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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发财死后宫_分卷阅读_34

  陆栖鸾平日里忙于办公,基本上没有跟京城里的贵女交游,一眼望过去一个也不认识,心里正打起退堂鼓时,一个绿裙少女急匆匆走过来,因歪头看着身后,一时没注意,跟陆栖鸾撞了一下。
  “啊——”
  陆栖鸾反应快,拉了一把才没让她摔倒。
  “抱歉,我走得快了……”那少女有些狼狈,抬头一看陆栖鸾的面容,疑道:“你……你是不是顶撞过宋明桐的那个陆家小姐?”
  陆栖鸾只见是个细眉柳腰的绿裙少女,呃了一声,道:“和宋小姐的芥蒂都是过去的事了,这位小姐是……”
  “小女、小女上州别驾秦游的嫡女秦思。”那秦思有些慌张,道,“我家中有些急事,陆小姐,我们后会有期吧。”
  陆栖鸾也不好拦人家,让开路让她走过去,可没等她走远,忽然皱眉道:“秦小姐,你的珍珠掉了。”
  秦思猛然回头,看见陆栖鸾从拾起一颗指节大的金色珍珠,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强笑道:“初次见面,没什么好送的,这珍珠便当送给陆小姐做见面礼了。”
  啊?
  陆栖鸾正感觉这秦小姐有点可疑时,扶棠楼里传来一声清喝。
  “谁敢偷左相家千金的东西,堂堂公主府里出了贼,快报官!”
  ……什么情况?
  里面一阵骚乱,随即跑出三五个仆人,从陆栖鸾身边依次跑过,最后一个仆人与她擦肩而过时,忽然止住了步子,喊停了前面的人,转头向陆栖鸾问道:“敢问小姐可是陆司阶?”
  “……为什么今天谁都认识我?”
  “还真是,”那仆人喜道,“楼里的公子们为讨左相家的宋小姐欢心,要宋小姐拿件随身之物做彩头,刚刚却发现彩头不见了,怕是被贼人偷走了,还请陆司阶来查一查。”
  陆栖鸾:“不不不为什么是我?”
  “京里都传遍了,您有神探之能呀!”那仆人十分兴奋,喊人簇拥着陆栖鸾上了扶棠楼,喊道:“官来了,枭卫府的大人来啦!”
  楼里本来吵吵闹闹的,世家公子与贵女们议论纷纷,陆栖鸾一上来,全部都安静了。有几个人连忙将桌子上一张张画纸卷起来。
  陆栖鸾耳尖地听见有人低声喊道——
  “快快快别让她看见了……”
  陆栖鸾一眼扫过去,终于在人群里看见一个熟脸宋明桐,后者看到她的瞬间,小脸儿就腾一下红起来,拿帕子捂起了脸。
  ——啥情况?
  带着询问的目光望向拽他来的仆人,那仆人道:“刚刚宋小姐出了个题目,叫在场的公子猜陆小姐的容貌,画一幅陆小姐的画像,谁画得像就把彩头给他,谁知道画是画完了,彩头却丢了。”
  陆栖鸾一眼瞄见一个胖公子画的她,大约是没见过,画得虎背熊腰,麻子脸上两片桃子般的红晕。
  喂喂喂……这跟画王八有啥区别,我八岁的时候都不玩这种游戏了。
  除了宋明桐以外,其他人都好似说人坏话被当场抓包一般。
  陆栖鸾心想既然这仆人都认出她长什么样的,自然还是有人画得像的,没有要计较的意思,倒是想起先前那秦思的慌张模样,心生不祥之感:“到底是什么彩头丢了?”
  “是一颗难得的金珍珠。”
  ……哦。
  陆栖鸾顿时觉得手里的金珍珠,烫的很。
  第38章 毒舌
  陆栖鸾觉得她得说, 不说出来今天这事儿估计没完,敛了神色, 望向宋明桐道——
  “宋小姐,这颗珍珠它……”
  宋明桐还没说话,她旁边的闺蜜抢话道:“陆司阶你可要好好帮忙找,这颗珍珠是明桐母亲给她做未来夫婿定情信物用的,一万颗南珠里都未必有一颗金珍珠呢。”
  宋明桐震惊地瞪着闺蜜道:“什么定情信物, 哪有……”
  陆栖鸾摊开手心道:“不用担心, 这颗珍珠就在我这儿。”
  宋明桐身边的闺蜜顿时瞪大了眼:“怎么到你手里了?”
