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路线不对[快穿]_分卷阅读_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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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了警局的后操场,已经月亮东升,警局大部分的人都已经下班了,也少了一些纷扰。
赵清漪将那珠子放在地上,下面祭了一张符咒,她运起灵力念起了引魂咒。
赵清漪念完一遍还没有见着魂来,暗暗奇怪,袁竞提醒:“只怕另有术士招它。你用上六成功力试试。”
赵清漪暗道:还有谁和她抢捉这鬼不成,早不捉晚不捉的。
于是,她依袁竞所说,用上六成功力捏起指诀念咒,不一会儿,刘队等人就觉得气温斗降,阴风拂背。
赵清漪看着走来的两个连体婴儿一样的魂魄,一个中年妇女趴在一个年轻的女人背上。那中年妇女长长的舌头勾着那年轻女人的脖子,而年轻女人整个人都变了形。
赵清漪长叹一口气,暗道:果然如此。
何雨琪哪里是要故意吓校友,她是要趁她死时那一刻怨气执念最重之时稍稍挣脱这厉鬼,现身向校友们求助。可是普通人哪里明白,而她挣脱一时,仍然会被这厉鬼缠住,也没有能力再现身了。
被这厉鬼纠缠着,她又不能去转世,连家人烧的香火都收不到,留在人间,只有渐渐消了灵魂精气而魂飞魄散。
赵清漪运起灵力往那厉鬼一指,灵力摧至,才将其打落何雨琪的背,缠在她脖子上的吊死鬼的长舌也松开了。
赵清漪见那厉鬼既怕了她,又有别人引她,就要跑,忙用招魂幡将她先收入其中。
何玉琪倒没有跑,站在那身体骨骼都奇怪的扭曲起来,脸骨和鼻都变形了,歪着的嘴巴牙齿脱落,流着血。
赵清漪心头一酸,说:“这是你死时的样子吗?”
何雨琪站在不动,她缓步走了过去,伸手去抚她的破碎的额头,柔声道:“不痛了,别怕,我送你回家。”
灵力补充进魂魄中,何雨琪的魂魄慢慢变回了她生前的样子,意识也完全清醒起来。
何雨琪看清眼前的人,还有周围的人,特别是刘队和两个警员还穿着制服。
何雨琪呜呜鬼哭,说:“我终于逃脱她了吗?”
赵清漪说:“这是市警局,警察正在调查你坠楼的事件,你有什么事,就和警察说明白。”
赵清漪运起灵力,朝几个警察灵台一点,让他们暂时开了阴阳眼。
刘队还好一些,两个年轻警察一见何雨琪的虚影不禁腿软。
“不会吧,真的是鬼!”
“鬼的笔录不能当呈堂证供的。”
赵清漪说:“但是你们可以得到线索反向查下去。”
刘队咽了咽口水,命令下属:“准备做笔录。”
赵清漪也不打扰他们,先走到旁边又将招魂幡中的厉鬼放了出来。
这个厉鬼的眼里充满的惊疑和怨恨,看到何雨琪又朝她伸出长舌去,赵清漪手指连连虚点,劲力打在那长舌上破空之声响起,那厉鬼受伤缩了回去。
赵清漪说:“何雨琪不是你生前的仇人。我不知道现在引你的人是不是你的仇人,不过……大约是利用你杀人了。而他应该知道你真正的仇人,却不告诉你。”
这种厉鬼长时间萦绕着极大的怨气,她生前的清醒记忆早就混乱,只记得有大仇人,被用她的尸骨制成的引魂珠引到何雨琪身边。她开始时惊疑,但是何雨琪不通玄法,无法与她勾通,时间久了,她就把仇怨都放在何雨琪身上。
这引她魂的人既然知道她的存在,还有第二颗引魂珠,屁股当然不会干净。
那厉鬼听了很生气的样子,赵清漪说:“想去找他?你去呀。如果你打不过他,他不告诉你真相,你再回来找我。这里有何雨琪手中的那颗引魂珠,你找得到的。”
那厉鬼又惊又疑,然后她渐渐后退,身影消失在黑夜里。而一旁的警察虽说在给何雨琪做笔录,但是既然能看见何雨琪,当然也能看到那长舌头的厉鬼,背上早已汗湿。
刘队不禁良心说一句:“赵小姐,你这么放走她,她会不会再害人?”
