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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寻人_分卷阅读_193

  就算姚娜派重兵保护,隐藏我的行踪,但我的家人朋友又能怎么办?而那样的话,岂不是离我的正常生活,更加背道而驰?
  所以,姚娜的计划其实就是我生命中的不能承受之重!选择了它,我就会走上另一个极端!
  那一晚,姚娜一直沉默无语,我亦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终于睡去,亦或者,我根本就没有入眠。
  ……
  每一次远行之前,我总是心怀忐忑。过去是为了赚大钱,如今却是为了朋友情谊。尽管梁子派了大量的专业人士保护,尽管我的身边有姚娜相陪,但我仍是感到前路一片坎坷迷茫。
  从家乡出发,我们选择的是最近的石家庄机场。梁子的飞机,是一架小型的私人飞机,外表不太起眼,但内饰却极尽奢华。一进入金碧辉煌的机舱,我顿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一刻,我突地想起了梁子的旧主——黄宗耀黄老板来!这机舱中的装潢,无疑和黄老板的豪宅有异曲同工之处。
  陪伴我的两位美女虽然都是见过世面之人,但见到如此奢华的飞机,她俩还是禁不住一阵惊讶。
  舱里无论红酒、饮料还是咖啡,全都标着洋文标签,一个中国字儿都没有。真皮沙发的贵宾座位更是舒适安逸。这一切都叫垂涎三尺的我,甚至动过待到寻人之后,我就敲打梁子,叫他把飞机作为报酬送给我的念头。
  随着引擎轰鸣,当飞机最终平稳起飞,且纵入云端的时候,我这才切身实际地感觉到,我的又一次寻人之旅终于开始了!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一场愉快的旅程,还是又一场——噩梦?
  18、最好的打算,最坏的结果
  每一次,当我安坐于某种交通工具之上时,譬如飞机、轮船、火车以及长途汽车之类,我心中都会产生一种“希望这次永远也不要到达终点”的愿望。仿佛,那时刻旅途中的我,方能感受到一丝难得的安逸。
  而这一次,尽管路途异常遥远,尽管我有大把的时间,但一路上,我却一直没有闲着。
  飞机贵宾舱的工作室中,我一直手握金枪,随着飞机的前进,在时刻留意着脑中讯号的位置变化。我们的第一站是四川,因为直飞四川是最近的选择,而且那里可以给飞机提供补给的机场也很多,便于我们做出临时调整。
  由于飞机的匀速性能与直线性能都比其它交通工具要强,这使我在缩小目标范围上更加如鱼得水。还未到四川地界,我就已经将目标范围缩小到了150公里以内。这在以往,是从未有过的!
  梁子尽管没有亲临指挥,但他的团队专业且高效。随着我不断地缩小范围,他们也在及时地调整着飞机航向。
  工作室里最厉害的就是有一张液晶屏显示的实时电子地图,我每缩小一下范围,那地图就会相应放大,这使我们对此行的目的地状况也更加了然于胸。
  当然,我们做这一切的时候,绿瑶是不方便在场的。我提前叫姚娜稳住了她,两个美女现在正在标准舱内看时装快讯,研究什么叫爱马屎,什么叫哎呦喂呢!