  陆栖鸾道:“是这样的,我刚刚在楼下遇见了一个姓秦的姑娘……”
  “这是怎么了?”
  背后传来一声熟悉的柔声,陆栖鸾只见刚刚那秦思上了楼来, 惊讶地扫视了一圈, 走到宋明桐身边,好似第一次见陆栖鸾一般, 问道:“明桐,这位姑娘是——”
  陆栖鸾:“……”
  “你忘了,这就是刚刚世子画的那个……”
  秦思笑得羞涩, 道:“早听说过陆姑娘,却从未见过……咦?这不是明桐的彩头吗,刚刚上来时听说被偷了,怎会在陆姑娘手里?”
  珍珠事小,名声事大。陆栖鸾想起这秦思刚刚问她是不是和宋明桐有矛盾,便知道这人多半是个真·毒闺蜜,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 拿了宋明桐的珍珠后又强嫁祸给她,眼下这情况,她还真不好翻。
  周围的人看陆栖鸾的眼神越来越怪,陆栖鸾眼神微冷,道:“秦姑娘,你跟我真的是第一次见吗?”
  秦思歪着头一脸天真道:“陆姑娘说的好奇怪,秦思和你可是初次相见啊。”
  “哦,那刚才是谁跟我在楼下撞见了,掉了颗金珍珠在地上,还说要送与我作见面礼的?”
  “陆姑娘,你说这话我就不明白了,什么见面礼,这不是明桐的东西吗?”
  宋明桐旁边闺蜜听了,站出来挡在秦思身前,道:“你不要血口喷人,偷了就是偷了,何必污蔑到秦思身上。”
  陆栖鸾冷冷道:“我又没到过楼上,你又是怎么一口断定是我偷的?”
  众人一想的确是,宋明桐不想吵起来,捂着脸拿肩膀怼了一下闺蜜道:“没准是掉出去的,她捡到的……就给她嘛。”
  她闺蜜也是娇小姐脾气,道:“金珍珠这样稀罕的物事,哪有人能在外面捡到,我看分明是……”
  她话还未说完,忽然有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谁在外面掉的金珍珠?”
  楼下缓缓走上来一个眉眼疏朗的年轻公子,一手提酒,一手托着一只楠木香盒,分明一身雪青华服,乌发却是半束不束,显得随意得很。
  刚刚那闺蜜指着他喝道:“聂言你别搅事,哪有那么多珍珠供人捡,分明就是你自己的。明桐那颗金珍珠可足有指节大,珍贵得很,别拿寻常物事搅合……”
  ……是那日的臬阳公世子。
  陆栖鸾心想今天遇上这么茬事,相亲算是吹了,摇摇头正准备把珍珠还给宋明桐了事,便见那臬阳公世子将盒子放在桌上,就着酒壶喝了口酒,勾起盖子道——
  “我是受过香诫的,怎么会骗你们?算命的总说我易招财运,你看,出去找了壶酒回来的功夫,就在外面捡了一盒儿金珍珠。”
  满满一盒,二十多颗浑圆玉润的金珍珠,俱是与宋明桐那颗一模一样的大小、成色。
  “这……”
  众人心想难不成还真是捡的,一个个都愣了。
  那名唤聂言的公子又道:“我猜是一颗珍珠不够分,各位小姐姐才吵起来的。这今日在场的一二三四……嗯,二十一位娇娥,正好珍珠配美人,每人一颗分了,今天就别吵了,好好喝酒才是正理。”
  言罢,他不由分说,竟当场就挨个发起了珍珠。
  场上的贵女都开始笑骂他胡闹,但这珍珠委实珍贵,宋明桐那一颗刚刚她们羡慕了好久,有这般好事,嘴上推拒,手上却都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简直跟那天扔金条一样胡闹。
  陆栖鸾暗叹一声,刚把金珍珠递还给脸色有点不好的宋明桐,便看见聂言在发到秦思这儿时,忽然停住了,让秦思的手尴尬地空悬着。
  聂言面上浮起疑惑的神色,道:“莫非我喝晕了,刚刚秦姑娘不是已经有一颗金珍珠了吗?”
