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兄长作死日常_分卷阅读_110
真乖,沈琢心道。
上了马车沈琢也舍不得放开,一只手慢慢抚摸他的头,又慢慢将他头上的玉冠取了下来,柔软的黑发披散在肩头。
明觉也上了马车,守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地搓着手,“沈公子,要不然还是我来吧,公子喝醉了是有些沉。”
“没关系。”沈琢没有在意。
“嘿嘿,沈公子真是好心。”明觉也觉得沈琢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仁尽义至了,换做旁人肯定是忍受不了的。殊不知沈琢还能再近一步。
沈琢淡淡笑了笑,又将周锦言抱得紧了些。柔软温热的身躯就在自己怀里,紧紧地贴合着自己,像是最亲密的爱人一般紧紧依偎在怀中,永远都不会分开。
“沈公子一定要包容我们公子,公子他从小便是被捧在手心的,从来没受过罪。平日说话也不喜欢留情面,但是心肠好得很。”明觉坐在马车一角,小心翼翼地看着沈琢。“外人都说公子难伺候,其实他只是嘴上说说,心里软的很…”
“我知道。”沈琢点头,他很清楚。
“沈公子,你一定要对公子好。”明觉眼巴巴地看着他。
沈琢没有说话,只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回了周府,沈琢抱着周锦言回了房间,将他抱在床上,仔细安置好。周锦言的睡相很好,纤长如墨的长睫乖乖地搭在眼睑处,面颊依旧红扑扑的泛着粉色。沈琢眸眼幽深,忍不住慢慢伏低身子轻轻亲吻周锦言的唇。
舌尖撬开他的唇齿,与他的舌亲密纠缠着,柔软的唇亲昵地含住他的唇。这是第一次这样热烈地亲吻,周锦言无意识地回应着,甚至舌尖偶尔时不时触着他的舌,惹得沈琢的反应更大,触电般酥麻的感觉一直由舌尖传到脊骨,沈琢眼底的暗色更甚,亲吻也更为热烈。
到了最后周锦言有些不愿意回吻,只是应付的亲亲他的唇,沈琢只觉得这般也是好的,忍不住勾着他,要他亲吻自己。
一直到深夜,窗边几声鸽子的叫声才将这般痴迷的沈琢唤醒,沈琢又亲了亲他的唇,轻轻亲吻他的手心,将他的指含在口中,舌尖卷了卷他的手指。最后颇为留恋的离开。
身影如风,踏月而来。
王宫中抱着一只兔子望月的妖妖看到这一幕,细细的柳叶眉勾了勾,笑着低声道,“看了君主心情不错啊~”
沈琢飞身而下,门外一众随从立即迎上前接过他的披风,迎接他进入地宫。
不远处进了地宫一直在等候的敬王殿下仔细打量着那个被金质面具遮了面目的男人,一双绿眸眯了眯。
“敬王殿下不必惊讶,那位确实是君主大人。”静影一路拿了黑布蒙着敬王的双眼,将他带过来时正遇见君主回宫。“你今日走运,君主今日心情不错。”
敬王面上神色不变,面上带着苍白的笑意,“是吗?确实走运。”刚刚还在思索到底用什么筹码来和这位新上任的君主合作,现在似乎已经有了好的打算。
“殿下谨言慎行,君主大人喜怒无常,千万不要自作聪明。”静影声音嘶哑,眼神满是警告。
“是。”敬王应允道。看来自己坚持和这位君主面谈确实做对了。
静影引着他去书房,这地宫地形曲折,这书房的位置也十分隐蔽,敬王低垂着眸眼跟随着静影,没有多看。到了书房敬王才慢慢抬起头,对上这四处敞亮的烛光。
正前方屏风遮挡着,敬王有些看不清,淡笑着走上前,开了口,“君主。”
屏风后一声轻微细碎响声,像是毛笔搭在砚上,又像是指尖无意扣了一下桌面。敬王眸光微闪。
“敬王殿下,你想要交换的筹码是什么?”声音淡淡问道。
敬王沉默半晌,轻笑着开了口,“我知道暗夜君主什么都不缺,金银珠宝、奇珍异宝、异域美人、无边疆土…我那几位兄长应该也更愿意锦上添花,所以我不打算送这些。”
最后一个字音消散,沈琢正在处理政务的手顿了顿,慢慢落了下来,真正有些兴致,“那你准备的是什么?”
“我心中明白君主心系黎明百姓,对于卑贱商籍也一直格外同情。”敬王绿眸像是纯粹的祖母绿宝石,泛着奇异的光彩,“商户早该脱了贱籍的身份,一些限制也该解了禁。君主觉得,如何?”
沈琢确实没想到敬王竟然会提出这个要求,若是像禹王、寿王一般献上美人珠宝,自己根本不会在意。可这敬王……竟像是将自己的底细查的清清楚楚。一时间空荡荡的大殿毫无声响。
敬王心中不确定这人会不会心动这个筹码,更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往日无意间见过的那人。只是凭着直觉提出了这个颇为诱人的条件。
一个人身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一身玄色绣金黑袍,袖口衣摆满是繁复的花纹,再往上是一张金质面具遮挡了面容。他似乎也并不在意敬王有没有认出来,修长的指扣住金质面具,稍稍动了动,那面具落了下来,露出一张俊美的脸。
果然是他!敬王一直悬着心慢慢安定下来。面前这人正是那日在椿楼见到的青年,一直守在那位周公子身边。如此年轻,却又如此有手段。
“请坐。”沈琢也并不在意敬王看清自己的脸。
两人想对而坐,半晌,沈琢轻轻扣了扣桌面,“你说的那些,我很满意。”翻覆原有的等级制度,将商籍提升到与其余相等的地位,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更不要说解除商人自身的一些限制。“你也很聪明,没有用那些东西来做条件。不过我也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认出了我?”
敬王绿幽幽的眸眼泛着淡淡的笑意,“虽然你的脸被遮住了,可行走时的细微动作,无意间的小动作都在告诉我,你是那个人。”
“我们只不过见了几面。”沈琢目光中的打量更甚。
“是啊,不过是几面而已。”敬王端了面前的茶盏,“自幼以来便是这样奇怪,我可以将不过几面的人记得牢牢的,甚至准确说出他的名字。认出一个人,不一定只看他的脸。”手中的茶盏又轻轻放下,抬眸看向沈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