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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红每天都遇袭[古穿今]_分卷阅读_3

  [您自便,我走,可以不?]
  [想走?]心有所得的林声晚打开自创武功面板,看到他的话冷笑了一声,[晚了。]
  敢占便宜占到她头上,林声晚还从未见过能全身而退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这章居然辣么多字?[目瞪狗呆]
  ※、死亡flag
  “当时惘然”原名池昊,是个不大不小的富二代,父亲有钱,头上还有个哥哥继承家业,于是整天泡在网上,因为不像其他狐朋狗友一样到处惹事生非,家里人倒也没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他发现江湖ol这个游戏时如获至宝,现在担任“天下无双”公会副会长,会长则是特地跑来监视他、不爱玩游戏的哥哥,所以天下无双可以说是他的地盘。
  平时嚣张惯了,猛地踢到铁板子,还真觉得挺疼,眼看自己名字颜色红得仿佛从血浆里提溜出来似的,他也在心里打鼓,这得刷多少怪才能洗掉啊。
  有了顾忌,他叼着烟头,略退一步,[真服了你了,我认栽还不成吗?……]
  林声晚正往自创武功编辑器里输入武功招式,她死十四次,把当时惘然的底全摸清了,对方有至少七套攻击剑法,最常用四套,根据他的剑招、耗蓝、冷却时间……这些信息,林声晚逐一想出破解招数,将基础剑法招式拆解组合,填入编辑器,自创出一部拥有四套破解剑法的武学秘籍,填写总纲时,她一边思索,一边一个字一个字地往上打: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您自便,我走,可以不?]当时惘然见她一声不吭,再次打字催促问道。
  “恭喜你自创武学成功,请为你的武学命名。”
  [想走?]林声晚一边随便取了个“天行剑”的名字,一边原地复活还不忘在附近频道回复,[晚了。]
  [系统]:恭喜玩家战自创武学天行剑,江湖乃是非之地,望大侠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池昊一看系统消息刷出,心生不妙,飞身急退。
  他退得快,战的剑追得也快,一道雪白明亮的剑光自她手中电射而出,如同雷雨阴云中的闪电,以摧枯拉朽的姿态狠狠撞上当时惘然持剑的手肘。
  [您已被致残。]
  看到这条消息刷过,池昊当即卸下武器,拉开弓步,左手一拳击出。
  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林声晚比他更快,削其手肘后生生截住去势,于空中一扭身,施展天行剑法,避过对方拳风,一剑洞穿他的喉咙,在池昊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屏幕里白衣飘飘的当时惘然轰然倒地,装备金闪闪地掉了一地。
  “靠!”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回事!”
  “惘然你居然被秒了?喵喵喵?”yy里,见到这幕的工会成员都惊呆了。
  “出bug了?”
  “我觉得是那个什么天行剑的原因吧。”
  “还等什么,帮副会长报仇啊!”
  眼见自己会长被杀,其他人也不讲究什么江湖道义,一拥而上一阵乱砍把满血的战生生送回城,林声晚这时倒不生气了,她在主城复活,点开天行剑法技能描述。
  [有几率触发自强buff,每死亡一次,全属性上升20%,三十分钟内有效。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战被杀了十四次,全属性是原来的1283倍,加上要害和暴击,难怪能一剑送当时惘然回城。
  被这一连串变故整得眼花缭乱,许杰瞪得眼睛圆了两圈,嘴巴张了又张,“厉……厉害啊。”
  林声晚翘起嘴角,谦虚道,“哪里哪里。”
  方才集中注意力在池昊的招式上,现在她精神放松下来,弯曲在键盘上的手好像被打上石膏一样快僵住了,活动好半天手指才恢复。此时太阳早已落山,夜幕低垂,白炽灯把大厅照得雪亮,正准备关游戏休息一会儿,私聊突然响了,竟然是当时惘然问她天行剑的武学秘籍卖不卖。
  江湖ol里,自创的武学秘籍自然是可以卖的,只是她没想到第一个问价的居然是刚还死在她剑下的当时惘然。这人,说得好听点叫能屈能伸,不好听点——
  “他杀了你那么多次,还管你买秘籍?”许杰惊讶得舌头打了个结,“咋,咋那么没脸没皮呢。”
  林声晚惊讶之余,在私聊框打了几句,删掉,最后发送道,[一千块,不二价。]
  池昊捻灭了烟,立刻发去两个字,[成交。]
  这回复速度快得让林声晚险些怀疑自己的价钱是不是出得不够高。
  仿佛明白她的心思一般,当时惘然接着发一长串句子解释,[别想歪,我不是冤大头,我杀你十四次,你杀回我一次,掉五级,红名得在牢里呆四十八小时,扯平了吧。不打不相识,这钱算我赔礼,交个朋友怎么样?]
