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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那女子见他们是父子俩,加上父亲的态度比较好,便收起剑鞘,冷冷说道:“臭小子,看在你爹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要是再敢多嘴,小心我一刀宰了你。”
  靠,吓唬谁呢?你当是宰猪啊。绍岩压住内心的愤慨,强颜欢笑地点点头,然后拿起斧头,‘啪啪啪’,三刀砍下半个猪脑袋,并将它推到女了跟前,“姑娘,这是您要的,凭借我多年的刀功来看,这里五斤绰绰有余,多的算我请客。”
  那女子见他给自己半个猪脑袋,气得拔出宝剑,狠狠地砍在那半块猪脑袋上,“臭小子,你是聋了还是咋的?我要的是猪肉,你却给我猪头,你在故意耍我?”
  “姑娘这话就不中听了,同是猪的尸体,分什么头尾呀,都是猪肉,再说,您刚刚也没说清楚啊。”
  见绍岩一副强词夺理的嘴脸,那女子气得直跺脚,白眉在得到绍岩的眼神暗示后,笑呵呵地说道:“姑娘稍安勿躁,我儿说得很对,您刚刚是没有说清楚。”
  “你……你们合伙坑我?”那女子气急败坏地抡起手中的宝剑,绍岩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女人通常生气的时候,不外外乎有两种表现,要么动手要么动口,这丫头属于前者,未等对方挥剑砍来,他立即跳到摊位上,站得越高看得更远,他张开口嘴巴朝着四周吆喝道:“大家快过来看哪,有人买肉不给钱哪,快过来看呀,这位小姐要公然打劫了。”
  周围的百姓闻讯赶来,那女子瞬间成了一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绍岩虽未看见她的模样,却能猜出这丫头的脸色一定非常难看,跟老子玩,看老子玩不死你。
  “你,你无赖,谁买肉不给钱了?我要的是猪肉,你却给我猪头。”那女子气汹汹地说。
  绍岩提着猪脑袋,对着围观的群众问道:“各位大爷大娘,大哥大嫂,你们说说看,同样都是猪身上的东西,这算不算是猪肉。”
  众人大多数点点头,只有一名五六岁的小女孩走了出来,指着猪头大声说道:“不对,这是猪头。”
  众人又是点点头,那女子略有几分得意,轻蔑笑道:“臭小子,听到了吧?你想耍赖,没门。”
  这时,那名小女孩接着道:“不过猪头也是猪肉。”众人依旧是点点头,显然最终抉择权隶属于这位可爱的小女孩。
  童言无忌啊,绍岩感激地摸摸她的小脸蛋,之后提溜着猪头理直气壮走到人群中央,说道:“各位,刚刚这位姑娘到我这里买肉,我问她要肥一点还是瘦一点的,她不说话,而是用剑砍向这个猪头,很明显,这位姑娘要的是猪头,在下准备将它包好,可是这位姑娘很快又变卦了,她说猪头不是猪肉,这不是摆明在折腾人吗?麻烦大家给我评评这个理,咱们做的都是小本生意,本来就赚不得几个钱,哪能经得起这位姑娘这么搅和。”
  周围人的目光全都盯着那女子身上,私下里指指点点,显然很不满这女子的蛮横举动。
  围观群众中有人义愤填膺道:“这位姑娘,看你穿得如此体面,为何要刁难我们这些做生意的?”
  说话人是一个卖鸡的商贩,后面还跟着一帮人,看上去都是些做生意的,这年头同行如仇家不假,不过在遇到自身利益受到侵犯时,作为同行都会一鼓作气,同仇敌忾,绍岩心存感激地他们点点头,那些人同样回敬一番,像是在说,不用客气,让我们团结一致,整死这丫头。
  那女子意识到自己遇上了无赖,一时半会儿难以说清楚,随即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扔在摊位上,怒气匆匆地说:“也罢,这里是十两银子,剩下五两不用找了。”说罢便从绍岩手里抢来猪头。
  这么好的机会,绍岩岂能轻易放她离开,悄悄走到那名卖鸡的商贩旁边,悄声说道:“这位兄台,这丫头说你的鸡最近在发鸡瘟,请问是不是真的?”