  飞机在成都的双流机场做了补给,调整好之后,我们则依然朝西南部直线挺进。我们的战略目标非常明确,那就是待我找到那个精确的目标位置之后,再选择飞机的去向。飞机最后必然会降落到离目的地最近的机场,而同时,梁子的团队也会在那个机场做出一个最为节省时间的地面行动安排。
  当飞机越过巍峨的峨眉山,即将穿越到四川边境之时,我终于从脑中找到那个目标的最终所在,结合着屏幕上那沟壑纵横的地图,在看到这个结果之后,我们禁不住全都感到了一股久违的心潮澎湃。
  横断山脉,这是一个听上去就异常雄伟的名字。据说,此名来自于清朝末年的一位贡生,此人受四川总督派遣经四川、云南考察怒江源流,因看到这里的大山并行迤南,横阻断路,便给这一带的山脉取了这个形象的名称。
  横断山,这道中国最长、最宽和最典型的南北向山脉,就像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自古阻隔着滇藏川地区里那些渴望互相交流的人们。
  横断山脉里雪山无数,大多都在3000米往上,最高的就是那座著名的海拔达到7556米的贡嘎雪山。在无数的高山之中更是大江横流,有澜沧江、怒江、金沙江、大渡河等等,哪一条都是一等一的大江大河。
  除了这些令人畏惧的名称,此地亦是还有那些更加著名的人文古迹,比如号称西南丝绸之路的茶马古道,天堑下修筑而成的滇藏公路,还有那个充满了魅力,叫世人神往的——香格里拉。
  当时,我要寻找的这个讯号,最好的结果就是,无论它是挨着西藏、挨着云南还是挨着四川,只要它靠近任何一方,我们就可以依靠充沛的人力物力顺利抵达。
  然而,我们最好的期待,却还是换来了最坏的结果。
  真是不敢相信,我们要找的那个讯号位置,竟然恰恰位于滇藏之间的中线上,距离四川那就更远了。从地图上看,我们要前往的地区乃是一片渺无人迹的雪山,那里冰天雪地,人迹罕至,荒凉的甚至连卫星地图上都显示不出那里的具体地貌状况。此外,它更是远离公路、铁路,尽管稍稍靠近一条河流,但那也是波涛汹涌的怒江之中,无数支流里微乎其微的一条。
  结果出来,不光是我,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感到沮丧、懊恼、亚历山大!真是倒霉他妈妈哭儿子——倒霉死了!不过,至于这种大起大落的事与愿违,我则早就习以为常。更何况,我早就做好了最为艰苦的心理准备。
  目标确定下来之后,程宁便与他的队员们开始着手设计最为可行有效的行动方式。起初,他们计划雇佣一架直升飞机,从空中直达目的地,这样无疑最为省时省力。
  然而,在联络了附近的几家航空公司之后,却没有一家敢接这个买卖!
  他们的回答也几乎都是异口同声:“横断山里空气稀薄,巨大的温差变化,会导致乱流发生,直升飞机进去,危险太大!”
  是如此,就算梁子肯临时买下一架直升飞机,也是没有哪个驾驶员敢往里边开的。非但是直升机,我们的副机长还告诉我们,就算是我们乘坐的这架小型飞机想飞进去的话,都成大问题!
  不过,那些私人航空公司的专业人士们为了这笔价值不菲的买卖,倒也还是给出了另一个可行的空中方案,他们说:“如果你们真的赶时间的话,那倒是可以尝试一下——超高空跳伞!”
  所谓超高空跳伞,就是飞机飞到上万米的高空,跳伞的人则穿着特质的带氧气瓶的跳伞服,从高空坠下。
  这个方法的确非常新鲜刺激,但对我们来说,则显然不切实际!我们要进山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整整一支队伍!程宁他们自然不会同意这样的冒险,再说就算他们同意,我也会坚决反对的!
  是如此,空中道路不通,那我们就只能执行b计划——地面行动了。
  结合着地图上看,尽管目标位置距离西藏似乎更近一些,但从西藏进入的话,显然会更加麻烦。一来那里设备和人力资源相对稀少,二来,从西藏进入横断山的道路,更是艰险难行。
  因此,从云南进入的话,才更加贴合实际一些。而且,云南边界地区还有着一个距离目标最近的机场——迪庆香格里拉机场!
  我们的飞机可以选择从这个机场降落,而后在当地组织资源设备,甚至还能够雇佣到许多经验丰富的向导。
  此外,从这里降落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迪庆恰好位于著名的滇藏公路上,这样待我们组织好之后,就可以立刻出发,沿着这条公路进入横断山的内部。
  怎么看,这都是一个最为可行,最为稳妥的方案。最后,程宁他们也是按照这个方案决定的。
  当然,即便如此,我最终确定下来的那个讯号位置,也还只是一片笼统的区域而已,要想将它最终确定到一个点上,怎么着也得离得再近一些才行。
  所以,我们计划得再好,也需要随着队伍不断的行进,而做出许多调整。
  待到我们的飞机转而飞向香格里拉机场之后,我左手拿着金枪,右手却悄悄将绿瑶老爸的眼镜拾了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再次比对这两个讯号之后,我终于又发现了新的情况。
  19、岿美的香格里拉与两个美人的小吊带
  啸天师兄和绿瑶老爸的讯号,此时不再像之前那样渺小。两个讯号异常清晰,无疑一个就是金枪的主人,一个则是眼镜的老大。根据我以往的寻人经验来判断,这次我找错人的几率几乎没有。姜啸天和郝建军两个人,一定就藏身在这片雪山之中。
  而此时的我还发现,尽管这两个讯号离得很近,但它们的位置却并不是完全重叠在一起的。在估计了一下比例之后,我推算出,他俩之间至少要有两公里往上的直线距离。换句话说,这两个人尽管都在横断山里,但他们却并没有紧挨在一起。
  更有趣的是,经过长时间的观察,我还发现那老教授的讯号已经许久未曾移动过,可姜啸天的讯号则非常活跃,几个小时下来,他已经更换了好几次位置。然而,不管他怎么移动,却始终和老教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得到这样的讯息,不得不叫我更加疑惑,同时也使得我之前的猜测有点站不住脚。两公里的距离说远倒是不远,但在这种荒郊野外显然不同。如果真是姜啸天绑架了郝教授,那么他为什么还会离开那么远的距离呢?