  池昊不是没有眼力见的人,要他说,花笔小钱结交个大神朋友附送一秘籍,这买卖还是他赚了。
  [行,]林声晚反杀他一次,还得了好处,怒火发泄得差不多,加上现在缺钱,也缺人脉,没思忖多久便答应下来。当时惘然倒挺放心,说好先转账再交易。一千块钱,赌一个朋友的人品,就算赌输他也亏得起。
  可是林声晚没有□□,问许杰,也没有,只好去找网吧老板,老板一听来龙去脉,眼神闪烁了一下,林声晚顿时意会,“老板,放心吧,说好一天半就是一天半,我从来说话算话,再说,学生证还压着呢。”
  “那你一定要回来啊,”大概是学生证打消了他的疑虑,老板爽快地报出自己□□账号,交易完成后在附近atm取出来交给了她,还细心地包上报纸放进塑料袋里。
  把秘籍寄给当时惘然,林声晚拿到还泛着油墨味的钱松了口气,这回去羊城的路费住宿费,可都解决了。她这还是第一次为钱做到这种程度,不过想想,也不坏。
  从前听师父说起武林故事,她有时会问,那些侠客侠女的盘缠是怎么挣的,辛苦不辛苦。师父的回答她已然忘却,只记得在深宫之中,她曾无数次从梦中惊醒,望着月亮,怀念天真无忧的闺中生活,憧憬仗义执行的江湖侠客。
  而她现在已有答案。
  辛苦,
  但自由。
  周五在网吧上了一天班,三餐照例提前回家吃杨婶做的,时不时练练古筝找手感。周六一大清早林声晚在家留了封信背着书包去车站,没想到叶如正拉着行李箱在车站门口等她。
  早上七点的汽车站人不多,林声晚一眼就看到她了,叶如还编着一条麻花辫,头偏了一偏,几丝金黄色的阳光拂过她发尾的黄色丝带,仿佛要将它融化,重新塑起个黄金做的蝴蝶结。
  林声晚脚步一顿,“你也来了。”
  “其实我想去羊城很久了,”叶如拎着半瓶矿泉水,冲她一笑,“以前一个人,不敢,现在你也要去,我就偷偷溜过来了,晚晚,你不会嫌弃我吧?”
