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涛

  “唉。”周涛叹息，上次泡完温泉回来之后，董卿就没跟自己说过一句话。
  不，说过的，周涛晃神，去道歉的时候还没开口，董卿冷冷地丢过来三个字：你闭嘴  。
  周涛打心底儿里想认真道歉的，温泉石壁刮蹭得董卿背后红肿，她见了也心疼。
  可是董卿愣是不吱声，只红着眼，也不恼。看得周涛心里急得慌。
  “唉——”办公室里回荡着一阵一阵的叹息声。
  “咚咚咚”
  “请进。”周涛尽量让自己的声线保持正常，可略微拖沓的尾音却露出她的疲惫。
  “周主任，这是这周的安排，您明天有外地场，机票已经订好了，时间订在今天晚上十点，预计在零点后四十分钟内到达酒店。
  “没有下午的票吗?  周涛看了看手机上的日程安排，第二天早上八点就要开始彩排，过去有些紧啊。
  “下午的票前几天就订满了，您正好外出放松，已经在您回来的第一时间开始订票了，今明两天只有晚上和凌晨的票了。”
  “好吧，安排照常。”
  北京的夜晚被霓虹灯照亮。
  回过神来时，周涛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
  周涛握着手机，登上微信，又给董卿发信息，满屏都是自己的对话框。
  唉，希望回来的时候她能消消气吧。这样想着，周涛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周涛眼里闪烁着喜悦，激动地拿起手机，手指飞快地解锁。
  不是董卿啊。
  喜悦变成失望，周涛叹气，眉眼低垂，“下个月的节目改了，董卿推掉了节目，改为与张泽群同台搭档。”周涛念着通知，语气逐渐变得森冷。
  周涛吸了口气，平复着胸腔里乱窜的失落，冷笑了一声，继而是恼怒，眉头蹙起，看了看时间，八点刚过。
  “小李，改签机票，掉头回台里，凌晨的票是几点？”
  “三点半的，但是…”
  “没有但是，下班之前赶紧回台里，就前面掉头。”周涛板着脸，瞪了一眼助理。
  “好…”助理抖了抖肩膀，颤巍巍地回答。
  周涛不放心，又赶紧联系自己的二助，让她盯着董卿的办公室董卿要是提前下班就找个理由拖住她，直到自己回办公室为止。
  指尖嗒嗒地轻叩着手机壳，周涛望着窗外，一边不停地催促着助理。“主任，再开快点就能飞出去了。
  “我倒是想飞回去，少废话，可劲儿给我飙回去。”
  “咱不能扣分啊，主任您再急也要考虑到自己的社会身份啊(哭)。”
  “行，不扣分，下班前回不去这个月奖金扣完。”
  “两边都不选行不行啊。”
  “哦？你是在说我很苛刻吗？”
  “不不不。”
  “那就闭嘴开车。”
  “是——”
  “嗒嗒嗒。周涛步伐迅速，恨不得立刻飞上去，穿个高跟鞋还不能跑。
  路过守在门口的二助，周涛还不忘说声谢谢，话音刚落，手已经咚咚咚地敲着董卿的办公室门了。
  “请进。”慵懒的声音让周涛恨不得揍她一顿。
  “董卿，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周涛看着董卿爱理不理的眼神，又加了一句，“工作的事。”语气也不自觉得带上了气恼。
  门也不带上，转身就离开了。她得冷静一点，不能欺负董卿。
  周涛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把包往沙发上一扔，咬牙切齿地深呼吸，双手伸出拧拳。不断暗示自己，“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打开灯，周涛气喘吁吁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董卿，她得跟董卿好好谈谈推掉同台节目的事情，不，先道歉再谈。
  周涛正组织着自己的语言，董卿敲了门也不等自己回应，就直接进来了。
  “说吧，周主任有什么意见?  董卿坐在周涛对面，眉眼间平淡无波。
  “上次温泉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也好好道歉了，你生气归生气，也不能把节目推掉啊，我也向上面争取了好久，你要推掉也先跟我说-声啊。”周涛的语气已经极尽温柔。
