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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淑秀:错嫁权臣_分卷阅读_59

  顾氏冷笑:“三爷,你寻我丈夫说话的那年,也是十一岁吧!我没有记错的话,都说你今年十四,三年前,你来见我丈夫,你也只有十一岁!”
  “夫人……”明三迸圆了眼睛。锄奸大计不能出一点儿差错,出一点儿错,在宫外的皇家子弟都可以走得掉,皇帝陷于深宫,他不容易搭救。
  一个太监而已,三殿下也好,万安长公主也好,难道没有想过把郭村暗杀。
  之所以没动手,是因为郭村居住内宫,盘踞内宫,皇帝周围都是他的人。
  死一个郭村,还会再出来一个挟制皇帝的人。或者公然挟制皇帝。如果不要皇帝的命倒也好说,反正皇子殿下有三个,正宫所出有三殿下。但万安长公主对皇帝有感情,正如皇帝对她有感情,放弃皇帝性命这事她决不会答应。这是大逆不道,别的人也不敢提出,想也不敢想。
  而挟制皇帝,皇帝本人愿意吗?
  皇帝本人认为郭村侍候的好,他没有认为自己身在挟制中。
  他该上朝就上朝,该回宫就回宫,从不觉得郭村在他身边布满眼线。
  长公主也曾想法子往皇帝身边送几个忠心宫人,但还没有到皇帝身边,就死的莫明其妙。
  眼看着只能坐视郭村的势力壮大,等到一定地步时,他手中握有对抗的力量,弑君不无可能。三殿下、万安长公主定下锄奸大计,请来各方贤人寻求除去郭村,解救皇帝的良策。
  能让郭村相中的人可不多,好不容易出来一个文天,明三爷不能坐视有一点闪失。
  “夫人,你女儿一时的伤心,过过也就痊愈……”
  顾氏愤然反击:“我丈夫答应三爷的缘由,您应该还记得,也是为了早日海宴河清,我女儿不受战乱之苦。”
  “夫人,你要以大局为重……”
  眼见两个人争执不下,有两个人走了出来:“小三,还是我们来说吧。”三殿下和万安长公主不是从外面,而是由里间走了出来,显然,他们听了不少,或者听了全部。
  ------题外话------
  哈哈哈哈哈,回到仔的惯性女主身上,不是一见钟意嘿嘿嘿。
  定亲的原因是充分滴。几时爱上,这个可得慢慢滴来哈。依然是充分些哈哈。
  第一卷 第七十七章 ,诚意为上
  顾氏没有见过三殿下,从她回到京里,三殿下出现在她周围的环境寥寥可数。
  要么在宇文家的家宴上——仅那么一回。后来大家宴没有出现,因为殿下相中文天。相得中,反而要掩饰,不能让郭村发现,也不能妨碍郭公公对文天的青睐。
  那一出子致使宇文红等人流配出京的大家宴起因,是宇文靖为文天父女而置办。为父宣告正式回京,为女另觅好良缘。三殿下有正妻,宇文靖象征性的送了张贴子,三殿下府上婉拒,宇文靖也没有过多说服。
  这并非太师除去亲事以外没有三殿下,而是太师为心爱的侄儿引见要造势,徐徐而图之。
  不是卖萝卜青菜,高喊一声我家铺子有货,大家都来买啊那种。
  要么,三殿下出现在留芳园里过。顾氏也去了留芳园,但她为避开太师,在指派的殿室里几不出门。
  就连文天和凌朝各带五千人马比输赢,送行和等待他回来,都只是云浩然陪着文无忧出现。
  顾氏对三殿下是个陌路人。
  但她认得今天刚成的儿女亲家万安长公主,由万安长公主介绍这位是正宫所出,皇子殿下里的最尊贵之人。
  行着礼,顾氏没有半点儿奇怪。由长公主、殿下出面筹划的锄奸大计,容不得一点儿闪失是他们的本分,出来说话并不奇怪。
  且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吧……顾氏只有一个要求:“请殿下和公主言简意赅,我不能离开女儿太久。”
  可怜她和浩然青梅竹马,骤遭退亲,心底一定是难过的。当母亲的不在她身边怎么行?
