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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世子妃_分卷阅读_118

  萧清宇脱下外衣,挂到床边的衣架上,扯开沐雨棠的薄被,躺在了她身边,薄唇蜻蜓点水般轻轻吻吻她的粉唇,轻揽着她的小腰,将她抱进怀里。
  光洁的下巴轻触她柔软的墨丝,若有似无的清新香气萦绕鼻尖,他黑曜石般的眼瞳深若幽潭:再过两三个月,雨棠就要及笄,现在的她对他还没有多少感情,他要想个办法,让她同意嫁他为妻。
  嚣张跋扈女,心狠手辣男共同孕育子嗣一事传遍京城,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最大的笑谈,街着巷尾议论纷纷,众人各持已见,唾沫横飞的讨论着两人的最终结局。
  “孙伟光,安晓月现在针锋相对,是因为他们都是孩子,从小到大生活在父母的庇护下,没吃过苦,没受过累,等他们的孩子降临了,他们也为人父母,性子就会静下来,好好过日子了,定国侯府嫡子,安五府庶女,也算门当户对……”
  “这位兄台此言差矣,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能移,他们两人嚣张跋扈的无法无天,互不相让,如果真成了夫妻,绝对天天大吵大闹,大打出手,谁都过不了好日子,怎么可能白头到老……”
  “人家孙公子不是在改正了嘛,他想做个好父亲啊……”
  沐雨棠坐在车厢里,听着众人的议论,挑了挑眉:“改正?孙伟光是怎么改正的?”
  “每天亲自带着人参,燕窝等贵重补品送去安王府,给安晓月补身体。”萧清宇淡淡说着,持着茶壶倒茶,袅袅热气上浮,遮去了他眸中的神色。
  沐雨棠眨眨眼睛:“安王爷一次也没收吧。”安晓月腹中的孩子是孙伟光的,如果安王收下他的补品,就等于承认了他是自己女婿,安王爷很讨厌孙伟光呢。
  “不止没收,连安王府的大门都没让他进,直接让小厮在门口就将他打发了。”萧清宇声音淡淡,对孙伟光的事情没怎么上心。
  安王爷可真绝情,明摆着告诉孙伟光,他和安晓月不可能。
  “快看快看,孙公子来了……”
  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众人眼睛一亮,齐齐向外望,孙伟光坐在两人抬的竹椅上,意气丰发,额头却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身后跟着十名小厮,手里各捧着一只大托盘,上面放着一只只漂亮盒子,一看就知道里面装的定是贵重物品。
  “小二,来壶清茶!”竹椅停在茶馆门口,并没有进来,孙伟光站在门口,面朝大厅,高声吩咐。
  “好咧。”小二麻利的提了壶茶过来,递向孙府的小厮:“孙公子,您这壶茶还是要带走啊。”
  “是啊,安王爷不知何时才有空见我,我得等在府外侯着。”孙伟光笑眯眯的说着,严重损毁的面容,说不出的狰狞。
  众人望望悬空的烈日,心中涌上几分同情,安晓月的孕事传出后,孙伟光天天前往安王府,风雨无阻,却一直未能得见安王府的任何主人,他等在门外,有时晒一天,有时淋一天,却毫无怨言,第二天继续淋,继续晒,这份恒心,这份毅力,都是常人所不能有的,他是真的下定决心改好了,安王爷还不准备接受他做女婿吗?
  沐雨棠看着孙伟光眼睛里闪烁的精光,嘴角微挑:百姓的舆论是最强大的,可以成全一个人,也可以毁掉一个人。
  孙伟光天天带着礼物,恭恭敬敬的侯在安王府外等候召见,姿态放的极低,时间一长,百姓们都会以为他是真的改好了,有心娶安晓月,如果安王爷再刁难,众人都要议论他的不是了,殊不知,他娶人回家,不是真心相待,而是准备狠狠折磨。
  死缠烂打直至金石为开,这办法绝对是延王爷派人教他的。
  看着众人同情的目光,孙伟光眸子里闪过一抹得意,故做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以前做了太多错事,给安王爷留下了很坏的印象,安王爷疼爱女儿,多多考验我,也是应该的……”
  “可安王爷的考验,似乎太不近人情了……孙公子被拒绝了没十次,也有八次了吧……”有百姓小声嘀咕着,为孙伟光报不平。
  百姓们已经在向着他了,他成功指日可待,孙伟光心中得意,面上却是一副虚心的模样:“只要能娶到晓月,就算是拒绝八十次,一百次我都愿意……”
  安晓月的嚣张跋扈京城人尽皆知,无人敢娶,孙伟光肯为她这般低声下气,也算她有福,一名老者轻捋着胡须道:“能得孙公子如此厚待,安小姐也算三生有幸……”
  “砰!”一间雅间门突然甩开,安晓月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狠瞪着大厅里的众人,美眸愤怒的快要喷火:“刚才是谁说得孙伟光,是本姑娘三生之幸的?”
