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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男妻养崽崽[重生]_分卷阅读_19

  陈飞光的办公室不大,但办公桌很大。桌子几乎被好几叠厚厚的资料堆满,正中间的烟灰缸里全是大大小小的烟头。
  陈飞光可能是怕热,不过走了短短一小段路,他的脸色就变红了许多,额角也渗出了汗。
  陈飞光请开昕在房间里的皮质沙发上坐下,抽了张纸巾擦了擦额头,满脸歉意地说:“不好意思麻烦你跑一趟,我这边实在是太忙抽不出空来。”
  开昕笑笑道:“没事。”
  陈飞光皱着眉对开昕说:“我直入主题了,跟您联系是因为我们这临时缺了个参加节目的素人。节目还有一周就要录制了,所以我们非常急。”
  “有人退赛了?”开昕问。
  陈飞光深深叹了口气,回答道:“本来我们邀请了一位酒店的行政总厨,但他上周腰椎间盘突出严重恶化去做了手术,必须卧床静养一个月,就赶不上我们的拍摄了。”
  开昕便明白了:自己是来救场的。
  开昕对于这件事并没有什么想法,毕竟自己和行政总厨之间的差距还是挺大的。
  开昕随之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节目组是怎么选择参赛选手的?您又为什么觉得我适合呢?”
  办公室的门突然响了几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一名穿着牛仔裤的女生推门而入,将托盘上的两杯咖啡放在两人面前的茶几上,随后便退了出去。
  陈飞光倒了两包糖,边用小勺子搅拌边说:“这档美食节目是半真人秀的形式,节目全程会有明星参加,也会有户外挑战的内容,所以对参赛者的形象、应变能力和体能都有要求。”
  “微博上做美食的大v博主我们基本上都联系过了,但是因为拍摄期较长、报酬不满意等很多原因,很多人都拒绝了。”
  “说实话,你的那个澄清饼干致癌的文章突然上了头条,我才发现你的。我觉得你短时间内的应变能力很强,如果来参加节目,一定会有很好的表现。”
  开昕点了下头。原来是因为微博谣言,才让陈飞光注意到了自己,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开昕端起黑咖啡喝了一口,问他:“参赛的报酬是怎么算的?”
  “参加节目的路费、误工费、住宿费、伙食费都是按票报销,此外每次录制我们会给您1万块的报酬。”陈飞光一口气喝了半杯咖啡,又抽了张纸擦汗,边瞄开昕的脸色边问:“这样的报酬,您能接受吗?”
  1万块对于普通人来说是笔不少的收入,但对微博上那些粉丝过百万的博主来说,甚至比不上他们发一条广告的收入。
  但开昕知道这个节目以后肯定会火,如果闯进前三还有可能和弘熠签约,即便报酬只有2万,那也是只赚不亏的买卖。
  “报酬我可以接受。但是我不明白,您说比赛结束后前三名能和弘熠签约,为什么那些博主也不愿意参加呢?”这个问题梗在开昕的胸口,让他不吐不快。
  陈飞光面有难色,咬咬牙道:“为了保密,比赛的赛制我没法跟您透露,但是比赛竞争非常激烈,我们邀请的素人中有几位专业厨师,并且第一场比赛结束后就会刷掉一半的选手。您还有兴趣参加吗?”
  第23章 第一个吻
  有专业厨师参加,并且第一轮就要淘汰掉一半的选手?
