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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当道_分卷阅读_63

  “之萱,你好好想想,若是你大哥真的死了,消息何至于这么快传到京城?”舒瑶皱了皱眉,走上前去拉住她的手,宽解道,
  “这是有心人作为,陛下出征,有人想要趁乱起事,这等时候,我们绝对不能自乱阵脚,你要相信段王爷的本事,他绝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人,你若执意回去,落了圈套,反而要拖你大哥的后腿……”
  “你想想你大哥是那么容易死的人吗?”舒瑶揉了揉她的脸,她也知道段之萱关心则乱,但眼下却是最最不能乱的时候,“你在宫里陪着我,有什么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好,我再等些时候,”段之萱这个时候就真觉得舒瑶是她姐姐,比她年长了,她微微靠在舒瑶身上,理智也渐渐回来,“你说的对,我大哥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段之澜死没死不清楚,但西南一定乱了……”蒋书玦和陈氏相对而坐,他们也在商讨这件事,不仅有周允钰的人在西南保护段之澜,他们也有人在西南看着,但这消息还是传了过来。
  “你说……这个时候西梁来犯的概率有多大?”
  陈氏直接略过段之澜死的事情,她看得更远,所有事情都在这个时候发生,所谋的就不会是表面上这么简单,西梁要进犯大虞,最好的方法就是通过西南番族,而西南一直重兵驻扎,就是为了震慑西梁。
  番族和大虞唇亡齿寒,相交多年,西南王后院除了王妃侧室,他的姬妾大多都是来自各个番族,或许当初是为了平衡,但有宠就有偏颇,根本就无平衡可言!反而会做大某些番族的势力。
  “看来为了这一场战事,他也是耗费不少了,”陈氏食指点在桌面上,眼中露出些许寒芒,这一瞬间,她想了很多,但最后却沉淀下了目光,“暂且看着。”
  蒋书玦却从陈氏的神情中读出了她最后的结论,西梁还不打算来犯,他们估计还想着坐山观虎斗,等大虞和戎狄,西南和番族都两败俱伤了,再来接收战果。
  周允铎许会想让西梁趁乱而来,但西梁也不是他一言堂说了算的地方,现在就要看周允钰了,看他在西北的交锋!是僵持还是胜利,所有的目光都将看向了那里!
  蒋书玦没思考多久,就收到周允钰让他前往西南一趟的密旨。
  他如今在翰林院任职,太子侍读,五品官,初入官场就有这等品级,让许多人羡慕嫉妒。
  所幸小太子如今才只有两个月大,基本就是一个虚职,但随即周允钰就让他负责了大虞律法的修正工作,这等利国利民的事情,他自然不会推脱,又是让好些人羡慕嫉妒。
  而这封密旨上的事情,他也不敢耽误,修正律法少说得半年时间,这趟前往西南至多两个月左右,他就会回来,他和陈氏禀告了一番,就收拾了行装,只带了一队府兵一队禁卫军上路。
  临出京城,他就收到了舒瑶的信,里面的内容大致却是段之萱所写,都是西南的一些不为人知的秘事。
  第097章 :铁血
  行军快一个月的时间,周允钰带领的虞皇军才将抵达西北的边城,蒋书玴在距离边城大营三十里的地方,迎接周允钰和虞皇军的到来。
  他以为他便是高估了周允钰,只这一个月的时间,他最多迎来的是一个堪堪合格的军队,但……他看到的是什么?
  不只是一个规矩严整的军队,而是一个随时变换阵型的军队,而指挥着整个军队的是周允钰高举的玄剑,虽还未达到随心所变的地步,但长此以往,定会达到!