  董卿睨着她，“最近安排比较紧张，抽不出时间跟周主任搭档了。”
  “你再扯远些，这样的理由？”周涛瞪着董卿。
  “周主任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到下班的点了，周主任快些去机场吧，明天不是要去外地嘛。”董卿说着，一边起身。
  周涛也站起来，“难道你觉得我改签了机票，跑回来就为了在办公室跟你吵架？”
  “吵架？”董卿嗤笑，“我哪里敢跟周主任吵架！”董卿把手扶在门把上，“周涛，你不觉得你过分了吗？”
  “我过分？”周涛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捉住董卿的手腕，“我这几天哪一刻没想着哄好你?  你一直不理我，我也会很伤心。”
  董卿沉默，直直盯着周涛愤怒的眼，“你需要冷静一下，等你出差回来我们再谈吧。
  “等不及了。周涛使蛮力扯过董卿，生生拽进自己怀里，另一手反锁好门。
  董卿看这架势一下子慌了神，“周涛！你放开我！”
  “不放!  ”周涛瞪她，双手钳住董卿，生拉硬拽着往里走，气恼之余，周涛盯了一眼桌子，想了想董卿的腰和背，果断向沙发迈去。
  “周涛!  董卿睁大了眼，大叫。
  “你再叫大声点？让同事们看看董卿和周涛的关系？让他们冲进来？看我上你？”
  周涛口不择言，语气带着讥讽，尾音轻佻。“继续啊，怎么？不敢叫了？喊我的名字啊！”
  “混蛋!  董卿咬牙，半气半惊，“周涛，我们就不能坐下来谈谈吗！”
  “刚刚不是已经谈过了？很显然，谈判失败。而且，你现在也可以坐下来跟我谈谈。”
  周涛说完，一把将董卿推在沙发上，董卿瘦弱的身子微陷进皮质沙发，顺着弹力又被弹起，摇摇晃晃地坐在了沙发上。
  董卿挣扎着想站起来，周涛伸手压制住她。“不是要坐着谈谈吗？怎么？董主播想站着？”
  董卿听她说着浑话，心里委屈又生气，嘴上却也不甘示弱，“周主任公然在办公室做这样的事，不觉得脸红吗？”
  “脸红?  我觉得该脸红的是你吧，而且，现在的情况，是你被我上。”周涛一手反剪住董卿的手，斜着压在董卿腰后，董卿不甘心，拼命扭动。
  周涛四处打量，眼神一亮，半坐在董卿腿上，用膝盖压住董卿，伸长手拉过包，单手解开搭扣，长长的皮质细带被周涛粗鲁地缠绕在董卿双手上。
  “周涛你混蛋！”董卿气恼地扭动，想用脚踢周涛。
  “等会儿你就没有时间骂我了，声音别太大，被他们听见可就不好了。”周涛看董卿气得浑身发抖，从包里拿出小憩用的遮光眼罩。
  “这样，你会更敏感的，对吧?  周涛的手从橡筋顺着董卿的耳根划过，明显地感受到董卿的颤抖。董卿羞恼地用脑袋蹭着身后的沙发，想把眼罩蹭掉。
  “刚才不是周涛周涛叫得那么生气嘛，继续喊我的名字啊。周涛一边说着，一边扯开董卿的衬衫，扣子哗啦掉落在地上。
  董卿的脖子很快起了红印，周涛虽然还在气头上，见了也心疼，温热的手指，摩挲着董卿的脖颈，周涛的指腹带着薄茧，小心地抚摸。
  湿热的气息喷在颈间，周涛用唇亲吻她，呢喃着，“对不起，疼不疼？”
  耳边传来轻微的鼻音，董卿侧过头，不说话。
  周涛撇下嘴角，“又不理我?  董卿继续沉默。
  “我也会难过啊。周涛生气地低语，张嘴咬住董卿的肩，又生气又心疼，嘴下还是放轻了力气。
  湿滑的舌尖挑逗着董卿，急促的呼吸变成同一个频率。董卿轻声哼哼，难耐地仰起头，却又死咬着嘴唇。
  周涛见她还不妥协，心下也发了气，解开董卿的背扣，用力掠夺着董卿的柔软。
  周涛慢慢从董卿腿上下来，站在跟前，抽出一只手胡乱地扒拉着董卿的裤子，董卿立即屈起腿，挣扎地踢脚。
  “嘶——”  周涛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从胸前传来，董卿惊得缩了脚。
  “你还真是对我不客气。周涛揉了揉被踢到的大腿，趁着董卿缩脚，用力扯下董卿的裤子，“嗯，我喜欢这个颜色。”
  周涛急切地想要她。
  “疼…”董卿终于开口。周涛手下一顿，吓得回过神来，“对不起，对不起，弄疼你了！”周涛又怕弄疼她，手指不敢动弹，只好吻她，轻轻安抚。
  “混蛋!！周涛你个混蛋！”