  商贩大怒,绍岩又对其它人道:“不仅如此,这丫头还说我们京城里的小贩都些奸商。”
  “什么?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吧,她是什么来路?”
  “管她什么来路,侵犯到我们头上,那就是我们的敌人。”
  “绝不能这么放过她,他娘的竟然说我的鸡有鸡瘟,反了她了。”
  卖鸡的商贩勃然大怒,第一个跑到那女子面前,张开双臂拦住了她。
  那女子冷哼一声:“你想干什么?”
  “臭丫头,竟敢说我的鸡有鸡瘟,我今天要好好教训教训你。”卖鸡的卷起袖子,往那女子身上扑去,绍岩等人站在边上大喊加油,那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到一边,卖鸡的扑了空,当即扑在地上,鼻子一不小心磕到石头上,顿时鼻血直流,在绍岩的唆使下,其它几个商贩一齐冲了过来,那女子三两下将他们制服。
  看着这些趴在地上哭爹喊娘的家伙,绍岩极为恼火,一群大老爷们连个丫头都收拾不了,太丢我们男人脸了,让爷爷我教教你们什么叫男人,绍岩搓搓手掌,卷起袖子,决定亲自出马,那女子领先一步把剑搭在他的肩膀上。
  “臭小子,你少在这里得寸进尺,我今天还有事,暂时先放过你,你要是胆敢再喋喋不休,小心我要了你的脑袋。”
  第三十三章 艳福不浅
  到底是练过武的丫头,连说话语气都这么中气十足,尽管绍岩很不喜欢别人用这种方式要挟他,不过在女人面前自然另当别论了,虽然看不见这名女子的模样,但通过那悦耳的声音,他绝对有理由相信,脖子上这把剑的女主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是个小美人。
  绍岩刻意伸长脖子往那女子身边靠拢,闻着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体香,这是一种极其美妙的感觉,一种足以让人飘飘逸仙的感觉。
  “别动,再动我就杀了你”。那女子察觉到他的不轨意图,指尖用力往下压,绍岩明显感到脖子处一阵冰凉,这家伙在女人面前天生不怕死,用他的话去说,表面看上去越凶的女人越是心软,这一点他很有经验,刘萌够霸道吧,还不照样被老子收拾得服服帖帖。
  绍岩当着众人的面,装作很委屈的样子,说道:“各位也都看见了,我和这位姑娘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她却非要杀我,这世道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苍天哪,大地啊,还让不让我们老百姓活了?”
  绍岩跪在地上,张开双臂摆出拥抱太阳的架势,白眉见他演得栩栩如生,自己作为配角也不能落后,否则会影响整台戏,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绍岩就势扑到他怀里失声痛哭,演绎着一段父子情深的画面,二人的演技愣是‘感动’了那些怀有正义感的人们,人群中顿时一阵骚乱,大家对那女子‘暴行’表示强烈谴责。
  那女子又急又气,责怪自己运气不好,碰上绍岩这等厚颜无耻的无赖,只好在原有的基础再做出让步,愤然地从怀里拿出一张面额一百两的银票扔在地上,围观的百姓不禁面面相觑,天哪,这丫头出手阔绰?不用猜,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千金。
  有钱能使鬼推磨,那女子抛出一百两,不仅堵住了悠悠众口,就连绍岩身边的白眉都怔得说不出话,绍岩朝他投去鄙夷的眼神,没出息,区区一百两就把你给收买了,以后还怎么跟我混?
  “臭小子,这一百两就当是给你的补偿,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讹钱吗?你要多少,开个价,我给你便是。”那女子的态度很是冷漠。
  绍岩苦苦一笑,换成是以前,他会毫不犹豫地蹲在地上捡起那张银票,眼下今非昔比了,自从身边多了个白眉后,他想要什么,那老家伙都会尽力满足他,生怕得罪这位未来的国君,就算绍岩开口要天上的星星和水里的月亮,那老家伙也绝无二话。
  “姑娘,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我承认金钱对我很重要,但我会凭着自己的努力和本事去挣,而不是去乞讨,更不需要别人的施舍。”说罢,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周围惊讶的眼神,接着道:“姑娘刚刚说我在讹您,请问我讹您什么了?自始至终我都没有收过你的一分钱,这是你给我的十两银票,现在还给你。”绍岩拿出那女子留下的十两银票,周围人都笑他傻,这年头居然还有人不喜欢钱的?