  这句话顾氏没有说出来,她不愿意说自己的女儿可怜。她的丈夫文天以小官吏身份回京,傲视从未改过。顾氏也有她的傲气。他们夫妻的女儿,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会长久呆在“可怜”之境地。
  ……
  有母亲在的地方,都可以称得上乖宝所在之地。对于爱抬杠的人,一些非母亲心性之人不在这个范围之内。
  顾氏离开后的一刻钟,文无忧暂时性的没有了依靠和乖宝式的安慰,她的心思渐能洞察自己的遭遇。
  如果还在母亲的怀抱里,凡事儿有母亲在,文无忧只怕还沉浸在伤心之中。
  这虽不是云浩然当面变心,也等同于失去恋情。
  因为文无忧知道她的父亲会因云刘氏而寒心。母亲顾氏也明明白白的当场就对她说:“相信浩然不知道,相信你公公不知道,但是,这门亲事咱们不要了。”
  到这个地步,已不再是云家答应不答应,而是父母都不会再答应。
  了解父母的文无忧,了解父母对她如掌上明珠的文无忧,知道这场恋情她失去了。
  虽然不是此时就能接受,但失恋的痛已到全身。经历过的人,都知道这痛摧人心肝,难以自拔。
  当事人轻易很难自己走出来,但是,文无忧暂时的抛到一旁。
  她喜欢云浩然,因他是定下来的夫婿。却走出来这么快,因为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太过蹊跷。
  文天允许女儿审问他以前流言中的“情事”,对女儿疼爱自不用说。但质疑父母旧年的流言,不是疼爱孩子之道。文天之所以愿意,是他教导女儿文无忧有主见,凡事有自己的观点。
  一个人在任何事情面前能稳住脚根,才有不败之地。
  独自在房中时,文无忧很快镇静,再就越想越奇怪。
  进京以后,文天夫妻和女儿闲话时,说了说云祜的事情。文天坦荡荡,文无忧又凡事建立自己的主见。想想,按照亲戚的亲密关系,自己和云浩然会承担养老责任。对这未来大伯夫妻好些,慢慢的化解也罢。
  也因此,文天把云祝接去留芳园,由达官贵人们当见证,隆重而又简便的定下亲事。
  谁耐烦由云家上门定亲,说不好亲大伯跟来了,还要看云祜夫妻的脸色,也许还受他们的刁难——谁能保证他们不是为发泄而去。而云家也会有些人阿谀奉承。文天一概不爱,也不会让文无忧接触。
  有旧事在前,严氏怀恨可以理解。她鼓动云刘氏退亲也有个拿得出手的缘由。
  可与郭公公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出现。
  只有一个缘由,公公为爹爹而插手。
  万安长公主的缘由,也只好哄哄别人,文无忧静下心一听就是假的。
  有她和明三的数次同在一个地方是证据。
  头一回见明三,宇文绫要对自己大打出手,明三在旁边多事:“你也扰了她,她也扰了你,就此算了吧。”让文无忧讽刺一通。
  第二次见明三,是文无忧怀疑荣王,明三竭力的为荣王作证。
  从哪里能看得出万安长公主府期盼与自己亲近,还想认自己为干女儿。还可巧儿的,退了亲,赶紧定上吧。
  逢“巧”,必有鬼还差不多。
  又见明三是在留芳园的正门,为了他站的地方不对,站在云浩然走来的方向,文无忧煽了宇文红一巴掌,和红大姑娘绝交。明三爷就是那一点就着的导火索,文无忧固然不喜欢宇文红,但为了避免再出来闲话,云浩然也在身边,也不会待见他。
  明三爷为了提醒文无忧防备宇文红,而强接她去偷听话,也没让文无忧有多感激。当时两个人为了一个讨人情,一个不想给,还险些翻脸。
  看不出来大命格儿的姑娘有受到明家高看的意思,因为人情当时就讨回去。
  大家宴上,文无忧指责宇文红以后,明三爷恼的脸色都不对了:“你血口喷人,给我一个说法。”那会儿恨不能把无忧打一顿那凶狠。
  打无忧不可能,结果对太师说了几句狠话,第二天万安长公主又来讨说法。
  结合曾让荣王派人掳去……文无忧看不出来自己的命格对万安长公主有利。对荣王有害还说得过去。
  两道赐婚圣旨不会虚假,答案就此流星般划出,不是无忧命格好,箭指的是爹爹文天。
  一家子就三个人,不可能为顾氏,不可能为无忧,只有文天当得起这箭指。
  得无忧者,得爹爹。这句话电光火石般出现,文无忧惊跳了起来。爹爹由一干子刑部公差簇拥离京查案,爹爹还不知道,他会不会有危险?