  这将会是一个很可怕的军队!更为可怕的还是他们身上的锐气,像一把无往而不利的尖刀,能撕开所有挡在他们的一切,而周允钰就是那个磨刀的人,也是那个持刀的人。
  其实大虞内外,有一部分人对周允钰的军事能力持观望态度,更多是认可他御驾亲能提升士气的作用,毕竟他真正上战场也不过是少年时的那两年,那时的天分和战绩更多被认为是,人们对他这个皇权最后胜利者的追捧。
  “末将参见吾皇!”蒋书玴单膝下跪行礼,他身后来迎的军人也随之跪地,“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将士平身!”周允钰下马扶起了蒋书玴,而后对着跪地的士兵们说道。
  他拍了怕蒋书玴的肩膀,“上马,我们边走边谈。”
  “是,”蒋书玴点头,脸上并无过多情绪,更无拘谨,显然周允钰这样与他的态度,他们二人都不陌生,这才是很久之前,他们二人真正的相处方式。
  这一路,通过与蒋书玴的交谈,周允钰已经初步掌握了西北的战况,因为他御驾亲征,戎狄也相应增加了兵马,两军对垒之势几乎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而周允钰十万大军的到来,或将会成为一场血战最后的□□。
  “根据探子来报,戎狄军帐里还出现过西梁的人,但具体是谁来相助戎狄还未能得知,”蒋书玴微微凝眉,他在西北快一年的时间,和戎狄对上次数不在少数,他明显能感觉到因为那人的到来,戎狄的军队有了很多不可预测的变化。
  “进大营,我们再详谈,”周允钰并未马上对蒋书玴所说之事有何论断,他从马匹的包袱里取出一个铁盒,微微笑了笑,递给了蒋书玴,“给你捎带的家书。”
  蒋书玴明显没想到会由周允钰亲手将这些给他,他愣了愣,立马双手接过,凝视了铁盒几眼,郑重地放到衣领里贴身放着,出征在外,再没什么比家书要珍贵的了。
  第一场战事的到来比任何人预想的都要快,戎狄方也是始料未及,他们那里有大虞的探子,大虞里也少不了卖国求荣的人,十万大军的到来,全然无法瞒过敌方,不过这对周允钰来说并无区别。
  他在大军抵达边城的第三日就选择了先发制敌。
  这是一场没有任何水分的战争,全然正面拼杀,对于虞皇军来说,却是一场血的洗礼,生命和死亡的洗礼,战场杀戮不再只是纸上谈兵,不再是梦中臆想的丰功伟绩,而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残酷杀伐!
  战争……从来不是儿戏!
  周允钰也在万千兵马当中,身先士卒,一剑一首级,血染铁甲,沙尘扑面,没有人还会是干净整洁的,也没有人是须臾完好的,在无尽的血腥和杀戮面前,任何情感脆弱都是短暂的,杀一人,再杀一人,如此而已!
  “看着朕,还有朕的剑,剑锋所向,就是尔等信念所在!”
  这是拔军开战前,周允钰举着他的玄剑,对他的士兵们这么说的,或许当时,他们还不怎么能体会这句话,但此时却已然明白,周允钰的剑锋所指,就是他们的信念所在。
  “杀!”周允钰一骑当先,砍下一个戎狄的脑袋,如注的鲜血撕开了这一战的血腥幕色!
  “杀!”杀一个昏天暗地,杀一个朗朗乾坤,杀一个绝对胜战,对于野心勃勃的财狼虎豹,只能以杀止杀,杀到他们怕为止!
  蒋书玴带人亲自护卫在周允钰的身侧,放下他往日不离手的□□,而是持着一把长弓,将所有企图放冷箭的人,先一步射落,而周允钰则会将所有近前的戎狄斩落马前。
  从晨光曦曦到烈阳高照,持续了三个时辰的战事,随着戎狄方“呜呜”败走的号角,才缓缓进入收尾的阶段。
  在这一场正面交锋里,戎狄方几乎被杀破了胆,周允钰身先士卒带来的士气是极其可怕,他可以让没见过血的人,最快适应战场杀戮,他能让军队的整体气势得到提升。
  这种提升是极其可怕,明明该一两个时辰就会力竭,可是三个时辰下来,没有人觉得疲惫,他们甚至觉得可以继续追戎狄,将他们全然驱赶回他们的老窝去,而这些都是周允钰所带来的!
  “回营!”
