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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祖师奶奶她貌美无边_分卷阅读_162

  果然,又经过几个回合的交手,青海连祝宁婵的衣角都没摸到,他着急,场外的人更是红了一片的眼睛。
  别的不说,这位伏青姑娘在一年前被废了武功是事实,青海他们有的认识,虽然为人木讷了一些,可是这身功夫是没的说的。阴阳教是用了什么歪门邪道能让人练武的进度恐怖如斯?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借了光被注目的阴阳教众:……不是谁都有这么逆天的天赋的好吗?他们只是普通人为什么要承受这些!qaq
  感受着从高台上紧盯着的目光,青海觉得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一层层。这么多人当中也只有他能稍微知道一点眼前少女的情况,回想起那年他送她下山,那两个死的不明不白的弟子,手脚都觉得冰凉。如果说一年前少女被天竺长老废了内力还能不声不响的解决那两个人,那么一年后的她只会更恐怖,两个人刚才的交手也证明这件事。
  可是他是天罡派的弟子,掌门下的命令就是死也要完成的!况且这个挑战是有时间限制的,要是半个时辰还没有个胜负,白马山庄就会派人出来强硬停止这场比武,然后经由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进行讨论,这场比武的获胜方到底是谁。
  想到这里他咬了咬牙,突然暴喝一声,身上的肌肉开始鼓胀,甚至将身上的衣袍都撑破了。原本还算是俊秀的脸也变得恐怖异常,眼珠向外凸起,还带着血红色,看起来狰狞异常。
  天竺长老见状站起了身,脸色惊骇莫名,她下意识的喝止:“青海,住手!”是她太天真了,怎么会以为掌门叫青海过去只是让他教训一下伏青呢?这明明对双方来说都是一个死局!
  祝宁婵眯着眸子看着那横冲直撞向着自己冲过来的‘人’,内心有些悲哀,长叹一声也丝毫不惧的迎了上去,本来她的体型就比青海小上好几圈,这么一看更是娇小的不得了了。
  众人只瞧见那暗红色的身影绕着青海上下翻飞,一双玉手时不时的伸出去拍两下那坚硬的像是金属一般的肌肤,发出闷闷的声响。青海是想要将对方击落亦或是抓住的,可是少女的动作太快,他跟不上。
  就这么拍了有几百掌,只见青海仰头对着天空痛苦的嘶吼一声,然后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整个人缩了回去,委顿在地闭上眼睛,没了动静。
  祝宁婵站在原地晃了晃。
  天竺长老见状急忙冲进了广场,小心翼翼的查探了一番青海的状况,随后神色复杂的看向了立在那里的少女。就在她看过去的那一秒,一个高大的身影突兀的挡在了对方的身前。
  那副护崽子的模样看的天竺长老心情复杂,她查过了青海的情况,比她预料中的要好上很多,可是这样做祝宁婵想来也是受了不少反噬才对。她站起了身,郑重其事的冲着对面行了一礼:“多谢伏青姑娘手下留情。”
  “噗。”终究是没有忍住,祝宁婵喷出了一口血。她的身子一摇晃,就跌进了一个蔻雕香的怀抱里,忽略了头顶上那仿若能吃人的眼神,她抹去唇边的血迹笑了笑:“天竺长老客气了,这是我欠你们的。”
  天竺长老缓缓直起了身,这个瞬间仿佛老了几十岁,摇了摇头示意弟子抱起青海:“是天罡派对不起你。”
  待到天罡派的人抬着青海走出这广场之后,李显黑着脸欲抱着怀中的少女走,早知道参加这劳什子的香山比武会这么糟心,天雷劈了他他也不会决定来参加!
  那边佟信义也飞下高台想要劝解一番,可是这话怎么觉得这么难说出口呢?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天罡派的意图,他身为武林盟主也的确应该站在天罡派这一边,奈何实在是张不开这个嘴!