  孙伟光那个渣男,又老又丑,还脾气奇臭,给她提鞋都不配,他们居然说是她之幸,一个个的,眼瞎了吧。
  喧闹的大厅瞬间噤若寒蝉,百姓们全都低头抿茶,一言不发,安晓月不是在安王府养胎吗?怎么会来了这茶馆喝茶?她是京城出了名的嚣张跋扈女,他们惹不起,躲得起。
  安晓月见众人只顾喝茶,无人理会她,心中腾的涌上浓浓怒火,他们居然将她的问话当耳边风,可恶至极:“刚才是谁说了那句话,赶快站出来,否则……”
  安晓月的话没说完,但她那愤怒的美眸,恶狠狠的语气昭示,绝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百姓们依旧沉默不语,眸子里闪烁着浓浓的嘲讽与不屑,大厅里那么多人,她根本不知道话是谁说的,有本事,慢慢找,能找得到,算她厉害!
  孙伟光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安晓月,见她吃瘪,心里甚是得意,她要找那名说话之人,他就偏不让她找到:“晓月,一句无心之言,你何必计较?”
  故做轻柔的声音就像破锣,听的安晓月一阵恶汗,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不屑的嘲讽:“你算哪根葱啊,凭什么教育我?滚的远远的,别污了本姑娘的视线。”
  孙伟光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贱人,就知道拿他的弱点嘲讽他,那他也狠狠的刺激她的弱点:“晓月,我是你腹中孩子的父亲!”
  安晓月被戳到了痛脚,面色惨白,恨恨的瞪着他,歇斯底里的怒吼:“闭嘴,我才不会给你生孩子,你不配,不配!”
  孙伟光看她满目愤怒,快要抓狂,心情大好,他就是要刺激她,刺激死她,看她还如何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可那个孩子确实是咱们两人的,你无法否认,待我求得安王爷同意,娶你回家,好好养育孩子……”
  “闭嘴,你闭嘴!”安晓月随手抓过一只只杯碗,朝着孙伟光,恶狠狠的砸了过去,连砸连怒斥:“你闭嘴,闭嘴,我讨厌死你了,绝不会嫁给你的……”
  杯碗乱飞,乱砸,整个大厅乱做一团,客人们纷纷离座逃避,安晓月趁机出了茶馆,坐着小软轿,向着安王府的方向前奔。
  孙伟光在安王府外苦等七八天,好不容易看到了安晓月这么个主人,当然不会轻易放她离开,冷笑一声,让侍卫们抬着他追了过去。
  沐雨棠挑开帘子,吩咐雪衣卫:“跟上去,看看热闹。”孙伟光,安晓月的事情几乎可以说是延王一手促成的,她想知道,最后会发展成什么结果。
  小软轿抬着安晓月在大街小巷里向着安王府的方向飞奔,却没有回安王府,而是来到了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四周静悄悄的,空无一人,阵阵风吹过,明明是夏天,却让人感觉阵阵寒冷,孙伟光感觉到了不对劲,冷声吩咐:“调头,回去。”
  “现在才想着回去,晚了!”安晓月挑开轿帘走了出来,看着身形猥琐的孙伟光,嘴角扬起一抹阴毒的笑。
  十多名黑衣暗卫凭空出现,挡住了孙伟光的去路,他们眼瞳锐利,周身萦绕着浓烈的肃杀之气,孙伟光曾是漠北一霸,暗训了不少杀手,只一个照面他就知道,这些暗卫都是高手。
  “安晓月,你想做什么?”孙伟光身受重伤,不能动武,十名小厮被远远的落下了,还没追上来,这两名抬竹椅的侍卫,绝不是十名暗卫的对手。
  安晓月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孙伟光,眸子里闪烁着锐利寒芒:“孙伟光,我肚子里的孽种是你的,我臭名远扬,被人耻笑,不能嫁萧世子也是你害的,我的一生都被你毁了。”
  “你坑害了我,不在家里好好反省自己的错误,还假猩猩的跑到我安王府门前演戏,害我安王府被百姓们谴责,被御史弹劾,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最后一字,她陡然提高了声音,尖锐的冷喝震的孙伟光身体一颤,看着她寒芒闪烁的眼睛,他暗道安晓月正在气头上,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他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服服软,过了眼前这关再说:“事情确实是我不对,我发誓,以后再不纠缠你,也不再去安王府……”
  安晓月见孙伟光像斗败公鸡,没有丝毫骨气的认了错,心中很是不屑:“现在才知错,晚了,来人,伺候孙公子!”
