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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圣父的垮掉[快穿]_分卷阅读_30

  他们今天过来就是为了寻找一些孟芸娘的贴身衣物的,到时候这些东西出现在除了他死鬼大哥以外的人手里,孟芸娘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就这一件足够了,那孟芸娘居然还敢说自己清清白白,窑子里的姑娘都不见得会穿这样的胸兜。”
  苏潘云捏紧那件肚兜,她自然没有错过她男人眼底一闪而过的贪婪和欲火,心里恨毒了那个在她看来风骚露骨的大嫂。
  “既然找到了,那就快点走。”
  江二春怕时间一长被人发现他们的行迹,赶紧催促了一句。
  因为天色较暗,夫妻俩谁也没细瞧那个肚兜,不过就算他们仔细瞧了,恐怕也看不出这里头的玄机奥妙。
  听了丈夫的话,苏潘云赶紧将肚兜随意团成一团,塞到了自己的袖管里头。
  在他们离开时,月光的照耀下,从苏潘云袖管露出来的那一截肚兜布料上,隐约可见两个极小的字图,不知道写了些什么。
  ******
  县试一共有四场,第一场为正场,录取的范围较宽,只要字迹端正,文章流畅就能够录取,这一次江氏宗族的九个考生都通过了第一场考试。
  每一场考试之间都间隔着一天时间,这一天是用来公布前一场考试录取名单,等到最后一场考完时,江氏宗族还有六名考生幸存,对于江方正来说,这已经是超乎预料的好成绩了。
  尤其被他寄予厚望的江流坚持到了最后一场,对于他在这一场的名次,江方正格外在意。
  而考场中,考官们也在为这一次的头名争论不休。
  县试,府试,院试,唯独院试通过者才能得到秀才的功名,可也别小看了最初的县试。
  县试头名又称县案首,意味着这一次考试全县最出众的人才,一般来说,没有特殊的情况,县案首无须一路考至院试,可直接进学,获秀才功名。
  也就是说,县案首,其实已经等同于考中了秀才。
  当然,按照往年的情况,很少有县案首直接进学,而放弃之后两场考试的,因为能考中案首的都不会是等闲之辈,他们对自己的要求更高,目标往往都是院试的廪生,不过即便这样,也不能忽视县案首代表的价值。
  因此对于案首的评判,考官们也格外严谨。
  其实在拆开弥封前,考官们对于案首已经有了评判,问题出在拆了弥封之后。
  “七岁的县案首,是不是太荒谬了一些,这会儿看来,他的笔力稍弱,虽然行文流畅,可在书法上,略逊第二和第三的考生。”
  在拆弥封之前,考官们对于自己评判出来的案首还是很满意的,基本功扎实,策论言之有道,写的诗虽然缺了一分灵气,可足够押韵,朗朗上口,不算传世之作,可也能称得上小精品。
  问题就在于这个考生太年轻了,七岁的稚童,传出去,人家会不会觉得他们这些考官评判不公。
  “我看不然,成绩是我们在拆密封之前定下的,也就是说我们认同这份卷子的价值,现在因为年纪就剥夺他头名的资格,换原本的第二为县案首,对于我们的这个小神童又何谈公平呢。”
  也有人帮江流说话,反正等成绩公布后,前三名的卷子都会一块公示,他们是否徇私,自然有所有读书人共同评判。
  两边谁都说服不了谁,就将目光转向了一直没开口说过话的县令大人。
  而这会儿的县令,早就已经陷入了沉思之中。
  七岁的县案首,考官们纠结这个年纪是否能够服众,县令想的则更多。
  七岁啊,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这还是玩泥巴或是启蒙的年纪,而他管辖的县域,居然就已经有了一个千百年都不一定能遇到一个的神童。
  七岁的县案首,不仅仅是对方的荣耀,同时也是他这个县令的政绩啊,要是对方能够一路势如破竹,在府试和院试中连中三元,恐怕连京城的那位,都能惊动了。
  到时候年末述职,这笔功绩写上去,他的位置还不得往上挪一挪。
  心里头越想越美,县令也不再犹豫了,直接拍板决定,这一次的案首,就是那个七岁的小神童了。
  县令都开口了,原本争执不休的两边自然也停止了斗嘴,赶紧将这些通过县试的考生名单录入,明早发案。
  *****
  天蒙蒙亮,县公告栏外就已经守着不少人了,当红榜出来时,更是一瞬间被围得水泄不通。
  “过了,我过了!”
  “少爷,没看到你的名字。”
  “怎么会没看到我的名字呢,你赶紧过去再看几遍,没准是你看漏了。”
  有人欢喜有人忧,江流听着这些话倒是十分沉得住气,跟美人娘坐在馄饨摊位上,叫了两碗馄饨。
  江方正见他这样,深觉他不是池中之物,光是这份气度,就不是寻常七岁稚童会有的,亏他年长他二十多岁,还比他多了一个辈分,忍耐力还不如他。
  “案首怎么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这个年纪还没断奶。”
  “是不是看错了,是十七,不是七岁?”
  又有一阵议论声传到了馄饨摊的几人耳中,江方正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然后冲向了公告栏。
  七岁!七岁!
  他没听错,即便他对江流寄予了厚望,也没想过对方能中县案首啊。
  可他深知,这一次参加考试的七岁稚童只有江流一人,不出意外,大家口中的县案首,就是他们江氏一族的江流了。
  江方正的心里火热热的,他接连扒开了挤在公告栏前的考生,然后目标对准了红榜第一个名字,仔细查看对方的籍贯,姓名,年龄。
  “是了,是了!”