  祝宁婵一个晕眩,察觉自己被人公主抱了起来,她抬起手搂住了李显的脖子,手腕上的印记刺目的红。
  李显低头皱眉盯着她的脸看:“笨死了,管他作甚?一巴掌拍死不好吗?”明明不至于将自己搞的这么惨,真不知道这女人脑袋里长得是什么?
  “教主……”祝宁婵娇声唤道,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脑袋贴在了男人的胸前,敏锐的感觉到了抱着她的身躯一僵,她扬起一抹浅笑:“我好痒啊……”
  痒?
  心头一凛,李显垂目细细看去,女人那细嫩的脖颈上,红痕正在渐渐向上蔓延!
  第229章 被逐出师门的小师妹(完结章)
  伏青姑娘病了。
  这是阴阳教众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自从教主带着伏青姑娘自白马山庄回来,教内的气氛就再也没有好过,就连跟在教主身边多年深得信任的戴护法都大气也不敢喘一个,更别提其余的人了。
  据说香山比武还没结束的时候,教主就带着伏青姑娘急哄哄的回到了阴阳教,吩咐人连夜将住在几百里开外的纪神医给提溜了过来。纪神医到的时候是深更半夜的,胡子拉碴风尘仆仆看起来十分的狼狈,可是教主连口水都没让人喝,直接一脚将纪神医给窝进了伏青姑娘的房间。
  祝宁婵正半卧在榻上,微笑的伸出手让一位俊朗的年轻男子把脉,这位就是名震天下的纪神医了。外界传说的纪神医是一个头发须白还有白胡子的老头,但是她知道,这位和李显的年纪差不多,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貌似还挺复杂的。
  此时的她已经吃了早些时候纪神医给配的药丸,所以身上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已经褪了下去,但是那白中透着青灰的脸色彰显着这具身子内里的状况是不大好的。
  纪尘自从搭上少女的手腕之后,这紧皱着的眉头就没有松开,半晌将手拿了下,迟疑的看了一眼身后紧迫盯人的李显,竟是不敢将话说出口,只能转而问道:“伏青姑娘在白马山庄可是接触了什么特殊的东西?”
  “身子太娇气了,我自己知道的禁忌也仅限于前几年经历过的,至于没有经历过的我就不清楚了。”祝宁婵说完抬眼看了一眼纪尘,然后轻笑着叹了一口气:“看模样纪神医心里已经有数了,但说无妨。”
  咽了口唾沫,纪尘挪了挪身子,然后说道:“或许伏青姑娘听说过枉逝水?”
  “没有。”祝宁婵摇了摇头:“不过听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东西。”
  纪尘见她还有心思说笑,也不知是不是该夸赞对方的乐观:“这枉逝水产于东南方向的灰白溶洞,平常人沾上一滴那也是要毒侵入骨,去了半条命的。”换言之,祝宁婵这易过敏的体质沾上了,别想有什么好结果。
  没来由的,她回想起了白马山庄那晚,那热气氤氲的大木桶,无声的咧嘴笑了笑。
  李显看着少女那浑然不在乎的模样就觉得气闷,他自然是知道这枉逝水的厉害的,是以上前一步徒手将纪尘拎了起来:“治。”
  “无药可医。”纪尘任由着男人将他提起来,无奈的垂了头。
  “本座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医好她!”攥着对方衣领的手紧了又紧,那张脸因为隐忍的怒气变了形,显得有些可怖。
  “治不好。”纪尘也很绝望啊,可是枉逝水无解就是无解。
  砰!
  守在门外的乐言和乐永吓了一跳,只见一个人影直直的从房间中飞了出来,将门都撞的四分五裂,然后落地了还在廊下的院子里滚了好几圈。
  二人定睛一看,这不是刚刚请来的纪神医吗?!
  纪尘滚了滚沾了一身的杂草,随手将自己脑袋上的枯草摘下去,他抬起头看着门口肃然立着的男人,苦笑道:“你就算今儿打死我,我也救不了她!”