  可是,如果说这不过只是一个巧合,这两个人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显然也是说不通的。那个姜啸天的讯号神神秘秘的,显然两个人之间,还是应该存在着某种关联才对。
  看来,一切都要到找到他们之后,才能得出准确结论。现在唯一叫我欣慰的是,这两个讯号都是鲜活鲜活的,显然两个人的身子骨都挺硬朗。
  飞机改道香格里拉之后,我也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但是我知道绿瑶一见到我,就得先逼问情况如何,到底能不能先去找她的老爸?
  思虑再三,我便先一步这样告诉她说,她老爸的讯号早先是在云南,但现在似乎也是进了横断山了,咱们现在不是去找他,而是去追他!
  我这个谎言也是为了稳住绿瑶,而在万不得已下逼出来的。这样说的话,就会暂时将他老爸和我要找的讯号在关系上分隔开来,同时也能叫绿瑶放心,叫她知道,一来,她老爸还活着;二来,我们已经离他很近。而同时,还不耽误我的寻人工作,无疑是个一举三得的主意。
  绿瑶听后,果然没有怀疑,同时也安分了很多。
  虽然这小姑娘是暂时稳住了,但我心里头却仍是感觉异常沉重,十分紧张。不知道这又是哪根弦不对路了,总叫我心神不宁的。一直到下飞机的时候,我还在暗暗祈祷,默默念着阿弥陀佛,但愿这次寻人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香格里拉岿美神奇,一下飞机,一座座巍峨的大山就已然进入了我们的眼帘,更远一些的山头之上更是露出皑皑白雪。
  空气清冷,干净纯洁,再加上碧蓝的天空,空旷的四野,以及一座座藏传佛教样式的建筑物,仿佛叫人的心灵一下子就得到了净化。
  此时正值这里的夏季之初,机场内进出的游客不少。不过,至于住店、招人、买设备之类的事情,就没有我和姚娜、绿瑶三人的事情了。
  程宁他们早就预定了此地最好的酒店套房给我们。一开始,我还寻思着,好容易来到香格里拉,是不是顺便去旅旅游,拍拍照什么的,反正有人埋单。但当我了解了当地情况之后,我才知道,这个要求是注定不能实现的了。
  一来我们的时间太紧,尽管到的时候才下午三点多钟,但程宁他们已经安排好了大部分进山事宜,若不是怕我和两个美女旅途劳累,以及夜晚行路可能会有危险,其实当天晚上就能出发。当然,这事绿瑶是不知道的,要是被她知晓,准得当晚就逼着我上路。
  再有,尽管迪庆这里有许多旅游圣地,但离机场这里都很远。那时我才知道,原来这个所谓的迪庆并不是像我们家乡那样特指的一个城市,它的全称是迪庆藏族自治州,它的辖区范围有两万多平方公里,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而像香格里拉,德钦之类的,只不过是它辖区下的一个县而已。
  当得知了我这个想法之后,绿瑶更是对我嗤之以鼻,说我这人占便宜没够,小气吝啬外加刻薄。姚娜也是笑呵呵地对我说,放心吧亲爱的,我保证,咱们这次进山,要比你到什么香格里拉啊,普达措国家公园之类的,要刺激得多!就怕到时候,你享受不起!