  开昕眉心一跳,瞬间明白为什么那些美食大v博主不参加比赛了。
  美食博主虽然在网络上拥有极高的人气,但他们发在网络上的视频和图文食谱,都经过了精心的剪辑和排版,删减了不精彩和出现错误、失误的内容。
  与专业厨师比较起来,美食博主的刀工、翻锅、颠锅、勺功、配菜等基本功要差上很多,在比赛中压根没有什么竞争力。
  在比赛中,美食博主的这些不完美和缺点根本无处可遁,还会通过摄像机的镜头发散、扩大,被更多人知道。
  美食博主们厨艺精湛的完美形象,会因为节目中的表现而崩塌,再也不能让网友们信服。
  所以对于这些美食大v博主来说,为了一个不太可能获胜的比赛去破坏自己辛辛苦苦经营的人设,并不是一个合算的买卖。
  但开昕并不这么觉得。
  在工地时,因为后厨只有他一个人,每天的工作强度都很高。在这种长期磨炼下,他的肌肉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他相信自己的基本功,不会比那些专业厨师差。
  他目前的名气也不大,虽然直播、微博会为他带来网络流量,但肯定比不过一档有明星参加的美食节目的流量。
  更何况凭借上辈子的记忆,他知道这档节目一定会火。
  如果他能有幸冲入前三,就能和弘熠签约拍摄真人秀,到时候还会有更多的观众通过节目认识他。
  开昕几乎是立刻做出了决定:“我愿意参加。”
  “真的?!”陈飞光惊喜地从沙发上瞬间站了起来,声音也拔高了一度。
  见开昕再度点了下头,陈飞光露出喜出望外的笑容,快走到办公桌后面,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两份文件。
  “这是参加节目要签的合同,你先看看。”陈飞光将a4大小的合同递给了开昕。
  开昕接过合同,认真地浏览了所有条款。除了参加节目的方式、时间、报酬等基本条款外,合同里还规定了选手在参赛期间要配合节目组的拍摄,不得签订任何经纪合约,也不得擅自接受媒体采访。
  合同还明确规定,如果参赛选手进入前三名,将会获得和弘熠经纪公司签约的机会,在一年内拍摄真人秀节目。
  这些内容与陈飞光所说的没有任何出入,开昕接过陈飞光递来的黑色签字笔,在最后一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式两份的合同,开昕拿了一份,陈飞光拿了另一份。
  陈飞光小心翼翼地将合同塞进文件袋里,随即长吁了一口气。他目光炯炯,热情地握住开昕的手:“谢谢你愿意参加,我先预祝你在比赛中有一个好成绩!”
  开昕也十分兴奋,心跳都加快了:“谢谢,接下来要做什么?”
  陈飞光笑着说:“正式比赛是下周一,在这之前我们要先为你录制个人介绍。”
  陈飞光给节目导演打了个电话,询问什么时间方便。
  电话那头的节目导演发出欢呼:“找到了?太好了!这两天摄像师和主持人都在彩排,周四行不行?”
  开昕没有异议,于是节目导演将拍摄时间定在了周四上午,并要求开昕在周二中午前提交一份个人档案,方便导演设计安排拍摄内容。
  陈飞光对面前这个年纪轻轻做事却特别爽快的小帅哥很有好感,他看过开昕的直播回放和微博,知道开昕还有一个孩子,提醒他道:“记得带妻子孩子一起来拍摄,好爸爸的形象会为你加分的。”
  带着阮寒山一起拍摄?
  开昕原本带笑的脸僵了下,尴尬地回他:“我妻子工作很忙,不太方便。”
  陈飞光没在意,转而说:“没关系,那你就带孩子来吧。这也是一种很有意义的纪念呢。”
  开昕心里微微一动,没有立即答应。
  但这件事他得回去问问阮寒山,不能现在就做出决定。
  陈飞光同意了。两人互留了手机、微信和电子邮箱,约好之后随时沟通联系。
  开昕没让陈飞光送,自己坐着专用电梯下了楼,将临时通行卡还给了大厅前台。
  踏出湖滨大厦时,开昕一眼就瞄到了停在路边车位里的加长林肯。
  司机这么快就送完阮寒山回来了?开昕有些疑惑,加快脚步朝车子走去,突然后排的车窗缓缓下降,露出阮寒山线条硬朗的侧脸。
  阮寒山侧过头,唇角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墨黑的眸子灼灼地望了过来。
  开昕呼吸一顿,在阮寒山的注视下觉得四肢都不听使唤了,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同手同脚,晕乎乎地走到了车旁。
  “你、你怎么在这?”开昕磕磕巴巴地问。
  阮寒山从车内打开车门,往里面挪了下示意开昕进来。
  开昕坐进车里,感觉到真皮椅垫上遗留的阮寒山的体温,脸上止不住地发烫。
  阮寒山示意司机开车,缓缓降下隔音格挡,嘴角含着笑意回答开昕的问题:“我猜你应该会很快结束,就干脆等你了,看来谈得很顺利。”
  开昕一低头,就看到自己手上捏着那份合同。
  开昕将合同递到阮寒山面前,像个上交考卷的学生一样忐忑不安:“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就签了,你看看呢?”
