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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相师_分卷阅读_84

  “张先生,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吗?”小沫十分敏感的问道。
  “有点小问题,你最近接触过什么人,或者去过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我没有直接说出鬼胎,怕吓坏了对方。
  “我在酒吧驻唱,那里环境有些复杂,至于说奇怪的地方,上个月爸爸生日,我赶回去的时候,有些晚了,路过村里那破庙,被一个影子吓了一跳。”小沫皱眉回忆着。
  “我想去一趟泉洼村,你能陪我一起去么?”我听见对方提起破庙,心里莫名一紧。
  小沫低头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说:“好吧,我打电话请个假。”
  我是无车一族,想了想给郎英打了个电话,甄青衣要照顾老徐妹妹,没时间陪我过去。
  郎英的做事风格,和她说话一样,干净利落,十分追求效率。
  十分钟后,一辆红色新款奥迪,停在咖啡厅楼下,郎英戴着一副宽边墨镜,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你表叔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我走过去低声问。
  “暂时没有,不过我一直派人盯着。”郎英好奇地打量着小沫。
  小沫羡慕地看了眼红色奥迪,怯生生走过来,和郎英打了个招呼。
  “她身上有鬼气。”郎英没有遮掩,直接开口说道。
  小沫脸色一变,十分不安地看着我们,有些害怕地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问什么。
  “别担心,我会帮你解决的。”我安慰着小沫,对于郎英的直接,有些无奈。
  “去泉洼村做什么?”郎英掏出一根女士香烟点燃。
  “还是那件事,我打算从源头开始查起。”我向对方解释。
  “走吧,上车!”郎英坐进驾驶室,偏了偏头,示意我们上来。
  我们赶到泉洼村,正好是吃午饭的时候,小沫路上打了个电话,说她有朋友来家里,那边已经提前准备好饭菜。
  小沫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不过她爷爷以前干过村长,在泉洼村算是小有威望的人家。
  我们刚下车,见到一个村汉蹲在路口抽烟,见到我们,一脸热情站起来。
  “那是我爸爸,村里人都叫他老李头。”小沫向我们介绍。
  “一大早就听见喜鹊在叫,我就说有贵客登门,果然上午就接到小沫电话,说她有朋友过来。”老李头热情地在前面引路。
  “这边阴气好重,你有没有感觉到?”郎英低声询问。
  我拿出罗盘,上面的指针轻轻颤动,表示这个村子的地脉之气,分散不均,在风水上来说,属于抑阳养阴之地,容易滋生邪祟。
  小沫走到老李头身边,低声嘀咕,估计在向自己父亲,介绍我们的身份。
  “什么,你昨晚被鬼上身了?”老李头的声音,陡然提高几分。
  我收起罗盘,向前方望去,见到老李头一脸紧张,上上下下打量着女儿。
  “我早上听见手机录音,差点吓死,多亏了张先生帮忙。”小沫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老李头一脸激动走过来,双手握住我的手,声音颤抖,“谢谢小张先生,真是高人,年轻有为啊。”
  我脸色一红,对付了一个怂货冤魂而已,算哪门子高人?
