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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矜_分卷阅读_22

  纪翘吻牢牢印在上面,离开时那个清晰的唇印,让她非常满意,今天的色号没白选。
  祝秋亭看得见,她唇角挂着小孩儿恶作剧成功的轻笑。
  纪翘直觉一向准。
  虽然平时他不常带她在身边,也没有情绪外露的习惯,但她能感觉到,祝秋亭对她有旁人难以察觉的不满——倒也没到厌恶的程度,但足以让他在这种时候,都可以完全抽离出自己。
  哪怕他已经硬成这样。
  如果哪天真憋到功能损伤,纪翘想,要因为这个被灭口,那可太亏了。
  “是。”
  祝秋亭忽然轻声道,手背轻抚了抚她脸颊,情人般的无限柔情,贴着她耳廓:“讨厌你自作聪明,自作主张,无法无天,不认规则。”
  “那也没办法了。”
  纪翘望着他,白皙纤长的手臂搭在祝秋亭肩,无限地贴紧他,姿态紧密又轻佻,舌尖轻探出一点,蹭了蹭那个唇印。
  “谁让我已经来了呢。”
  她遗憾道。
  祝秋亭扣在她胯骨两侧的掌心猛然一紧,掐得她疼,但纪翘眉头也没皱一下。
  他们必须短暂沉沦。让藏在暗处的人以为,自己第二次袭击能轻易得手。
  即使纪翘不来,也会有别人被他拉上床做掩体。也许是那位徐女士,也许是别人。
  纪翘望着祝秋亭平静而幽深的眼眸,眨了下眼,笑得乖巧慵懒。
  “别盯着我了,最多三秒。”
  她用气音说话,但即使没声音,祝秋亭读唇语也能看懂。
  纪翘话音未落,一道厉风随着破板的声音倏然而过,从意想不到的地方袭来——
  天花板正上方!
  他们几乎同时往床侧飞快翻身,祝秋亭动作反应明显都快她很多,人都没落定,手不知道从哪摸出把sig p320,纪翘晃眼一扫,全尺寸套筒,那十七发弹匣大概告急,祝秋亭单手把枪栓固定卡榫,零点几秒的时间便挂机脱了柄,抬手就是几枪,把对方直接逼退到了对面。
  “滚进去。”
  祝秋亭看也没看地,低声撂下一句,抬手又是两枪,第二发不偏不倚地打的对方脱了枪。
  纪翘知道是要她去床下待着,不想被自己拖了后腿。
  她心情复杂,竟然没准备抓她挡子弹,那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很陌生。
  纪翘知道如果是苏校,林域,或者祝家随便哪个人,必会身先士卒地冲在前面,祝秋亭命多金贵啊。
  她以前也是的。
  但现在纪翘学乖了,她很累,而且被吊到一半的感觉,确实不是很好,加上又病了,影响发挥。
  所以她照做了,爬进去的同时,诚恳地加了句:“加油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祝秋亭稍侧了身,似乎极无语地瞥了她一眼。
  纪翘这一句纯属多余,她清楚,但她还是加上了。
  不过,听声响,也不是多余。
  祝秋亭解决速度都要快一点。
  对方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还是前期调研不足,枪被打掉后,竟然用冷兵器跟他近身搏斗,缠得死紧,让他根本无法对准自己,疾风般的扫腿冲着祝秋亭腕部而去。纪翘刚刚余光扫到,看清对方的体格,那肌肉分布,完全是练家子。一旦踢中,他手当下肯定废了。
  但祝秋亭只是轻巧地偏了偏身子,下一秒不知哪儿来的军匕精准脱手,将对方肩膀钉在了背后书柜上,又单手抓过那人领子一掼,枪口对准了太阳穴。
  对方用尽最大力气将嘶叫咽在喉咙里,眼中闪着利刃似的光,杀意十足地死盯着他。
  祝秋亭也没问他哪来的这些问题,想要他命的人能从维港排到洋山深水港,他一个个追究能累死。
  他只是将枪口调转了地方,下移对准,对方脸色巨变。
  祝秋亭叹了口气:“回去告诉那个人,想要我死不是不行,总得让我见点诚意。比如说自己来。”
  “不过要是真来了,小心一点,”祝秋亭侧着头,挑眉笑了:“警察先生们可都等着他,可别碰到我前,先被高院判上刑场了。”
  “但也不能让你白来一趟,我拿点东西走,不介意吧。”
  对方脸色一层层白到底,肩上的剧痛都没让他脚软,枪口位置成功做到了。
  还不如一枪崩了他。
  纪翘听到动静,头从床底下钻出来,烧还没退,看戏倒是津津有味。
  这是第一次,他们位置调转。
  是看她生病吗突然这么体贴自己上了?
