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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路线不对[快穿]_分卷阅读_479

  赵清漪也亏得内力精纯,不然这么多酒下肚也是要倒下了,说:“反正都这样了,今天咱们就高高兴兴吃宴。不过,我也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卢家庄的庄主说:“赵公子愿意垂训,是我们的福气。”
  赵清漪说:“我是喜欢交朋友的,只是还是正事要紧。你们这样虽是一片盛情,要是坏了事,上头不高兴,我也救不了你们。所以能低调还是低调点好。”
  一个个听了她这句话,又都半跪下来,赵清漪说:“别这样,都起来。下回注意些就是。”
  赵清漪跟着他们宴吃到七七八八,就见一个个大小头目给她备的“简慢”的礼,先是东家黄河帮李天啸让下属抬了一个箱子来,打开一看竟是一箱的黄金,看那箱子的大小,应该有两千多两。
  凌二当家就称自己也是恰巧在河中府,临时得到消息也没有备什么好礼,让人取来了一匣子的珍宝,价值也是不匪。
  卢家庄的庄主是给了万两票子和一颗高丽千年雪参。
  沙家帮的王帮主送上一匣子的指大的珍珠,极是难得。
  赵清漪面上虽然奇怪,但是绝无惊艳贪婪的神色,只因为她见过太多了,曾经拥有多到真正的堆积如山的珍宝,现在空间里也是不少。
  在场的人还觉得她深不可测,怀疑礼送薄了。
  赵清漪想的是现在有事,收了礼也带不走,而她又不能当着人面收空间去,于是都婉拒了,这些人心中更生不安。
  赵清漪却是吃喝这么久,人有三急,人家还是备下了vip的厕所让她解决问题。
  再出来时,几个头目表示还有厚礼云云,赵清漪却说:“礼的事不必客气,就是宴都吃到这了,上头派下来的主事的人总得见见。”
  卢庄主道:“上面的那位,小人又如何能见?自然是赵公子更亲近些。”
  赵清漪说:“我怎么亲近些?上面派谁来接我,我都不知道。”
  李天啸说:“可是……老人家亲自发了话的。”
  “这又怎么了?”她可不就是皇帝亲派的,有人协助也定是皇帝派的。
  众人面面相觑,凌二当家又说:“我等是无法做主的。”
  正在这时,听得琴箫之声传来,只见从墙外飞了进来八男八女,皆穿白衣,男子抚琴,女子吹箫,在乐声中樱红花瓣片片均匀地飞落。
  李天啸等人见到来人,一个个跪倒在地:“恭迎圣使!”
  赵清漪瞠目结舌,喃喃:“丫丫的,这逼装的,旺财和他爹出场都没有这么均匀的花瓣。这不仅仅是审美水平,还需要洒花瓣的技术。”
  只见这个领头的少年对赵清漪说:“敢问尊驾是赵公子吗?”
  赵清漪掐了自己一把,感觉生疼,绝对不是做梦,绝对还是那个诸王夺嫡的剧本里。
  “是我,你们是哪来的,有何贵干?”
