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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为皇_分卷阅读_72

  “没事没事,只要孟大儒和孟姑娘愿意屈就,剩下全都交给我。”姚千枝笑眯眯的,“什么孟家,杨家的……”那都不叫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想装潇洒探花被吃豆腐的吱吱,和小色鬼孟余……
  求个预收:快穿:跪下,叫爹!
  程玉是穿越管理局皇图霸业分部的一名员工,只是,碍于性别关系,她已经很久没有接到工作了。
  助手006建议她兼职,眼看就要饿死的程玉迫不急待的答应了。
  不过——炮灰女配重生分部/复仇类,是什么?
  谈谈恋爱虐虐渣,这不符合她的职业追求啊!!
  程玉:溜儿啊,我的目标是星辰大海好嘛!!
  另:专栏求戳,戳的小天使们瘦十斤
  ps:看有人在问我这本大概写多长,照目前的局势,应该短不了……
  第七十五章
  跟大冲真人讲好的条件, 只要救出孟央,解决孟家和杨家的纠缠, 他就带着孙女前往旺城定居, 做崇明学堂的名誉总院长, 甚至,在霍锦城的美好愿望里, 若两方相处的好, 人家大儒看中自家主公, 说不得, 大冲真人还能广邀宾朋,齐聚旺城呢。
  人家是桃李满天下的大儒, 学生海了去了,但凡有他支持, 自家主公无人可用的窘境, 瞬间便可解除!
  自然,前提是得人家心甘情愿, 要不然,他们得到的, 亦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虽然这幌子是镶金带银雕翡翠的。
  为了勾.引,不是, 是让大冲真人看见她的真心,姚千枝夸下海口,满一通大包大揽,不过, 因救孟央救的实在快速及时,安全稳定,大冲真人对她的信心还挺足,“家丑不堪入眼,实在让姚总兵见笑了。”他摇头苦笑,态度相当不错。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难免得,莫要介怀。”姚千枝罕见装的像个人似的,板板正正站在那儿。
  大冲真人便摆摆手,“那老夫便不见外,全托付给姚总兵了。”
  姚千枝,“真人放心,我自会处理。”
  客气几句,拽着依依不舍的霍锦城,她很识趣儿的离开,将场地让给了祖孙俩儿,军营里,烛火亮了一夜。
  次日清晨,分派出两百精兵并两辆马车,姚千枝和霍锦城很恭敬的将两人送走……
  坐在车上,已经知晓昨日的俊美公子竟然是个女人,孟央很是遗憾的掀开窗帘,“姚总兵,请过来一趟。”
  姚千枝暗下咧了咧嘴,不大情愿的上前,“孟姑娘?”嘛事?
  “总兵大人,杨家在杨城势大,便是金州范围都很有些威名,我和祖父此番出逃,若没点挂牵他们精力的事儿,怕是会派人追上来……”孟央垂头,将唇凑到姚千枝耳边,叙叙叨叨说了几句,含含糊糊的,旁人也没听清。
  到是姚千枝瞧了她两眼,挑眉问,“这么干,你舍得?”
  “他不仁我不意,嘴上说的在好听,没有丝毫行动亦是妄然,我有甚舍不得的?”孟央眸光闪动,隐约有些水光,嘴上却是狠厉。
  “成,你吩咐我照办,便当提前聘你的预付了。”同大冲真人一般,孟央同样答应了在崇明学堂任职,姚千枝看她已跟看自己人一样了。
  自己人让欺负了,她肯定要出手的呀。
  “那就多得姚大人,日后咱们旺城相见。”孟央勉强笑笑,挥了挥手,她放下窗帘,马夫挥鞭,车轮缓缓驶动,黄土扑面而来。
  看着精兵护着马车走远,姚千枝望着他们消失在官道,无声半晌,拍了拍霍锦城的肩,“行了,别看了,人家走了你追不上,想跟大冲真人相处,燕京事了有的是机会,反正,他归了咱们了……
  说着说着,嘴角咧开个巨大的笑。
  读书人啊,大儒啊,名扬四海的学问人,她终于也有啦!
  这一趟出来,哪怕就勾回这姓孟的都值得啊!
  看着自家主公那一脸的猥琐,真真入不得眼,霍锦城掩面别开脸——真人啊,学生对不起你!
  ——
  大冲真人和孟央走了,姚千枝带着霍锦城收拾收拾回了大罗村长家,因为她动作快,不过一日功夫,商谈偷.人送走全套完事,罗村长家里,昨晚被她打昏的孟余和井氏,并那马夫,现在还没醒过来。
  两人回屋,坐定闲谈看书,直到天过午时,罗村长都来送饭了,那旁屋里,才有惊呼喊声。
  “父亲呢?我爹呢?”孟余连滚带爬的跑出来,帽子都歪了,满村子转一圈儿,挥手就给了马夫个嘴巴,“没用的东西,让你看着人?你就是这么看的??那么大岁数能让他跑了,我要你何用!”
