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混在三国当神棍_分卷阅读_136
却见吕布怀里捧着一大把昂贵熏香,面无表情,瞳仁深处却似有两簇小火苗在燃烧,正直勾勾地看着某处。
心音又出现了,这次只有很是简单,却也足够强烈,万分明确的两个字。
——‘想要。’
——‘真好看呐!’
吕布究竟想要什么?
燕清心中不可避免地燃起几分好奇,顺着他那有如实质的视线看去,就落到了一条有着精致的金线所勾勒的鹤纹,由朝廷赐下的珍稀雪缎所制的腰带上。
是燕清戴了一整天,刚入浴时才解下,却因未跟脏的衣袍放在一起,而未被婢女收走的那一条。
燕清随手将它拿起,不觉有什么稀奇之处,便笑道:“奉先一直盯着它瞧,可是喜欢这制式和料子?可惜雪缎只得一匹,已在裁衣时用完了。你若不嫌这是我用过几次的旧物,尽管拿去。”
吕布一对狭长虎眸,瞬间变得亮晶晶的,高兴道:“多谢主公!”
看吕布这心花怒放、毫不掩饰欢喜的模样,燕清鬼使神差地又看了一眼,想知道他此时此刻,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让燕清感到可惜和遗憾的是,卡牌效果已经过去了。
哪怕他又尝试着拎了几个话题开展了一下,多次勾吕布说话,吕布的头上,也再没冒出过什么文字来。
第71章 风雨欲来
在吕布身上试了一回后,燕清多少尝到甜头,迫不及待地想刷出第二张“知己知彼”来,再换个人去做试验。
不料这张国战牌的出现率低得太过可怜,饶是他每天特意费一个时辰去打木桩,打得手酸臂痛,如此坚持不懈下,腕力大有长进,也愣是没见着它的影子。
有时候,怕冷的郭嘉裹得跟一颗毛球似的,在边上欣赏了好几次,调侃他是否有意转成儒将,方在武艺上这般卖力。
燕清懊恼之下,索性顺其自然,不再强求了。
不知不觉间,距他与吕布“知己知彼”那一晚,已有月余之遥。
白雪消融,大地回春,又有阳光明媚下,枝上一朵朵桃花开得绚烂。
而在这段不长不短的时间里,颇为忙碌的燕清阵中,也发生了不少事。
小王爷刘协可谓是如鱼得水,日子过得万分滋润。
最初他对燕清极为依恋,就跟黏着的一根小尾巴似的,试图形影不离,还有时妨碍了燕清做正事,后被吕布虎着脸抓去,不知劝说了什么,才略有减轻。
也不知是谁出的主意,刘协自告奋勇地打着去微服监督施粥的铺子的名义,实际上在侍卫们的陪伴下逛遍了城中的大街小巷,尝遍各色美食,整个人都圆润了一圈。
吕布心满意足地在营房后山上栽下了第二株宝贝桃树,至于被迫随他四处征战、频繁挪地,只凭着一股顽强生命力继续活着的第一棵,也没辜负了他的精心照料,竟颤颤巍巍地结出了一颗青涩的小桃子。
吕布照顾得愈发勤快,眼巴巴地等着那果子一点点长大,想在它熟透之后,献给燕清。
赵家兄弟也都收拾包袱,准时去了军营报道。其中兄长赵风虽曾为猎户,弯弓射箭是一把好手,却到底因伤病卧床多年,身手大有退步。
不过在缠绵病榻时,他常读书解乏,通些文墨,性子又沉稳,就被吕布任命为军中一主簿。
赵云被调作了吕布副将,原副将黄盖则得了晋升,独领一千人马,日日被甚看重他的吕布磨炼得筋疲力尽。
至于那一干随燕清讨伐兖州黄巾军的谋士将领,也陆续撤回了,只留荀彧和高顺驻扎在那。
可怜程昱精心备下投名状,却等来等去,只等来故交荀彧,而没见着应会一起前来的燕司空。
好在越是聪明的人,往往就越自傲自信,他并未感到不悦或是失落,而更对燕清充满了兴趣,也爽快地应下了荀彧的征辟。
得了燕清指示的孙坚,则在耐心等来了陶谦的请求后,才勉为其难地进入了徐州,打了几场漂亮的胜仗,彻底肃清了乱贼。之后毫不居功,潇潇洒洒地抽身而退。
让想方设法送这尊佛走的陶谦,一堆计划付诸东流不说,还让得了遭场无妄之灾的徐民感激涕零,对仗义大方的燕清军赞不绝口。
张辽则哼着歌儿,一只脚刚进了城,另一只脚还没来得及迈入,就被吕布提溜着看了一摞画像。
他还两眼蚊香时,然后就在燕清好心的推波助澜下,被一路打包,麻利地揣入洞房。
元宵后的第十天,就是张辽大婚的日子。
燕清自然有去列席,但为了让部下们能够尽兴,别因他这顶头上司在而感到拘束,燕清感受了一番热热闹闹的喜宴气氛后,就随意扯了个借口,提早驭马回府去了。
吕布当仁不让地跟了上来,名为护送。
燕清婉拒:“你与文远出自一派,又向来交好,怎不多留会儿?有卫兵送我就够了。”
吕布理所当然道:“留太久做甚?老大不小的人了,难不成还要我代他洞房?”
燕清哭笑不得:“谁说你这个了?莫要胡说八道,若叫文远知道了,非同你打一架不可。”
吕布哼唧一声,并不辩驳。
他既执意跟着,燕清也没办法,便随他去了。
月色如练,群星闪耀,凉风习习,花香沁人心脾。
刚从喜气洋洋的婚宴现场出来,沐浴在柔和的银色月辉下,燕清心情好得很,也破例多饮了几杯,正是微醺。
如雪如玉的肌肤泛着淡淡胭色,就似冰清玉洁的翩翩仙人,一朝下凡来沾了些烟火气,优美的轮廓被镀了一层妙不可言的光晕,使不可亲近的凛凛疏离感于无形中淡去一些,却更惹人怦然心动。
吕布就勾得有些心神不宁。
来往的行人不少,不乏认出燕清的。
但大概是燕仙君的神通妙法和出尘形象深入人心的缘故,而即便认出来了,也只惊喜掩口,拼命止住惊呼。
紧接着在敬畏又热切地向他行个大礼后,就自觉快步走开,既不声张,也不惊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