  钱不是万能的,没钱那是万万不能,一直以来,绍岩将钱看得比美女都重要,他之所以表现得比那丫头还要清高,除了背后有白眉做经济后盾外,其实就是故意在找茬,伺机拖延时间,
  那丫头见他不肯收下银票,心中非常好笑,折腾了半天,这小子不想要钱,那他到底想干什么?
  绍岩很想看看这丫头的脸,碍于斗篷的遮挡,他只能将目光转移在那对丰满的胸脯上,反反复复将它与刘萌、郑月桂作比较,只觉得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坚挺,不知道这手感会不会一样呢?嘻嘻,绍岩不禁偷着乐,好色是天生的,色狼是要靠锻炼的,听说古代女人发育比较早,难怪这丫头二十不到,体形很像是一个小少妇。
  那女子的斗篷动了一下,显然发现了那双狼一般的眼神,绍岩下意识地咽了自己的口水,内心倒有些忐忑不安,他昨天和邓炳堂约好,由自己出面‘钓鱼’,邓炳堂则挑出十几名高手化妆成平民在附近撒网,一旦有情况,立即带人收网,如今这丫头已经出现,却迟迟不见邓炳堂现身,姥姥的,这老家伙该不会是在耍老子吧?
  “臭小子,你不要钱,那你要什么?”那女子将嗓门提到了最高。
  “这个问题?”绍岩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做生意的不要钱要什么?除非他是白痴,绍岩排除了自己是白痴的可能性,可是对于一个正人君子来说,说出去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自己明明说过不要这丫头的钱,总不至于厚着脸皮再去改口吧,绍岩拍拍额头,脑子咕噜一转,趾高气扬的上前说道:“姑娘千万不要小瞧我们这些做生意的,我们虽然没有什么学识,却也听过‘士可杀不可辱’这句至理名言,不错,金钱是可以买到许多东西,但却买不到一个人的尊严,有人一生为钱而活,一生为奴,有人一生为脸而活,一生为主,我属于后者,一生做自己的主,姑娘刚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我们难堪,我要姑娘为刚才的所作所为向我们道歉。”
  “对,道歉。”趴在地上的那些商贩极力赞成绍岩的提议,不约而同地随声附和道。
  那女子暗笑,分明是你们让我难堪,凭什么让我向你们道歉?连钱都不要,还谈什么尊严?无聊至极,虽然这丫头内心很不满,不过为了尽快摆脱眼前尴尬的场面,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向对方妥协,“好吧,刚刚是我不对,这样总行了吧?”
  商贩们勉强点点头,绍岩可没那么大方,冷冷说道:“姑娘,我怎么听着你好像很不乐意似的,您这态度有问题,恕我不能接受。”
  “你……”那女子忍无可忍,愤怒地拔出宝剑,白眉奋不顾身地挡在绍岩前面,老家伙忠君之心日月可见,绍岩向他投去一丝赞赏之色,继而对着那女子似笑非笑道:“一个姑娘家动不动就舞刀弄枪很不好,和谐社会,一切都要淡定,大家都是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姑娘却有意把事件闹大,难道非得惊动官府,您才满意吗?”
  那女子顿了一下,心想要是闹到官府,自己肯定会理亏,这才收起宝剑,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绍岩跟前,毕恭毕敬地弯下腰,柔声道:“这位公子,对不起!”
  声音非常柔美,仿佛春天里的百灵鸟,绍岩听着浑身舒畅,内心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就在这时,只听街道另一端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偶尔还能听到有人追赶的声音,“快拦住它,快拦住它!”