  马夫让打的原地连转了三圈儿,捂着红肿的脸,打头哈腰的不敢说话。
  “相公,这怎么办啊?父亲是不是找到杨家去了?要不,要不咱们赶紧进城看看吧。”井氏哭丧着脸,惶然的问。
  “看什么?你当杨家不知道我们来了?我早便跟他们通过消息,困住父亲,只等族里来信此事便了,没成想……”孟余暴跳如雷,指着井氏骂道:“你还想进城,哼哼,若父亲真找到杨家闹起来,你当人家能放过你我?”
  “怕没多阵儿就找上门来了!”他咬牙,疾言厉色。
  井氏大惊,“什,什么?我的天,我可不想见杨家人,养出央儿那般的女儿,我,我哪好意思见亲家?真真羞煞了。”她挥袖掩面而泣。
  “你当我不羞!”孟央捂着脸。
  夫妻俩站在院里愁眉苦脸,指派着马夫满村子的找,屋里,听他二人的对话,姚千枝搓着手,就觉得牙疼,“话说,孟圣人的传人,名满大晋的士族,就这画风?”
  徐州是什么风水啊?养出这般的人物,都不说她在现代黑水佣兵营了,就是把这俩物儿搁在充州,泽州……别的不说,肠子肯定让人打出来。
  牛黄狗宝都得掏干净喽。
  “咳咳咳,那什么,主公啊,北方因胡人故实属特例,徐州风俗保守虽是大晋之最,然而,像孟家夫妻这般的,终归不是少数……”霍锦城面色有些尴尬,目光却是郑重。
  主公起势到如今,因男女之故多多少少遇到些困难,却都不严重,哪怕民间有些抵触,不过读书人间,还碍着她拳头大,没人敢说到她当面。然,大晋万万不是如此,如孟家、杨家这般的人物比比皆事,有那迂腐过甚的老书生,是真敢指着鼻子骂不守妇道,然后撞柱身亡,血溅三尺的。
  就比如说,当初小皇帝当朝,韩太后垂帘,就有翰林院的老学究这么干过,那真是命丧当场,血流满地,白花花的脑浆子喷出来,吓的韩太后花容失色,足足病了好几天,床都下不来了。
  “……那是她没用,要是换我,还能让他撞柱,博出个青史留名,早就当场按住了。不生撕了他都得打他个御前失仪,弄不死他!还敢说甚‘不守妇道’,呵呵,这‘妇道’谁定的?黄天还是厚地?老天爷都没规定‘妇道’是什么,他们给凭定?真有意思,他们算老几啊??”姚千枝冷笑,把拳头捏的‘咔咔’响,“徐州……孟家是吧,我还真有点期待了!”等打到那儿,等他们落我手里……
  “咳咳!”看着自家主公那张脸,霍锦城刹时住嘴,就觉得领口发紧。
  或许,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哦,不对,应该是对象错了,他该担心的徐州孟家人才对。
  好歹是孟圣人传承,大冲真人的族人,面子什么的,多少得给点儿,别让主公打绝种了呀!
  ——
  因为需要在后把关,别让杨家派人追上那祖孙俩,这几日,忍着恶心,姚千枝依然带人驻扎在大罗村。
  看着孟余和井氏见天慌脚鸡似的满山遍野乱找,白天跟她们试探打听,还不敢说明白。夜里则叙叙叨叨,想给孟家传信儿不敢,又害怕杨家人找上门,那真是急的两眼冒金星,嘴角起大泡……
  心平气和下来,瞧着还挺有意思。
  最起码很解气。
  不过,怕什么来什么,这一天中午,姚千枝和霍锦城正屋里吃饭呢,外间,突然间喧喧杂杂,有人抽泣着叫嚷起来。
  “出事啦?”
  “来啦!”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飞速站起来凑到门边,将木头门栓抬起,拉出个缝儿来,两双眼睛凑上前,放着光的向往看……
  便见外头,孟余站在院中,满脸愧疚苦丧,打头哈腰的说着什么,井氏则跪在地上掩面痛哭,那叫嚷声正是她发出来的。
  仔细听听,仿佛在说什么‘不知道,不是她们,都是误会。’云云。
  两人对面,则是一行十数人,乌乌鸦鸦站满整个院子,多数瞧着都是下人打扮,簇拥着四十多岁的长须男人,华服锦裳略显刻薄的贵妇,以及二十来岁俊秀的书生……
  看模样像是主子。
  “这书生,姓杨的那个吧!”姚千枝摸了摸下巴,看着挺像孟央画那‘王八脑袋’的。
  霍锦城眯了眯眼,“应该是,孟姑娘提过他的相貌……”说是长的好看嘛。
  “等了这么长时间,他们总算来了!”姚千枝抿嘴,手里摸着颗圆滚珍珠,露出邪笑。
  霍锦城下意识别过头,不忍目睹。
  这俩人扒门缝儿这瞅,挺欢乐的,院子里一行人可没那么好的心情,井氏跪在地上,被亲家指责‘教女不严’,心里火烧样的羞窘,恨不得有个地缝儿钻进去,喃喃解释着,“亲家,不是,你们误会了,不是我和相公带走央儿,是她,是她自己跑的,是她不守妇道,我们承认,我们是养坏了孩子,我们不是同意你们‘处置’她了吗?那是我的亲生骨肉,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都已经默认她……她……死,你们,你们还想怎么样啊?”