  “走,去尝尝我们家自酿的粮食酒,小沫电话打迟了,否则我该多整上几道菜。”老李头抓着我的手不放。
  “郎姐,你也会捉鬼吗?”小沫走到郎英身边,一脸小翼地问。
  “我不会,其实,鬼也怕人。”郎英推了推鼻梁上墨镜,打量着四周。
  走到小沫家门口,我见到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女人,手中握着一根竹竿,坐在门前水泥台阶上。
  “这是小沫的姐姐,阿霞。”老李头向我介绍。
  “爸,是小沫回来了吗?”阿霞握着竹竿,站起来望着这边,双目毫无焦点。
  “姐,你有没有想我?”小沫蹦蹦跳跳跑过去,带着青春美女的活力。
  我看着小沫,感叹女人就是多变,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女孩,醉酒后满嘴老娘滚粗。
  老李头看了看阿霞,又看了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听小沫说过她姐姐情况,是不是邪祟作怪,现在还说不准。”我知道老李头想说什么。
  “苦了阿霞,哎,瞧我这嘴,说这些做什么,吃饭吃饭。”老李头拉着我走进屋子。
  “郎姐,快进来吧,家里简陋得很,你别见笑。”小沫热情招呼郎英。
  小沫妈妈是个沉默寡言的村妇,不过做事十分麻利,忙前忙后招待着我们。
  “来,自家酿的粮食酒,尝尝。”老李头帮我满上一杯酒。
  “李叔,听说村子附近,有一座古庙?”我一边夹着菜,随意闲聊着。
  “有,不过塌了好多年,当初有风水先生说过,那庙是镇压龙口的,果然庙塌了以后,村子里怪事不断。”老李头抿了一口酒,叹息一声。
  老李头口中的龙口,与龙脉无关,指的是风水凶险的煞地。
  “龙口吃人,确实凶险的紧。”我尝了一口粮食酒,味道很纯。
  “说起那古庙,我们村子这边,还有个传说。”老李头说的兴起,打开了话匣子。
  “什么传说?”我对那古庙比较感兴趣。
  “以前古庙门口有颗老榆树,一到夏天,蝉鸣不断,庙里有个小和尚,被蝉吵的烦闷,又无可奈何,便拿着木鱼,天天坐在树下念经,也是奇怪,只要小和尚一念经,那蝉就不叫了。”老李头说到这里,抿了一口酒。
  郎英坐在一旁,和小沫低声说着话,对老李头的故事,明显不感兴趣。
  “然后呢?”我有些期待后面的转折。
  “后来小和尚变成老和尚了,还当了主持,有一天夜里,下起了大雨,庙里来了一个年轻人,脸色苍白,手中提着一个包裹,说自己被仇家追杀,想把包裹寄存在这里。”老李头夹了一口菜。
  “包裹里有什么?”郎英渐渐被故事吸引。
  “年轻人放下包裹就走了,一去不回,老和尚等了一年,实在忍不住好奇,就打开了包裹,里面有一个盒子,盒子里面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蝉蜕。”老李头有点喜欢卖关子,说到紧要地方,都会停住。
  “长生蜕,世上还真有这玩意儿?”我忽然想起残破相经上,描述的一种奇珍。
  “小张先生,见识就是广。”老李头夸赞了一声,继续讲述,“长生蜕,据说吃了能长生不老,老和尚挣扎了一番,终究没忍住诱惑,吃了那透明蝉蜕,结果第二天,当年的年轻人回来了,身受重伤,向老和尚讨要包裹。”
  我们一个个抿住呼吸,都被这个故事吸引,继续等待老李头讲述后面剧情。
  “老和尚自然是拿不出来,那年轻人绝望了,伤势恶化,身上冒出浓浓青烟,最后化为一个巨大的蝉,趴在地上,说老和尚不讲信义,诅咒他不得好死。”老李头给自己续上一杯酒。
  “据说长生蜕,是活了一百年的蝉,化形为人前,最后一次褪下的壳,相当于蝉的第二生命。”我回忆着相经中的介绍。
  “那老和尚后来怎么样了?”郎英一脸好奇的追问。
  “吃了长生蜕,不老不死,不过那老和尚受到妖蝉诅咒,每年到了夏天,都会遭受烈火焚身之苦,生不如死,后来离开寺庙,下落不明。”老李头说完故事,招呼我们赶紧吃菜。
