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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东北话的传染性_分卷阅读_18

  林子怡:“……”
  又和雨化田有啥关系啦!她才不要没有柔顺漂亮好毛皮,还对她凶巴巴的相好呢!
  浮萍跪坐在火盆前,气势汹汹地火舌吞噬了纸钱,烧出一朵暗红的花。她纳闷地瞧了一眼躲在假山后,只露出个头怯怯看着的林子怡,说道:“林姑娘你离那么远做什么?”
  林子怡眨眨眼,没有答话。
  浮萍想了片刻,迟疑地问道:“林姑娘你畏火?”
  林子怡支支吾吾地回答:“算是吧……”
  “畏火也不是丢人的事,林姑娘承认了我也不会笑话你的。”浮萍笑了笑,一扬手,将那些纸钱尽数丢进了铜盆里,盯着那猛然窜起的火苗,幽幽说道:“我幼时也是畏火的,连灶台边都不敢靠近,只敢躲在母亲的背后瞧。父亲便直骂我没用。后来被卖进了宫中,尝尽世间冷暖,忽然便觉得火也没什么可畏惧的。”
  林子怡懵懂,“那你现在怕什么?”
  “畏死,畏人。”浮萍拍拍衣服上的灰尘,说道:“畏那些手握我性命,轻轻一捏,便令我死无葬身之地的人。”
  林子怡看浮萍将铜盆内的火熄灭,疑惑地问道:“不烧了么?”
  浮萍摇头,“不过是生人的执念,求个心安理得罢了。”她顿了顿问道,“林姑娘信鬼魂地府存在么?”
  林子怡点点头,“自然。”
  她还曾去地府闹了一场,直到对阎王承诺死后魂魄入地府为其驱使,阎王才算罢休,没立刻差鬼差来勾走她的魂魄。
  林子怡灵机一动,忽然问道:“你那个姐妹是枉死的么?”
  “枉死?便算是枉死吧。”浮萍长叹一声,“入宫以来,她与我相互扶持,一同伺候万贵妃。皇上不过是多瞧了她一眼,问了她的姓名,第二日,她便失踪了。隔了几日,才在一个荒废的水井里发现她的尸体。”
  林子怡闻言垂眸,细细盘算起来。
  一般来讲,若是枉死者,执念颇深,难入轮回,想来应该还在宫中徘徊。若是浮萍想见,她倒是也可以帮她。
  然而林子怡张了张口,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依照浮萍的说法和宫中的传闻,万贵妃应该害了许多人才是,可宫中的鬼魂却甚是稀少。她进宫这几日只见到了那个元朝的鬼,还有几个小鬼而已。宫中阴气最盛,虽不至于处处见鬼,却也不该如此稀少才对啊。
  林子怡正在这边思考,却听到浮萍在那边“咦”了一声。浮萍施施然走到林子怡面前,拿起她挂在腰间的香囊翻看了一下,笑着说:“香囊啊。这是雨大人送给姑娘的定情物么?”
  林子怡觉得浮萍这就是把自己和雨化田捆一起了,索性也不解释,点头应着,“恩恩。他暗恋我,专送我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浮萍摸了摸香囊的图案,“绣工精致,布料柔滑,雨公公费心了呢。”
  林子怡不置可否。
  也不知道雨化田想要做什么,好好的香囊不留着送人,反而拿来丢,真败家。
  浮萍将铜盆收好,向林子怡一行礼,道:“谢姑娘肯来陪我。我便不打扰姑娘了,卯时也该去为齐婕妤送菊花清粥了。”
  林子怡点点头,随口问道:“菊花清粥和普通的粥有什么不同么?”
  “要说不同倒是也没什么不同,不过是有一分菊花的清香气罢了。”浮萍解释道,“不过齐婕妤独爱菊,什么吃食都要往里加菊花,前几日皇上还赏了她几株名贵的绿菊呢。”
  “幸好化田兄洁癖是洁癖了点,但吃东西没什么执念。”林子怡庆幸地嘟囔着。
  浮萍笑得十分八卦,“这都时时挂嘴边了,情意浓浓的。”
  林子怡:“……”
  ☆、第十五章
  目送浮萍离开,林子怡便化作原型,沿着红砖围栏,悄声无息地落在院子里。
  丹阁只有两名守卫。似乎是觉得这边偏僻不会有什么人闯入,十分安全,便懒洋洋地倚在墙边,时不时和对方聊上几句。谁都没有去留意院子里发生的事情。
  丹阁远比林子怡想象中的要大。
  虽然比起周围鳞次栉比的华丽宫殿要朴素许多,但与六百年前徐本槐所呆的小黑作坊相比,便是天上地下的差别了。
  林子怡回想起自己曾经被关在那个小黑作坊里差点被炼了丹,就有种冲动想要放火烧了这个丹阁。
  徐本槐一擅炼丹,二擅符咒。
  丹阁外也如藏宝阁那般贴满了符篆。
  林子怡眯眼看去,只见黄底的符纸上面用朱砂歪歪扭扭地写着一堆她看也看不懂的字。
  符纸的颜色不同,书写的篆文不同,所产生的效力自然也各不相同。
  林子怡对道家的术法并不是很了解,一千多年来,她有印象的道士也只有徐本槐和燕赤霞这两人而已,然而这两个人又不像是普通意义上的正经道士。
  徐本槐杀伐气过重,比起人类,更像是入了魔道,而燕赤霞则像个漂游四海的潇洒侠客。
  倒是许久没有见到过燕赤霞了,也不知道他背着那把剑又漂流去了哪里。
  林子怡小心翼翼地伸出爪子,试探地碰了一下大门,发现符咒对她并没有什么反应,才松了口气,悄悄推开丹阁的大门,从缝隙里钻了进去。
  一大两小的炼丹炉摆在大厅中央,周围则规整得摆放着各类稀有药材。
  明明徐本槐已经出宫,他又不像其他方士那样喜欢养几个道童来看守丹阁。按理讲炼丹炉早就应该熄火才对,可炉火却反倒燃得更旺,泛着迫人的红光。
  林子怡叼着香囊四下张望了片刻,实在不清楚把这香囊扔到哪里才算适宜,便跳上台子,十分有闲情得用爪子把干藏红花扒出个心形。
  她撤开几步瞅了瞅自己的作品,觉得不好,又伸爪修了修,才心满意足低下头将那个香囊摆在了正中间。
  四娘讲的话本里都说香囊是定情信物,总之摆的显眼一些总没有错吧?
  不对,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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