赵清漪淡笑道:“厉鬼这东西执念极深,但是不相干的人身上没有它执念的东西。她去找那有第二颗她的引魂珠的人,应该还是制作何雨琪这颗珠子的人,一打起来不论谁输谁赢,都是活该。我们且看戏罢了。”
神棍这职业,若用异术害人会坏了功德,收服恶鬼有功德,但是不收恶鬼也不会坏功德。别人的因果,让他们自己了断去,她以逸待劳便是。
刘队觉得这赵小姐做事真的是七分正中带着三分邪,如果是警察,如果有能力抓,无论是厉鬼还是那有第二颗引魂珠的人都要一起抓,而不是放任他们厮杀。
赵清漪问道:“笔录做好了?”
“哪里有这么快,正说到关键呢。”
于是何雨琪叙述了前因。
两个月前,何雨琪通过了杜大导演的新电影的层层选角,非常高兴,然后还专门接受了严格集训。一个月前结束了集训,然后将会客串电影的影后姜筱与她建立了不错的情谊,离开前,她送了这串手珠给她。她以为这是姜前辈的祝福,一直很珍爱,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和姜前辈一样出名。
“姜筱?”原主的爱好是古董、考古、音乐、芭蕾,娱乐圈的记忆很少。
一个警员提醒:“就是杜大导演的老婆。”
“不会吧?”赵清漪想了想,问何雨琪:“你和杜大导演什么关系?”
何雨琪忙说:“就是导演和演员的关系。我知道你们想什么,可是我发誓,我就算听他说过戏,我和他也没有什么的。他孩子都有我这么大了,我怎么可能会和他有什么。”
刘队说:“姜筱应该还不到四十岁吧,孩子就有二十四岁了吗?”
何雨琪说:“姜筱是杜导第三任妻子,现在才三十三岁。”
赵清漪暗想:又是一个马淑兰。好好的影后不当,何必呢?
第670章 赵衙内
靠近京大的一家宾馆里,李妍暄盘膝设下阵法,祭着一颗引魂珠,想把恶灵和何雨琪的灵魂都招来除去。
京大闹鬼的事件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了,刚开始时她试着引魂回来但是不成功,心惊疑那厉鬼或者何雨琪是个狠角色,冒然行动可能自伤。
于是,她费了些心思准备了足够的符箓自保,才敢再引魂,等厉鬼一来,就将之处理干净。
没有想到她用上十成功力还没有引来,心头隐隐不安。
正当她要收了引魂珠的时候,忽然觉得气温陡降,作为一个术士,李妍暄自然有感,马上取出一张火符,那火符在她的驱使下朝那阴寒之处飞去。
火符上的驱魔法力打中了恶灵,火星四溅,只见一个脸色青白的眼睛突出的中年女鬼现身在眼前。
李妍暄自然认识这个女鬼,一年前她奉命去做清洁的,遇上的正是这个吊死鬼。但是她觉得她可以利用,就没有超度她,而是把她偷养起来,还取了她尸骨做成引魂珠。原本引魂珠做好后,引魂珠一直是被她封存起起来的,直到遇上了买家。
这恶灵害死一人后怨鬼的凶性大增,这时知道她身上还有她的尸骨,只觉她才是仇人,一条舌头如洞里赤炼蛇一样晃着来进攻。
李妍暄但左闪右避,但是宾馆的房间就这么大,让她十分狼狈。
李妍暄好在早前有所准备,她到底是张家弟子,她不断的祭出威力较大的雷符,摇起伏魔铃,让厉鬼的攻击迟滞。
她正要将之用伏魔铃收了,那厉鬼又遁到了墙体里。通过墙体,不知会逃到哪里,这种恶灵就是比普通鬼魂麻烦。
李妍暄擦了擦汗,也是心有余悸,心想已经惊到了她,今天怕是又收不了她了。
李妍暄也不想在这鬼出现过的屋子住一晚,收拾东西,在前台退了钟点房。
正在这时,却在大厅的客人休息沙发上看到了一个她极讨厌的人,她笑得一脸灿烂,冲她伸手招呼。
“李小姐!”