  “贪婪,是最大的原罪。”郎英感叹一句。
  “李叔,听说你们村子里,以前有个叫李俊敏的人?”我吃了两口菜,用不经意的语气问。
  “有这么个人,第一批公派南洋的留学生,风光一时,可惜啊。”老李头摇了摇头。
  “很有才华啊,李叔说说他呗。”我帮老李头续上酒。
  “都是情字惹的祸,当年一起去南洋三个学生,另外两个对外称病死了,不过村里人都清楚,里面有隐情。”老李头说出一个秘闻。
  “有什么隐情?”我很感兴趣,这是鬼探徐没查出的消息。
  “其中有个女学生,没有去南洋前,就来过村子里,大家都知道,她和李俊敏是一对。”老李头哧溜一下喝光杯中酒。
  “那后来一起公派南洋留学,这是佳话啊。”我给老李头满上酒。
  “屁的佳话,那女的后来变心了,和另外一个学生好上了。”老李头呸了一口。
  “就算因爱生恨,也不能证明,那两人的死,有什么蹊跷啊。”我有些不解。
  第3卷 南洋邪佛“惑心” 第一百一十一章 密室人皮
  “当年那两人死后,有穿着便衣的公安,来我们村子调查过,所以大家嘴上不说,心里都知道这事有蹊跷。”老李头压低了声音说。
  “有没有调查出结论,后来李俊敏不是回来了吗?”我端着饭碗问。
  “当时李俊敏已经失踪了,公安问了一些疑点,没找到什么证据,最后不了了之,后来过了那么多年,他回来已经物是人非,谁还会管那些陈年旧事。”老李头说完,扒了两口饭。
  “这个人的身上,倒是有挺多故事的,现在他还活着吗?”我吃着菜,含糊不清的问。
  “失踪了,他收养的那女娃自杀后,当天夜里就失踪了。”老李头回答。
  吃完午饭后,我问明了李俊敏当年旧居,端着罗盘,在村子里晃悠。
  郎英留在李家,有小沫招待着,没有跟过来。
  李俊敏那屋子,已经废弃很久了,后面不远就是坍塌的千年古庙。
  我手中端着罗盘,站在破破烂烂,连门都垮掉的旧屋前,盯着罗盘指针,伸手掐算。
  “地脉煞气全部汇聚在附近,这一片地,还真是龙口,风水够凶的。”我喃喃自语。
  旧屋的屋顶已经塌了,斑驳的泥土墙上,布满大大小小的裂痕,贴在窗子上的旧报纸,碎成一条条,屋内光线阴暗,瞧着鬼气森森。
  我收起罗盘,捡起一根树枝,打掉门上的蛛网,走进阴暗的旧屋里,一股霉味扑鼻而来。
  “这附近煞气重,普通人居住容易得病,不过煞气能滋养绝阴女命格,李俊敏选择住在这里,是巧合呢,还是一切都是计划好的?”我皱眉思索。
  仇东珠是绝阴女的命格,如果从收养她的那刻起,李俊敏就计划好了一切,那这个人也太可怕了。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石中胎,这充满迷雾重重的一系列事情,皆是围绕着这一对天地奇珍,不知道身负阳胎的小雨,现在怎样了。
  “小呀嘛小二郎,背着书包上学堂……”一阵跑调的歌声,从屋子外传来,吓了我一跳。
  一个头发乱如鸡窝,手中拿着一根树枝,衣衫破旧的青年,疯疯癫癫,从窗边一闪而过。
  “原来是个疯子。”我自语了一声,拿出手电筒,仔细打量着旧屋每一个角落,希望能找到一丝线索。
  一张掉落在桌子空里,被灰尘覆盖的破碎相框,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伸手拿起相框,用嘴吹落上面的灰尘,透过破碎的玻璃,看到这是一张合影。
  左边的小女孩,约莫十多岁,穿着花布衣裳,应该就是仇东珠,她身边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农。
  “额头出现横纹,这李俊敏的面相,有些奇怪啊。”我用手电照着相框,年代久远,照片不是很清晰。
  我翻过相框,从后面抽出黑白照片,用衣袖擦了擦,眼睛凑近了几分,仔细打量着那老农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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