  周允钰在战场上所有的动作和话语,都十分简略,他正在让他的士兵适应他和他的命令。
  一个军队所要达到的最高境界,该是令行禁止,所有人都能最快程度理解和完成他的要求,否则便是他行军布阵再精明,他的士兵无法做到,也是徒然。
  周允钰到来的这第一战,打得极为漂亮,十万虞皇军五万西北军,一同斩落了戎狄三万多人,三万敌方首级,几乎赶上西北军半年来所杀的敌人,这一战之前没人能想到这里面会有十万新人都是第一次上战场,这……简直可以说是奇迹。
  但有战争就有死亡,斩落敌方三万人,虞皇军也损失了三千多人,这其中还并不包括有伤残的,周允钰并没有打算逃避这样的残酷和伤痛,
  他让人找回了所有死亡将士的尸体,全部埋在了边城的一个墓园里,那里埋葬着所有死在战场上的将士,其中很大一部分在埋葬时都肢体不存,更甚者只有一个单薄的衣冠冢。
  周允钰陪同虞皇军在墓山站了半个多时辰,才回到了边地的大营里,其间周允钰没有说任何一句宽解的话,但他的无言就是解释。
  这就是战争,这才是战争,杀戮和死亡,才是它的真面目。
  但死者他们并未死去,他们的死亡会成为生者的力量,所有活着的人,都将背负着死者的信念,继续活下去,沉重,责任将取代他们一开始参军的那虚浮的热血,凝结成一股更强大更坚定的力量。
  而这些都不是周允钰语言能告诉他们的,但他会陪着他们一起成长。
  戎狄方几乎是丢盔弃甲地败走,狼狈无比,这是他们对垒大虞,为数不多的惨败,要知道他们向来以马背上的强者自居,以彪悍过硬的马上功夫为周边国家所忌惮,但在这正面一战中,却是惨败!
  “钟先生,看来你对大虞军的了解不过尔尔!”
  他们只所以在周允钰正面突袭时选择迎面而上,就是根据钟赫的判断,十万新军,抵边境不足五日……而周允钰突袭只是求胜心切?因为这样的判断,从将领到将士,全部轻敌了!
  钟赫戴着铁面,那戎狄副首领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不想再多看他,以为十拿九准的战争,却几乎在这一战里,胜算失去一半,这站还有必要打下去吗?他的烦躁无一不在说明他的动摇。
  “西南乱起,大虞境内必乱,这样的时机,呼延首领想要错过?”钟赫略有些阴沉的声音传来,确定中还有一种蛊惑力,但转而却是更加的阴沉,“是……我小看了他……”
  他何止是小看了周允钰,作为谋臣,只在戎狄大军背后,远远看了一眼,就被虞皇军的气势所慑,但战争开始,就不是他们想结束就能结束的,不战而逃,对于戎狄整体气势的损耗只会更大,两军对垒,气势是决定胜负一种极为重要的东西,特别是在正面应战之时。
  呼延首领虽然觉得钟赫说的有道理,但他还是对戎狄死去的人数怨念不断,相应的,他对钟赫的尊敬和推崇也没有一开始那么绝对了。
  “死的又不是他西梁人,他怎么会在乎!”
  “什么天机胜算,不过如此……”
  钟赫的老仆老秦从伙房取膳食回钟赫的大帐,一路听到的议论,快把他气得七窍生烟,若是钟赫还在大虞,如今周允钰所拥有的一切都会是他主子的,何人敢这么议论和怀疑他的主子?
  秦老并没有把他听到的一一细说于钟赫听,但看到老秦脸上的气愤,钟赫如何会不明白,他声音平静,表情也无波澜,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内心绝无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她说的是对的……”钟赫所说的是,蒋舒玥告诉他归于周允钰的评价,她说的是对的,“英明神武,军神再世……”
  不亲自对上,他都无法体会这话的准确性,而更为憋屈的是,他即便知道,他也没有办法阻止周允钰进入战场后这般如鱼得水,他以为他多少还会有些青涩,原来这就是天分嘛……
  “西南如何了?”钟赫闭了闭眼睛,所有起伏的气息再次恢复平静,谋划这么久,他如何能乱,如何能甘心!
  “段王已死,番族内乱,只……西梁王还在观望,”秦老回道。
  钟赫哼笑一声,一种戾气猛地暴涨,“将蒋舒玥送到五王床上,既然他如此优柔寡断,就换人来当西梁王!”