  “是是是，我混蛋！”周涛解开董卿的束缚，扯去眼罩，亲吻她的泪水。
  “嗯…慢点儿！”双手得以释放，董卿伸手搂住周涛的颈，指甲扣进周涛肤上，和着喘息，刺激着周涛。
  “周涛。你以为你才二十几岁吗！”董卿憋足了气，一口气叫出来。
  “哦？算起来我才是老年人吧。”周涛啃咬着董卿，一手环住董卿，一手爱抚着，喘息声此起彼伏。
  周涛亲吻她的颈间，“那我们慢点。”指尖故意捣乱。
  “别…别这样…”董卿环绕在周涛腰间的腿缩紧，周涛靠得更近了。
  “别怎样？”周涛伏在她耳边，“说出来啊。刚才不叫得挺大声吗？”
  “周涛…”董卿软语。
  “不如…”周寿伸出舌尖，轻舔董卿的耳廓，“求求我啊…”周涛的手指嬉戏着。
  “求你…”董卿带着哭腔，“求你…嗯…”周涛被撩得心潮澎湃。
  一次次挑逗。
  一次次求饶。
  疯狂持续到了周涛不得不离开。
  莺莺软语，芙蓉帐暖。
  周涛安抚着喘息的董卿，“你再敢给我推掉我们同台的节目试试看？”
  从休息室里拿出自己备用的衣服，放在董卿身旁，“我去赶凌晨的飞机了，衣服放这里，我等会儿让人来接你，等我回来咱再继续谈谈。
  董卿没搭理她，周涛满是怜惜，留了个便条，换了衣服便离开了办公室。
  良久，董卿回魂过来，身上盖着薄被，瞧也没瞧周涛留下的便条，胡乱撕成碎片扔在地上，换好衣服离开。
  而另一边，周涛带着疲惫沉睡在飞机上，强打精神在酒店安顿好后，坚持备稿，准备早上的彩排。
  周涛继续用微信联系着董卿，虽然仍旧没有回应。
  三天后
  “卿儿！我回来了！”周涛打开门，扑面而来的却是清冷的尘埃，周涛赶紧打电话给董卿，关机。
  周涛撂下行李就往台里赶，一边打电话问情况，这才知道董卿休假了。
  “董卿你混蛋！”周涛急红了眼，“董卿你在哪里啊！”周涛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拨打着董卿的号码。
  “怎么办怎么办?”周涛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地踱步。
  “微博!  周涛赶紧登上小号，搜索董卿。“怎么没人偶遇她啊！”
  “怎么办怎么办？！”
  “万一她不回来了？不，她得工作。”
  “不，万一她想不开直接辞职怎么办？！”
  周涛癫狂般在微信留言，希冀董卿能够看到。
  而此刻，董卿正在水乡的小乌篷船里，看着另一个手机上周涛一条一条的留言，“榆木脑子。”
  董卿掀开帘子，朝摆船的水乡人微笑，“阿姨，您这小船能租给我几天嘛？”
  “行，大主持人说话有信誉的。”朴实善良的妇人回应道。
  “董卿，我错了，是我不对!”周涛低着头,蹲在船舱外，“岸上都有人一直看着我了，你就原谅我吧。”
  董卿还是狠不下心看着周涛心疼，这才回复了周涛，周涛连夜就赶过来，一直在岸边等着。
  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这才看见小小的船只晃晃悠悠游移过来，妇人将桨交给周涛，嘱咐她天黑前划回来。
  但是，并没有这么容易。
  “董卿，原谅我吧。我发誓不会欺负你了。”周涛的腿都要蹲麻了，偏偏有人站岸边望，董卿还不让她进去。
  “哪里，能被周主任欺负，我舒服得很，是吧？嗯？温泉那次舒服吗？还是办公室里你更开心？”董卿不冷不热的声音传出来。
  “不不不，我不开心。周涛赔笑。
  “哦？你是说我不能让周主任开心？”董卿憋住笑意。
  “不不不，你让我感到很开心。”周涛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了，还好低着头，距离远，没人认得出来。
  “周涛。  ”董卿叫她。
  “在。”
  “想进来?”
  “想！”
  “求我上你，我就让你进来。”董卿蛊惑她，“看来你是不想进来了。”
  周涛在外面挣扎着。
  周涛突然想起来一句话。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
  周涛掀开帘子，“董卿，来上我啊。”
  卷卷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