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尽余生说爱你_分卷阅读_224
“咔嚓——”正说着,不料我的房间门打开,岑曼顶着鸡窝头,无精打采地走出来,我赶紧将报纸垫在椅子上压着,然后让妈给岑曼拿碗筷吃饭。
岑曼游魂似地坐在我身边,我和元媛噤若寒蝉,小心地看着她。
“刚才接到公司的电话,说有个广告取消了。”岑曼咬着唇,目光呆滞地盯着餐桌,“虽然只是一个很小的广告,钱也不是很多,可是我跟公司那些小姑娘们都争得头破血流。”
毕竟是为了我才会和记者起争执,我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我有些愧疚,忙安慰了两句,遇到这种事,我确实有些不知所措,舆论的压力是无形的,想找他们讨个说法都不成,明明是件很小的事,却被狗仔队狠狠地摆了一道,他们是故意的,明显是故意报复岑曼。
“会不会雪藏啊?”元媛担忧地问,我扫了她一眼,吓得她噤声。
岑曼耸了耸肩,扭头对着我说:“姐,我失业了,你可得养我。”
“养养养,养你一辈子。”
“你最好了。”岑曼扑上来抱着我,有了我的安抚,她很快就恢复精神,但是她搂着我的脖子,真心不太舒服,就在我们说笑之间,我的手机响了铃声。
老妈得空帮我拿来手机,我接了之后,脸色突变,反而惹来她们好奇地追问。
“白先生出差回来了,说想约我吃个饭。”我放下手机,心不在焉地回答她们。
“白先生总算回来了,去去去,当然要赴约。”元媛比我兴奋多了。
岑曼咬着油条,不解地问:“哪个白先生?是谁啊。”
白晋翀先生是我在飞机上相识的朋友,大概是两年前,我和元媛一起去香港参加国际服装展,由于元媛想奢侈一回,便定了头等舱的机票,为此我扣了她半个月薪水,她这家伙,有了念念也不知道省着点花。
在飞机上,和白晋翀聊得投缘,到了香港,他又再次跟我们偶遇,之后便相互留下联系方式,就这样一联系就是两年了,在我心里,倒是止步于朋友关系,但是我看得出来,白先生的想法。
“哦,原来如此。”岑曼自以为是地叹道,“我说呢,原来是有了人。”
“吃你的油条就好了。”我知道岑曼意有所指。
“那你真的赴约?”
“我已经推过好几次,大家一场朋友,他的好意也不能不领。”
“我也要去。”岑曼喝了一口白粥。
元媛气结地啐道:“喂,岑曼,你吃饱了撑着,他们约会关你什么事,你瞎掺和什么。”
“是约会吗?”岑曼故意斜睨我。
我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地说:“你想去就去咯,反正我行得正。”
听白晋翀说,他现在的工作重心都在国内,所以之前出国处理了一些事情,这次回来就可以不必再出去这么久了。其实他可以不用解释这么多,我对他的行程不太感兴趣。
到了相约的咖啡厅,听岑曼说,这家酒店顶楼的咖啡厅很难订到位置,来这里喝咖啡的人非富即贵,好吧,她的老毛病又犯了。
“白先生。”看到走进门的人,我立马站起来十分礼貌地笑着迎接他。
一见是风度翩翩的白晋翀,岑曼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哟呵,早就藏了个好男人,真不愧是我的好表姐,行吧,算是我多管闲事了。”
“你能不能别胡乱猜测。”我不悦地啐一口,而后招呼白晋翀坐下来,我承认,白晋翀的斯文儒雅确实让人感到舒心,正因为他才识渊博,我也就很喜欢跟他聊天。在这个世上,优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但我心里只有一个他,所以别人的优秀,自此与我无关。
岑曼也是不马虎,很快就跟人家熟络起来,特别是白晋翀说看过岑曼打的广告,一下子就抓住曼曼的心,女人嘛,拼了命地想要一点成就,不是为了嫁个好男人,就是为了让自己有点存在感,有这么一个出众且多金的男人还知道她的存在,她能不受宠若惊,将白晋翀视为知己吗?
“其实我认识几个有点名气的导演,下次可以介绍你们认识。”白晋翀继续抛出讨好的橄榄枝,岑曼特别受用,完全顾不上矜持,只想抓住翻身的机会。
“你真的认识导演?”我想起自己害得曼曼被公司雪藏的事情,便多嘴问了一句。
白晋翀含笑点头:“岑绘开了金口,我必定要帮岑曼这个忙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又害怕欠人家人情。
岑曼暗地里踩了我一脚,扭头对我挤眉弄眼,“谁说不是这个意思。”她的双眼分明在提醒我,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取消通告。
我尴尬地抿了口咖啡,又问什么时候去吃饭,吃了饭好回去,我有点想回去了。
“你都带我认识了家长。”白晋翀瞥了一眼岑曼,笑得暧昧,“我当然也要带你见一下家长了。”
“不是,我那个,曼曼今天只是碰巧没什么事。”
“白先生的父母也要来吗?”岑曼小声嘀咕,“发展这么快?”
“是我妹妹,她这次跟我一同回国。”白晋翀歪了一下身子,举起手冲着我们身后望去。
“白先生的妹妹?”岑曼坐在靠过道的那一边,所以她回头张望便能看到走向我们的人,我淡定地喝着咖啡,眼神却飘到窗外,欣赏车如流水的街道。
“不是吧。”倏地一声吸气,岑曼捂着胸口,自言自语道,“地球是圆形的果然不假。”
“怎么了?”我扶着曼曼的手臂,正巧有人走到我们的咖啡桌旁边,我先是看到一双白皙的双手,接着目光慢慢地往上移动,四目相接的那一秒,我的惊讶明显要比对方强烈。
正如曼曼所言,地球是圆形的,所以我们兜兜转转,还是会有相遇的那天。
坐定后,白晋翀刚要说话介绍我们彼此,可是坐下来的女人却打断了他的话:“只是五年而已,我想应该忘得没有那么快吧。”
岑曼摆着脸色,侧身冷笑:“五年了,你还是老样子。”
其实我觉得,如今的白晓琳已经蜕变了,绝不是当初那个小女孩的模样,她剪了干练的短发,妆容简洁,言行举止透着一股知性美。
我冷静下来,笑着回应:“确实不能忘记。”
时间会沉淀下来很多,仇恨亦是如此。当初白晓琳“出卖”我,现在想来倒是释怀,爱一个人会将自己变得疯狂,这句话一点不假,若不是爱得深,她也就不会如此轻而易举地被杨文华收买。
不过,似乎她仍然没能抓住江旬一。
岑曼去了洗手间,白晋翀外出接听电话,只留下我和白晓琳,我们相视对坐,她看着我,我注视着她,这样一个亦友亦敌的身份,让我们有点尴尬。
“问你过得怎么样,是不是有点俗了。”白晓琳笑着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