  回头一看,只见迎面冲来一匹枣红色马,要么之前受到了莫大的惊吓,要么就是正处于发情期,一路上横冲直撞,地上顿时尘土飞扬,尤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这匹疯马嘴里还不停地咆哮着,像是对世人发泄内心的怒气,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狼藉,整条街道被弄得乌烟瘴气,绍岩很欣赏它的这股冲劲,要是天下间所有男人晚上都像这匹马一样,女人那还不得爽疯了。
  疯马冲散了围观的百姓后,径直向绍岩和那名女子冲来,绍岩见那女子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躲闪,还以为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吓晕了头,危机时刻,他心中闪起一个念头,那就是不留余地的冲过去抱起她,自古英雄都要提负起救美的重要任务。
  眼看疯马即将扑向那女子,绍岩以闪电般的速度从后面抱起那女子的细腰,那女子本能的挣扎了一下,绍岩只觉得这丫头的身体非常柔软,找不到一根骨头,抱起来非常舒服,隔着薄薄的外衣能感受到她的全身微微有些颤抖,绍岩趁机顺着嫩滑的腰围慢慢往下,很快触摸到了那又圆挺的臀部,忍不住伸手在上面捏了一下,那女子轻啊了一声,绍岩倍感销魂,整个身体燃烧着一股炽热的**,那女子羞得不敢回头,任凭绍岩这匹饿狼随意摆布。
  由于绍岩的及时出手,那女子总算躲过一劫,绍岩刚刚摸到那对浑圆的屁股,内心一阵狂喜,只是生理上的反应致使他涨得难受,这么多天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用心去感受女人的敏感部位,如果换在他那个年代,早就将这丫头拉到一处无人的地方,而后,嘿嘿,绍岩倍感得意,用力拉了那女子一把,一不小心将自己的那根东西顶在了她的屁股沟,那女子轻呤了一声,滚烫的身体迅速后仰,头上的斗篷也随之掉在地上,绍岩看到了一张极其漂亮的小脸蛋,此刻已经红得一塌糊涂,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小丫头的左脸上有一道月牙刀疤,只见她的皮肤细润光滑,长长的睫毛衬托着一双灵活的大眼睛,樱桃小嘴不点而赤,整体上来说,算得上是个小美人。
  经过刚才不经意地这么一顶,绍岩终于尝试到了穿着雨夜洗澡的感觉,尽管没有想像中那么完美,但对于一个‘断荤’多日的人,已经是老天格外的赏赐了。
  那丫头脸上的红晕一阵接着一阵,红红的嘴唇似张非张,想要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绍岩脸皮极厚,既使变红了也很难看出来。
  “姑娘,您没事吧?”这家伙占尽了人家的便宜,总得说几句‘安慰’的话。
  那女子勉强能接受他的这种搭讪方式,俏脸微红,点点头道:“我,我没事。”
  “不好意思,刚刚我也是无意碰到姑娘的那里。”
  那女子听到这句话后,脸比之前红了好几倍,绍岩不忍心再去挑逗,说句心理话,这丫头脸红的时候真是挑人心弦,绍岩恨不得上去抱着她猛亲一番,可一想到这丫头所作的一切,心里又觉得有点惋惜,哎,这么漂亮的小美人,为什么会和票贩子搞在一起呢?
  第三十四章 缉捕嫌犯(1)
  正想着,只听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嗓音,“小二叔,您没事吧?”