李妍暄不想理她,正想往外走去,可她居然也没有叫她,只管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耳语,模样十分亲密。
李妍暄不禁想:她居然已经回京了,京大闹鬼,她是京大的学生,会不会是为了此事来的。
这人道行不浅,如果被她拿到了恶灵,是不是会查出什么。
李妍暄顿住了脚步,转身走了过去,脸色无常。
“是赵小姐,刚才不敢认。你不是应该在晋省办大事吗?”
赵清漪笑道:“早交接给你们张家一派的人了,你不知道吗?”
李妍暄面色不爽,因为赵清漪插手抓狐妖献给万家的事,害她不但损失了五百万,颜面扫地,还被师父重罚,被师兄们疏离。
李妍暄看到她身边的男人,一个侧脸也显得清俊难言。
“我记得赵小姐是京城人,怎么……和男朋友不在家里睡,还偶尔出来玩?”
赵清漪咯咯咯笑起来,说:“我要玩哪里来这里?我家名下就有五星级酒店。”
李妍暄呵一声哂,说:“赵小姐就是好命,从来不用担心生计。”
赵清漪说:“李小姐说得好有趣。你作为张天师的第三个亲传弟子,在宗教管理局也享着正科级待遇,铁饭碗呀,有时给人看看风水也能赚不少,你在京城又不用租房,生计还艰难吗?”
李妍暄说:“哪里比得上赵小姐。”
赵清漪头一歪枕在男人肩上,笑得妩媚又讨厌,说:“我爸爸和哥哥是比较有钱啦,又比较宠我。”
李妍暄感觉辣眼睛,却只强忍着不要现在翻脸,说:“既然如此,赵小姐这里干什么?”
赵清漪说:“还不是大学里那事。李小姐在这里难道不是为了那件事吗?”
李妍暄心头一惊,说:“赵小姐,这事会不会是以讹传讹?我就是去学校看过,没有见到什么东西,这里守了上半夜,也没有头绪,所以才算了。”
赵清漪说:“李小姐说的也有道理。我也不想委屈自己了,回家睡觉了。”
说着,她和那男人起身来,李妍暄看到正脸,更觉得震撼,不禁心头嫉妒,就有这种人,不用努力,什么都有。
赵清漪和袁竞出了宾馆,上了车返回警局,主要她还不想把那珠子带回家去。按说京城王气之地,鬼邪不侵,但是这术士养的厉鬼却也是一个例外了,而何雨琪则是因为按理她还有好长的寿数,将来原本还有些造化且又含冤而死被恶灵纠缠着不能去转世,反而现在还存在。但是鬼魂长期在京城不入轮回,过些时日也要魂飞魄散了。
袁竞叹道:“道门在人间如此凋零,连张家都出这样的不肖之徒。”
赵清漪说:“也是个别现象。”
“你打算怎么办?”
“张家的人,给几分面子吧,我私下和张皓凌和司马杰打声招呼,他们怎么处理我就不管了。”
“如果张家护短呢?”
“你不护短吗?你自个儿就是最护短的人。”
“……”老神仙和他二哥一样,确实都是护短的性子。
“护短归护归,但是总会管一管吧,这事对张家也不是什么好事。”
袁竞说:“我以为你会出手。”
赵清漪说:“除非是政府请我出手,能站在大义之上,不管要我杀了她还是让我废了她都行。不然对付一个人类,别人还以为我有什么私心而同族相残呢。”
如果连国家政府都不愿担这事,那说明她私自出手是不受欢迎不被支持的。她只是一个凡人,不是上帝的审判者,她不是夏樱雪。
“恐怕不会吧,人间的政府也正需要用张家的人,而这种事在人间法律上解决不了。”
赵清漪耸耸肩,说:“所以呀,人间法律和政府都要解决不了,都要顾全大局给张家面子,我去当这个恶人喊打喊杀干什么,对我自己和大局有什么好处?那样做绝,引来家族无法解开的大仇,我可以走,但祸延执念人的将来。”
“那个恶灵知道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