  “呵!”李显冷笑一声,又欲上前,身后却传来了女人那不大的声音:“教主,住手罢。”
  祝宁婵瞧着那因为她的话语而僵直的站在门口处的高大背影,俏脸上是无奈:“教主,我有话想同你说。”
  李显别别扭扭的转身进了屋,还不忘吩咐乐言和乐永将那破碎了的门板挡住。纪尘坐在院子里无言的看着乐言还有乐永忙活,仰天长叹,李显的个性他再了解不过了,要是伏青姑娘真的死了,这武林不知要乱成什么样子!
  榻上,祝宁婵仰头看着一步一步走进的男人,伸手出拽住了对方的衣袖,让其顺势坐在了榻边。她抿了抿唇,露出脸颊上的酒窝:“教主,您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是骗你的,关于我的病?”
  李显不自然的将眼神放在了女人身上暗黄色的锦被上,面上却是不屑:“你那蹩脚的理由,有点智商的人都不会信。”
  “那你为什么还要依着我胡闹呢?”祝宁婵一边询问,一边拿起对方的一只大掌,翻来覆去的把玩着。
  “……本座懒得与你计较。”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李显将头扭到一边,只是大掌并未收回,察觉这少女在他掌心画圈圈的动作,无端红了耳尖。
  祝宁婵没有再说话,因为她知道,自己从来都是被偏爱的那一个。
  ……
  纪尘就这么在阴阳教长期居住了下来,可是李显却不见了身影,祝宁婵也有日子没见到他了,但是她约莫知道对方是去忙些什么,也知道为何对方不愿让自己见到他。
  因为身边有纪尘,虽然那一身的疹子总是卷土重来,但是白日里大部分时间她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只是身子骨弱了一些,脸色也比常人要苍白一点。
  李显将她修养的住处放在了阴阳殿中,由乐言和乐永贴身照料着,还从教众当中选了一个伶俐的丫头上来,因为乐永二人到底是男人,有些事情坐着不大方便。
  在阴阳殿后方有一处云雾缭绕的悬崖,祝宁婵近日来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披着毛披风,抱着暖手炉坐在这边看风景。山风难免刺骨,但是因为她喜欢,纪尘也是由着她,毕竟大家都清楚,日子不多了。
  这日祝宁婵照旧用过早饭带着小丫头过来这边,恰巧山间日出,不算暖的橘黄色阳光落在了她的身上,让她惬意的眯起了眼。就这么懒散的躺着没多一会,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你倒是心宽。”纪尘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可知现在外面乱了套?”
  祝宁婵笑了笑没有言语。
  纪尘盯着少女那姣好却又略显瘦削的侧颜看了好一会儿,才无声的叹了口气,继续念叨:“明国的一贵族张家一夜之间满门上下百余口人全部毙命,迫使远在天罡派拜师学艺的长女张静荷连夜归家,你猜猜她又怎么了?”
  “教主说要取了她的肋骨请能工巧匠做成风铃,挂在窗边给你听响儿呢。”纪尘咬着牙说出这句话,他一直盯着对方的脸没有放松过,意图看出点什么不同的表情,但是他注定失望了,少女平静的好像是一汪死水。
  “现在阴阳教将天罡派围困了住,教主说要让天罡派寸草不生!”
  “就算是张静荷做错了什么,可是一命抵一命不够吗?!要这么多人陪葬你不会觉得太过分了吗?!他们可都是无辜的啊!”
  “造孽太多是会下地狱的!”
  “伏青,我万没料到你也会如此心狠!”纪尘越说觉得心越凉,他其实早该明白的,能引得李显倾心的女人会是什么好人吗?都是冷情冷性才能抱在一起相互取暖。
  纪尘气呼呼的说完,在一旁粗喘着,祝宁婵这个时候终于有了反应,转过头瞪着眼睛看着她,然后平静道:“我不无辜吗?”