  秦思脸色的笑意凝结:“世子这是何意?”
  聂言装疯卖傻似的哎了一声,在所有人困惑的目光下问道:“秦姑娘若没碰过珍珠……那这手心的压痕,是哪里来的?”
  “世、世子胡说什么呢!”秦思脸色瞬间就白了,嘴上虽辩驳着,慌忙藏起的掌心却暴露了她的心虚。
  宋明桐也愣了,道:“阿思,你……”
  刚刚还维护过她的那位闺蜜怒了,指着她就骂道:“好啊,原来身边有你这么个笑面虎!一个别驾家的女儿,要不是明桐心善带你,你哪儿能进公主府的门?还不滚出去,明日让你爹带你去相府认错!”
  秦思不敢看周围人的目光,咬着下唇怨毒地看了他们一眼,扭身离开。
  事已明朗,宋明桐本来就没想找麻烦,现在反倒不太好意思,正想找陆栖鸾道个歉,转头一见臬阳公世子找陆栖鸾说话去了,嘴唇便抿了起来。
  “明桐,你别生气,以后我们帮你找时间教训秦思便是……你在看什么?”
  “她……臬阳公世子跟她很熟吗?”
  有人把宋明桐拉到一边说起了悄悄话:“说来你可别生气,上次那谁的事儿不是吹了嘛,这陆司阶又跟公主赴过贺州,公主这次是特意把他们喊来的认识一下的。”
  说的委婉,但这“认识一下”,除了相亲,难道还能是别的什么意思?
  “难怪世子把她画得那么像……原来是早就见过了。”
  “明桐,那画你还要不要了?”
  “不要了!”
  扔下这么一句话,宋明桐便直接走了。
  陆栖鸾自是没工夫注意那边的爱恨情仇,经过这么一遭事,脸上有些疲惫。
  “……多谢世子今日为我洗冤,改日有空必定相报。”
  聂言十分疏懒地靠在桌边,笑道:“改日?枭卫何等忙人,等改日要等到什么时候去,我看不如便今日吧,承慧三万四千五十七两五钱。”
  陆栖鸾一息间回忆了一下自己的俸禄,顿时一种被讹的感觉油然而生:“世子,我们近日虽有小怨,但远日无仇,何必开我的玩笑?”
  聂言目光真诚道:“不为难,三万四千五十七两是金珍珠的价钱,我才把自己的润笔费算作五钱,钱财皆是身外之物,和小陆大人的清白官声比算不了什么,你说可对?”
  陆栖鸾:“……金珍珠我能理解,但这润笔费是?”
  “那宋小姐大约是对陆大人心仪已久,在座的各位玩乐时,她便叫大家画陆大人。所幸其他人都未曾见过,这才让不才拔了个头筹,按理说那颗珍珠该是我赚才是。”
  陆栖鸾一愣,转头望去,只见纱帘后的屏风上晾着一副美人图,一袭玄黑摄蛟服,仃立于一树海棠下,棠花飘落在肩上,竟有几分奇异的圆融之意。
  一别数日,连面都没正经见过,这人记性倒还真是好。
  陆栖鸾觉得自己被撩了,那边厢撩人的看她半晌不说话,道:“陆大人可想好怎么补偿了?”
  陆栖鸾大概明白了他的套路,抄着手,斜眼瞧他道:“下官初入官场,家中仅有二老一狗,别无长物,世子非要我赔的话,打个欠条可好?”
  聂言道:“我有个规矩,欠我人情可以,欠钱不行。”
  陆栖鸾翻了个白眼,道:“那好吧,世子今日出门小心,没准会遇见我埋伏在某处等着碰瓷。哦对了,不瞒世子,我跑得挺快,讹个三五万还是有把握的。”
  两人对着尬冷笑话到这儿,聂言算是憋不住了,笑得破了功:“太子殿下抗婚多年不从,原来功夫都使到说媒拉纤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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