  绍岩猛然转过身,只见刘萌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迎面向他走来,嫩白的脸蛋上泛出一丝甜美的微笑,脸颊边印着深深的小酒窝甚是好看。
  这丫头买彩票中头奖了,这么高兴?绍岩定眼一看,发现刘萌身下的坐骑正是刚刚发疯的那匹马,这时,一名老者气喘吁吁地来到马前,恭敬地作揖道:“多谢刘大小姐,要不是刘大小姐及时出手相助,小老儿的这匹野马不知道还会闯下多少祸。”
  刘萌跳下马背,眉开眼笑的道:“老伯不用客气,以后可要将它拴好了。”
  “嗯,小老儿日后定会严加看管,绝不会让这小畜牲再出来害人。”
  据那老者讲述,刚刚那匹发疯的野马是他在一个月前从集市上花五两银子买来的,并且是一匹母马,本来还指望它能生几个小崽子,可是这匹马浑身带着一股烈性,根本不听任何人使唤,老者自知很难驾驭,和家人合计后,准备今日将它转卖到同乡的朋友那里,没想到这匹马突然兽性大发,一头挣断了绳索,横冲直撞地冲到大街上,老者一路上追到了这儿,幸好遇到了刘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绍岩总算弄明白了,怪不得这丫头笑得这么灿烂,原来是故意在老子面前炫耀。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别看刘萌这丫头平常对绍岩凶巴巴的,在街坊邻居的眼中,她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大善人,而且平里日也没少做公益活动,就拿刚刚那匹疯马来说,整条街道就没有人敢上前将它拦下,这丫头愣是在第一时间爬到马背上,经过一番殊死搏斗才将它收服。
  绍岩一向崇拜英雄,在他看来,那些能常人所不能的便是英雄好汉,值得大家尊敬,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像刘萌这般弱女子却能降服一匹烈马,由此可见,刘萌的性子已经超越了这匹烈马,这样的女人泡起来肯定比现代的那些丝袜妹有味道,绍岩在他那个时代,一天到晚就喜欢泡在酒巴里,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再性感再妖娆,无非叫-床声音大点,其它的跟个木头没啥区别,皮笑肉不笑,这种女人偶尔用来做做泄-具还行,其它的免谈。
  那老者道完谢后,便牵着疯马离开了,刘萌手持长鞭走到绍岩跟前,无意中发现绍岩身边多了一名陌生的漂亮女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冷冷道:“小二叔,这位姑娘是?”
  “她是……?”绍岩刚要解释,那女子回过头,连忙摆摆手,“姑娘不要误会,我和这位公子只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
  “误会?”刘萌不禁掩唇一笑,“姑娘想到哪里去了,这位是我的二叔。”
  听那女子的口气,显然是将刘萌当成了绍岩的情人,通过这么些日子的接触,虽然刘萌承认自己对绍岩心存好感,但绍岩毕竟是父亲的结义兄弟,论辈分还是自己的二叔,两者之间有着截然的矛盾,刘萌是个聪明的丫头,岂能有悖伦理,授人以笑柄,不过她倒是很乐意将这份心意埋藏在心中。
  听刘萌这么一说,那女子顿时松了口气,经过这么一闹,她都不敢抬头正视绍岩,刚刚在争吵的时候,她大致留意了绍岩的相貌,只记得这家伙模样俊郎,体格强健,总体上来说很不错,唯一令她烦感的就是脸皮太厚,嘴巴太油,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对方既然能在危机时刻不顾自身安危救自己,说明本质不坏。
  回想起来,绍岩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失君子风范,什么‘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八个字只适合一千多年后,在封建社会根本就行不通,要知道,身为女子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遭人如此轻薄,十个就有九个会选择撞墙,以示清白。
  所幸一直担心的事情最终并没有发生,绍岩窃喜了一阵子,其实说白了,他的想法非常简单,他啥也不求,只求晚上枕边有个女人,来这个世界已经有段时日了,在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在努力克制自己的生理需求,长夜漫漫更是无心睡眠,一个正常的男人就会有正常的生理反应,除非他不正常,绍岩觉得自己是男人中的佼佼者,欲-望也会比常人高出许多,为了能够踏实地睡个好觉,无奈之下,他只能狠下心来用自己的左手来代替。