  “你……”男人一时间哽住了。
  “我从未生过害人的心思却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纪神医,您觉得这个世界有什么公平可言吗?”祝宁婵转了头,继续欣赏着天边的日出。
  身后又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侧头看过去,竟然是天竺长老和青海。
  如今这种局面,二人会出现在阴阳教当中,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没错,天竺长老的确是前来请求祝宁婵,现如今武林当中何人不知魔教教主冲冠一怒为红颜,誓要整个武林给伏青陪葬!
  可是天竺长老和青海却坚信,伏青不是这种人,她一定不知道外界的情况,要是知道了没准能求求教主,这样芸芸众生就不必遭此大难了。的确,原本的正道各门派都觉得不过就是一个阴阳教,又能如何?可是如今又谁敢这般轻视了?天罡派被围,往日里那些称兄道弟的门派都没了动静,怕沾染上是非,就连白马山庄的佟庄主也只是只身前来与李显商议,最终显然是没能成功。
  天竺长老正欲开口说话,却被祝宁婵给打断了,她将怀中的暖炉抱紧了一些,呼出一口浊气:“乐永,传信给教主,就说我命不久矣。”
  乐永迟疑了一下,他并不高兴祝宁婵竟然和这群正道的狗站在一边,但是他和纪尘一样明白,这样下去不说武林会如何,天下会如何,光是阴阳教似乎也没什么存在的可能了。
  是以他只是咬了咬牙,然后领命转身去了。
  噗通两声,天竺长老和青海跪了下去,悬崖边,日出将两个人的影子拉的好长。
  祝宁婵动也未动的倚坐在那里,眯着眸子看着天边,她不是圣人也从未想过当圣人。原本的李显不知是受了何种刺激才会让天道都动荡不堪,但是随着她的到来,显然这个刺激就变成了她。
  她才不想维护劳什子的天道,她想的是和他一起下地狱!
  可是到底不能这么半途而废啊……手腕上的灼热无时不在提醒着她,要是任性一回,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到底,还是要辜负了他的心思了……
  ……
  就这么在悬崖边待了一整日,看着天边的太阳缓缓落下,直至整个天地完全陷入了黑暗。鼻间突然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接着祝宁婵就觉得自己被环进了一个蔻雕香夹杂着血腥味的怀抱里。
  对方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然后一串风铃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耳边是低沉浑厚的男声:“送你的,喜不喜欢?”
  山间的夜风吹过,风铃发出了不算清脆的响声。
  祝宁婵勾起苍白的唇:“真好听。”
  “本座还要送你一份大礼,你且等着吧。”李显说这话的时候,眸子在黑夜里闪过不知名的光。
  “教主,你喜不喜欢我?”少女无力的声音在夜色中也能传出很远。
  “喜欢你。”
  “会一直陪着我吗?”
  “会。”
  “那等我死后,你把这串风铃挂在我的坟前,用肖修平的头盖骨给我做个供碗,然后你就一直陪着我好不好?就咱们俩,我不要那么多的人,我怕闹。”祝宁婵说着,双手收紧,将男人的手腕攥的生疼。
  身后的人没应声,她察觉到了对方细微的颤抖。
  “好不好?”她又问。
  “嗯,好。”他回应。
  “真好呀……”祝宁婵仰头躺回摇椅上,眼角落了一滴泪:“教主,真好呀……”
  李显的大手贴上了少女的脸颊,泪水濡湿了他的掌心,二人保持这个姿势直至太阳再次升起,而摇椅上的身体早就已经冰凉乃至僵硬了。
  冰凉的唇落在同样冰凉的额头上,风中传来模糊不清的话语:“就我们俩。”
  阴阳教大张旗鼓的围困天罡派,最终却只是带走了奄奄一息的肖修平,震惊武林的血色事件就这么草草收场了,阴阳教闭谷多年,待到再次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时候,曾经那位另正道人士闻风丧胆的李教主已经没了身影,现在的教主姓乐,是个整日看起来笑眯眯的男人。
  阴阳教中多了一处禁地,位于后山谷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又过了许多年许多年,教中传说那里面有一处坟茔,坟前啊挂着一串风铃,还有一个供碗,还有一位穿着暗红衣衫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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