  “是,”老秦皱了皱眉,并不觉得将蒋舒玥放出去是一种好的做法,但他习惯完全听从钟赫的命令,只稍作迟疑,就退了下去。
  第098章 :打脸
  三日后,钟赫的命令传回西梁皇都,养居处优了半年多的蒋舒玥就被伺候她的的女仆装扮了一番,送到了西梁王的第七子的府邸,给她唯一一句话就是,“你是主人送给七王的礼物。”
  而蒋舒玥无需继续点拨,她就自行领悟了这话的意思,送女人不就是为了吹枕头风嘛,她不甘心就这么被钟赫送出去了,但她也明白根本没有她反抗的余地,她会最大程度地博取七王的宠爱。
  思量清楚之后,蒋舒玥基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行为,一切任由女仆施为,但隐在平静神色之下却是她微微雀跃的心。
  这半年来,钟赫让人教导她学习西梁的话,她说不大利索,当也能听懂一大部分,而且西梁贵族基本都会大虞的语言,并不妨碍她的交流,至少不会对她邀宠有妨碍。
  她学习了很多,但也被全然限制了自由,她想要知道的所有消息都要通过钟赫,这让蒋舒玥觉得很不满,她觉得她和钟赫是合作的关系,但钟赫并没有给她空间,发挥出她的作用和价值来,现在更将她当做一物件送了出去。
  而眼下却是机会,七王……钟赫想要扶植起来的下一代西梁王,就算不是,她也会努力让他是,而她就将是西梁的王妃,到时候就是钟赫来求她了……
  但她却不知道,钟赫之所以选择这个七王来扶持,因为他的野心和残暴符合钟赫的需要,同时他还有致命的弱点,他喜欢的是漂亮的男孩,而不是风情万种或者弱柳扶风的女人,送一个女人给他,不过是一个起事的暗号罢了。
  时下风气,他便是喜欢男人,在他成为西梁王的时候,也是需要一个王妃做摆设的,蒋舒玥代表的就是这一个摆设需要的前提意义。
  女人对钟赫和七王来说都是随意搓揉的玩物罢了。蒋舒玥或许有点特殊,但还不足以让她摆脱玩物的身份界定。
  “玥儿见过大人,”
  蒋舒玥将私下练习了数遍的西梁话说出来,带着一种大虞女子特有的感觉。
  她身穿西梁的服饰,夏令时分,西梁贵族女子的服饰十分暴露,裸、露的莹白肌肤,婀娜妖娆的身段,蒋舒玥确实有让男人为她神魂颠倒的资本,但那得是取向正常的男子。
  “起吧,”有点粗粝的声音刮过蒋舒玥的耳蜗,让她忍不住红了脸,娇娇怯怯地看去……但无论是人,还是此时的场景,和她臆想中有极大的出入。
  七王,三十来岁,皮肤黝黑,身材高大,五官中唯一双鹰眼十分摄人,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恶意,他左右手搂着两个,据说是钟赫从大虞江南给他找来的极品男宠,一个文质彬彬,一个天真秀气,都很得他的心。
  蒋舒玥从进来到现在,都尽情展示自己傲人的资本,但却基本都做给空气看了,她要取悦的七王全然无视了她,已经和他的两个男妃调情起来了,偶尔发出低笑和轻哼,刺激得蒋舒玥一阵一阵发毛,她艳丽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蒋舒玥心中怒骂着,她被七王和他男妃们的柔情蜜意糊了一脸,活了两辈子,她也只听说过龙阳之好的人,今时今日才是第一次见,想到她接下来可能要和好些个男人争宠,她就反胃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但这个房间其实还不止有她一个看客,一个涂脂抹米分看起来十分阴邪的男仆,用又尖又细的嗓音说道,
  “小的今儿在红人馆迎人时,惊鸿一瞥,偶遇一个绝色男子,长得比……玥姬还要漂亮百倍。”
  这个男仆很懂说话,而后又只堪堪描述了几句,就将那男子的倾世美貌描述出来了,蒋舒玥听得也不由得挑起了眉梢,这世上真有这样的美人?比她还漂亮百倍?
  “哦?”七王放开了他的男妃,显然心动了,他认真看了看蒋舒玥,似乎也在思考比她漂亮百倍的男子,会是多美……蒋舒玥一张脸被看得红了白,白又又红,她发誓,眼下带给她屈辱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男仆了然,谄媚道,“小的一直派人看着他,他就住在红人馆对面的客栈里。”
  “去将他请回府来……客气点,”
  七王对于美丽的男性尤物向来都十分温柔,他理了理衣冠,十分正派起来,那两个男妃也被他打发走了,而蒋舒玥则被他当做丫鬟使唤,给他端茶倒水。
  蒋舒玥已然确定,这个七王是半点都喜欢不起女人来的,她觉得脸疼心疼,全身都在疼,每次当她觉得有一点希望和盼头的时候,现实都会再狠狠打她一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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