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_分卷阅读_287
“快说快说!”商义眨巴着大眼睛看她,一脸期待。
陶夭夭脑袋都快垂到桌子上去了,不敢看任何人。
宫义淡若烟波的眸子稍稍抬了抬,得见对面的人羞怯低着头不说话的模样,他又移回目光,不动声色地饮了一杯酒。
“夭夭,这时候你害羞啥?”荀久冲她挤挤眼,“大胆说呗,不过……撒谎的人要受罚,你懂的哦!”
陶夭夭脑袋垂得更低,从喉咙里溢出两个字:“宫义。”
不等众人反应,荀久笑着问:“你说什么?那么小声,根本听不见。”
陶夭夭绞紧衣袖,咬着唇角直起脑袋,脸上红潮未退,颤颤抬起眼睫看向对面端坐着的宫义,清声道:“我说,如果非要选,那我会选宫义。”
对面正在淡淡品酒的宫义猛然听到这样的话语,惊得一口酒呛在嗓子眼,捏着嗓子咳了起来,旁边的千依赶紧替他捶了捶背顺气。
季黎明斜眼望着宫义,“你至于吗?又不是第一次被人表白,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季黎明和荀久早就知道了陶夭夭的心思,所以并不觉得奇怪。
商义和角义对看一眼,两人接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想着若是女侯能把宫义这妖孽给收了也不错。
宫义缓过神来的时候,饶有深意地看了陶夭夭一眼。
陶夭夭方才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就耗尽了所有的勇气,如今哪里还敢与宫义对视,只一眼就又继续垂下头不敢再看。
澹台引听闻了后面几人的“秘密”以后,顿时心理平衡了,情绪恢复了许多,此刻得知陶夭夭竟然对宫义有意,颇觉有趣,破例卜了一卦,挑眉道:“你们二人……倒是有缘。”
澹台引是大祭司,她亲自卜的卦自然是准的。
陶夭夭闻言,愕然地抬起头来,“大……大祭司说的,可是真的?”
“本座不是出家人,却从不打诳语。”澹台引笑着扫了一眼二人。
商义和角义顿时鼓掌,“真是太好了,终于有人能收了宫义这妖孽。”
宫义莹白的耳根处红了红,心中却似被万虫啃噬一般揪痛了一下。
为了不让旁人发觉,他刻意低下了脑袋没发一言。
这个举动,在其他人看来是害羞了,可荀久、陶夭夭和扶笙皆露出了担忧的神情。
这一茬接过,招桐继续摇骰子,奇怪的是,无论她怎么摇都摇不到荀久和扶笙头上。
季黎明倒是被提问了好多次。
再一次轮到他,他不悦了,皱眉看着扶笙,“子楚,你一定在暗中动了手脚!”
“天地良心!”扶笙坐着不动,“我连骰子的边角都没碰到,怎么可能暗中掌控?”
“你是巫族人,自然会巫术!”季黎明不服。
扶笙道:“大祭司也会巫术,连她都没看出来是我动了手脚,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季黎明一噎,本想问澹台引,但他们两个的事情已经摊开来了,如今彼此之间尽是尴尬,完全不好意思开口。
动了动嘴巴,季黎明也只能当作吃了哑巴亏,讪讪坐下。
接下来,招桐又摇了十多个来回,完全轮不到扶笙和荀久。
季黎明当先没了兴趣,摆摆手道:“不玩了不玩了,每次都轮不到他们两个,又说没动手脚,这也太邪门了,看来连老天爷都在帮他们。”
看了看天色,季黎明接着道:“烟火散尽,虽然今夜因为子楚大婚不宵禁,但夜已深,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这什么真心话大冒险,我看就算再来一百个回合,也轮不到表妹和子楚,还不如就这么算了,等以后逮到机会再好好整治他们两个一番。”
季黎明不说还没什么,他一说,在场的好几个人都打起了哈欠,不多时便站起身来纷纷告辞走了出去。
送走了这帮闹洞房的,荀久关上门回来坐下,笑问扶笙:“那么接下来,我们是不是也熄灯睡觉了?”
