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萨满_分卷阅读_239
“八千,少一分不去!”
“七千,爱去不去,不去我找别人。”
“七千五,最后一次,不行拉倒!”
“好,说定了!七千五,完事算账。”
老道马上露出一副苦脸,“给点定金呗,我要过日子的嘛……”
“你怀里揣着一打钱呢,还不够你过日子的?你过的啥日子啊?”
从老道那里出来,我心里踏实了许多,老道这个人一直给我一种神秘的感觉,有的时候,他装疯卖傻,可往往在关键的时候他能不经意间做出扭转全局的举动。
再者说他终归是个道士,是鬼物之类的克星,总比我这空有一身灵力却不会用的莽汉要强得多。
刚走到的士站,一辆车就停在了我的面前,我瞟了一眼,发现这车的天窗位置安着一个红色的警灯。
难道我穿成这样他们都能认出来?这也太离谱了吧?
但紧接着车上走下来的人让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人是北海。
北海扶着车门,对我偏了下头,示意我上车,我毫不犹豫的走过去钻进了车里。我心想,又不是真正的通缉犯我怕啥?再者说,实在不行我黑盾的证件一亮,还怕你们不放行?
“哟,北叔,您这眼神可够毒的了,我穿成这样你都给认出来了?”
“哼,你小子这才消停了几天啊,又搞的怎么惊天动地的。”
“我也不想啊,可是总不能让他们把我当成怪物研究啊?好歹我现在也是国家特殊部门成员了,得为组织保密不是?”
北海摇了摇头,笑道:“你小子总有理,我也说不过你,这次找你是有事请你帮忙。”
说完,北海把一个蓝色的文件夹扔了过来。
“东郊殡仪馆一个三天内走失五具尸体,随后有工作人员在离殡仪馆一里地之外的一个烂尾楼里找到了那几具尸体,但根据警方勘察现场发现,这几具尸体是自己走过去的,并且在烂尾楼里的多处都留下了足迹。我本想把这件事托付给你师父,可是你师父说他被你高价承包了,让我有事找你说。”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北海能一下认出我来,原来他刚刚去找过老道了。
“可是,我手头上有案子要跟,这个能不能往后拖一拖?毕竟只是些死人乱走,我这个案子拖不得,会出人命的。”
“就因为死人才拖不得,你想想,要是有市民目睹死尸到处行走会怎样?这会对人们的价值观造成严重影响的!”北海的语气严肃起来。
想想也对,如果一旦有人发现死人到处乱走,那保证第二天就谣言满天飞了……
“好吧,我跟您去看看,我要是不行就让我师父出马,反正现在他是我的人了。”话一出口我就感觉到了不妥,刚要改口北海就已经呵呵的笑了起来……
北海的车直接开进了东郊殡仪馆,也许是我体质改变后对气息敏感了许多,离老远就能感觉到这附近弥漫着重重的死气。
由于殡仪馆这种地方的特殊性,警方并没有公开尸体走失的消息,现场自然也就没有封锁。我们直接把车开到了负责人的办公室门前。
车子刚停好,办公室里就急匆匆走出了一个体型微胖的中年人,上去一把就拉住了北海的手,用浓重的津门本地口音说道:“北局,你可算似(是)来了,都快急死我了。”
北海抽回了手,“张馆长,你把情况具体说说,还有把这几天值班的监控调出来让我们看一下。”
“行,我马上叫人把监控录像拿过来,您二位先到办公室里坐一会,我马上给你们汇报情况。”
☆、第二百八十九章 行走的尸体
我跟北海做到了办公室的沙发上,那个馆长掏出烟递过来,被我和北海拒绝了。
“馆长,殡仪馆这种地方怎么会有尸体保存的?不都是应该马上火化了吗?”我看着胖馆长问了一句。
“前两天焚化炉的烟囱莫名其妙的被雷击了,这焚化炉就出了点问题,总也修不好,所以才临时把尸体保存在冷柜里,谁想到就出了这事,要说也怪我们这单位一直就是清水衙门,经费嘛的(之类的)也不好审批……”
我见他腰包话题扯远了,赶紧制止,“情况我们都知道了,你就说说事情经过吧。”
“好,我跟您二位说,这事可悬了,礼拜五那天我值班,半夜里我就听见这院子里有脚步声,起初我也没在意,可是后来这脚步声一直在院子里转,我就想是不是来小偷了。后再一想这殡仪馆有嘛好偷的?除了骨灰盒就是灵牌,也就没起来。”
“第二天早上一起来,我们这一个员工就跑来告诉我,说冷柜打开了,有个人,哦,是有个尸体不见了。我过去一看,果然少了一个。就想昨天晚上的人很有可能是死者家属不愿意火化,过来把尸体偷走了。那会这摄像头也没装院里,就在安在门口那个位置。我过去调监控看了下,画面太模糊,只看到有个有人影在镜头里闪了一下,然后就没了。我想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是把人拉回去土葬,就没报警。随后又让人买了几个摄像头安到院里。”
“本以为没事了,但是昨天早上又有员工跑来说尸体又少了一个!当时把我吓坏了,丢一个没嘛,要是天天丢,事就大了!我赶紧跑过去看,结果这次一次性丢了四个,调出监控一看,你猜怎么着?”馆长瞪大了眼睛,压低声音神秘的说道:“这尸体四个人排成一队,自己晃晃悠悠地走出的大院!”