  “是!”十名暗卫答应一声,瞬间来到孙伟光面前,三两下就打晕了那两名侍卫,重重围在孙伟光面前,两名侍卫压着他的手,两名侍卫压着他的腿,一名侍卫扯开了他的腰带。
  阳光下,利刃闪烁着森冷的寒芒,沐雨棠已经猜出了他们的目的。
  孙伟光也察觉了他们的用意,眸子里闪着浓浓的惊恐,高声怒吼:“你们干什么,干什么……”激烈挣扎,无奈手脚被按住,使不上丝毫力气,只能任由裤子被扯落。
  沐雨棠睁大了眼睛,想看看仔细,不想萧清宇的手伸了过来,盖住了她的眼睛:“别看!”
  沐雨棠紧紧皱眉:“我不怕血腥。”
  萧清宇不是担心她见血腥,而是不想让她看到其他男子的身体。
  “你们干什么……滚开……啊……”凄厉的惨叫穿透云层,响彻云霄。
  沐雨棠知道,孙伟光变成了太监,就算他再诚心诚意,也不能再娶安晓月了:“安晓月的心可真够狠的。”不愿嫁人,直接将他弄成了太监。
  萧清宇松开手,端着茶杯轻品浅酌,慢悠悠的道:“有柴侧妃亲自教导,她当然会心狠手辣。”
  ☆、第118章 对你负责
  黑黝黝的肉团咕咕噜噜的滚到小凹洞里,淋漓鲜血洒落一地,混着肮脏的泥土,丑陋的让人恶心。
  安晓月咬牙切齿的走上前,一脚又一脚的狠狠将那肉团踩成了肉泥:让他嘲讽她,让他算计她,让他在她腹中留孽种,没了男人的根本,看他还有什么资格娶她。
  孙伟光身下鲜血如注,面色惨白的毫无血色,眼睁睁看着他最重要的东西与泥土混为了一体,惊恐的大叫:“不……”
  安晓月肆意欣赏着他的狼狈与绝望,疯狂的大笑:孙伟光,你也有今天,变成太监了,真是活该,看他还有什么资格算计着强娶她。
  “快快快,少爷在那边……”急促的脚步声和着焦急的呼唤传入耳中,是定国侯府的人寻来了。
  除了那十名托盘小厮,还有二三十名身佩长剑的侍卫,目光冷冽,面容肃杀,武功很不错,如果较量,安王府的十名暗卫占不了上风。
  安晓月狠狠教训了孙伟光,的目达成,懒得理会定国侯府侍卫们,轻蔑的瞟了重伤的孙伟光一眼,当机立断命令道:“走!”
  “是!”暗卫们应声,抬着软轿飞身远去。
  定国侯府侍卫们来到近前,只见孙伟光满身泥土,半身鲜血映着他毁容的丑脸,狰狞,恐怖的让人不敢直视,关键部位空空的,鲜血直流,侍卫们惊骇万分的瞪大了眼睛:“少爷,这是……怎么回事?”
  孙伟光呈大字形仰面倒在地上,重伤的身体没有丝毫力气,大大的怪眼睛里弥漫着骇人的阴霾,手紧紧握起,指节泛白,手背上青筋脉络突出,严重损毁的脸由于愤恨,狰狞、扭曲,滔天的怒意喷薄而出,让人不寒而栗:“安晓月,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魔音穿耳,震人心弦,沐雨棠看着他愤怒的充血的眼瞳,慢悠悠的道:“这一次他们两人的仇恨可结大了!”
  孙伟光是正常男子时,随便找个女子,就可生儿育女,安晓月腹中的孩子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只要安王爷一直将他拒之门外,他也无计可施。
  如今,孙伟光变成了太监,不能再有子嗣,安晓月腹中胎儿是他唯一的孩子,他势在必得,至于孩子母亲安晓月,他也绝不会放过。
  安晓月头脑一根筋,做事只图爽快,完全不计后果,她这么教训孙伟光,不但摆脱不了他,还在两人间牵出了一条无形的线,拉进了他们之间的距离,真是愚蠢至极。
  萧清宇斜睨着染血的地面,声音淡淡:“他们两人飞扬跋扈,互不相让,再加上有心人的故意设计,早晚都会结下深仇大恨。”
  沐雨棠一怔,睁大了眼睛看他:“你怎么知道有人设计?”
