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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明珠之我娘是吕雉_分卷阅读_203

  刘元勾起一抹笑容,还是不管这些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了,反正从今往后,戚姬如果安安份份的倒也罢了,若是不安份的落在刘元的手上,别怪刘元的不客气。
  “殿下,殿下。”刘元在曹氏那里也就坐了一会儿,准备往村里的方向去,第一要去的就是从前的家门口啊,突然听到一心的声音,刘元方才将一心留下了,若不是出了什么事,一心是不会在这个时候赶来的。
  刘元停下来等着一心冲上来,一心跑得气喘吁吁,终于赶上了刘元,也不说喘口气,急急地将一封锦帛送到刘元的手里。
  “长安,长安传来消息,是琼容先生命人送来的。”一心提到了琼容,刘元最是清楚不过琼容的了,琼容急急地把信送来,一定是出了大事。
  二话不说地打开锦帛,结果一看里面的内容,“三十二万步兵,八万骑兵对抗匈奴,竟然觉得自己一定能赢,那就让他自去瞧瞧自己的本事,他是不是能赢。”
  话至于此,没头没尾的谁都听不明白,刘元道:“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回信给琼先生也只需要这三个字就可以。”
  一心是没有看过信中的内容,因是琼容命人回急送来,她在拿到信的第一时间送到刘元的手上,刘元既然让她如此回信,她只管去就是了。
  刘元还是知道刘邦的,要说行军打仗,刘邦根本就没有那样的能力,刘邦最大的优点在于他会用人,这一次他竟然想要亲征,那就让他自去好了,她如今在沛县,正好也免了那份尴尬。
  只是可惜了几十万的将士,这么多的人跟着刘邦去,到最后都不知道有多少再能回来。
  “你们说,匈奴进犯,我究竟该不该出手?”想到了将士的性命,刘元最终还是问出这一句。
  第169章 必败之战
  琼容在信中就事情的发生还与刘元分析了刘邦的心态,意思也是让刘元不要插手刘邦此战,可是诸多将士的性命都在刘邦的手里,刘元因为顾忌刘邦会对她更加忌讳而见死不救,刘元如何心安。
  刘邦自视甚高,还有虎视眈眈欲置她于死地的人时刻都想捉住她的把柄,她若出手会是什么结果她知道。因此,她不动吗?
  一心本来是准备走了,听到刘元的话立刻意识到琼容信中都写了什么,“殿下,陛下出征并没有召你回长安,可见陛下并不想让殿下插手。眼下殿下身处沛县,如果殿下无诏而赶去,到了陛下的面前,只怕陛下会向殿下问罪,并不会感于殿下忧心将士之心。”
  还真是完全看透了刘邦是个什么样的人呐,刘元听着昂起了头,“是啊,就算我去了,他也不会容我说出什么话来的。”
  “殿下,你不能去的。”终究一心还是看出了刘元的不忍心,再一次重申,想让刘元能听进她的劝。
  可是刘元听完却来只是来回的跺步,半响之后道:“一心,沛县的事交给你,我立刻赶回长安。不,我立刻前去拦下父皇。”
  “殿下。”一心没想到琼容的劝也好,她的劝也罢,刘元竟然都听不进去,“殿下若是去了,你也是拦不住陛下的,恐被陛下一句扰乱军心处置。”
  “那我也要去。”
  那么多将士的性命,如果刘元明知他们明摆着去送死却不管不顾,什么都不做就由着刘邦带他们走向一条死路,这样的她,刘元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不就是刘邦更忌惮于她吗?那就忌惮好了。
  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万一刘邦能听进去她这一句,几十万的将士也是大汉的根基,养多几年,练得兵强马壮了,大军出击匈奴,必能打得匈奴落花流水。
  “殿下。”一心听明白了刘元一意孤行,眼看谁劝都不能叫刘元改变主意,一心也真是急了啊。
  “沛县交给你,把沛县的事办好了。”刘元回头冲着一心吩咐一句,“移迁百姓回长安我必须要办好的差事,你不能让人捉住了我的把柄。”
  这件事要是办得不好,刘邦只怕知道了会更不高兴,刘元倒是不想雪上加霜,只好把事情交给一心他们来办了。
  “诺。”一心何尝不懂这个道理,眼看劝不住刘元,便只能助刘元办好差事。
  刘元朝着琼华和阿花道:“走,我们立刻起程。”
  这就是要去拦着刘邦啊,一心这会儿也知道拦不住了,只能跟刘元叮嘱道:“万望殿下一切保重。”
  “放心。”刘元朝着一心吐了一句,一心再与刘元作了一揖,送着她们离开。
  刘邦带着浩浩荡荡地几万大军往晋阳城,刘元也算是打探清楚了所有的消息。
  刘邦共封了七位异姓王,其中韩王信回到代地后,建都马邑城,匈奴先是进犯马邑,韩王信不敌于匈奴而与匈奴求和,虽说刘邦得了诸侯的一半兵权,那也还有一半的啊。
  匈奴得了韩王信那一半的兵马,立刻领兵向南越过句注山,攻打太原,如今都到了晋阳城下。
  这会儿天寒地冻的啊,刘元穿着厚重的衣裳都冷得受不了,还好已经到了临近晋阳城的地方,也终于是见到了刘邦,此时的刘邦首战告捷正高兴,乍然听说刘元来了,刘邦瞧着刘元皱起眉头地问道:“你不在沛县办你的事,怎么来了?”
