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商議

  「秦綾喜歡你是無庸置疑的。」劉闕歌打到這裡無力地停頓了下來，如果當時的活動結束後他不是選擇遠離而是與葉辰一樣維持著原本的態度，也許秦綾喜歡的人會是他，不過後悔又有什麼用呢？如果秦綾的態度是那麼容易軟下來的，他早就搶在葉辰之前告白了。
  「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講？就這樣任時間流逝，考完大學然後畢業，再沒有任何交集嗎？」葉辰看著螢幕上的字內心也是翻滾不休。
  「當然不想，但要考試了我不想影響到她...」一提到秦綾，平時光是一個眼神便能讓人害怕的葉辰像個小女孩似地掙扎糾結。
  「你沒看到他平常看你的那個騷樣嗎？一臉想被幹死的樣子，明明制服那麼透明裡面還不多穿一件，裙子也捲那麼短，都快入冬了，冷到裹著厚外套還是捲裙子露腿的，你不硬我都硬了。」一想到平常秦綾看似無意，卻總是能令人無限遐想的穿著，劉闕歌就覺得下腹燥熱不已。
  「我當然也想，即使要與你一起我都想，可是她那麼好，會願意跟我們在一起嗎？高二高三的東西比高一難上不只一點點，可你看她，解答只在瞬間而已，而且不是偏科生，每一科都是如此，連老師都覺得她是天才，還有...」說到這葉辰就被劉闕歌打斷了
  「還有什麼？你沒聽到她講的嗎？『再好只要不喜歡那都只是附加價值』什麼意思？你以為只適用在她所喜歡的那些學科、那些她所喜歡的每一件事嗎？當然不是，你如果有看到她今天一直盯著你屁股看的眼神，有留心聽她平常講的話就該知道她真的有喜歡你，心裡真的有你，甚至她早就猜到我們的這些協議，所以最近才比較少把我們湊在一起。」
  葉辰心裡又怎麼會不知道，不願相信罷了，因為小時候父母離異，他一路走來早已不相信他值得被愛，不相信這個世界對他還有一點點，哪怕一絲的溫度。
  可分班後的那段日子，不管是活動中分享他的家庭狀況後秦綾藉由小字條的匿名回饋還是之後模範生她投給他的那唯一一票，讓他再次相信「他的努力是有人看見的」。
  就算秦綾對他的感覺不是喜歡，單單只是欣賞，那一點點的溫度他也想抓住，就好像生命中最後一株稻草。
  但那段日子秦綾對劉闕歌似乎青眼有加，總喜歡去找他聊天互動，而劉闕歌也常和她交流，甚至當時班上還把秦綾和另一個叫黃子騰的男生湊在一起，儘管那時候秦綾還是比較喜歡去找劉闕歌，但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讓他覺得自己其實沒有機會，其實還是在過去那幾年，沒有遇到秦綾，生命中也不曾出現一盞燈火。
  現在哪怕秦綾常說他好、說他可愛、盯著他發呆，他都不再敢相信這不是自己的幻覺，更怕這只是她一時興起，說破後她並不想讓自己誤會便又一次遠離，他真的害怕。
  「可能湊了那麼久她膩了吧，有一點倦怠期蠻正常的啊，這又不代表什麼。」
  「...」「算我要去睡了，我話就說到這你好好想想吧，你要真的放她去大學又有新的對象就別又像以前黑化成那樣，你自己不要的，怪誰？」「不過也不那麼急就是，還是八十幾天才考學測，書讀完了、累了再慢慢想就好，拜。」劉闕歌寫完這段話也沒等葉辰回覆就直接關掉手機去睡了。
  「嗯。」葉辰還是回了下才把手機關掉，但他睡不著“屁股嗎...”想到剛才劉闕歌的話他站在穿衣鏡前努力扭過頭看自己的屁股到底如何“好像...真的挺圓的...”得到這個結論後他更是堅持去將今天的深蹲、伏地挺身、舉啞鈴做完又沖一次澡才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