  “猜的。”萧清宇的声音轻飘飘的,沉了眼睑轻抿茶水,对这件事情不怎么上心。
  沐雨棠瞪他一眼,猜事情,猜密码,都一猜一个准,心思高深,当之无愧的青龙国腹黑神。
  定国侯府的侍卫们小心翼翼的抬起了孙伟光,沐雨棠知道,他们要送他去医馆看诊,安晓月已回了安王府,没什么热闹可看了,她放下窗帘,轻声道:“回雪尘楼吧!”
  萧清宇坐在窗边拿着一本书看,雪袍流泻而下,清隽高贵,角落里的寒冰徐徐散着冷气,和着若有似无的青莲香,极是好闻。
  沐雨棠却轻轻蹙了蹙眉,古人没什么娱乐,上了马车就看书,她对那些古言的之、乎、者、也不感兴趣,虽然懂琴棋书画,但在萧清宇这个惊才绝滟的第一世子面前,她就不献丑了,真想念现代,娱乐多如牛毛,随手抓来一样,就能打发时间……
  萧清宇见她百无聊赖,满眼无趣,放下了手中的书本,轻声道:“陪我下盘棋吧!”
  “下棋?”沐雨棠眉头皱的更紧,她的棋艺是萧清宇教的,才学了三个月,和他对弈,绝对会像前几次那样输的凄凄惨惨惨:“天天下棋,没什么意思,我给你画幅画像怎么样?”
  她来到青龙国后才开始接触音律,只学了三个月的琴技在萧清宇面前展现,简直就是贻笑大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只有绘画了。
  “你画我?能画得像吗?”萧清宇眸底浮现丝丝戏谑,沐雨棠和他学画后,山水花鸟都画的不错,但在人物脸形的刻画上比较欠缺,让人看过之后,没什么深刻印象。
  沐雨棠见他满目怀疑,明媚的小脸瞬间黑了下来,咬牙切齿的道:“放心,我一定将你画的惟妙惟肖,传真传神,让人终身难忘!”
  萧清宇看她晶亮的眼瞳光芒闪闪,就像狡猾的小狐狸在打鬼主意,眸子里浮现清浅的笑,淡淡道:“好!”
  马车里有宣纸和笔墨,沐雨棠拿出来放到小桌上,嘴角扬着诡异的笑,低头作画。
  萧清宇只见她拿着笔,娴熟的挥划出一道又一道优美线条,如行云流水,流畅肆意,随性洒脱,人物的轮廓跃然显现于白色宣纸上,墨眉轻轻挑了挑,她的画技什么时候练的这么高明了?
  沐雨棠不知他心中所想,拿着画笔,肆意挥洒,笔下人物,渐渐成形,最后一笔长长划完,手中的笔还未放下,眼前画卷已被抽走。
  萧清宇高天孤月般的容颜近在眼前,低头看向画卷:不着寸缕的男子站在朦胧的水汽里,长身玉立,宽肩窄腰的身材很匀称,线条流畅的没有一丝赘肉,胸膛白皙强健,墨锦般的发披散在身后,有几缕还在往下滴着水,如玉手指轻握着雪色衣袍,挡住了腹部以下的位置,黑曜石般的眼瞳深若幽潭,自自然然。
  沐雨棠画的是萧清宇在温泉山庄的出浴图,并且采用了现代的素描,每一笔,每一画都画的恰到好处,将他第一世子高天孤月般的俊颜,欣长挺拔的身形画的传真传神,傲然的展现在众人面前。
  “萧世子,这幅画像可还满意?”他不是说她画的脸形让人记不住嘛,她就画副深刻的给他看看,京城第一世子的半身像,保证众人看过一眼,终身难忘!
  身为画中主角的萧清宇,肯定气的面色铁青。
  沐雨棠悄悄抬头看他,却见他面色清清淡淡,拿着画卷仔细观赏,慢悠悠的道:“你不提我倒忘了,你看了我的身体,是不是该对我负责?”
  沐雨棠小脸阴沉,她只听说过男子看了女子身体需要负责,从没听过女子看了男子身体也要负责的:“萧世子,我只看到了你的胳膊和胸膛,那是能够正常见人的肌肤,又不是什么隐私,不算占你便宜,负什么责?”
  萧清宇低头沉吟片刻:“你看了我的胳膊,胸膛,那也让我看看你的胳膊和胸膛,这样才算真正的公平。”
  沐雨棠已经十五岁,身形玲珑,胸脯和男子强健的胸膛完全不是同一个概念,哪能让男子随便看:“萧清宇,你也见过我不穿外衣,只穿肚兜和裘裤的模样,咱们算是扯平了,互不相欠。”
  早知道萧清宇拿这件事情大作文章,她绝不会画他半裸的素描像,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画上,我的雪袍只遮着下半身,相当于只穿了裘裤,你也要让我看看你只穿裘裤的模样,才算完全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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