  他连连念叨了好几句,他们江氏一族,或许就要崛起了。
  “哈哈哈!”
  江方正太高兴了,“看见没,县案首,才七岁,和我同族的,他断奶了,现在还在吃馄饨呢。”
  抓着一个人,江方正就得兴奋的念叨几句。
  围观了全过程的江流看着自己面前那一碗冒着热气的馄饨,一下子没了吃它们的胃口。
  他抬起头,正准备和美人娘说几句话,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对面的娘亲已经泪流满面。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县试、府试、院试的流程参考了一下明清的规定,不过在此基础上一点点改变,比如三场考试的间隔更短了,这里是为剧情服务,大家切勿较真。
  第42章 寡妇娘的状元儿10
  “娘没事, 娘就是太高兴了。”
  孟芸娘赶紧擦了一把眼泪, 别看前些日子和表现的挺无所谓, 实际上对待请廪生做保的那一两银子, 她哪里能真的无所谓呢。
  现在儿子居然成了县案首,孟芸娘想都没想过会有这一天。
  积压的郁气委屈一扫而空,所谓的扬眉吐气, 说的大概就是此时孟芸娘的心情。
  以后谁还敢小瞧他们孤儿寡母, 谁还敢笑她儿子小小年纪就敢参加县试, 七岁的准秀才公,全晋朝都不一定能找出一个巴掌来。
  “县案首,你怎么这么给娘争气呢, 你真是娘的大郎吗, 你怎么就那么聪明呢。”
  孟芸娘倒是想抱着儿子好好亲香亲香, 可周围那么多读书人,自个儿儿子虽然才七岁,这会儿已经是县案首,准秀才公了,大庭广众之下就不好再做这样的动作了。
  动不了手,孟芸娘只能使劲的用自己能想到的辞藻赞美表扬自个儿的儿子,表达自己激动的心情。
  “那就是县案首?”
  “应该差不离了,不都说了吗,是吃馄饨的那个。”
  “我居然输给了七岁的孩子!”
  换做其他人成了县案首,这会儿应该已经被团团围住,恭贺讨教了, 可现在换成了看上去还是孩童的江流,大伙儿就变得有些踌躇。
  毕竟恭贺一个七岁孩童,以及像对方讨教学习经验,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丢脸,没人能够拉下这个脸来。
  倒是同来参考的江氏族人没有那么多顾虑,江流被团团围住,大伙儿你一句我一句的表达自己的祝贺。
  还是江方正喜的最早,情绪收的也最快。
  他毕竟是经历过县、府、院三场考试并且取得秀才功名的前辈,知道因骄而败这个教训,在大伙儿高兴了一阵后,他就将人统统带回了他们之前租住的大院里,让整理行囊,出发去府城准备之后的一场考试。
  府试和县试的时间不远,从他们这儿出发去府城需要四五天的时间,他们得提前十天半个月赶到,不然租不到合心意的房子,也会影响考试发挥。
  那些没考中的考生自然也得收拾行囊回乡去了,耐心准备来年的县试。
  不过还没等他们出发,乡下就来人了。
  “不、不好了,族里出事了。”
  来的是江方正的堂弟,他来的很急,找到他们租住的小院时已经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了这是?”
  江方正看到堂弟一脸焦急的表情,疑惑的问道。
  “在外头说不清楚,大伯让你带着江流他们娘俩回去。”
  来人咽了口口水,喘着粗气说道。
  “这个时候江流哪里能回去呢,他还得准备之后的府试呢。”
  虽说县案首不用经过府试和院试就能够直接取得秀才的功名,可这样得来的秀才功名毕竟比不上一连经过三场考试考验的功名来的名正言顺,而且如果江流能够在院试中名列前茅,就能取得廪生的资格,这对江氏全族的读书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如果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江方正并不愿意半道折返回去,耽搁去府城的时间。
  “江流考上了?”
  来人听江方正说江流要去参加府试,就意识到对方通过县试了,可他没想到江流居然还是县案首。
  他脸上的喜意稍纵即逝,看到那些好奇打量的视线时,将江方正拽到一边:“今个儿村里来了一个男人,说是豆腐娘子的相好,要纳豆腐娘子做小。”
  “他口口声声说自己和豆腐娘子早就好上了,手里还有豆腐娘子的贴身衣物,这事要是传出去,豆腐娘子哪还有名声,她没了名声,江流又怎么能够继续参加科考,所以族长说了,让你一定要把人带回去,让他们当面对质。”
  对于读书人来说名声对重要,江流要是有一个私相授受的寡妇娘,他的仕途也算是毁了,正是因为族长重视江流,所以才会急忙叫人过来把他们母子带回去,把事情弄清楚。
  “什么!”
  江方正吓了一大跳,这可不是小事。
  不过根据他这段时间和江流母子的相处看来,豆腐娘子是一个很本分的女子,不像是会做出私相授受这般丑事的女人。
  再说了,江流一片光明,她更加不需要这般想不开,给人家做小。
  “你们先出发去府城,族里出了点事,我得带着江流母子回去一趟,等把事情处理完了,我们再赶过去和你们汇合。”
  江方正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得回去一趟,不管是真是假,都不能让这件事继续发酵了。
  除了早就有所准备的江流,孟芸娘迷糊极了,根本猜不到这件事还和她有关。
  等到半途江方正解释时,孟芸娘差点气的把驴车的把手给掰断了。
  “我自认守寡后循规蹈矩,除了做豆腐卖豆腐,从来没和哪个男人说过多余的话,就连家里的鸡我都只敢养母鸡不敢养公鸡,到底是哪个天杀的冤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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