  每当想起之前的那个画面,绍岩都会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真希望真枪实弹的干她一次,他顺势扭过头,试图再看看那女子的漂亮脸蛋,那女子正好把头抬起来,二人四目以对,相互传递着高达380伏的电压,绍岩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电火花’给击倒,那女子面色含羞,红润的脸蛋再添红霞,较之前更加妩媚动人。
  女人天生敏感,见绍岩对着那女子两眼发绿,露出一副标准的色狼嘴脸,刘萌顿时眉头紧皱,双拳紧握,晶莹的双眸时而闪烁着仇恨的火花,那名女子在与绍岩对视一会儿后,似乎受不了绍岩那双狼眼的冲击,赶紧把脸歪到一边,绍岩依然恬不知耻地盯着她看。
  白眉从刘萌身上闻到了一股醋味,还搀杂着一股浓烈的火药味道,这老家伙当年也算是情场高手,女人一旦发起狂,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他很明白绍岩此时的处境,当一个男人被夹在两个女人中间时,接下来必将会暴发一场战争,为了避免意外的发生,白眉时不时地朝刘萌眨眨眼睛,这丫头够机灵,仅凭白眉的几个眼神和动作,便已猜出那名女子正是人见人怕的‘票贩子’。
  绍岩的双眼紧紧地盯着那女子的脸上、胸前,这家伙从小就喜欢站在高处偷看下面的女人,尤其是夏天,有人说他这是流氓行为,他却不以为然,女人长着一副漂亮脸蛋就是给男人看的,花无百日艳,放着年轻时候不看,难不成去看那些皱巴巴的老太婆?他觉得女人在害羞的时候最漂亮,有一种让人冲动的感觉,无论是郑月桂还是眼前这名女子,那副娇羞的脸蛋好像是春天里初放的花朵,越看越美丽。
  在绍岩的冲击下,那女子显然有些把持不住,头也不抬的转身就走,刘萌抡起鞭子,‘嗖’的一声翻身来到那女子面前,大喝一声:“贼人哪里走?”
  那女子停下脚步,淡淡一笑:“这位姑娘您叫我什么?贼人?”
  见这女子装作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刘萌暗笑道,少跟本姑娘来这套,事到如今还在那揣着明白装糊涂,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于是刘萌从怀里拿出一张假银票丢到跟前,不屑道:“你还认识这个吗?”
  那女子看了一眼,笑道:“搞了半天,原来姑娘是把我当成要饭的了。”
  “哼,少在那里装蒜,实话告诉你,我们已经等你很久了,你今天是跑不掉的,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刘萌义振词严道。
  “我不明白姑娘的意思。”那女子吃惊地笑了笑。
  刘萌道:“你以为你能一辈子这么躲下去吗?别作梦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与其苟且偷生,还不如堂堂正正站出来,省得到时候皮肉受苦。”
  绍岩忍不住想笑,虽然刘萌这丫头的两句话说得在理,但对于一个常在江湖闯荡的人来说,根本没有丝毫的震慑力,这丫头太他妈单纯了,看来往后还需要好好雕琢雕琢。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瞒你了,不错,那些假银票都是我放的,那又能怎样?那是他们活该!”
  第三十五章 缉捕嫌犯(2)
  “既然你这么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本姑娘不客气。”见那女子非但没有一丝的悔意,反倒这般理直气壮,刘萌不想再与她白费口舌,抡起鞭子朝她劈来。
  那女子快速闪身,同时拔出宝剑相迎,刘萌身手敏捷,擅使一手的好鞭子,只听‘啪嗒,啪嗒……’几声,那女子一不小心,肩膀上吃了一鞭,刘萌也没占到便宜,袖口处让对方的剑给划了一个小口子,二人一直相持不下,连续三个回合下来,丝毫未见输赢。
  之前那些被冲散的老百姓听到这边的动静,纷纷都赶来围观,这年头看戏要买票,难得能看场免费的街道斗殴,一个比一个开心,个别几个好心人会在边上用口头的方式劝架,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纷纷在边上助威呐喊,打,打,打死她,打死她……,绍岩望着那一张张丑恶的嘴脸,无奈地摇摇头,不由得想起了原始社会里的类人猿,不难看出,这些叫嚣的人们都是些未能进化完整的禽兽。
  刘萌和那女子各使轻功,时而飞檐走壁,时而半空落下,看得绍岩一阵眩晕,虽然从小没少看武侠片,不过那时候都是隔了层玻璃,面对眼前这么真实的画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尽管如此,他还是很不喜欢这种厮打的场面,相比之下,他身边的白眉的情绪比在场任何人都激动,动不动一拍大腿,大叫一声:“怎么搞的?应该攻她下盘。”
  “怎么这么笨呢?踢她下面有什么用?应该攻她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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