扶笙眸光闪了闪,“觉肯定要睡的,至于灯嘛,熄不熄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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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333如果衣衣现在出来大吼一句,完美大结局,会不会被打死
☆、第045章 长生秘录的秘密
一夜春情,天亮方歇。
荀久被折腾了个够呛,原本想支撑着眼皮不睡,卯时一到就起床去给澹台惜颜敬茶,可无奈扶笙的怀抱就是催眠剂,让她一沾边就困得不行,再加上她本就累极,刚被扶笙揽进怀里就耷拉下眼皮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午时过。
荀久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全身酸软,整个人像被掏空了灵魂,完全没有精力支撑着坐起来。
扶笙不知何时已经起床离开了房间,她伸手摸了摸,那处被单早已经凉了,也就是说,扶笙极有可能是在她睡着后不久便悄悄起床的。
咬着唇角,荀久眉心懊恼乍现,都这种时辰了,她还没起床去给娘敬茶,简直羞死人了。
一想到这时候起床只会给人笑话,荀久索性不动了,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外面守夜的招桐听觉敏锐,小声朝着里面唤:“王妃,您可是醒了?”
“没有!”荀久没好气地冲外面嗤了一声,这些人,一个个的到点了都不知道将她喊醒,肯定都是受了扶笙的指示。
想到此,荀久更加懊恼了,直接把被子当成扶笙使劲捶了两下。
招桐最是了解荀久,随便一听便知自家姑娘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怨气,她有些好笑,难怪殿下出门时会吩咐守门的几个丫头都走远些,以免王妃醒来会发起床气。
看来,还是殿下最了解姑娘。
回拢思绪,招桐小心翼翼地道:“王妃,殿下出门前吩咐了,您今日不必去给夫人敬茶,好好歇息便是,明日再去也不迟。”
荀久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立即坐直了身子,问:“扶笙去哪儿了?”
招桐如实道:“六国来使今日要走,殿下去相送了。”
不等荀久开口,招桐又道:“王妃,您就别埋怨殿下了,他前几日为了将婚礼布置得滴水不漏,不眠不休地安排到昨日大婚,昨天夜里又与我们一起玩游戏直到大晚上,今天一早又早起去送六国来使,算起来,殿下应是好几日没能好好睡个觉了,您若再怪他的话,实在有些……”
荀久一听,满腔怒火顿时烟消云散。
招桐说得对,为了这场大婚,扶笙将近一个月都在操劳,千里锦红,千里流水宴,火焰广场证婚,这些细节,又岂是动动嘴皮子便能出来的?
那个男人为了她,险些连心都操碎了。
眼神软下来,荀久低声道:“招桐,进来伺候我沐浴更衣。”
“诶……”招桐听到荀久的语气有了变化,心中顿时欣喜,赶紧招呼两个婆子去将一早准备好的热水抬了进来。
招桐亲自伺候荀久沐浴。
看着荀久身上青紫交织的爱痕时,招桐忍不住笑道:“王妃,奴婢记得夫人早就盼着您赶紧怀上孙子了,再说了,夫人性情豁达,便是您今日一早不去敬茶也没什么,王妃和族长都不会放在心上的,奴婢反而觉得,知道您起不来床,他们会更高兴。”
“去你的!”荀久撩了水花往招桐身上洒,眉心蹙拢,“你个贫嘴的丫头,什么时候竟站到扶笙那边去了,娘和外公再宽容,我如今也已经为人妻,应该有的礼节一样都不能少,你说的没错,娘和外公的确是性子豁达,不会计较,可他们的豁达不能成为我肆意骄纵的借口,你懂不?”
招桐赶紧撩起衣袖擦了身上的水渍,笑着道:“是,王妃说得对,为人子女的,不能把长辈的宽容作为放肆的借口,可今日都这个时辰了,您也无法再去敬茶了,怎么着也得等到明日一早。”
“便是没法儿敬茶,我也当去见一见娘和外公。”荀久道。
招桐知道荀久的脾性,索性不再规劝,动作麻利地替她沐浴完更衣穿戴好。
澹台惜颜住在雅竹苑。
荀久在招桐和夏堇的陪同下过来的时候,澹台惜颜正在院子里逗弄那两只紫貂和白狐,阿莹阿宝在一旁乐得不行。
“娘,什么事儿这么开心?”荀久忙走上前笑问。
澹台惜颜听到声音,抬起头来仔细打量荀久,她今日着玫瑰紫压正红边幅锦缎冬衣,凤钗斜插拢云髻,唇似樱桃,眉如远山青黛,玉体轻盈,整个人完全脱离了姑娘时的青涩,眉眼间尽是初为人妇的春情月意。
这样的荀久,比姑娘时更加妩媚动人。
澹台惜颜双眼亮了亮,直起身子,笑着打招呼:“久丫头,你来了?”
