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两个大佬的窝边草[穿书]_分卷阅读_21
没拿到书,她悻悻地回到房间,明月晃得她还是睡不着,披了一件外套,去外面转转。
路过秦川房间,看见窗户大敞,她探着脑袋进去一望,果然空空如也。
秦川房间向来极其简单,所以足够整洁。
他从小虽然淘气,但是心智感觉比同龄人发育得快,从小就很自理。
这时一条玄青色的毯子折得整整齐齐的在床上,床铺也平平的,没有睡过人的痕迹。
像是压根就没回来睡过觉,想起刚才在书阁遇到他,那么晚他去书阁做什么?
她沿着山路走到凌云殿前,发现秦川靠苍松下借着月光在飞快的翻书。
周围铺了一地的书。
凌乱不堪。
他眉头微皱,没有之前漫不经心吊儿郎当的样子,格外认真中带着几分烦躁。
连陆澄澄走到他跟前,他都没有发现。
他得快的翻完手上这本书,把它狠狠往地上一扔,泄怒一般。
“你这样不爱惜书,不怕仙君看到?”一个婉转的声音响起,他才发现身前多了一个人。
他抬眼,看见陆澄澄站在跟前。
一看就是半夜睡不着跑了出来,头发就这么披着。
月白色披风上的白狐裘领显得她那张脸更加的小。
他一敛方才的一脸专注认真,露出一如竟往的漫不经心。
看着她的毛领,嘴边挂着一抹不饶人的坏笑,“你就那么冷?”
“嗯?”陆澄澄急忙看了一下自己的毛领,又看下一身简便而单薄的秦川。
好像是有些夸张了,她把领下的丝带解开,准备把披风脱下。
秦川从地上站了起来,长手一把握住了她领子前的两条丝带。
他的突然逼近让她本能的后退。
秦川看起来高瘦,但是每次靠近了才发现整个人精瘦而结实,比自己宽那么多,特别是肩。
很有压迫感。
他一逼近,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稀薄了一般。
秦川却抓着带子不放,“别动,一会儿扯断了。”
看秦川低着头给她系带子,她莫名的有些紧张,“还是不穿了吧,我有点热。”
他轻嗤一声,“到时候又被吹感冒。”
秦川比她高一个头,低头就看见她不断颤动的睫毛。
看上去有些紧张。
呵。
就这样就这么紧张?自己还没做什么呢。
清凉的夜风吹着她脸庞的狐裘毛动了动。
不知何时开始,他发现她好小,好弱,特别是每次靠近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加明显。
脸就那么点点大,腰就那么点点细。
让他想既保护又想摧毁,但更多的是想占有。
他终于系好了丝带,陆澄澄如释重负的退了一步。
弯腰去捡这些书,发现全是跟音律有关的。
“你还在研究弦音术?”十年前她让他研究一门能考音律影响干扰人的功法。
然而都十年了,也没有突破性进展。
后来才发现原来要自创一本功法真的不简单。
秦川沉默代表默认。
丁沛他算是了解,今天羞辱他一番,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更不会放过陆澄澄。
没有灵根的自己下次未必有今天这样的运气。
正面跟丁沛干肯定打不过他,只能另辟蹊径。
而陆澄澄说的弦音术真到万一的时候也许可能是唯一的转机。
“这本里面一些乐谱我不懂。”秦川坐回了苍松下。
他除了没有灵根外,在其他方面都极为自负,特别是在陆澄澄面前。
陆澄澄第一次见他示弱,于是坐在他旁边,从灵囊中取出琵琶,一边弹一边耐心的给他讲解他提的问题。
两人一边讨论,一般翻着剩下的书查找论证。
秦川还在沙沙的翻着书,发现陆澄澄的脑袋偏了过来,靠在了自己肩上,眼皮完全垂了下来。
他嗤笑了一声。
不是准备躲自己吗?
居然就这么没防备的靠在自己肩上睡着了。
索性也放下书,靠着后面的树干合上了眼睛。
………
清晨凌云峰上百鸟鸣啼,阳光透过松针叶射到陆澄澄的睫毛上。
她抖了抖眼皮,习惯性的闭着眼睛翻来覆去的赖了下床。
“别蹭。”
一个低沉慵懒的声音让她完全清醒了。
她猛地睁开眼,看见一双长腿,然后她一翻身,看见秦川抱着手靠在树上,皱着眉头,闭着眼,显然还在很困,不想睁眼的样子。
她……
枕在秦川腿上……
睡了一夜?
其实也并不是一整夜,她一开始是靠在肩膀上,后来往下滑,滑着滑着就到了腿上。
秦川腿紧实而有弹性,睡着相当舒服,于是她便枕着舒舒服服的睡了,不知来回的蹭了多少下。
秦川怕惊醒他,也就保持这个动作靠在松树上睡去。
陆澄澄深吸一口气,整个人弹坐了起来。
这时听见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
“醒了?”
陆澄澄和秦川同时瞪大眼,双双从地上弹起来。
只见一身白袍的叶无尘气定神闲的坐在悬崖边的石桌上泡茶。
一张冠玉一般的脸毫无表情。
陆澄澄看了一眼一地乱扔的书,有的还被自己睡得散了架,搞不好还被风吹飞了几页。
整颗心都凉了。
“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我的书的?”叶无尘声音平静,却让陆澄澄心里发毛。
叶无尘抬着茶杯缓缓道:“你们可知道我书阁中的书多是孤本?”
陆澄澄知道叶无尘是真生气了,气得惜字如金的他不等他们回答,一口气连问了两个问句。
她急忙伸出双手,手心向上。“请无尘君责罚。”
小时候秦川做错事他都是用戒尺责罚,没想到有一天轮到了自己。
“师傅,与跟她无关,书都是我取出来的。”秦川走到陆澄澄前面。
“秦川。”陆澄澄忍不住叫止秦川。
这十年他对叶无尘还是了解一点点,叶无尘对秦川爱之深责之切,对他处罚必然会比对自己重。
叶无尘沉默不语,只是吹着茶。
这种沉默最是可怕。
陆澄澄的手伸得太久,都有些撑不住抖了起来。
“弟子甘愿受罚!”秦川又道。
“仙君您别气了。你就打我几下,消消气吧。”
毕竟那几本书是被她给睡散架的,她怎么都跑不了关系。
若让秦川一个人抗,怕是不是几戒尺的事。
秦川转过头来看着她,咬牙道:“一边去!”
叶无尘放下杯子,站了起来,绕过茶台走到陆澄澄面前。
“好。”
他纤长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戒尺。
陆澄澄忍不住抬头,“仙君,几戒尺呀?”
她又怂,又怕痛,忍不住问一下,好有个心理准备。
叶无尘看她整个人紧张得碎发都快立起来,想起她当年风雪楼寻死却怕痛的样子,今日居然愿意来领戒尺,心中一软。
气也消了一些。
淡淡的答:“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