  一照面语气就不甚好,刘邦若非不能不想见刘元,只怕他是不会见的吧。
  一眼看到刘邦的身侧站着的是陈平与娄敬,刘元立刻上前去,“请父皇以数十万将士性命为重,此战不深入追击匈奴。”
  虽然刘元直接就想让刘邦不以兵戎相见,另想旁的办法来对付匈奴,可是她清楚着刘邦不会听她的。
  “你是不是觉得朕打不过匈奴?”刘邦一下子听明白了刘元的言外之意。
  刘元想说得委婉一些的,结果倒好,刘邦不乐意。
  行吧,既然不乐意她把话说得太委婉,刘元干脆也不委婉。
  “父皇觉得眼下大汉的兵马比之先秦的兵马如何?”给脸不要脸,刘元就不给刘邦脸了!
  刘邦乍然一听刘元此问,整个人都不好了,刘元一张嘴有多厉害,他是太久没有见识过,不,是没有机会听到刘元用来对付他,所以他选择性遗忘?
  “父皇?”刘邦半天没有作声,刘元哪里能放过刘邦,刘邦自找骂来的,想让刘元说得直白点是吧,只这一句刘邦认清自己手下的兵马比不比得上先秦的兵马便足以。
  刘元乐意抽刘邦的脸,可是刘元配合了,刘邦反倒是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刘元再唤了一声,询问的意思十足,但是刘邦就是不回答。
  “殿下,陛下也是心疼被匈奴攻下城池那些百姓。而且初战告捷,韩王信手下的王喜被杀,韩王信兵败投奔匈奴,今又集结旧部再与匈奴谋我大汉,实在可恶。”陈平自知刘邦是被刘元给问愣了,当臣子的除了帮刘邦掀过这个话题还能如何?
  刘元道:“谁都会心疼。不错,被匈奴攻下的城池,百姓们正在里面受苦不假,可是父皇念及受苦的百姓,更该将你身后的将士放在心上吧。与楚军交战才平息多久,几经战乱,马疲人累,值此以用一支疲惫之军去对抗匈奴养得精神抖擞的军队,我们有多少胜算?”
  刘邦依然是一言不发,刘元直盯着刘邦,“父皇想赢这一场仗,可这一仗你注定只能输。”
  “放肆。”刘邦大喝一声,好似一直都在等着刘元这一句,刘元终于说出来了,他立刻大喝一声,指着刘元道:“你在扰乱军心。”:
  “若是父皇非要这么说,这个罪名我也认了。”刘元连一丝犹豫都不带地认下了这个罪名,同时看向刘邦,“父皇可否退兵,不以追击,另想其他的办法退敌?”
  哪怕刘元才来,都不知刘邦是什么样的准备,她却猜得分毫不差,娄敬与陈平对视一眼。
  “其他办法,你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你若是有便只管的说,你的办法要是比朕领几十万大军亲征都要更有用,好,那就听你的,若是你的办法没用,那你就给朕滚。”
  那么一个滚字啊,刘元还是第一次听着,但是这将不会是最后一次。
  “以利诱之,以色诱之。”刘元虽然心里难过,却也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什么,因此把她一路上走来过了无数遍的想法道破,刘邦一听立刻问道:“怎么诱?”