  阮寒山接过来细细看了一遍,脸上的笑意深了:“没什么问题。我有找朋友帮忙问过,弘熠不是那种压榨旗下艺人的公司,你别太担心。”
  原来阮寒山还特地去调查过,开昕心里瞬间热热的。
  开昕告诉阮寒山自己周四要去拍个人介绍,用商量的语气问道:“我想把团团带过去一起拍,可以吗?”
  去录制个人介绍和直播不同,节目一旦播出,所有人都会知道团团是自己的儿子的。
  阮寒山肯定会觉得太过了。但开昕又实在想用这种方式,在团团的生命里留下痕迹。
  等到团团长大后,这些视频和照片可以提醒团团,他还有另外一个爸爸。
  开昕像黑色小扇子般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嫣红的嘴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缝,紧张地等待着阮寒山的答案。
  阮寒山看着开昕这副忐忑的模样,胸口却莫名涌上一股烦闷的情绪,嘴角的笑意没了。
  虽然他和开昕定下了假结婚的契约,并承诺要让团团进阮家的门,但这并不代表团团只是阮家的孩子,与开昕再无半点干系。
  可开昕好像误会了。上次开昕就问过自己能不能带团团直播,这次他又问自己能不能带团团去录制节目,好像关于团团的一切事,都得征得自己的同意才行。
  可如果不是开昕忍受了身心的双重折磨将团团生下来,团团甚至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付出了那么多的开昕如此不安,让阮寒山觉得十分心疼。
  “团团的事情我们是应该互相商量,”阮寒山轻轻叹了口气,皱着眉问他,“你是怎么想的?”
  开昕的表情发愣,阮寒山这是不高兴了吗?
  开昕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慌乱道:“我只是问问你,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不带他去了。”
  “我没有不同意,”阮寒山无奈道,“咱们这不是在商量吗?”
  开昕重复道:“如果你觉得不行,我就不带他去了。”
  开昕的小脑袋瓜怎么就这么轴呢?阮寒山被他打败了,说道:“不是我说行不行,是咱们俩一起商量行不行。”
  开昕两眼迷茫,似乎没听懂。
  阮寒山放软口气,轻声道:“咱们都是团团的爸爸,都有发言权,以后所有事都应该商量着来,而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阮团团就算姓阮,他也是开昕的儿子,现在是以后也是。”阮寒山定定地望着开昕说道。
  开昕眼眶酸胀,豆大的泪珠瞬间滚了出来。
  和阮寒山假结婚后,虽然开昕一直替团团高兴,心底却渐渐生出了担忧。
  团团这辈子能不能像别的孩子一样说话?自己和阮寒山分开后,团团能不能健康快乐地长大?他长大后会不会忘记自己?
  他甚至开始担心自己做的事情对团团好不好,开始怀疑自己算不算是一个称职的爸爸。
  这些复杂的想法像一块巨石,重重地压在开昕的心头,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可此时阮寒山的话,让他觉得自己像只被撬开蚌壳的蚌一样,心底这些隐秘的担忧、恐惧、脆弱全部被看得透彻,看得一览无余。
  阮寒山只用了几句话,就将他的克制和隐忍杀得溃不成军。
  开昕拼命想要压下喉咙里的哽咽,他低垂着脑袋拼命咬着下唇,双手紧紧捏成拳头,身体却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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