  那白衣少年道:“我家主上有请公子移驾一见。”
  ……
  又有四名男子抬了软轿飞了进来,赵清漪也想见见这位画风不对的皇家密探,上了软轿后,在琴箫乐声中,那四人运了轻功抬她出了黄河帮的总坛。
  现在身在永兴军路境内,就是现代陕西境内了,他们施展轻功而行,是以速度极快。
  不知过了过多久,见地形陡峭,山林葱笼,想必是秦岭的支脉。
  曲折小路对于他们来说也像是如履平地,不过他们终于不奏乐了,总得看路。
  赵清漪在软轿上晃悠悠的,到了傍晚,在一处悬崖上下轿,那些少男少女又纷纷不要命一样跳下悬崖。
  赵清漪目瞪口呆,伸头往云山雾罩的悬崖一看,只见下头有一个粗壮的大松树,但是已经不见了那群少年少女,只留下那顶软轿孤零零陪着她,她才知不是做梦。
  赵清漪也不管了,也跳了下去,潇洒地立在那千米孤壁的松树干上,这时才发现这里有个处于上方的视觉盲点。
  山壁上有几块突起的石块,只有站在这里可以看清是人工的,对于普通人来说当然不能行走,但是对于轻功高手来说不是难事。
  于是胆大的赵清漪又施轻功飞往山壁上的一块突石借力,然后跳到另一块上面。
  这样一块块借力,绕着这悬崖走了有近一里路,却到了一个海拔半山腰的小山谷中。真的是小山谷,前后方面绝对不超过一里,但是风景秀丽绝俗,松竹桃花迎风而笑。
  山谷间几座古朴的屋宇,那几名接她的少年少女正站在屋门前。
  “赵公子,主上有请。”
  赵清漪脱靴进屋,竹木地板纤尘不染,这是多么严重的强迫症才能每天擦成这样呀!
  第488章 高手
  赵清漪进了内堂,盘坐在蒲团上,珠帘里有个人,看身形,且没有闻到脂粉,应该是男子。
  白衣婢女展现优雅古朴的茶艺。
  一碗端到她面前,赵清漪盘坐着朝她微微颔首,端起来喝时也没有像日本人一样刻板,但是姿态绝对要好看,心也静下来。一碗品上三口,然后再饮尽。
  等侍女下去后,赵清漪才说:“那个……朋友怎么称呼?”
  “我姓袁。”
  赵清漪点头:“袁先生,不知道你有什么指教?”
  袁先生道:“你是什么来历?”
  “你不知道我是谁?你怎么找上我的?”
  忽见一个修长的身影走出珠帘,魏晋之风的雪白的丝袍,墨发如云,模样清俊似不识烟火,一双眼睛飘渺淡漠。
  赵清漪看他模样似二十出头,但是看着这双眼睛,对高手的直觉,知道他一定过了三十岁。
  他看着她说:“你骨相有变,也许是武功的缘故,神、气改了你有面相。我好奇你有什么奇遇。”
  赵清漪微微一惊,说:“人是会变的,有什么奇怪的?你好奇也没有用呀,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袁先生淡淡勾了勾唇,说:“我若不能知晓,你便出不了此境。”
  赵清漪伸了伸跪着有点酸的腿,修长的手指敲了敲地板,一脸痞样,说:“想耍流氓是?你也不打听打听,小爷我可是流氓的祖宗。”
  袁先生看着她怔了一会儿,说:“我的人已经去毁了入谷的借力点,又启动了机关。你就算是壁虎也爬不出去。”
  赵清漪说:“就没有别的路?”
  袁先生淡淡道:“当然有,你仍然出不去,全是机关。”
  赵清漪说:“你拿个蒲团出来,我得好好跟你聊聊。”
  “……”袁先生实在有点意外她的反应,说:“聊什么?”
  “聊聊你的病,实不相瞒,我是个大夫,医术还相当高。像你这样脑子有病的,我也能治三两分。”
  “……你激不了我,你不说,你还是不能出去。”
  赵清漪转了转眼睛,说:“我说了就能出去?”
  袁先生说:“看我满不满意。”
  “存心找茬是?”
  “你得让我尽快满意,你才可以离开这里。”
  “我揍得你满意!”
  赵清漪最讨厌装逼到她都不忍直视的地步的,却还来逼她,知不知道她身负皇命?事关多少人的生死?
