上,如今终于派上了用场,绍岩悄悄地取下一个灯笼,点燃那根迷香后,便伸手去敲房门。
  “这么晚了,谁呀?”房间内传来司马俊不屑的声音。
  “司马大人,小的是特地给您送茶来的。”
  “进来。”
  绍岩将迷香握在手心,轻轻地推开房门,司马俊坐在床边,假装替白如雪盖被子,绍岩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床上那尊美丽的胴体,嫩白的脸蛋透着一丝红润,薄薄的红唇似张非张,尤其是那丰满的胸脯以及浑圆的臀部,看着实在叫人想入非非,就算是传说中的睡美人也不过如此。
  绍岩换上一身装束,司马俊愣是没察觉,只是好奇看了看绍岩,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以前没见过你,是新来的吧?”
  “是的,司马大人。”绍岩很谨慎地点点头,司马俊见他一直盯着白如雪看,横眉怒目道:“看什么看?一点规矩都不懂,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是是是,小人这就走,这就走。”绍岩表面上极力巴结,暗自冷笑道,狗日的在老子面前,老子呆会儿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临离开时,绍岩趁司马俊不注意,偷偷地将迷魂香丢在桌底下,司马俊见房门被关上,再次伸出罪恶之手,这时,房门再次被推开了,绍岩厚着脸皮走了进来,司马俊气急败坏道:“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掌柜没教你这些吗?”
  谁都不希望这个时候被别人打扰,绍岩能体会到司马俊此刻心里一定非常郁闷,慌忙上前赔笑道:“司马大人勿怪,小人刚来不久,经常会走错房间。”
  司马俊倍感扫兴,内心责怪掌柜用人不当,什么人不好用,偏偏用这种傻瓜型的,反过来一想,楼上总共就两个房间,要是这家伙再走错,那我的好事岂不是又被搅和了,为免再次被人打扰,司马俊将桌子靠在门边上,这样一来,任谁都无法推开那扇门。
  躲在门外的绍岩捂着嘴巴笑了起来,大约一分钟都不到,只听‘咣当’一声,绍岩捅破窗户纸一看,只见司马俊像一摊泥似的躺在地上,绍岩这才推开房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他娘的,你不是很牛-逼吗?有本事跟老子再叫一个,我日你奶奶,每当想起司马俊之前的所作所为,绍岩心里就来气,狠狠地给他几脚,总算是出了口恶气。
  踢也踢了,骂也骂了,绍岩只知道挨打的滋味不好受,原来打人也这么累,稍作调整后,他悄悄地来到床边,熟睡中的白如雪越发动人,绍岩看得直咽口水,便将嘴巴凑到白如雪的双唇间,正要亲下去,谁知白眉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绍岩失望地抬起头。
  白眉笑着道:“殿下,照您的吩咐,一切已经就绪。”
  “嗯,白眉大哥办事就是让人放心。”绍岩的这句话纯粹是一句马屁,就当是作为对他女儿的‘补偿’。
  白眉看到床上的白如雪,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在得知女儿差点被司马俊糟蹋后,白眉对着司马俊又是狠狠踢了几脚,而后连夜将白如雪带回刘府。
  第二天清晨,人们发现客栈的楼下挂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子,后背上还写着一行大字,‘这是一头狼,到处耍流氓,劝君莫靠近,狗急会发狂。’
  路人都被这奇景所吸引,一个个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因此客栈门口人越聚越多,有人曾赞美那首打油诗确实是一首好诗,不仅押韵而且给那些采花贼予以沉重的打击,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女孩子再也不用担心半夜在路上被人掳走。
  众人指着那名男子议论纷纷,一个个私下里猜测那名男子的身份,这时,城楼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没过多久,迎面走来十几个身骑大马的壮汉,位于最前面那人显然是这些人的老大,只见他腰间挎刀,体形微胖,并且脸上长满了麻子,一双深邃的眼睛显出一丝困意。
  队伍在离客栈不远处停下,领头那汉子让人去打听前面为何如此热闹,来人慌慌张张地回报道:“金爷,不好了,俊爷被挂在客栈门口。”
  第四十章 寻衅滋事(1)
  “你说什么?”那位被称作‘金爷’的汉子黯然失色,立即吩咐手下将司马俊放了下来,司马俊被晾了一夜,此刻还在睡梦当中。
  “大哥,大哥,快醒醒,大哥,你这是怎么了?”‘金爷’拍拍司马俊的脸,可这家伙睡得很死,叫了半天愣是没反应,‘金爷’给他穿上衣服,然后将他放到马背上,领着手下径直向丞相府走去,围观的百姓一哄而散。
  汪伯炎官拜丞相,位居人臣,膝下却无一子,只有两个义子,一个是司马俊,另一个则是金定国,人称金胖子,这么多年来,汪伯炎一直将他们兄弟二人视如已出,听说司马俊彻夜未归,汪伯炎急得团团转,此刻正派人到处寻找,忽闻下人来报,说是司马少爷找到了,汪伯炎喜出望外,当看到司马俊被抬进来时,不禁眉头紧皱,赶紧让人去找大夫。
  当得知司马俊被人挂在客栈下面晾了一夜,汪伯炎悲愤不已,对着金定国问道:“定国,这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孩儿已将店掌柜和一干人等都带了过来。”
  “那还愣着干什么?统统给我带到大厅,我要一一审问。”
  “是,孩儿遵命。”
  一眨眼的功夫,店掌柜以及店小二等七人全都被带到了大厅,汪伯炎走到他们跟前,板着个脸道:“我问你们,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
  见汪伯炎摆着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孔,掌柜等人吓得浑身颤抖,哪还敢开口说话,汪伯炎缓和了语气,微微一笑,“你们都不用怕,只管将你们昨晚看到的说出来就行了,本相绝不会追究在你们的头上。”
  听汪伯炎这么一说,掌柜倒是开朗了许多,连忙说道:“回禀相爷,此事绝非小店里的人所为。”
  “胡说,我怎么听着有人在半夜里看到一名伙计鬼鬼祟祟的。”金定国在回到丞相府之前,已然派人到客栈里里外外查探过,有位旅客曾看到一个伙计从司马俊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掌柜顿时脸色苍白,跪在地上大呼冤枉,据他回忆,昨天夜里,他在柜台上算帐算得很晚,忽然被人从后面打晕了,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和六名伙计被绑着一个客栈后面的小柴房里,多亏一名伙计机灵,用石头磨断绳索,大家这才得救,等到他们回到客栈的时候,司马俊刚被金定国带走。
  见掌柜一脸的恐惧,倒也不像是在撒谎,汪伯炎冷冷问道:“既然你说不是你们店里的人干的,那又是何人所为呀?”
  “小的也不清楚,只不过……”说到这里,掌柜的脑海中猛然想起绍岩和白眉,会是他们么?无凭无据怎好乱加猜疑。
  “只不过什么?”汪伯炎、金定国一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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