  林声晚哪里不知道她这一番话只是托词,实际就是不放心刚从医院出来的自己?她体谅叶如细腻的心思,不打算戳穿,“好啊,那我们一起去,一起回来。”
  话音刚落,一阵凉风吹过,打着圈儿卷起地上的灰尘。
  去羊城有直达的车,小县城没有多大规矩,她们上了一台即将出发的长途汽车,找售货员买两张票,随便找了个座位坐,此时挂在前方的钟分针正指向4,已是七点二十。
  林声晚嗅觉灵敏,满车的汽油味让她闷得险些喘不过气来,开窗通风才好一些,她是第一次坐汽车,心里已有种不详的预感,仿佛此行不会像她所想的那样顺利。
  售货员一头短发,颧骨突出,眉毛浓密,也在低声向司机抱怨,“这汽油味也未免太重了,从前都没那么难闻。”
  司机头发发黄贴在头皮上,露出一张瘦长的脸,两颊像扑了腮红般不正常地晕红,他一声不吭,扭转钥匙,发动汽车,整个车身微微颤抖。
  “你要不要闻一闻风油精?”叶如从兜里摸出一小瓶装在玻璃里的绿色液体,递给林声晚,“第一次坐车是不太习惯,小心晕车。”
  林声晚接过这瓶风油精,扭开盖子,凑近嗅了嗅,一股强烈而又刺激的薄荷味冲鼻而入,她捂住口鼻咳了几声,大脑清醒不少。
  这个小插曲过后,汽车吭哧吭哧开上公路,一路上不断有人在路边招手上车,其中不乏带着鸡鸭的农人,车中一时热闹极了。大巴停了又开开了又停,对一向养尊处优的林声晚来说,绝非什么愉快的体验,没过半小时,她便有些心慌胸闷,干脆闭眼靠在座椅靠背上,努力催眠自己睡觉。
  不知是自我催眠有用还是汽车摇晃晃的好入睡,林声晚当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个急刹车,把她一下子惊醒过来。一看时间,九点二十分,车上坐的站的,挤满了人。
  “好像是树倒下来路被封了半边,小车可以过,大车过不了,”叶如探身朝前一看,对睡眼惺忪的她说,“司机说要换条远路,想下车的现在可以下车,不退钱。”
  林声晚心里咯噔一声,慢慢直起身来。
  “这荒郊野岭的,也不知上哪叫车,”叶如还在细声说,“要不我们还是绕路吧?耽搁不了多久,能在天黑前到羊城就好。”
  林声晚不说话,只拿一双眼睛清泠泠地探向窗外。
  山路这边,大毒日头落下来,黑漆漆的树影斑驳,落在被日光照得白惨惨的黄泥上,好像文人笔下诡谲的水墨画,树叶在风中来回荡漾,飒飒作响。
  长命经乃先天功法,修炼久了五感会愈发灵敏,传言五感灵敏的人可以不自觉的从日常生活的蛛丝马迹获得某些预兆,尽管自己不得而知,大脑和身体却会先升感应,这种模糊的、未知的感应被称为心觉,也就是现在人们所常说的“第六感”。
  “下车,”林声晚突然以毋庸置疑的语气开口说,“我们下车。”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死一次全属性上升20%,死十四次的结果我算了半小时[数学全还给老师了。]
  这四章都在不停地立flag
  就问你们找到了多少hhhh
  ※、bang
  下车?
  叶如一愣,试探性地问,“现在?”
  没等林声晚回话,坐在她们前排的大妈扭头冲她乐呵呵地一笑,她的头发包在一块花布里,被阳光晒得黝黑的脸上,眼睛笑眯成一条缝,“丫头,咱开了两小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们往哪走啊。”
  林声晚站起来朝头顶置物架伸长手勾自己的书包,听了这话,不由带上点推心置腹的意味说,“婶子,按理说是这样,可今天我总觉得心里发慌,好像要出什么事儿,我觉得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等下一趟汽车也就半小时,我们不赶时间,等得起,求个心安。”
  她转身对叶如说,“怎么样?下车吧。”
  心慌是你晕车的缘故吧,尽管有些疑惑,叶如还是顺从地点点头,挽起自己的小包像条小尾巴一样跟在她后面,看得这位大妈坐立不安,不住声地跟旁边人嘀咕,司机爽快地按下行李舱的开舱按钮,在驾驶座上大声嚷嚷,“还有谁要下车,赶紧的,错过了可就没这机会了。”
  车票钱一百来块,中途下车不退钱,再上车还得补票,相当于花两份票钱走一条路,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所以直到林声晚两人拖出行李箱,也没有第三个人下车离开。