荀久微微福身,俏脸微红,“媳妇见过娘。”
“快别多礼。”澹台惜颜忙将她扶起来,“又不是第一天见到娘,以后啊,我们便是一家人了,你也不必觉得多了一层秦王妃的身份便多了一层束缚,以前如何,今后还如何,你也知道,我们灵山那边的人不喜欢太过拘束的生活,你若是因此而见外,娘可是要不高兴的。”
荀久很不好意思地道:“今天早上,我没来得及给您和外公敬茶……”
荀久还没说完,就被澹台惜颜笑着打断,“这没什么,对我和你外公而言,你们小夫妻俩赶紧造一个孙子出来才是正事儿,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偶尔破例一次也没什么,都是自家人,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澹台惜颜再次上下打量了荀久一番,尔后低声问:“怎么样,你今日身子还受得住吧?”
荀久小脸更红了,勉强点了点头。
澹台惜颜道:“看你这样子,应是刚起床就朝我这边来了,还没用饭吧?”
荀久摇摇头。
澹台惜颜嗔了招桐和夏堇一眼,“你们这两个不走心的丫头,王妃还没用膳就空着肚子过来了,万一肚子里已经有了我孙子,饿到了怎么办?”
招桐夏堇二人连连告饶,并非是她们不想伺候王妃用膳,实在是王妃执意要往雅竹苑来。
“娘……”荀久低垂着脑袋,脸颊滚烫,“您说什么呢,哪儿有那么快?”
“快了快了。”澹台惜颜笑道:“你们小夫妻俩再加把劲儿就有了。”
荀久满额黑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默默随着澹台惜颜进了屋。
不多时,招桐和夏堇送来了精美的吃食,全都是滋补身子的,澹台惜颜抱着紫貂坐在一旁,并没有吃,反而时时提醒荀久,“久丫头,你可得多吃点儿,马上就要去岷国了,虽然说有我和你外公以及璇玑阁主陪同,但这一路上少不得受苦,你这身子,我看着太清瘦了,太瘦了也不好。”
“娘。”荀久停下筷子,看向澹台惜颜,“我们必须去岷国吗?”
澹台惜颜怔了一下,问她:“子楚那小子是不是什么都没有和你说?”
“说了一些。”荀久如实道:“不过我还是不太懂,为什么一定要恢复记忆呢,就这样不也挺好的么?”
“傻丫头。”澹台惜颜语重心长地道:“我们何尝不想你和臭小子就这么和和美美地过下去,永远不要节外生枝,可是你的前世身份不凡,且五百年前发生了太多事,如今过了这么多年,早已成定局,我们无法改变五百年前的那些事,唯有用现在去弥补,你和郁银宸的命运,阴差阳错捆绑到了一起,说实话,知道这个真相的时候,子楚比我们任何人都还要心痛,他宁愿五百年前付出代价换你重生的那个人是他自己,你懂吗?”
“我懂。”荀久喉咙哽咽了一下,“我懂阿笙爱重我,也知道他不希望我和别的男人有牵扯,这件事,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我听你们的便是了,等三朝回门以后,就跟着你们一起去岷国。”
“诶,这才对嘛!”澹台惜颜笑开来,“难得臭小子找到了想珍重一生的人,我这个做娘的自然是盼着你们好,岷国之行是必然的,至于后面会发生什么,你完全不用担心,有我们在,定不会让你损伤分毫。”
“嗯。”荀久颔首过后继续用饭。
从雅竹苑出来,荀久又去修德居见过澹台镜,坐了一会儿才转回玉笙居。
扶笙回来的时候,荀久正在书房替他看那些密折,全都是关于他们大婚这段时日六国动向的。
她一边看一边咂舌。
也是这一刻,荀久才突然明白,平素看扶笙一副悠闲的样子,实际上他那一双纤长玉骨手,不知道暗地里筹谋了多少,只不过,他从来不在她面前提及,也不在她面前喊累。
听到缓步进来的脚步声,荀久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扶笙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