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张窈窈没敢坐,就站在原地,没敢吱声。
  “舅舅都不叫了?”齐培盛看她,见她有些拘谨。
  张窈窈讷讷地喊了声,“舅舅。””嗯,真乖,”齐培盛含着笑,“过来坐着。”
  张窈窈感觉自己的双腿就灌了铅一样重,还是挪着步子在他身边坐下,当然,她还下意识地离他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齐培盛将盛好饭的碗递给她,“这有点简陋,你将就着点,我待会儿还有事,中午抽不出时间了出去。”
  张窈窈急慌慌地就将碗接收了, 手上动作太快,还是免不了碰到他的手——这一碰手,她差点把碗给扔了,还是克制着自己,“我、我没事的,就这么着吧。”
  齐培盛伸手——她立即捧着碗跳了起来,美眸戒备地盯着他,好像他是会吃人的野兽。
  齐培盛失笑,将手缩了回来,“坐着,跳起来做什么,跟我一起吃个饭,怎么就怕成这样?”
  “我、我不想来的,”她捧着碗,嘴上努力表达自己的意思。
  可她那样子虽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了,瞧着到跟个小可怜似的,令齐培盛嘴角的笑意更深,“嗯,我知道,你也不想去参加家宴?”
  她恨不能将自己缩成一团,对上齐培盛那笑意,她更觉得心里慌里吧唧的,一点踏实感都没有,“舅舅,舅舅……”
  这一声“舅舅”喊得齐培盛全身舒坦,小姑娘家,也晓得人求饶的,他就喜欢她求饶,“过来。”他还是拍拍身边的位置,“站着做什么,舅舅难道是罚你站着吗?”
  这样的话,很容易叫张窈窈想起那晚酒醉的自己,被齐培盛罚站在墙边,而他掐着她的腰,人抵在她身后,将那个粗红的性器从她臀后深深地抵入,抵着她都弓起了腰——才这么一想,她觉着有些不好,秘密处有个羞耻的一个瑟缩,她不由得悄悄夹紧了腿,“哦。”
  她扭捏着在他身边坐下,像个受惊的小白兔。
  齐培盛还是伸手摸她的脑袋,跟个正经的长辈一样,“上班还行吗?”
  被他一摸脑袋,她整个人都绷直了,嘴上回答得很快又很急,“行!”
  “我还怕你不适应,”齐培盛满意她的乖巧,手已经从她脑袋上往后移落在她的背上,轻抚了两下,感觉到她后背的僵直,他也不放手,反而往下来到她的后臀处,对着微微翘起的后臀轻拍了一下,“看来是我多担心了?”
  张窈窈没敢动了,双手还捧着碗,跟个泥雕木塑一样,“我是、是学过的,你不用担心。”这话说得很艰难,几乎有些磕吧,她难以忽视落在她臀后的大手,这手火热得很,几乎将她臀后都给包住了。
  齐培盛笑道,“怎么不吃饭?”手往她后臀处了拍了拍,轻轻的,手也就移开了。
  她赶紧地扒了几口,似松了口气般,但这还没完,齐培盛这个大忙人,这个年轻一辈里最杰出的人物,身为帝国的高官,他此时还亲自替她剥起虾来,递到她嘴边,“别光盯着饭吃,也吃点菜。”
  张窈窈盯着到跟前的虾肉,——其实她平时并不怎么剥虾,她喜欢用牙齿磕,现如今有人送到她跟前,就跟小时候一样,她特别的拘谨,迟迟不敢去接过来。
  可齐培盛一直递着,像是跟她比耐性,耐性这种东西,她是没有的,扛不住,就张了嘴去接——
  虾肉没吃着,到齐培盛的薄唇贴了上来,将她的小嘴吃了进去,火热的舌尖,将他嘴里的虾肉都抵了过来,她被迫地吃了虾了,还、还被他压在沙发上深吻,手上的碗早就被他拿走了,嘴里叫紧密的堵着,深深地吸吮着,像是要将她的灵魂给吸出来——
  她瞪大了眼睛,害怕,畏惧都有,可就一直张着双眼睛,齐培盛伸手捂上她的眼睛,轻咬着她的唇瓣,将她嘴角带出来的银丝都含了嘴里,“这些年都不来找我,真是不乖。”
  她瑟缩着身子,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舅舅,舅舅……”
  齐培盛自她唇上移开,瞧着被他吻肿的唇瓣,眼里笑意更深了些,“叫舅舅也没用。”
  瞧见她的害怕,他笑了笑,“还是喝点酒比较好。”
  她听出来这意思了,拧着眉头,“我不喝酒。”
  “嗯,不喝酒,”齐培盛点头,“酒喝多了伤身,是不许喝。”
  这话令她松了口气,低头,又去端那碗。
  齐培盛也跟着吃,时不时给她夹点菜,“明儿开始过来陪我吃饭?”
  她瞬间都就要崩溃了,嘴上还回答着,“我要上班的,这样来不及的。”
  “乖,我叫人接你,”齐培盛不是哄她,是他定的事,就不容得别人更改,“不许跟我闹脾气。”
  张窈窈哪里敢在他跟前闹脾气,方才就够她吓的了,也得亏这是午休时间,“我……”真让他司机天天来接,那派势 ,她恐怕还得上头条,她是不敢的,不是不敢上头条,而是不敢来。
  “晚宴可要来,”齐培盛说道,打断她要开口的话,“窈窈乖,别说舅舅不爱听的话。”
  张窈窈简直要歇菜,可这顿饭她是吃得好的,吃好了她就想走的——齐培盛没发话叫她走,她还是不敢的,“我要、要回去了。”
  齐培盛瞧着她想逃开的热烈样儿,到跟她计较起来,“不午休吗?”
  “我回去休。”她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回答得非常快。
  齐培盛可就不乐意听这句话,“我里头有休息室,也想眯一会儿,你休了再回去。”
  “不、不行,”她赶紧儿地回答,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齐培盛瞧着她,“窈窈——”视线落在她坐过的沙发上,那里有些湿意。
  叫她的名字,不轻也不重,可里头透着的意味,张窈窈还是明白的,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她瞧见了沙发上那一点点晶亮的湿意,脸瞬间涨得红通通,不由得将腿夹得更紧了些,“这里是你单位,你就不怕……”
  齐培盛到等着她说呢,“怕什么?”将视线收回来,落在她身上。
  还这般理所当然地问她——
  人家干坏事的人都不怕,偏她没干坏事的人到是前怕拒狼后怕虎的,她一时语塞。
  他打开了休息室的门,比起她在学校里的休息室,他这休息室更大,里面一点也不简陋。
  张窈窈跟上断头台似的,跟齐培盛睡在一块儿,这是午休。
  不过,齐培盛只小睡了一会儿,或者只是眯了一刻钟,他下午是真有事,陪不了她。
  她醒来时,床头上还摆着一条新内裤,还是男的内裤。还看到张纸条,给她留了话:窈窈,将就一下,大概有点大,你身上湿了,穿着不舒服,还是换一条。
  这简直了,张窈窈脸暴红得厉害,这种贴心,她大概是不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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