要不是我事先知道了事情的大概,还真得让这个神神叨叨的馆长给吓一跳。
“后来我们有个员工过来上班经过一个烂尾楼工地,他看到有人躺在里面,过去一看,就是那几具尸体。这不就赶紧报警了嘛。”
就在这时,去拿监控视频的工作人员推门进来,把馆长吓了一跳。
把u盘插在电脑上,打开了上面的视频文件。
画面是黑白色,由于像素低的缘故,画质也不是很清晰。但是还是能看出来这就是外面的大院。
两分钟过后,停尸房的门开了,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大门,接着后面又走出了三个。在经过摄像头的时候,这几具尸体中排在第一位的那个,竟然还仰起脸看了摄像头一眼。
我赶紧按了一下空格键将画面暂停,目光落在了这张人脸上。画面虽然模糊,但我还是能分辨出这是一张年轻人的脸,或者说,这是一张孩子的脸。
北海见我举止异常,问道:“怎么了?发现了什么问题了吗?”
我脑子转的飞快,想到了一个非常棘手的可能。
“馆长,这几具尸体现在在哪?能不能带我们过去看看?”
胖馆长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支吾道:“员工们说这是诈尸,搞不好会祸害人,正好赶上焚化炉修好了,我就让他们把尸体都给火化了……”
我有些懊恼,又问道:“尸体的身份登记总该有吧?要是这也没有,你这馆长就干到头了!”
“介个(这个)还真有,我马上去喊人拿过来。”
“别喊人了你自己去!”我大声呵斥了馆长一句,他连胜答应着走出了办公室。
“怎么了?脾气这么大?”
“你说这家伙气人不气人?自己工作不负责就算了,还把线索给搞没了!幸亏这不是什么重要部门,不然还了得?”
北海倒是不以为意,“这不是还有视频嘛!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我说这活是不是你的?我这跟你着急,你倒像个没事儿人似的。你要这样我可不管了啊?”
“年轻人做事不要那么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北海说完拍拍我的肩膀,抽出一支烟递给我。
我再次推开,把视频重新看了一遍。
对于诈尸这类事,我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仔细回想了一下,诈尸的原因大致有两个,第一就是人死后可能被猫狗之类有灵性的动物‘冲撞’了;第二就是被人为控制,就像湘西赶尸,通过控制尸体内的残魂让尸体行动。
馆长只说他听到脚步声,并没有其他的声音,那么就是说和可能不是人为操纵。但是第一种也显然不太可能,因为尸体放在冷柜里面,怎么可能有猫狗之类的小动物冲撞?
如果除去咒语和铃声,控制尸体行动的,我只见过一个,那就是——小六!
想到小六,我再也无法控制激动的心情,因为我突然想通,之所以我在这里醒来之后就再没见过小六,很可能是因为小六是独一无二的,也就是说。小六的出现本就是一个偶然,他只存在我那个时间节点上,而在这条时间线上,根本就不会有小六!
如果他真的在这里出现,那么就说明,他跟我来自同一个时间节点上!
“北叔,这事您别管了,交给我就好。”
北海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怎么刚才来的时候不情不愿,现在又变得这么积极?”
“我想快点给你搞定,然后去忙自己的事,怎么?不愿意的话我就走了啊?”
“行,回头写个空白的报告给我,你知道应该怎么写的,对吧?”
“没问题,你回去吧,在这你也帮不上忙。”
北海撇了撇嘴,开门走出了办公室。
胖馆长回来的时候发现办公室只有我一个人,疑惑的问:“怎么就您一个人……”
“我一个足够了,你们今天的工作可以到此为止了,现在下班,馆里一个人也不要留,全部离开。”
馆长愣了一下,“您说让我们下班?可是这不符合规定……”
“你做的不符合规定的事情还少么?要不要我给你的上级汇报一下?”
馆长咽了口唾沫,“那个,我马上去通知他们……”说完扔下登记本就走了出去。
十分钟后,殡仪馆所有员工都离开了,整个殡仪馆只剩了我一个。
我看着登记本上的记录,发现那几具丢失的尸体都是年轻人,年纪都在二十四五岁。
扔掉登记本后,我把整个殡仪馆转了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看了看时间,我走出殡仪馆,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吃摊上解决了晚饭,又回到了殡仪馆。
之前我注意到,登记本上还有一具尸体,是个年轻人,死于车祸,在殡仪馆做火化前最后的殓妆。由于我让所有人都下了班,所以他还被保存在冷柜里。
今晚在这间殡仪馆里,只有我和一具冰冷的尸体过夜。
躺在沙发上给丁佳雯发了一条信息,告诉她我有事,可能不回去过夜。她只回了一串问号给我,我对着手机笑笑,没有说话。
这种感觉很温馨,就像一对小夫妻,丈夫在外不能回去,给妻子发了一条信息,而妻子不明所以,心中满是疑问。
如果生活真的可以这样就好了,我们不是什么秘密组织的成员,只是人海之中的一对普通人,我每天朝九晚五的上班,而她就做好饭在家等我……
我就在这样的臆想中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当——
办公室里的一台座钟发出了沉重的钟鸣声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我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糟糕!睡过头了!”
我看了一眼座钟,现在正好夜里11点。
快步开门走出了办公室,快速的跑到停尸间。
停尸间里一切正常,所有的冷柜都好好的,没有任何移动过的迹象。
我松了口气,坐到一把椅子上。
就在这时,停尸间里突然发出了一阵金属摩擦的声音。
“吱、吱吱——”
我站了起来,警惕的扫视着里面所有的冷柜。
一个方格子慢慢的动了几下,然后缓缓的向外滑动。
当冷柜滑到一半的时候,里面的尸体突然坐了起来,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咯咯声。这是他坐起来的过程中脊椎骨折断的声音。
他艰难的转动一下脖子,然后缓缓的迈出一条腿,从冷柜里走了出来。
然而他毕竟是一具尸体,又被冷冻了这么长时间身体各部位的关节都已经僵化,脚一落地就摔倒了在了地上。
这一摔,正好趴在我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