  这条公路一面是山壁一面是山崖,只有两条车道,非得慢慢往后倒车,找个空旷的地方才好调头,售票员先下了车,跑到车后边不远处,打手势指挥方向。林声晚两人就站在横过公路的大树根附近,叶如从小包里掏出一把黑色涂层的粉色遮阳伞,略遮了遮落在两人身上的毒辣日光,她身高略矮一些,林声晚主动接过伞,看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矿泉水。
  一台银灰色古董车恰好经过,林声晚忙拉着叶如挪到一边,好让对方顺利通过。
  “顾先生?”司机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肌肉鼓囊囊的,注意到副驾驶座上的顾先生滑下几寸侧窗玻璃,扫了一眼往后倒车的大巴,顿住,半晌才道,“没事。”
  听到他的话,司机加快车速,想要尽快超车通过这段危险区域。顾尘远滑上车窗,视线透过茶色玻璃,不动声色地落在撑伞的女孩背后,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窗户开关。
  奇怪。
  她,不应该在这个世界存在才对。
  古董车顺利通过窄窄的通道,一溜烟消失了。正当叶如扭紧瓶盖侧头要对林声晚说话之际,变故徒生,只听一声巨响,那正倒退的笨重大巴车,仿佛不耐烦了似的蓦地朝后滑了一大截,像一个着陆失败的花样滑冰运动员径直撞开山崖护栏,打着滑一路翻滚下去。女售票员呆站在原地,车外壳上的灰尘几乎擦着她的鼻子飘过。
  呆愣愣地盯着只剩下些许车痕的泊油路,叶如手上的矿泉水瓶“哐”的一声掉落在地。
  “车呢,”她僵硬地转头望向林声晚,泪花在眼眶中打转,嘴唇打着哆嗦问,“车怎么,不见了。”
  “啊!!!”站在路边的女售票员惊恐至极地一声尖叫,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林声晚猛地回过神来,使劲拉了拉叶如的袖子,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有没有手机,报警,叫救护车,赶紧的!”
  在叶如忙不迭从包里掏手机的时候,林声晚甩开步子朝山崖边跑,一手拉起腿软的售票员远离危险的山崖,扶着护栏伸长脖子往下望,只见那台她们刚走下来的汽车静静躺在一块大石头突出来的平台上,车身被摔得七零八落,车头凹陷进去,草里树枝上到处是零件,林声晚心底一颤,扭过头去。
  这情形实在太过惨烈。
  等待救护车和警车开来的时间里,林声晚扶着护栏,脚尖试探性地往下点——若是真气恢复畅通无阻,提气施展轻功,自然能轻飘飘落在石头平台上,可惜她自身尚且难保,只能小心翼翼地巴着山崖,探探有没有落脚的地方。
  叶如打完电话看到这幅情形吓了一跳,张嘴就喊,“晚晚!你怎么下去了?你快上来啊!”
  “我们从镇上开了两小时才开到这,等救护车来,黄花菜都凉了,”林声晚两手巴着树枝一脚踩着石头和树根,她修炼长命经多年,看似弱不经风,实际上身体柔韧性和力度都比同龄人要好得多,加上眼疾手快,没一会儿就攀到汽车趴着的大石块平台上,确认脚下安全后,她抹了把泥汗,冲上头喊,“放心吧,我没事。”
  此时距离车祸已半小时过去。叶如也试着想要往下爬,被林声晚给吼回去了,她有底子不要紧,叶如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要是从十米来高的地方掉下来,那得比车祸还惨。
  林声晚努力拉了拉车门,不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如肉眼可见的血雾一般直冲她的鼻尖,刚忍住的反胃和心慌好像得到援兵支援般排山倒海地袭来,她捂着嘴干呕几声,这气味冲得她眼眶都红了,车门被撞得变形,怎么也拉不开,她索性捡起一块尖尖的石头,使劲往玻璃窗户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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