  我们当晚入住的是当地著名的香格里拉大酒店,我们的房间自然是最顶级的总统套房,但无论怎么说,这里都是地处相对偏远,同级的套房要比那些大城市的简单一些。床铺尽管很大很豪华,但只有一张。
  我更没有料到的是,程宁竟然给我们三个都安排到了这一间房子之中,并不是一人一间。和两个美女同住,显然叫我很是尴尬。
  不过,这事也怪不得人家小宁子,毕竟这一路上我们三个一直是神神秘秘,暧暧昧昧的,叫人家既不好揣度,又不便明说。
  当然,那个时候,我再唤来程宁,他是怎么也能再安排一间的。但叫我意外的是,绿瑶竟然一点也不抵触,反而一副顺理成章的样子。而更叫我想不通的是,姚娜亦是同样毫不反对!
  真是好玩儿,这一幕竟然叫我突地想起了当初,我、姚娜还有那个假川妹子去白山冒险时候的情境来。我至今还记得我们三个挤在帐篷里时,姚娜那不怀好意的声音:“二女共侍一夫!该偷着笑的人是你吧?”
  看着屋里两个活蹦乱跳的美女,我没想到竟然又发生了这样的事!但今时却不同往日,要是真的和这两个女人躺在一张床上,我却连点旖旎和揩油的动作都做不了!
  郁闷!
  更郁闷地还在后头,两个美女就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先后进浴室洗澡,而且都没关门!出来的时候,也是全都穿着半透明的小吊带,故意从我眼前晃荡,害的我鼻子喷血,只想自宫!
  不过,那时候,我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天呐!两个美女的身子……我可是全都看过的!这事是不是有点讽刺的味道?这姚娜是俺女友,可我们暧昧了这么久,忍耐了这么久,却至今没有发生事实;可绿瑶呢?我们尽管非亲非故没有什么关系,可我们却做过那么疯狂的……
  可惜的是,我吃的羊肉太多,对于当初鬼人山寨里的那个夜晚,我已经记不清什么了。因此,当我此时再度见到绿瑶那吹弹可破的肌肤,玲珑剔透的身材以及飘逸爽滑的秀发之后,却禁不住是怦然心动,脸红脖子粗!
  20、特殊的手链
  深更半夜,我被一阵凉风吹醒,便从地板上爬了起来。
  我倒不是被美女们轰到地板上的,看昨晚的样子,两位美女似乎还有点儿盼着我跟她们上床的意思!我当然是自愿跑到床下边来睡的,没办法,床虽大,却容不下三人共挤,尤其是在我深怕被她们碰到的情况下。
  起初我睡的是沙发,但这里的沙发太软,很不舒服,最后我只好抱了套被褥躺在了地板上。
  尽管此时正值初夏,但在海拔如此高的地方,夜里还是非常寒凉。
  客厅里,通往阳台的门不知被谁打开,凉风正是从此处灌进。
  我起身去关门,这才发现,原来阳台之上却早就站了一人,此人亭亭玉立,仪态婀娜,我一眼就认出她是谁。
  小姑娘绿瑶正在阳台之上,透过镂空的拦窗,凝神眺望着远方。我光着脚凑过去,朝远处看了看,黑咕隆咚一大片,如此凄冷的夜里,自然是什么都看不见。
  “喂,看啥呢?”我睡眼惺忪地问了一句。
  绿瑶似乎早就察觉到了我,没有惊诧,头也不回地说:“我爸爸……他真的就在这片雪山里么?他到底在做什么?”
  “咳!”我叹一口气,“这大半夜的,折腾个什么劲儿啊你?”
  见小姑娘衣着单薄,我本欲伸手拉她回屋,半空中却想起了自己的弱点,便只好将手缩回。
  “喂,可别冻感冒喽!”
  就像是有征兆似的,我刚说完,自己竟然忍不住打了一个剧烈的喷嚏先,鼻涕似乎都喷到了嘴上,幸好绿瑶没有看见。
  “周老板!”绿瑶款款转过身来,我这才发现,姑娘竟是早已眼角湿润。
  “你……”
  “周老板!”绿瑶深情凝视于我,柔声而道,“如果,我有你的这种本领,那该多好?”
  “我敢打赌,你不会喜欢的!”想起自己的这项特异功能,我禁不住怅然而叹。
  “如果我能看的到我爸爸的讯号,我就可以感受到他,我就可以知道他安然无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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