  她哭着,嘴里嘟囔,“你们别逼人太甚,那孩子可怜,遇到这样的事儿,谁都不想的。”
  “她不想?世间女人都守规矩,若她没毛病,怎么遇到这事的不是别人,偏偏是她,还不是守不住,要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谁能污了她的名声?”那略显刻薄的贵妇——杨夫人吊着眉冷哼,“亲家,不是我们不仁善,实在是央儿太过份,世间哪有她那样的妇人,男如天,女如地,平素她但凡对天陆上点心,恭敬些,我们都不会这么对她。”
  “你瞧瞧她干的那些事儿,顶撞公婆,殴打相公,刻待婢女,闹得天陆二十好几膝下空空,我们当初不顾她貌丑求娶,就是听说孟家家规甚严,淑女贤德才屈就,谁知,谁知竟惹了个夜叉进门?主妇做不得,连贞洁都守不住!”
  “大半夜的,深宅内院,她竟然能跑了?一个身娇体弱的妇人,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早早有了奸夫,给我儿戴了绿帽子。”杨夫人目光狠厉,像要活撕了井氏一般,“你们孟家什么家教?养出这般好女儿,长成那模样,竟然还有人愿意要她,真不知是不是所有孟家小姐都这样,到是让我见识了。”
  “不是,不是,绝不是的。”井氏疯狂摇头,眼泪滴串儿似的,“我家是好的,央儿,央儿是让她祖父教坏了。”
  “杨兄,孟央性劣出逃,确实是我们做父母的没教好,然而,这不过一家之过,与徐州孟氏无关……”目视着那长须男人,孟余脸色铁青的出声。
  长须男人——杨老爷连忙摆手,“孟先生误闹,孟氏天性如此,乃她之过,跟孟家自然没有关系,不过妇人之言,你千万别放在心上。”他低声,皱眉骂杨夫人,“多嘴多舌的妇人,还不快快住嘴,扶井夫人起来。”
  “这……”杨夫人正斥的痛快,闻此言声音一梗,到不敢违备丈夫命令,不情不愿的把井氏从地上拽起来,她拉着脸,站回儿子身边,嘴里小声骂着,“不守妇道的丑女,等抓回来该浸她猪笼才是。”
  杨天陆看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仿佛想说什么,最终却还是没说出口。
  “孟先生,事已至此,在追究谁的责任都是无用,听你所言,大冲真人亦是没了踪影,恐怕是他想法子救走了孟氏,老人家嘛,疼爱孩子在所难免,到怪不得他。不过,终归清誉为重,不能为了孟氏一人毁了你我两家,还是得想办法找回来的。”杨老爷一脸和善,语重心常。
  孟余能说什么,只能连连点头,“那是自然。”
  “我知孟先生简行赶来,身边恐怕没有人手,杨某是坐地户,在金州还有几分威望,便厚颜出手了!”杨老爷低声,见孟余没反对,就笑说:“不过,终归不知他们去向,追起来麻烦,尤其孟氏刁悍,若追上了她不愿归,两厢动起手来,恐怕误伤……”
  “不碍的,只要老父无事,那孽女随杨兄处置。”孟余沉默半晌,目光低垂,依然开口。
  杨老爷赶紧保证,“在不敢伤到大冲真人,我们自然有分寸。”
  院子里,两家老爷基本商量定了,杨天陆在旁紧紧蹙着眉,“岳父,爹,怎能伤她性命……”急急的,他刚开口,身后杨夫人突然拽住他,对着他的胳膊狠狠掐了一把,“那丑妇欺压你多年,此回你解脱正该高兴才是,凭白起什么善心,她也配?”
  杨夫人声急厉色。
  杨天陆被吓了一跳,见生父这般,亲爹岳父亦是沉脸皱眉,竟呐呐无语,不敢在求了。
  屋里,从门缝儿看见他们这般情景,身边霍锦城还巴巴的问,“他们说什么呢?声音太小了听不见……”姚千枝面沉如水,心下一股怒火升腾而起。
  院子里的都是孟央此生最亲的人,她莫名没了踪影,没一人担心不说,还随意决定她的性命,真真……
  尤其是孟余,老爹和女儿一起失踪,还有心情在这美儿呢!
  姚千枝咬着牙,深恨不能上前活撕了他——终归这是大冲真人的亲儿子,在是杂碎都只能无视,便狠狠捏了捏手里的珍珠,唇角微微勾起,手腕转动,运足了力气,将珍珠从门缝向外一掷……
  就听‘啪’的一声清响,随后,“啊啊啊啊!”杨天陆应声而倒,捂着裤裆狂嚎出声。
  脸色刹时胀红,额头青筋乱迸,他眼泪鼻涕流了一脸,“疼!娘啊!爹!救命,哎呀哎呀!”连连在地上翻滚着,黄尘飞扬沾了一身,他喊的都能看见小舌头了。
  真心没有人样。
  “儿啊,陆儿,你怎么了?哎啊?”杨夫人甩下高傲面孔,焦急的跪在地上拉儿子,“你哪疼啊?陆儿,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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