  “倾以国库,将匈奴想要的金银珠宝都送到他们手里。他们想要的也是财物,给了他们,消其战心,让他们的军队再无斗志。美人,却不是送给匈奴的单于的,而是送给他们阏氏,利用的却是一个女人的妒忌心,也是让她帮着我们退兵。”
  “你也知道大汉是什么情况的,竟然还让我们倾国库养肥匈奴?”刘邦走近了刘元,很是想问问刘元想出都是什么馊主意,打败了不得不送也就算了,还没打就认输,刘邦怎么可能会答应。
  “你闭嘴。来人,将始元公主关入大牢,朕就要让你亲眼看着朕怎么打败匈奴。” 刘邦将话放了出去,刘元拿眼看向他,“好,望父皇旗开得胜。”
  最好刘邦最后真的赢了,他若是赢了至少跟着他来的将士不必枉死,刘元盼着自己会说错,但是刘元心里的悲意藏都藏不住。
  至于被打入大牢,刘元并不怕,大牢嘛,又不是没进去。
  “陛下。”陈平没想到刘邦一言不合就要将刘元打入了大牢,其实此战不是没有人说过不发打的话,但是绝对没有一个人像刘元情况说得那么直接,明明白白告诉刘邦,他绝对赢不了。
  “没大没小,她以为自己打了些胜仗就了不得了,敢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了?”刘邦一通数落刘元的态度,陈平就算再想进言,到了这个份上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刘元被关进了大牢,琼华和阿花也跟着去了,琼华没能忍住地冲着刘元道:“殿下不该来。”
  话琼容早就已经跟刘元说过了,临行之前一心也劝了刘元,可是刘元还是来了,她来只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应该来,至于后果,无非也就是劝退了刘邦和劝不退罢了。
  若能劝退,她就是救了这些将士;若是劝不退,就如同现在这样被刘邦打入大牢,最坏也就如此而已。但至少她把自己该说的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到最后还是于事无补,她也无愧于天下。
  “坐下吧,歇会儿。”刘元做完了自己该做的事,她方才祝刘邦的那一句旗开得胜亦发自肺腑,她是真盼着刘邦能赢,可是刘邦赢不了。
  第一,他对匈奴冒顿单于知之甚少;其二,大汉的兵马不及匈奴强悍;想想匈奴是怎么样一个顽强的游牧民族,哪怕他们几代更替,从匈奴突厥,再到蒙古人,他们就算几起几落,依然成为中原北方一直以来的威胁,不是刘邦此时拖着一个等着恢复元气的大汉能够击得败的。
  “陛下,殿下也是忧心陛下,忧心几万将士罢了,并没有其他什么意思,还请陛下饶了殿下。”眼看着刘元被押下去了,陈平一直都在找机会为刘元求情,找啊找,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啊。
  刘邦摆摆手道:“她是认准了朕一定会输,朕却非要赢给她看,让她睁大眼睛好好地看看,不是只有她会打仗。”
  刘元确实会打仗,陈平想要说出口劝着刘邦看着刘元善用兵的份上将刘元放出来去领兵的话,生生叫刘邦一句给堵了。
  此时此刻的刘邦是想跟刘元堵气吗?可是拿了那么多将士的性命来堵一口气,陈平想着心都在滴血。
  然而刘元不远千里而来的进言,一心为了数十万将士的话,刘邦二话不说将刘元关入了大牢,陈平就算再想劝着刘邦做什么,也得想一想刘邦是不是愿意去听,说话也得想想刘邦是不是会像对付刘元那样,甚至更狠地直接取了他的性命?
  想到这里,陈平住了嘴,如同朝中许多人都想劝刘邦一样,他们都没有把话说出口,原因大概也是想到了此时此刻的刘邦是多么想争切用匈奴来立威,让天下人都看到大汉的皇帝可以保护百姓,让他们再也不必受匈奴的侵扰。
  可是眼下刘邦得胜,乘胜追击时容不得旁人说一个败字,再一次出击得胜,刘邦自是高兴,“谁说匈奴强悍的,朕有神助必能灭了他们,保大汉百生安乐太平。”
  长安在战报传回的同时也收到了刘元劝谏刘邦退兵却被刘邦打入大牢的消息,一开始没有没有发表这场战事是胜还是败的人,随着刘邦打胜几场的消息传来,已经有人在山呼刘邦英勇善战,但如萧何与张良等人的人却已经提起心来。
  “我们得做准备了。”张良幽幽与萧何吐了一句,萧何轻轻一叹,“这孩子怎么就那么傻呢?”