  刑部的大部分官员由郭村安插,尚书在家里解释过。
  母亲在哪里?
  文无忧急的咬出嘴唇一道深深痕印,眼泪又要出来。
  门让推开,“哎哟”几声里,春草抱着个箱子走出来。边走边装模作样:“好重哦,姑娘,这是您喜欢的石头、树根子雕刻,都老沉老沉,您走一路买了一路,当时有马,中途还雇了头骡子拉着。这会儿它们都不在,我春草成了骡子和马,哎哟,骡子和马在哪里,姑娘我想它们了……”
  说着,偷偷地打量文无忧本来就有的泪痕。
  文无忧知道她是哄自己开心,但实在笑不出来。继续泫然道:“既重,就放下吧。帮我寻母亲来。”
  “我刚进门就问过夫人,对我说夫人还在长公主房里说话,让我早来陪姑娘,又说派几个丫头,我寻思姑娘这会儿没心绪,挑错了人可怎么是好,我推了。姑娘要夫人,我这就去讨。”
  无忧肯说话,春草松一大口气。可能在她心里,认为她家的姑娘会气的谁也不理。或者叫不想说话。
  能说话,就能让人放些心。
  放下东西,春草出门儿问顾氏。片刻就进来,陪上笑脸儿:“好姑娘,您先别哭了,这院子里的婆子就帮着去请了。咱们等会儿,夫人也就回来。”
  “呜呜,”文无忧想回答的是一声嗯,不知道怎么的一开口,成了一声哭。
  春草愁眉苦脸,搅尽脑汁的搜索劝解的话:“要我说,这事儿不可气。好姑娘,您应该乐才是。”
  文无忧让惊的望了望她,春草从不是幸灾乐祸的人啊。
  “姑娘您想,云家姑爷,我啐啐啐,云家公子他有眼无珠啊,他有这么一个娘,他配不上您了……”
  文无忧忧伤地道:“浩然哥哥不知道呢,春草你别啐他。”
  “我啐他投胎投的娘肚子不对,没啐他的人。”
  “父母不是自己能选,这不怪浩然哥哥。”文无忧泪水上涌,随时又要哭出来。
  春草慌了手脚:“我不啐他了,只啐他的娘,姑娘别哭,您就是再哭,我从此也瞧不起他的娘了。他们家不好,你看这里,这里多好。这房子不错,一处小院,三间正房,厢房也整洁,外面还有花,”
  哗啦一声,春草把窗户推开,窗外有一个小小的池子,旁边假山石上有个小亭子,附近红花黄花开了一地,是相当清幽的地方。
  文无忧让引的转一转眼神。
  春草见能系的她不多想伤心事,起劲儿的介绍起这个房里,把新亲事吹的锦上添花。
  春草的心里确实是这样想,退亲?啐啐啐…。啐个没完。退的好啊,明家远比云家好。
  春草是无忧姑娘的丫头,对云浩然没有主仆感情。严氏和云刘氏的话,也一个比一个可恨。
  “姑娘您看这件,这个大花瓷瓶比老爷鉴赏过的那古董好,别人请老爷鉴赏,老爷说是假的。”
  无忧要是不认得也就接着想心事,偏偏她认得。叹上一声,但是又接了话:“这个,就是那假古董照着仿制的真物。”
  春草伸长舌头:“那得多少钱?就这么给姑娘当房里摆设?还是这里好。姑娘再看这个,”又去翻动小几:“老爷说金丝楠木的最好,又说在日光下光闪闪,这个倒闪的不错,”
  无忧叹上一声:“这个就是金丝楠木做出来。”
  “这个呢?”春草把多宝架上的一个碗儿拿过来,嬉笑道:“这个红石头倒好看,有些像玉,不过我没有见过红色的玉。戴久了的玉里生红丝我倒知道。”
  “我瞧瞧,”文无忧接在手里,见晶莹温润,吃了一惊道:“这是上等的红玉,可不多见。”
  春草也一呆,怔忡中原地绕个圈子,把房中作个扫视后,几步冲到架子前条几前,把上面的东西分几次抱到文无忧面前的花梨木桌子上,有点儿小喘气,不是累的,是吃惊她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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