  纪翘不知道,也无意追究,但不用去冲锋陷阵的感觉还不错。
  不错到她都忘了此时太安静。
  “那东西有跟没有也没什么区别。”
  纪翘轻声感慨道。
  “不行了还可以用手。”
  这次她看清了,祝秋亭回头看了她一眼。
  不止一秒。
  纪翘缩回了床底下。
  妈的,这年头说个真话好难。
  ☆、【十八】
  【21】
  祝秋亭今晚的游艇局,祝家没任何人跟着。
  枪声一响,一楼懵了,尖叫混乱挤作一团,很快大厅都空了。没过多久把警察也招来了。
  苏校和林域都还在内地,黎幺刚好离得近点儿,还没离港,很快赶来,把警察堵在二楼休息室门□□谈。
  一口一个阿sir,亮枪械牌照,嬉皮笑脸的轻松,隔着门板也能想象出何种神态语气。
  最后警察接到上峰急call,不悦地沉了脸,匆匆丢下两句离开了。
  黎幺松口气,下意识想踹门进去,意识到谁在里面后,脚迅速收了回去,规矩敲了门。他在祝家是能横着走,但跟祝秋亭面前破坏规则,他还没活腻味。
  推开门后,墙边的人是在黎幺预料之内。
  开枪不见血,哪里是祝秋亭风格。
  黎幺招招手,示意手下把人抬下去止血包扎,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一转。
  纪翘毕竟是经他手带过的人,什么性子他一清二楚。黎幺混不吝得很,训练时下手没轻重,男的都扛不过来,纪翘那半年硬是顶住了,就为了祝秋亭随口一句话。
  别的不说,黎幺是觉得,祝秋亭想要天上的月亮,纪翘找个梯子就能上。
  那气氛怎么会这么僵?
  黎幺清了嗓子,刚想说什么,就见靠在窗台上远望的男人收回视线,捞过一旁桌上手表,边扣边朝门口走。
  握着门把手,祝秋亭又停住了。
  他平静道:“纪翘,下次不要自说自话。”
  “我没有叫你,”祝秋亭指腹轻点了点把手,双眸望住她:“不要让我看见你。”
  “对了,”他又说:“祝缃换新老师了,不用再去找她。”
  祝秋亭离开后,黎幺才走到大床旁问她:“怎么了?”
  完全是看热闹的语气。
  纪翘披着一块纯色毛毯,之前礼服被他的动作弄变形了,胸前一片春光。
  她拆了颗薄荷糖,本来在看海,现在黎幺骚包的身影一矗,挡了大半。
  她也懒得叫他起开,她算什么。
  纪翘:“吃吗?”
  黎幺摆手,嗤笑了声:“我不吃这玩意,最好加料了,吃下去什么你都不知道。”
  纪翘也就两颗,他不要,她就收好了,把之前祝秋亭说的,一字不改地告诉黎幺。
  自作聪明,自作主张,无法无天,不认规则。
  黎幺都不信,点了支烟笑了:“操,看来他对你很不满意啊?”
  纪翘要什么,其实明眼人看得很清楚。
  她扒着祝秋亭,表现出绝对的臣服,从里到外都悉数由祝秋亭做主的样子,外围不明就里的人瞧不上,近的又有人觉得她太假,毕竟不是一开始就跟祝秋亭,天然带三分不可靠。
  她要什么?
  她要的不是偏心维护,有木可依,她要的是安全。
  安全地,待在祝家。让祝秋亭对她满意。
  他要什么,她就能给什么。
  哪怕她没有。
  苏校和林域他们早都发现了。
  如果听见祝秋亭这评语,估计也会挑眉两秒。
  但黎幺一点儿都不惊讶:“他今天叫你了吗?”
  纪翘没答,只问:“烟还有么?”
  黎幺抽出一根来丢给她:“没火。”
  纪翘叼在嘴里咬着:“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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