  张良听出了萧何叹的这一句是谁,只朝着萧何摇了摇头道:“或许这就是殿下比我们还要可贵的地方,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萧何再一次叹了,“陛下还是没有听进去,没有听进去啊!”
  有些事他们不是想不到,也不是不如刘元看到的那么透彻,但是他们比起刘元来,他们更顾忌惹怒了刘邦而不敢说实话,因他们知道此刻的刘邦听不得去。
  不说刘邦不想听的话,想着有些错总要刘邦尝过一次,尝过了他才能相信,哪怕这个代价会很大。
  “殿下关入大牢之内不会有什么事吧?”张良怀揣几分小心地询问。
  刘元得罪的人不要太多,怕是有人想趁想动刘元,萧何摇了摇头道:“放心吧,我会让人照看她,无论如何她还是陛下的孩子,虎毒不食子,陛下再生气也不可能由着人动她。”
  萧何对刘元还有刘邦的了解确实非比寻常,张良想了想道:“我派人去寻公主传些话。”
  乍然听到这一句萧何还一顿,不明地看向张良,张良道:“秦王子婴,殿下带回来之后一直没有露过脸,这难过不是一个机会?”
  张良要是不提萧何都要忘得七七八八了,也想到刘元一直没有提起这号人,“她也是忙糊涂了想不起来这一位。”
  “殿下未必是忙糊涂了,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所以一直没有让人出现,此时却是好机会。”张良倒是不觉得刘元会把她辛苦救下的重要人物给忘了,一直没有说如何来处置这个人不见得就是忘了,怕不是一直都寻不到什么好的机会,眼下就是一个好机会。
  本来嘛,张良一提萧何既是立刻想到了当日他们入咸阳宫时,他忙着去搬丞相府搬文书,结果刘元忙着去找秦王要宝藏,那比大秦的国库还要多的宝藏啊,萧何能念着秦王子婴这份好,但是张良,张良怎么也想起此事了?
  莫不是张良早就猜到了他们从秦王子婴的手里得了什么东西?
  “子房。”萧何想解释一下,宝藏他就是帮着刘元看着而已,里面的东西他是一样都没动,很是有必要的解释一下的是吧。萧何那样想着,张良却扬手道:“丞相的为人殿下信得过,良也相信。”
  一句话相信胜过千言万语啊,一份相信如何难得,如同刘元从来不问宝藏在萧何的手里是什么模样了,哪怕天下太平了,刘元也从来没有说过要将这份宝藏如何,只管让萧何看着,眼下看起来是真要用上来了。
  “若是殿下是郎君那该有多好啊。”萧何终是没能忍住叹出了这一句,张良听着却摇了摇头,“殿下这般就很好。”
  郎君有郎君能做的事,女郎的刘元能做得不比任何一个郎君差,为什么还要盼着刘元成为一个郎君。
  目光灼灼地看向萧何,萧何第一次觉得张良这份装傻十分可气。
  “各去忙各自的吧。留侯不是说要给殿下去信吗?”萧何提醒张良,不欲再和他谈起刘元了,刘元的性别与他产生共鸣的并无几人,有共鸣才能继续聊下去,既然张良跟他想法不同,那就不聊了。
  张良作一揖与萧何告辞,很快将信写好,传了手下的人来,“将这封信秘密交到始元公主的手中,别让任何人发现。”
  来人是一个其貌不扬的郎君,听到张良的话立刻应声退去。
  这一仗必然是要败的,明知会败,他们却没有办法改变,比起刘元至少将一句兵败说出口来,难道不是他们不如刘元?
  刘邦尝到了甜头,以为自己真可以对付匈奴,他也急切想证明自己不会比秦始皇差,立刻再一次举兵与匈奴对战,这一次,刘邦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吃了一个大亏。
  匈奴冒顿单于假装惨败,引得刘邦手下的兵马追去,先让匈奴的老弱惨兵在前面吸引他们,将所有的精兵都藏了起来,此后等着大汉的军队都落于他们的包围圈里,所有精兵一涌而出,将他们团团都包围住了,到这个时候刘邦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中了计,却已经落入匈奴的包围圈内,首尾不能相接。
  刘元在接到张良让人送来的密信同时也收到了狱卒急急地跑进进颤颤地冲着刘元吐字道:“殿下,殿下不好了,陛下,陛下被匈奴围困,这,这不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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