  这时,赵清漪终于是知道对方绝对不是皇帝的人,只是哪个势力的人她却不清楚。
  什么人有这么多轻功高手的少年少女,还有江湖中人能像狗一样臣服的,这是一股可怕的势力。至少,她出京来紧赶慢赶,没有人知道她的行程,所以能在河中府渡口接她的一定只提前了不到一天,那时就聚集了人手、准备了酒宴了。
  如果是旺财的敌人有这样的势力,那他真的会很麻烦,而她也会很麻烦。
  赵清漪变幻莫测的九阴神爪朝他攻去,原本她没有杀心,只进攻手臂之类的部位,但是对方的一套掌法打出来也是内劲浑厚非凡。
  赵清漪如果要杀人还没有试过用第二招的,除非本就不杀人。
  赵清漪觉得当世能过她三招的人不多,但是高手过招才能明白,这种内劲隐隐高过她。如果没有这样强大的内劲的压制,以她这么多世的悟性和机灵,她早拿下了。她的功力可是系统小黄人传给她前世的青年期水平,她自恃当世无敌,所以才这么嚣张。
  她爪影如闪电般快狠,再不留情,他以快打快或以强大的内劲使她偏离,赵清漪居然抓不住,倒撕破了他的宽袖袍。
  赵清漪却知要打败他绝不会容易,便住了手。
  她深呼出一口气,拿出插在腰上的折扇,说:“这是干嘛呢?以大欺小吗?你都七十岁的人了,为什么欺负我十七岁的人,这事儿好看吗?”
  袁先生面色一沉,说:“我没七十岁!”
  赵清漪说:“你内功这么深怎么没有七十?内功深才驻颜有术,我明白。”
  袁先生说:“我自师父传功后又修炼三十年,今年四十六,绝没有七十岁!”
  赵清漪捧腹大笑,又刮了刮颊,做着鬼脸,说:“四十六都可以当我爷爷了,以大欺小,羞羞羞!”
  袁先生不禁转身施展轻功,白影一闪就遁了。
  这是被她羞跑了吗?呃……还没有说放她出去呢!她真的有急事呀!
  赵清漪走了出去,找着一名白衣少女问道:“袁先生人呢?”
  那白衣少女摇头,赵清漪又连找几个少年少女,均不向她透露,倒是那名去接她的领头人来引她去客房休息。
  此时,天色已暗,灯火点燃,她就算急着赶路也得是明白了,只好跟着他去客房。
  虽然这些神秘人很不民主自由,但是客房却是雅致中透着奢华,那被面是上好的蜀锦,里面填充着蚕丝。这个时代还没有扩大棉花的栽植,所以民间被子多填充麻葛、芦花飞絮之类的东西,但是贵族之家就有填充蚕丝的,也有用兽皮做成的被子。
  赵清漪住了一夜,吃过白衣侍女送上的早膳后,她就往昨天的来路走去,果然崖上的借力力已经除去,而山崖上方有几块突出的大石很不存常。
  她又往别的方向存找出路,往低洼处走,在树木葱茏中绕弯,又到了诡异的树子间,他若是按八卦之类的设计她还不怕,怕就怕在这根本就没有规则,只有迷雾和陷阱。
  人家不是考她智商和讲究雅趣的,陷阱就是陷阱,需要有什么规则?
  赵清漪老实回到屋前,大喝:“姓袁的,你给我滚出来!!!”
  在劳作的少年少女一惊,然后如鸟兽散了,他们不要听到不该听的东西。
  赵清漪见那个神经病还没有出来,于是赵清漪盘膝一坐掏出一把瓜子,边嗑边骂,绝对不文明的骂法。
  她说姓袁的三岁抢小孩子的糖吃,五岁掀女孩子的裙子,九岁打死了隔壁的老王霸占了他七十七岁的老娘做媳妇以及老王家的大黄母狗作小妾……
  正在赵清漪盘着腿坐在屋前,气势如虹,再接再励地说到老袁偷摸同村的豆腐西施被豆腐西施的男人打瘸了一条腿,然后用了“铁拐李”家的狗皮膏药止痛。
  老袁终于从远处的一棵万年古树上出现,他几个仙人一样的飘逸纵跃来到了她面前,他指着她骂不出来,身子隐隐发抖,说:“我会杀了你的!”
  赵清漪扔了瓜子,说:“放我出去!”
  袁先生这才有几分得意,说:“我不放你,你便是能找到出路,只怕也是明年的事了。你是有急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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